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舒不语。
“夫君为何不说话?是不敢承认是么?”
仍没得到他的回答,一气之下把他案上的东西全部打翻,便嘤嘤地抽泣起来。
她的脾气他早清楚,便是不理不睬。片刻门外几个侍卫冲了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被易莺厉声喝了出去。随后,除了她的哭声,帐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寂寂的,让人隐隐感觉到不安。
不久忽然传来一阵马嘶声,徵舒听着皱了下眉。再听时,已经“嚯”地站起身来,瞧也不瞧她一眼就揭帘出去了。
易莺收住哭声,忙追了上去。也不叫,就在与他半步的距离紧紧跟着。他出了大帐直奔马圈,易莺便抢上一步骑到他的白马上。徵舒怔了一下,问,“你不哭了么?”
易莺不答理他。
徵舒翻身上马,坐在她的后面。一夹马肚,便向着刚才发出马嘶声的方向驰了去。桓睦领了一队卫兵要追,徵舒回头喊道,“wWw.不许跟来!”
桓睦只好停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王上和王后走了。
驰了一阵子,终于赶上刚才嘶叫的俊马。却见它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当前一人便是乌吉之子支枕。见徵舒和易莺来到,显然意外,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等人近了才邪笑道,“王后殿下可是特来看我的么?但是……殿下为何连丈夫也带了过来,可不是大煞了风景?”说完哈哈的笑。
易莺抢过徵舒手上的马鞭,对着支枕的头脸就是一鞭下去。支枕忙要躲闪,头避过了,肩膀上还是吃了她一鞭子。却不见他发怒,只见他一扯自己的衣襟,肩膀上露出一条深深的血痕,手指在血痕上使力地抹了一下,沾了些许污血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呷了呷。“殿下在我身上做了这个记号,那以后我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什么时候喜欢,尽管来找我,我定能使殿下大叫满足。”说完他看着徵舒,吃惊不小,他竟然一点愠色也没有,心想要怎样做才能撩起这个人的火气来呢?
易莺也回头去观察丈夫的脸色,见他无动于衷,心就火了。哼了一声,“你难道是死人么?别人这样子欺辱你的妻子,你竟也话都不说半句!”
徵舒不答,却是仔细地观察被绑起来的骏马。听见支枕说道,“哈哈,原来王上跟王后闹别扭了,唔,王上真像一根呆木头,殿下WWW.soudu.org,他既然不理你,你还不如跟了我吧,你长得这么美,要是跟了我,我马上回去把我现在的妻妾全部休掉,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如何?”
“去死!”易莺又是一鞭下去。比前一次多加了几分力气。
这次支枕有了防备,一个侧身,顺手就将易莺的鞭子抓住。“打者爱也,殿下在想打我之前还请考虑清楚,是不是爱上我了呢?”说完无耻地大笑。
易莺气红了脸,偏偏丈夫又不帮忙。鞭子的一头在支枕手上,抽了半天抽不回来,便将马鞭柄向着支枕的头顶一扔,支枕又是轻巧的躲了过去。“多谢殿下赐鞭!此鞭粗而且长,果真是好物哩,哈哈!”
“你……”易莺羞怒之极,“无耻!”
徵舒忽然说道,“这马不错,但你驯服不了它,送给我吧。”
易莺侧目。他原来一直只留心人家的马,连自己被人污辱也漠不关心,更是伤心又生气,这时又无话可说,骂他他也是不会理的。
支枕一怔,不料他竟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调戏他妻子的话是耳边风。说,“不帮你的王后说句话?”徵舒不语,支枕又道,“你怎知道我驯服不了它?”
徵舒道,“你打过它,从它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它恨你,却不惧你,不会服你的。唔,它叫什么名字?”
支枕道,“想不到你还是个行家,一匹野马而已,没有什么名字,我看它的脚力还行,就叫人把它抓了回来。不想它却怎么驯也驯不服,我们陌夷驯马的习惯就是不乖就打,一直打得它服服帖帖为止。”
徵舒摇了摇头,说,“不像,你骗我,它的眼神告诉我它从前有过主人,是什么人?”
支枕“唉”的一声,说,“知道你是相行家就不应该骗你了,不错,它是我从一个女人手里抢过来的。”
徵舒道,“那女人呢?此时何在?”
支枕道,“我把她杀了,放在草地上喂鹰,现在怕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易莺听了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杀人,却听见他说杀人说得这般平淡无奇,免不了要吃这一惊的。
徵舒道,“那它就更加不会服你了,把它送给我吧。”
支枕道,“不行,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我不能白白送你,你得用东西来换。”
徵舒道,“金银珠宝么?我有的是,你想要多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