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和竹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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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尼发了慌,急急的把母亲喊来。丹娜把他锁在门外,兰妮亚姨妈看了带血的长裤,亲吻她的额头说:“小姑娘,在丰收女神赐福日子里,你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谈话一直到夜阑人静,姨妈的怀抱如此温暖,生命的过程又如此完美,女孩整夜在幸福的海洋里沉浮,直到早起的鸟儿唱起了晨曲,灵魂才渐渐飞升,飘进了深紫色的梦。从那天开始,丹娜忽然长大了,不再那么多言语,微笑时眼睛也深沉了许多。她连着几天足不出户,羞于见库尼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纷纷赶来,帮她把脸上羞却熨平,露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的手说:“走吧小姑娘,现在就跟我们回到阳光下面,让库尼搂着亲个够吧!”

    丹娜拼死抵抗留在了房间里。即使库尼送来了晚餐,她也只从门缝里接了,把他轻轻推在了外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残忍,竟会对魂牵梦系的爱人避而不见。然而,眼看库尼的面色日渐憔悴,那种思念明明焚心似火,她却只能躲在木窗后面,偷偷望着广场上那个被斜阳拉长的孤单的影子。

    库尼渐渐远离了大家,有时整天不见踪影。梅琳说“那心碎的人”踪迹飘忽不定,有时候在白桦林里独自徘徊,有时候带着伊夫罗去浇灌那棵爱情树。丹娜听了,心中涌起一股甜甜的苦涩。终于又是十五夜,那家伙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夜半更深的从窗子上跳进她的房间,把她压在床上狂吻。不知过了多久,库尼忽然起身正坐,丹娜暗骂他不解风情,看他手抓裤腿呆头呆脑的样子,仰在床上咯咯笑个不停。

    丹娜的成人礼是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举行的。库尼无限的失落,就在那宁静的水潭边,在他们共同培植的爱情树下,丹娜告别了她的少女时代,而这神圣的一刻,自己却被无情地排除在外!吃过晚饭,库尼钻进她的房间追问成人礼的过程,丹娜架不住他的百般纠缠,透露了某些仪式的细节。

    “那种感觉真是太美了――母阏氏们在洒满花瓣的池水里清洗我的身体,姐妹们在周围唱歌,出浴之后,她们用白布把我裹起来,抬到铺满花片的床上。一缕阳光正好穿过树冠,落在我的花床上,过了不久,有个女巫走过来,在我身上涂满芳香的花露,然后绕花床一周为我唱圣歌。之后女巫为我的保护神安提莉娅献了燔祭,临走时送了我一个木匣子――”

    “木匣子里面装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以后会知道的,”丹娜脸上飞红一片。“库尼,我们现在说点别的吧。”

    库尼的魂魄像给她提到高空又不放下来,就四脚悬空急着追问因由,丹娜只是一脸娇羞的笑,从此再不开口。库尼没有放弃,从她屋里出来,偷偷溜进叶塞娜的房间,询问那木匣的来龙去脉,没料到叶塞娜突然双目圆睁,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将他赶下楼来。库尼不敢再问别人,女巫的木匣从此成了不解之谜,可那无法遏制的好奇就像城里的麻雀,每过一段时间就飞进王庭里搅闹一番,直把他折磨得惶惶不可终日,再没心思吃饭和睡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