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妖艳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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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雅听他那坚决的语气,十分惊讶他到底要干什么。但不到一会儿,她就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很快就分辨出那是脱衣服的声音,让她的脸色微变,腾的红了起来,火辣辣的,心里暗骂道:混蛋,他居然想要胡来。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若是真的想要胡来,如何能够让自己有可能觉察不到呢?

    于是,出于好奇,她的眼睛轻轻地打开一条缝,让她可以观察到身边的情况。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柳随缘已经赤条条的来到她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

    欧阳雅这十年可不是白混的,为了谈生意,她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那里会不知道这些东西,害得她差点拿被子来遮脸。

    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早知道就不装睡了,虽然终于听到了他的告白,但却造成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不知道如果她现在突然“醒”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不想冒这个险。

    只见柳随缘满脸羞红带赤地站在她面前,幸好是晚上,月光朦胧,看不到他通红的脖子,但欧阳雅也不由地被他健美的身材所吸引,心中不由地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若不是有“静心禅”镇住心念和体能,她怕是早就已经流鼻血了。

    她不得不承认,他美得出乎她的意料,她早就知道他很美,但却没有想到他会美得这么惊心动魄,夺人心魂,美得让她想独占,想把他藏起来。

    “爷,冒犯了。我决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柳随缘喃喃自语。

    是啊!他总不想伤害她,却不知道,他每次伤害自己,最痛苦还是她。

    柳随缘伸手轻轻地揭开她身上的薄被,欧阳雅仅着单衣,曲线毕露,美好的身材让柳随缘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由地看呆了。愣了一阵子,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别开面去,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而欧阳雅更是把“静心禅”的功力提升到极致,才能让她处于一种极度冷静的状态里,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不动不惊。

    她基本上能够猜出这个呆子要干什么了,心中不由地灼痛,鼻子微酸。

    她现在非常感激师父曾经为了让她练好“静心禅”,把她关在无生涯下,闭关了三个月,才令她今天能够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本能的反应,让她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况下,保持不动不变。

    她不难想象,如果她现在突然醒过来的话,柳随缘这呆子怕是羞愧得要当场自裁了,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的武功相当,而且在情急之下,情况更加的复杂。即使她能够阻止,他也不会是“他”了。

    事到如今,欧阳雅只能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任由他在她的身上摆弄着那些“东西”,看着他的迷离,看着他的羞涩,看着他的愧疚,看着他的激情,。反正,他迟早都是她的,姑且当作收回点利息,再慢慢地向他讨回八年来欠着的情债。

    “爷,对不起!爷,爷……”

    只见柳随缘痴迷地呼喊着欧阳雅,在月色的妆扮下,更加妖艳迷人,更加令人情不自禁。

    也正因为他处于迷乱之中,并没有发现欧阳雅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欧阳雅看着他以极为妖娆,极为淫乱的样子在她身上摆弄着自己,然后骑到她的身上,把腰一沉,只听他微哼一声,似乎十分吃痛地停了一下,才开始动了起来。

    他苦笑着,带着迷离的眼神看着欧阳雅,说:“爷,爷!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用这种我极度愤恨,羞耻的方式来证明我是你的。我曾经恨极了用这样对我的人,但如果是爷的话,我不恨,也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偷偷的高兴。很可笑吧,被这样对待,还是我在迷昏你后,自己爬上来的。有什么资格说恨你,怨你呢。如此卑贱的我,如此不堪的我,用这种方式,做出这种无耻的事,让你知道了,只会令你恨我,让你觉得污秽,你怕是杀了我都不会解恨吧,那就吧我分尸了吧,我不在乎,谁让我这么疯狂的爱上了你,爱上了天神般的你。”那表情就像偷吃了蜂蜜一般的,笑得很满足,多了几分妖冶的美。

    “爷!其实,我并不在意外面的谣言,更不在意他们说我是你的男宠。也不介意你的戏耍和调戏,相反地,每次我都是暗暗的窃喜,偷偷地藏着被你接近的那些感觉,那些回忆。对我来说,那根本就不算是羞辱。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早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

    但他那羞愧和自嘲的表情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但你不一样,玉扇门的得意门人,权倾天下,能力之强,须眉自惭愧,像天神一样,庇佑苍生,没有一件事能难得了你。”

    才怪,一个你就搞不定了!欧阳雅自嘲着想。

    但柳随缘一无所觉地继续说:“可是爱上了我,得到了我,却等于羞辱了你自己,往你身上抹了污泥,到了那时候,你的爱怕是要化作千般的恨,我不怕你恨我,却怕自尊、自负、自傲的你,伤了你自己,也伤了不该伤的人。就像离尘所说的一样,我命本如尘埃,微不足道,你不该受我的牵连,受此羞辱。你该配给配得起你的楚兄。”

    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眼睛越来越朦胧,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始终不敢触摸欧阳雅的姣好的容颜,只得硬生生地掐住自己腿上的肌肉。

    他眼里突然多了许多不甘,恳求地说:“爷,我好恨,好恨我自己,也好妒忌,妒忌楚兄,妒忌得快要疯了。爷,如果有来生,我说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又是清清白白的人,你就要我吧,让我呆在你的身边,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好吗?”

