听到曼达的话,小亮和小黑的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柳随缘,要是这样,怕是,怕是,今晚在场的人都难逃喋血之灾了,两人惶恐地看着欧阳雅,想都不想地跪在地上,可对上欧阳雅火红的双眼,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欧阳雅阴森地盯着柳随缘,他居然敢让人碰了他,她冷冷地抬起柳随缘的下巴,说:“看来你的胆子真的见长了,竟然敢背叛我。她碰了你那里,就把那里给我割!”
那冷厉的声音,令柳随缘不由地颤抖,虽然下巴快被捏碎了,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心里感到莫名的委屈,莫名的哀伤,莫名的绝望。他受伤的地方,大多都是曼达包扎的,是不是都要割下?
他想反抗,想辩白,可临到嘴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也若是已经不相信他,辩白只会变成狡辩,徒惹爷生气和嫌弃。他拔出剑,向自己的身上曾经的伤口切下去,没有半点的迟疑和不甘。
“不……”曼达凄厉地尖叫,不顾一切地抓住他自残的手,惊恐绝望地看着欧阳雅,哀求地说:“求求你,饶了他吧,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碰过他,真的没有。我狠不过你,我什么都不要,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
曼达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狠心,而柳随缘会如此温顺听话,居然真的自残身体,她可以败坏自己的名节来得到她,但她做不出伤害他的事。
“她真的没有碰你?”欧阳雅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平静的柳随缘。
“我身上的身上的伤口,都是她上药的,都碰了。”柳随缘不顾小亮和小黑的眼神暗示,平静地陈述一个不争的实事。
“不,这怎么能算是……”曼达一脸惊恐地看着柳随缘,他就这么的不愿意跟她有丝毫关系吗?甚至连死都要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亮和小黑有些埋怨地看了柳随缘一眼,跪求欧阳雅说:“爷,饶了他一次吧,这也是迫不得已,柳爷不会背叛你的。”
欧阳雅冷冷地看着柳随缘,对他们说:“从今天起,除非他想起我是谁,否则他不再是你们的柳爷,他只能是我的奴。”
“啊!爷,爷,三思!”小亮巴结地说。
这对柳爷太不公平了,爷怎么忍心这样对自己的“丈夫”,把他贬为奴身。可是对上欧阳雅绝情的双眼,他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倒是柳随缘像什么都不在乎,平静了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磕头地说:“多谢爷肯收容,奴感激不尽。”
欧阳雅对绝望的曼达有洒了一把盐地说:“他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就算是我腻了他,废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
她说得冷厉,柳随缘听了却莫名的心安。
“起来。”
柳随缘这才磕头起来,垂首退到欧阳雅的身后。
“走吧。”
“慢着。”族长和其他的长者见他们要转身离去,不忍心他们看着长大,捧在手心的曼达公主如此伤心,忍不住阻止的喝住他们。
“族长认为阻挡地了我们吗?”欧阳雅霸气地看着族长,一点不把他们那点人马放在心上。
柳随缘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顾虑到自己身份卑微,没有主人的应允,他哪有资格说话,只好用恳求地眼光看着曼达,希望她可以阻止他父亲会引起难以承担的后果的行为。
可是曼达沉浸在绝望的深渊里,没有回应他的眼光。
“你就试一试,我族的勇士,不是好欺负的。”说着,族长指挥族里的青年把他们围困起来。
欧阳雅一点都不为所动,对着他们闪亮的弯刀,视若无物,一下子就激怒了族里这些血性汉子,他们怎么能容忍外族人对他们的藐视。
但实事证明他们四个人绝对有资格蔑视他们,不用欧阳雅出手,单单他的两个随从,他们就没有办法近身,不少人被他们夺走了手里的武器。
他们正打得紧张的时候,却有几个中年人一脸慌张的走了过来,在族长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族长一听,一脸的惊恐,高呼一声:“真主,你要亡我族啊!”
就连大祭师也一脸哀伤垂泪的对着明月跪下,高声地呼喊:“真主,是不是你的子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惩罚我们,真主开恩啊!”
这一变故,使得战斗中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脸色大变地看着族长和大祭师失色的样子。
他们停下来,小黑、小亮自然也罢手,退后到欧阳雅的身后。
“族长,大祭师,发生什么事了?”族人们纷纷慌张地问。
“我们,我们遇到百年难遇的大灾难了,族里的牛羊都得病了,甚至死了好几只,刚才啊蛮和几个看护牛羊的人来,说不是一两家,是几乎所有的牛羊都是这样啊。”族长悲痛地说。
“啊!”族里的人一下子乱了阵脚,都惊恐地赶往自己的牧场去查看。
连曼达也吓得忘了悲伤,花容色变地看着父亲,颤声地问:“父亲,这、这……不是真的?”
族长无奈地看着女儿,说:“他们没有看错,是真的,错不了。”
曼达大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随缘的医术不错,说不定可以拯救他们,她一脸哀求地看着他们,说:“求你们了,帮帮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柳随缘知道这跟欧阳雅有脱不开的关系,看着这些照顾了自己半年多的人们,感受到他们的惊恐和哀伤,不由的不忍心,他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多,自然知道牛羊是游牧民族最重要的财产,也是他们生存唯一的依靠。
他毅然跪爬到欧阳雅的跟前,哀求地说:“爷,求求你,救救他们吧。爷,他们是奴儿的救命恩人,救救他们吧。”
“怎么,舍不得你娇滴滴的准妻子?”欧阳雅阴森地说。
“不,不是的,爷,奴儿知道自己是你的人,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奴儿只想跟他们有个了断,帮了他们这一次,奴儿就不欠他们了。”柳随缘谨慎地说,怕再一次惹怒她。
“很好,看在他们救了你一条小命的份上,我饶了他们一次。”欧阳雅邪媚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掌大小的瓶子,递给曼达说:“把里面的药粉洒在尽量多的水里,给那些畜生灌下去,就没事了。”
“你……”曼达他们本来想骂她卑鄙,可一想到自己族人的命运还握在别人的手里,只好强忍住心头的怒火,怒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夫子看出她的不甘和愤怒,对她苦笑地说:“是你窥视他的人,才会有今日之祸。她已经是格外开恩,手下留情了。他们若是想要灭掉我们全族,我们恐怕都要……,唉!”
“啊!”族长、曼达等人不由地打冷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