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朋友,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里,听我们说话,有什么目的?”欧阳雅优雅地环着手,没有温度的眼光看着黑衣人。
看到黑衣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也没有见到她怎么动作,他就受伤了,不,应该说是中毒了。
“这位高人,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话,小的只是个小偷,想到他们部落里偷点东西而已,无意间经过了这里的。”
“是吗?”欧阳雅邪媚的一笑,让小亮和小黑忍不住的颤栗,“偷东西不去热闹的帐篷去,反而跟我到这个偏僻的地儿,阁下看来是脑袋瓜子有点问题了,刚好在下还是个不错的大夫,难得我好心,免费送给你个药丸。”
说完,那个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颗不知名的丸子,那汉子脸色大变,颤声地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欧阳雅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哀求的眼神,冷冷地说:“我还要你这张嘴给我传个话,告诉你的主子,如果敢再派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一个,我放倒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双,惹恼了我,我让他不得安宁。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求求你,大爷,把解药给我吧,小人再也不敢放肆了。”黑衣汉子颤声地哀求。
听说上一个跟踪他的人,也被他塞了这么一颗药丸,回去后,哀嚎了整整三天才没了气,死状十分的凄惨。
“听说你主子手下的能人不少,你要是能够及时赶回去,说不定还能够捡回一条小命。滚!”
黑衣人知道他不可能给解药,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蹒跚着脚步,仓惶地离去。
“爷,为什么要放走他?要属下去跟踪他吗?”小亮低声地问。
“不必了,他活不过今天了。我该去跟他们的族长好好谈一谈了,要你们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属下不敢有违,都按照爷的吩咐,办妥了。”
“嗯,走吧!”
柳随缘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把衣服换了过来,他有些失落地看着欧阳雅转身离去的背影,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的,让他感到自己如此的卑微,卑微得让主子不屑一顾,他有些妒忌,有些怨恨地看着其他两个人,他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看到他们跟主子亲近,就是不舒服。
可是他有一声都不敢嗯,只能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甚至有些担心地看着欧阳雅的背影,他不确定他会怎么对付这些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族人。
族长和夫人,抚着已经清醒的曼达,着急地在篝火边等着他们,几乎所有的族人都拿着武器,一脸戒备地瞪着他们回来的身影。
族长夫人细声的安慰着泪流满面的曼达,说:“啊爹一定会帮你把情郎留下来的,你们已经是真主见证过的夫妻了,谁也拆散不了你们的。”
曼达只能依赖着父亲的势力,希望情郎会为她留下来。
欧阳雅一点也不把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放在眼里,一脸悠哉地看着他们说:“族长如此‘盛情’款待,却是为何?”
“贵客来自远方,本应该以礼相待,但贵客如此唐突神圣的婚礼,也难怪我的族人们要生气,对贵客失礼了,请贵客海涵一二。贵客已经耽搁了我女儿和女婿的良辰吉日,请一旁观礼。”族长略为强硬地说。
“却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是我的人要娶令爱,也得让我这个做主子的,为你们重新介绍,族长也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吧。”欧阳雅平静无波地说,让人摸不着他的底。
“欧阳随缘是,是你的人?”族长迟疑地问?
“他不姓欧阳,他是我的性奴,赐姓柳,见他甚讨我欢心,赐名随缘,半年多前,受我差遣,来西域办些小事,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给我失踪。随缘,还不过来谢谢族长他们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欧阳雅云淡风轻地说出令人尴尬无比的话。
曼达俏脸通红,指着她颤声地说:“你,你不要脸。”
欧阳雅对她的指责兴趣阑珊,理都懒得理她。
倒是柳随缘不敢迟疑,听了她的吩咐,跪趴在地上,说:“感谢族长,夫人和小姐救命的大恩,也感谢你们半年来的收留和照顾,随缘感激不尽。”
虽然他对欧阳雅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惹恼她,否则后果不是他和这些善良的人们承担得起的,自己遭殃不要紧,可这些对他有恩的人的命运就数难预料了。
曼达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如此卑微地跪趴在地上的柳随缘,连衣服都换过了,不是利落潇洒的骑装,却是轻且薄的料子,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她不能自已地指着柳随缘,说:“你,你,你真的是随缘吗?”
“是的,我是柳随缘。是,是她的人。”柳随缘红着脸,轻声地说。
“可是,你不是已经失忆了吗?为什么?”曼达颤声地问,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我的直觉相信她,她不会欺骗我的。”柳随缘低声地说。
“你和我女儿的婚事,要如何处置?”族长夫人按耐不住的问。
“这……”分明是他们对他使心计,但临了,柳随缘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却不敢将实情说出口,否则,他身后看似悠哉的“主人”,会以她满腔的怒火把这里烧个干净。
族长见他有些犹豫,盯着欧阳雅,问:“是她胁迫你吗?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感应到身后的人怒火勃发,柳随缘急忙否认地说:“不,不是的,是我自愿跟着她的。”
“你,你。何必这么……”作贱自己,最后几个字,曼达终究说不出口。
看出女儿的痴情,族长虽然已经不满意这个样子的女婿,但不忍心看到女儿哀伤的样子,只好厚着脸皮,对欧阳雅说:“小女对他情有独钟,还请贵客成全。”
欧阳雅没有直接回答族长的问题,冷冷地对跪在地上的柳随缘说:“你呢?要我成全吗?”
“不!”柳随缘惶恐地看着她,哀求地说:“爷,爷,宽恕奴隶一次吧,爷,不要厌弃奴隶。”柳随缘无法压制住心里巨大的哀伤和绝望,匍匐在欧阳雅的脚下,颤抖着哀求。
欧阳雅眼睛理闪过一丝不忍和怜惜,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的样子,快得脸站在她身边的小亮和小黑都没有看清楚。
“你不是在这里过得挺逍遥自在的吗?怎么?不留恋了。”
“不,不会留恋的。爷,奴隶做了错事,再也不敢了。奴隶是你的人,只为你而活。”柳随缘惶恐地摇头,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曼达受不了的看着如此卑贱的他,象是豁出去了决绝,沉声地说:“你,你当真不念我们的情分,也不念我跟你已经有肌肤之亲,忍心抛弃我。”
柳随缘瞪大眼睛地看着曼达,一阵阵恶寒从内心深处冒出来,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谎言,他这一次真的死期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