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恶狼的决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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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们继续,我放心地睡大觉去了。”朱全昱说完,抬脚离开了厅堂。朱全忠上前,拥住张惠,动情地说:“惠儿,你真是我阿三心中的神。”张惠幸福地闭上双眼,任由阿三抱着。见张惠的脸白里透红,很是迷人,朱阿三涌起一种冲动,抱起她就往屋里冲。“阿三,你别急嘛!”张惠忙睁开眼睛,大声提醒。“办正事要紧,办正事要紧。”阿三边走边说:“这就是正事,现在,我朱阿三没其它正事。”

    朱阿三把张惠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正要宽衣解带。张惠并不配合,起床坐到椅子上,杏眼一瞪,说:“阿三,你也坐下。”朱阿三傻了,不敢违抗,乖乖地坐到椅子上。见阿三那个样子,张惠又是扑哧一笑,说:“阿三,别气鼓鼓的。现在是深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正好派得力干将率部出城。”“好,我听惠儿的。”朱全忠想了想,说。“惠儿,我找朱珍去。”

    说办就办,朱全忠马上到了朱珍的营帐,把他叫醒,命他担任淄州刺使,率五千人马,连夜动身,去东南一带招募士兵。因担心蔡州兵毁坏汴州一带的麦苗,朱全忠与朱珍约定,不管情况怎样,在夏初务必赶回汴州。

    朱珍带着使命,前往淄州招募士兵。刚到任县,东面都统齐克让率兵在孙师陂设伏阻击汴州兵。这齐克用说来也窝囊,黄巢起义时,他驻守潼关,被起义军打得落荒而逃;僖宗见他还算忠诚,又命他担任泰宁节度使。可没过几年,好象就是在去年,他又被自己帐下的牙将朱瑾赶跑,节度使一职落到了别人手上。没办法,僖宗只得又给他机会,命他担任东面都统。

    可这次伏击战,齐克让依然没有逃脱失败的命运。汴州兵击败齐克让的部队,开进了牙山,开始有些混乱。负责部队军纪的都虞候张仁遇向朱珍提出建议,说:“这样下去,只怕会军心大乱。部队军纪乱的,应授予虞候权利,先斩杀该部的都将,再向你报告情况。”

    军中执法的可以先杀掉都将,再向最高统帅朱珍报告,这不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吗?“张仁遇,你想专权,你想造反?”朱珍怒不可遏,喝令绑了。“主帅,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您整治军纪,加强部队的纪律,增强部队的战斗力。”张仁遇急忙解释。

    “你还在狡辩,狼子野心,来啊,给我拖下去砍了。”朱珍更加愤怒。“主帅,就当我张仁遇什么都没说,饶了我吧。”张仁遇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招来杀身之祸,急得大哭。

    张仁遇提出看法,本是他的职分。即便有不妥当的地方,也罪不至死,为什么朱珍要砍他脑袋?原来,朱珍见部队军纪松散,正想借一颗人头整治一下,张仁遇给了他这个机会,取他的人头,比取任何都将任何士兵的人头更有震慑作用。果然,斩下张仁遇的首级之后,所有都将都不敢放纵自己的部下了,汴州兵井然有序地开进了乾封(今山东泰安南)。

    乾封是平卢节度使王敬武的地盘,有人到他的地盘撒尿,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王敬武马上调集二万人马,驻扎在金岭驿,想阻止汴州兵的继续推进。朱珍太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大将给斩了,占据他的营寨,缴获上千匹战马和大量兵器、铠甲。

    在白草口大败淄州兵后,朱珍又率部突袭青州,在金岭驿大败青州兵,缴获上千匹战马和大量兵器、铠甲。王敬武只得落荒而逃,躲得远远的。随后,朱珍率兵继续推进,奔袭淄州,占据了要害之处。

