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徵舒,易莺爱他至深,还是每事都顺从他的要求。时日久了,那种被人认为是有违祖宗礼法的生活已渐渐成了习惯。心想,反正底下的人也不敢再多说闲话,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只是这一天突然特别。上朝回来以后,易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平日里都不是这样的,于是觉得奇怪。他是不是又想给自己什么惊喜?哎呀!他还能有什么惊喜,不要又是拉着自己去某个小亭里亲热就已经算乖了。毕竟那样的事,自己虽说不上讨厌,但还是很害怕,怕被太后知道了,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正在想时,徵舒突然推门进来。只见他拿了两把宝剑,一把当然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天帝剑。而另一把却显得精致好看。剑身只有不到两尺长,却是闪闪发亮,一看便知是女子专用的。徵舒把剑递给易莺。“喏,接着,我专为你打造的,用的材料是我从仙踪林寻来的玄冰白钢,无坚不摧,你试试看。”
易莺拿剑打量了一下,思想,倒可以拿来作观赏。说,“夫君给我做什么?易莺不会用。”
徵舒道,“不会用,还不会学么?”语气中竟多了几分严肃,易莺听了顿觉诧异。说,“哦,那夫君教我罢。”
徵舒道,“我说过现在要教你吗?”
嗯,语气又是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易莺想,我哪里得罪他了?竟不好好的跟我说话。顿觉委屈。也堵了气。说,“我累,想休息一会,晚点再跟夫君一起用膳罢。”说完正要走时,竟被徵舒叫住,“过来。”声音虽不大,但也不柔和,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易莺心下忐忑,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回去。“夫君叫莺何事?”
徵舒道,“叫你试剑,没听见?”
易莺不由愕然,听是听见的,不过没想到他那句话竟是当真。而且……还像是在命令。一时间真想哭。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对我说话?我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他。没再多想,咝咝地把剑抽了出来。只见剑身如玉,又发着淡淡的光芒,它的锋利仿佛能用眼睛看出来。遂向徵舒看了看,迟疑半晌,才说,“夫君,怎么试?”
徵舒四处瞧了瞧,最后指着一个钢制的香炉说道,“就拿这个来试试吧。”
易莺思忖片刻,走了过去,却不知如何落剑,想要回头问丈夫,又怕他生气。于是蹲了下去,一手扶着香炉,拿剑那手用力切了下去。就像切菜一样。却没想到一切到底,竟如切软物一般,还由于用力过大,剑尖插入大理石地板一寸有余。易莺当即惊呆,怔怔地望着徵舒。
徵舒道,“起来。”
易莺正想起身,没想到丈夫突然上前把自己一拉,竟是有点粗暴。还被他瞪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了。
“站好!”徵舒喝道,“是谁教你这样用剑的?”
她实在像是用菜刀,不是用剑。说,“我本来就不会使,不是告诉过夫君的么?是夫君硬逼我使的。”
徵舒道,“是怪我没教你么?”
易莺惊愕,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这样凶。实在不甘心,心里有了主意,想冒险一试。忽然主动上前抱住她的丈夫,娇柔的声音说,“夫君,易莺累。”
徵舒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太在意的语气,撩得易莺心里一凉。
“快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怪我没有教你?”
易莺觉得绝望,放开了他,小退一步,素手抓紧了衣角,说,“那wWw.请夫君现在就教易莺剑法,易莺一定好好的学。”
徵舒道,“不准备回答为夫的问题么?”
易莺皱眉,你何苦相逼?说,“易莺不敢怪罪夫君。”
徵舒道,“嗯,虽然不是实话,但还是回答了。”
易莺控制不住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高兴了?”徵舒哼声问道。
易莺心里隐隐作痛,想不说话,但又怕他找借口怪罪,于是说,“回夫君,易莺没有不高兴。”同样不是实话。又问道,“请夫君教易莺剑法。”
徵舒哼笑一声,说,“剑法是来不及教你了,先教你剑是怎么用的吧,免得这么好一把宝剑给你当菜刀使,岂不让别国的人笑我娶了个厨房王后么?”
易莺差点气绝,但不敢驳他,就由得他说好了,她不出声。
徵舒喝道,“站好!”
易莺仍是原来那样站着,低头往脚下看,满脸疑云,不知道该如何站才算他说的站好。抬头看了看丈夫,迟疑片刻才问,“夫君,是这样站么?”
徵舒道,“不是,两脚分开。”
易莺依言稍稍分开两脚。徵舒看了极不满意,干脆起脚帮她踢开。叫道,“再分开一点,还不够!再分开!”易莺感觉到被踢得有点生疼,几乎站也站不稳,但偏偏他又喝了一句,“站好点!”易莺忍不住一汪热泪涌了上来。又被他瞪了一眼。终是不敢哭出声来。
站好了,徵舒又道,“举剑!”
易莺便把剑举起来,剑很轻,轻而易举,但不知道他想让自己举多高,所以只举到胸前。徵舒道,“不够高,再举。”易莺再稍举高。徵舒又道,“还是不够高,再举。”易莺于是大胆举到肩以上,却见丈夫很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出手用力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往上一抬,到了头顶以上。说,“就这样举着,懂不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