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以前不是不像嫁给外族的人吗?何况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汉人。”族长夫人忧心地看着她说。
“你真的要嫁给他,真的那么喜欢他?”族长最为冷静地问。
他早看出女儿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中原男子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愫,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
“爹爹,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是真主送给女儿的夫君,请爹娘成全。”曼达公主嫣然欲泣地说,脸上的红晕,更说明了少女情窦初开。
“曼达,你与他素昧平生,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就这样喜欢上他,要是他是坏人,你该怎么办呢?”族长夫人不死心地劝说。
“娘,我相信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那天他虽然重伤,但伸手却很敏捷,他虽然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却没有伤害我。一个重伤的人,还能有清晰的头脑判断是敌是友,没有随便伤人,他一定是个好人。再说,再说,他已经忘记以往的一切,就算是坏人也没有关系,我跟他可以从新开始,让他变成一个好人。”曼达努力地说服自己的父母和兄长。
“妹妹,就算他是个好人,但他现在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怎么给你幸福?”她的长兄巴鲁依然不赞同,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们最疼爱的妹妹幸福。
“哥哥,就算他一辈子都想不起以前的事,那又如何?我们可以教他,让他适应这里的生活,让他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这样不是也很好吗?”最好一辈子都想不起,她才能拥有他一辈子。
“女儿,亚丹和赫尔对你都不错,他们也是不错的年轻人,你怎么就看不上他们呢?偏偏看上了这个来路不明的汉人。他要是有一天想起了他的过去,要回去中原,你该怎么办?他要是已经有了妻子儿女,你又要怎么办?”族长夫人忧心地问。
曼达轻咬了一下红唇,低头说:“他要是回中原,我跟他一起回,要是他已经有妻子儿女,我也要陪他,给他当小妾,与他的妻子好好相处,不会让他为难的。”
没想到心高气傲的女儿为了他,居然愿意作出这样的退让,看着曼达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他们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只好叹气地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一直一言不发的夫子,曼达惴惴不安地看着夫子,对于所知甚详的夫子,她不由的胆怯,细声地问:“先生是不是不赞成我的做法?”
夫子叹了一口气,沉声地说:“曼达,你太任性了!”
“先生,我知道自己太过任性,但我第一次看到他睁开的双眸时,我就不由的被他吸引了,他赤诚的眼神,让我深深地震憾,我相信他是真主送给我的。”曼达真诚地说。
夫子看着她任性又固执的样子,有些头疼地说:“你忘记了他身上的那块玉佩?你可知道‘爱侣’真正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忘记,他要是记起以前的事,我愿意跟他回中原,做他的小妾,与他的妻子和平共处,我爱他,不会自私的要求他为我留下,也不会剥夺他对妻子的爱。”曼达一厢情愿地想,只要他想不起来,她就可以独占他一辈子。
夫子从怀里拿出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说:“这是我帮他换衣服,上药的时候发现的,加上那块玉佩,他的身份恐怕很不简单。如果玉佩是他的妻子相赠的,写的应该是‘夫婿’或者是‘夫君’,而不是色彩暧昧的‘爱侣’,‘爱侣’有着同‘夫君’‘夫婿’不一样的成分,意味着他的另一半的地位与他相当,有着平等的意思。甚至,他的另一半的地位比他还要高,才有资格要求他对‘他’平等。你有没有想到,他平等的另一半会认同他纳妾吗?”
曼达不由的愣住了,虽然她知道‘爱侣’是他的妻子什么的,没想到却有着这样的文章在里面,她纳纳地说:“可是我们是在他失忆的时候在一起的,生米煮成熟饭,他难道还能拆散我们吗?”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无论这玉佩,这东西,还是玉佩里的药丸,都说明他身边的人有着非同小可的势力,他是一个我们招惹不起的人,他的另一半,我们更加的招惹不起,我们虽然地处偏僻的西域一隅,但也不是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以他们的势力来说,找到他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我们恐怕要面临着灭顶之灾了。”当夫子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他的身份特殊,若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属于某个人的私有的,不是任何人可以点染的。
“先生,我爱他。只要他爱上我,就可以了,如果真的会给族里带来麻烦,我会默默的祝福他的,但在危险没有来之前,我只想让他心里有我。”曼达红着眼眶,涩声地说。
夫子也只好无言的看着她,谁说痴情儿女是个错,且由着她吧!
曼达回到伤者的帐篷里,看着沉睡着的欧阳随缘,低声地说:“冤家,如果你我不应该有交集,你为什么偏偏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不是真主看我太任性,太挑剔,派你来处罚我的。冤家,今生有你,我也认了,谁让我对你如此的倾心。”
欧阳随缘似乎被她的喃喃自语惊醒,脸不由地逃开她的抚摸,说:“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曼达一听他的话,俏脸通红,像是正在做坏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个正着一样,但见他已经清醒,知道机会难得,红着脸说:“虽然我跟你认识不久,但我已经喜欢上你,你就像草原上初升的满月一样迷人,一样耀眼,令我的心魂被你深深吸引。”
欧阳随缘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告白,苍白的俊脸起了可疑的红晕,不知所措了一会儿,才叹气地说:“谢谢姑娘的错爱,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半活人,恐怕给不了你承诺。”
说完,迷茫地看着不知名的远处,似乎曾经也有人对他说“你是我的,一辈子只能是我的。”但他想不起到底是谁对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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