    站稳了阵脚之后,朱珍发出通告,在淄州、青州一带招募士兵,承诺凡入伍新兵,能够吃饱饭,有零花钱用,打了胜仗还能升官发财。汴州兵的战斗力早就在淄州、青州一带传开,见有机会当汴州兵,他们纷纷响应,积极报名参军。

    朱珍在淄州、青州一带大肆征兵,平卢节度使王敬武只能远远地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唉,没办法,谁叫洒家不是他的对手。十多天的时间,朱珍就在淄青一带招募到了万多名新兵。

    四月初八,朱珍带着万多名生力军和千多匹战马,回到了夷门。见朱珍带回来那么多生力军和战马,朱全忠摇着家门大将的手说:“我的事情成了,我的事情成了。”

    这个时候,蔡州兵正气势汹汹的围住汴州城,发誓要先攻取夷门,给朱全忠一点颜色看看。朱全忠抓住蔡州方面的谍报人员,获悉这个情报,正急得跳起来。朱珍的提前返回,无奇异于给了他一颗强心丸,马上镇定下来。

    他当即召集战前高级指挥官会议,向他们通报情况。将领们都有点担忧,蔡州兵十倍于他们,个个都是恶狼,真的攻来,挡得住吗?朱全忠看出了将领们的忧虑,马上分析,说:“我们对蔡州兵的情况已经掌握,而敌军对我方的情况一点也不知晓,更没有觉察朱珍已率领一万多精兵回到了夷门。秦宗权素来欺我汴州兵少,疏于防备,如果我们主动出击,肯定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经朱全忠这么分析,将领们的信心马上来了。当天中午,朱全忠下令,集合所有攻击部队,在操练场上检阅。操练场左右两边列着二万五千名精神抖擞的步兵,中间列着五千名威风十足的骑兵。新兵和老兵混合编在一起,他们的脸上也和老兵一样,刺了一个“汴”字(为防止逃跑,每个汴州兵的脸上都刺上一个“汴”字,健儿文面自此开了先河)。

    见将士们精神抖擞,朱全忠站在主席台上,作战前动员报告:“各位将士,我们马上要进行一场决定我们生死的会战。请我们的将士们牢记,为汴州的荣誉而战,为汴州的生存而战。当官的奋勇杀敌者,重赏;当兵的擅自丢下主将的,跋队斩。”不要朱全忠解释,新兵蛋子早就理解了“跋队斩”的意思:每次出战,一个分队主将若打仗战死,其余逃回来的士兵集体处斩。朱全忠给这个制度取了个名字,叫“跋队斩”。

    “朱珍听令,命你担任都指挥使,此次突袭由你全权负责。”朱珍出列,来到主席台上,从朱全忠手中接过令剑。他抱着宝剑,环视了一下全场,命令道:“葛从周听令,命你率五千人马,听到号令,从秦贤寨左边杀入;庞师古听令,命你率五千人马,听到号令,从秦贤寨右边杀入;其他个位将军,随我从正面杀入秦贤寨。目标,秦贤寨,出发!”众将官听令,纷纷行动。

    朱全忠也全身披挂,翻身上马,接过侍卫递来的武器开山斧,准备动身了。朱珍急忙上前,牵住他的马辔头,说:“主公,带兵打仗是我们将领们的事,您是一州之主,不适宜亲自去冲锋陷阵,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办?”

    “哈哈哈。”朱全忠一阵大笑,道。“朱珍,这一仗太重要了,我要亲自参与,消灭秦宗权的主力。你放心好了,我是从死尸堆爬出来的,命大得很。打完这仗,我便听你的,再也不冲锋陷阵了。”说完,他扬马鞭,疾驰而去。“王彦章,你速带二千人马,不得离开主公半步。”朱珍急忙叫过王彦章,再三叮嘱。

    蔡州兵果然没有防备,被汴州兵连夺了四寨,斩首万余级。秦贤见朱全忠突然发威,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兵将,还以为是有神仙帮助,吓得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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