    好,当然好,你的生生世世,无论是男是女,我都要。欧阳雅心里呐喊着。看着他那么的悲伤,那么无情的对待自己,欧阳雅心中暗暗地发誓,错开今日,以后绝不让他伤害自己。

    柳随缘不愧是在风月场所呆过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无比的熟悉,控制得很好,关键的时候及时地处理好一切,离开了欧阳雅的身上,低声地说:“爷,我好想再贪半刻的欢愉,半刻的自我幻想着被你爱着,被你宠着,但我不能,也不敢,我怕控制不了自己,食髓知味,做出更过分的事来,让你伤心。”

    他不想让欧阳雅伤心,却不知道欧阳雅此刻心如刀割,疼痛难忍。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一切,却成了伤害他的利器,自己每成功一次,就多伤害他一层,可笑的是她始终一无所觉,蒙蒙然地以为可以给他幸福,却是伤他最重的罪魁,让他如此自卑自贱,还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无情地对待自己,只为了半刻贪欢,不求回报,不求有结果,只为了她好,只希望不伤着她。

    是他的爱太过沉重,还是她太过于自私,她只知道她此刻心潮起伏,胸口五味陈杂。爱,她付出了三分,他却回报了一切。

    等柳随缘处理好了一切,点上火折子,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然后才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呼了一口气,说:“还好,没有弄脏你的衣服。”

    欧阳雅则心疼不已地看着他的血顺着大腿流到小腿,仿佛是处子初夜了血一样。

    柳随缘细心地检查了每个角落,直到没有留下任何遗漏的破绽为止,才重新穿戴整齐,把带血的布巾和火折子藏在了怀里。

    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欧阳雅床边,痴痴地看着她,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说:“爷,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很满足了。让我再好好地看你一会儿,以后,我们再不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而我的笑容,也不再有人看了。”

    柳随缘沉吟了一下,眼睛望着窗外的明月一眼,说:“爷,有些事,我并不想瞒着你,其实也满不了你。如果不是你太在意我,我那点破事儿,你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那能让我欺瞒到现在,偷了这么些年的爱。”

    柳随缘羞涩的一笑,想起了刚才的事,连脖子都红了。

    “爷,我是一个有娘没有爹的孩子,我娘的名字叫苏怜儿,是流月山庄苏熊孝的养女。娘在一次出门礼佛的时候,因为年少贪玩,与婢仆失散,遭奸人玷污,才有了我。娘本来想隐瞒此事,怕她的养父知道后不能相容,但五个月后,因为有了我,娘再也瞒不下去了,她的养父逼她喝下打胎药,但始终没有办法把我流掉,也许,当时我就那样消失的话,娘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你若是消失了,我到哪里找个柳随缘来爱。

    “因为我,娘成了流月山庄的耻辱,不但她的养父不能相容,连婢仆都敢欺辱我娘。从我懂事开始,娘每天都是半疯半醒中渡过,疯的时候,娘会打人,也会骂人,而我就是这样在娘的仇恨和打骂中长大的,不过娘有时候清醒过来,也会偶尔地疼我,教我读书写字,画画等。娘以前是个很有名的才女,不但琴棋书画精湛,而且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娘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有傲气的女子,越是骄傲,越是容易受到伤害。我七八岁就学会了洗衣做饭,照顾我娘,无论娘把我打得多惨,我都不恨她,有了她,我才有活着的感觉,因为她是唯一偶尔会真心关心我的人,只要她打我能够让她觉得好受就行。我那时候隐隐地知道,娘要逃出流月山庄,但每次都被抓了回来,关到我一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的小院,还会遭到她养父或养兄的毒打,而且他们还对其他人说:我娘已经疯了,让那些婢仆看好她。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养父苏熊孝和他的儿子苏奕月都贪恋我娘的美色,本来一个想把我娘纳小,一个想娶我娘为妻,知道我娘遭人玷污后,他们父子因爱成恨,轮流占有了我娘,还逼迫我娘常年喝绝孕药,我娘成了他们父子的泄欲工具,我娘何等傲气女子,受此惨痛遭遇,哪能承受,她疯了。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娘终于受不了,投井身亡,而我的世界也崩溃了。而那一年,我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父子来这个小院时,娘无论是清醒还是半疯,都会把我藏起来。因为我长得太像我娘了,我娘有好几次都想把我这张脸毁掉,但始终没有毁成。我娘去世以后,我被他们父子发现了,后果可想而知,他们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我代替了我娘,成了他们的玩物。那时候我只知道,那是一种让我痛不欲生的惩罚,比我娘打得还疼。山庄里没有一个人会同情我,可怜我,只会欺负我,连仆人奴才也敢玩我,在山庄里,我成了几乎所有的男人的玩物,我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好几次都差一点就死掉了,可惜没有死成。后来被庄主夫人和其他女人知道了,她们骂我娘是狐狸精,骂我是贱货,小狐狸精,把我打了个半死,然后把我卖到了娈童馆。”

    欧阳雅恨得牙痒痒的,怒火熊熊的,她已经闻道了血腥味了,那终于知道自己也会有嗜血的一天,为了他,入魔又有何方,敢错待他的人,就应该有入地狱的觉悟。

    柳随缘停了一下,才自嘲地说:“被棍子、刀子侍候怕了,我很快就被训练成一个男妓,学会了各种侍候男人的活和各种变态的玩法,成了一个名叫夕儿的红倌,任何人只要出得起价钱,想怎么样玩就怎么样的玩。如果我有多脏,我只能告诉你,泡在臭水沟里的烂泥,比我还要干净。”

    欧阳雅好想把他搂到怀里,告诉他,他不脏。

    “后来,就是发生大水灾那次,我趁着娈童馆被灾民抢东西,一片混乱的时候,逃了出来,在那片树林了遇上了你。”

    柳随缘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不由的笑了,他何其幸运,遇上了这一辈子最珍惜他的人。他看着欧阳雅,把头靠在她的被子上,柔柔地笑了,说:“你是我一生里,唯一一个无条件关心我,护着我的人,上天终于听到了我的乞求,让我遇上了你。从那时候起,我暗暗发誓,用一辈子来报答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要我这条贱命,也可以拿去,只要你需要的话。得到了你的爱,让我幸福得不像是真实的,但就算你不嫌弃我肮脏的身子,我也不敢保证可以侍候好你。就像千红说的,像我们这种被人玩破了的身子,根本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何苦拖累无辜的女子,让她们根我们一起受累。于是,我跟千红演了一出戏,让你误认为,我爱的是男人,让你甩开我。因为,让我主动离开你,我根本做不到。我愿意用下半辈子剩下的时间来为你们祈祷,祈祷你们幸福安康。”

    欧阳雅心里暗暗地哼了一声:是啊!设下了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烂局,她居然还会上当,真是可恶至极。每次遇上有关他的事,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都变成了豆腐渣了,一点都不管用了。

    柳随缘把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被子上,温柔地说:“爷,真希望能看到你拜堂成亲的那一天,你能不能不要太早的支开我。不过,我想,我会看到你成亲的那天的,以你的性子,对于有负于你的我,你会装作一副幸福的样子给我看的。你那么的骄傲,决不会让人看轻你半分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恨我太深,我承受不起。”

    他抬起头,对着欧阳雅的脸,认真的说:“爷,我会乖乖地听你安排,离开你一段时间。但如果有一天,我受了重创,又不会影响到你和楚兄的感情,你就收留我吧,当个曾经用惯了的奴才留在身边听用,那时候,我又能看到你了。爷,我相信,你会收留我的。以你的善良,不会放着受了重伤的我不管的,你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把我留在身边的。爷,我们说好了,可不需反悔,只希望时间不要太久,太久了,我会熬不住的,想尽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来找你的。”

    他是说的不错,自己是没有办法放任受了重伤的他,又失去一切的他不管,何况她们还有八载的情分。看来他这个计划筹划了很久,也想得恨周全,连怎么利用她的善良回到她身边都想好了。

    没想到一个不善心计的人有一天也会跟她耍心计,而且还耍到了面前来,虽然是为了她好,但欧阳雅心里还是恨不爽,柳随缘学会算计的第一个倒霉蛋居然是她。

    如果问天下间最了解她的人是谁,出了师父之外,就非他莫属了,连父母亲也未必能够了解她,毕竟他们这些年在一起不是假的。

    “爷,我该走了,入梦香的药力快消失了。爷,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也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过了这么多年幸福快乐的生活。”柳随缘亲亲她的玉手,再把她的手放到被子了,“爷,我走了。”

    柳随缘临走时,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留下任何漏洞,连气味也没有留下,这才一拐一拐地走出房间。

    欧阳雅运用“天心听”,听到他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声音,确定他不会再回来后,才收敛了“静心禅”的功力,睁开眼睛。

    而一直被她强行压制住的各种感觉,瞬间回到她的身上,只见她珠泪连连,鼻血如注,胸口翻涌,一股血腥味冲口而出,看来内伤不轻了。

    欧阳雅横眉怒眼,凤眼含煞,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颤栗的冰寒气息,如果有熟悉她的人在她身边的话,就一定知道:欧阳雅火大了,被人惹毛了,有人要倒霉了。而且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熊熊烈焰,足以燃烧尽天地间的丑恶,在她的眼里,可以看到血铸的地狱。

    那些敢伤害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的奴才,他们的末日到了,他们的快乐日子就要结束了,聪明的话,最好在她还没有找上门之前多吃几顿好的,免得在黄泉路上没有力气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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