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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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抱着《论语》,李恪有一句没一句得念着,半部论语治天下,这话其实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就连欧洲的启蒙思想家们,例如伏尔泰等人也都曾受儒家的影响,吸收孔孟学说以打破封建神学的统治求的思想解放。儒家似乎想把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一面都发扬出去,修身持家治天下一切处于一个理想化的基础――那就是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彻底抛弃了低级趣味的人;为君者,要勤政爱民,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乱作为,为臣者,要忠君爱民,不贪污受贿,不行贿枉法,像爱护自己子女一样的去爱护自己治下的民众,做为一个个体的人,则要谦恭有礼,要有仁爱之心,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民本的思想即使跨越了千年时光依然熠熠生辉,给后世执政者以思想启迪。由此可见,儒家的思想并不是什么垃圾货色,其主张的治国之道也是行之有效的。但遗憾的是,这种正统的儒家思想在秦之后就已经消亡了。

    汉武帝时期,经历了文景两世的休养生息,社会经济已经得到了相当的发展,地方豪强以及传统氏族权贵也同样强大了起来,作为一个大有为之君,汉武帝急需一个能加强中央集权的学说思想来为其服务,但当时流行的道家思想却处处掣肘,而百家之中唯一支持大一统加强中央集权的两家学说――法家和孔孟派儒家都已经在秦末的战乱中势弱了(始皇帝的一把火烧掉了提倡复古的儒家,项羽的一把火烧掉了重功利而又务实求强的法家)。这时一个叫做董仲舒的人,以《公羊春秋》为基础,融合阴阳家、道家学说,以及一部分法家学说而创立出了新儒学――大一统、尊王与绝对王权。天人感应的学说的提出,使得天子不再对社稷、对黎民负责,而是对天负责,“民为贵”的思想逐步没落遗忘;严苛的礼教制度也逐渐束缚了人们的一言一行,并将百姓逐渐的奴才化。学术上新儒家经容不得其他任何学派的存在了,除了儒家学说,其他学派都是异端学说,唯有儒家才是圣人之言,才是王道,孔子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就像是文革时期的毛主席语录一样。于是这种迎合了君王的绝对王权理论得到了大肆吹捧,逐渐成为了几千年来的华夏思想的主流。

    “王爷,岑师傅来了。”,书房外传来敏儿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的开了,只见一位精神瞿硕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身气质极为儒雅。

    “弟子拜见师傅。”,李恪恭恭敬敬的向岑文本问好。

    “殿下在读论语?”,岑文本拿起李恪正在读的论语,“读的哪一段?可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生,恪读的是为政。恪对论语中的圣人之言并没有什么疑惑的。只是恪疑惑,为何结束春秋战国五百年战乱的是行法家的秦国?”

    “秦之得天下,乃得之以法,得于势。重功利明法度,内务耕织,外联诸侯,百姓勇于公战而怯于私斗,此乃法制之功;当其势,周天子势微,诸侯势大,攻诘混战五百载,百姓苦不堪言,天下思归久矣,其势在一统,然战国群雄早已在争霸中精疲力竭且多庸主妄臣,唯有强秦据山河之险,君明臣贤,养精蓄锐经年,故此势在强秦。然秦以法制得天下,终又因法而失天下。秦法严苛,寡恩少德,尤重战功,于乱世可谓事半功倍,然天下一统,当行仁政,教化百姓,休养生息,然秦不恤民力,徭役不断,北战匈奴,南取桂林,修阿房,造陵寝,民不得休养生息,终至于天下暴乱。由此观之,乱世当用法家,治世当用儒家,行德政,与民休养生息,事教化,开百姓之智,明纲常,社稷循序而行,如此天下方可大治。”岑文本回答道:“殿下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生所言,恪明白了。儒家以德治天下,乃寄希望于君明臣贤,其根在于人人修身养性,自我正名。但人姓本恶,没有法度的制约,一旦庸主奸臣当道,国何以堪?”,李恪又问道。

    “教化得当,又怎么会出现庸主妄臣?”,岑文本反问道。

    教化得当?在董仲舒提出了绝对王权的理论后,君权就逐渐失去了制约,如果君王不愿意受教,谁又能教得了君王?李恪张了张嘴,看看岑文本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放弃了反问,儒家就是这么一个理想化的学派,他们相信通过教化,提高所有人的文化素质就可以达到人人皆尧舜的盛世,即使对外他们也相信通过教化的手段可以消除一切争端。这种身体力行的方式尤其体现在了宋朝,先是力图教化辽国,然后是金,效果不错,名臣名将一大堆的汗人朝廷被逼的偏安一隅,被人称作南蛮子了,之后的蒙古教化的更成功,第一次一个外族统治了中原。

    “先生,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小车无?,其何以行之哉?何解?”,李恪随便点了一段论语中的话问道。

    ........

    李恪头脑有些发胀的走出书房,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夹杂些雪花砸在面上,凉凉的很是舒服,岑先生大概是想弥补自己抛下李恪的大半年的课程,在加上现在的李恪拥有的是一个成熟的灵魂,理解力与记忆力很是超过了一般孩子,教的兴起的岑先生甚至于忘了吃饭,直到天黑了才醒过神来,留下头晕眼花的李恪出宫回家了。

    “殿下,陛下传旨,内廷赐宴扶桑遣唐使,诸位亲王都要赴宴。请殿下更衣沐浴。”,敏儿迎了过来提醒李恪,瘦小的身形裹在厚厚的冬衣里,身上被一层小小的雪花所覆盖,像一个粉娃娃。

    “好吧,洗漱。”,李恪捏了捏敏儿冰冷的小脸,敏儿红着脸没有答话,跑开准备热水了。

    内廷晚宴,李二陛下很是高兴,扶桑朝于中原,只曾在汉朝以及隋朝发生过,现在扶桑也派使者朝于大唐,最起码一点证明了唐不弱于隋,这让李二陛下的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不光是他,满朝文武都将其视作盛世象征,分外的感到兴奋。

    “宣!扶桑使者觐见!”,随着一声清喝,一身僧装的惠日带着一群身着唐服的使者走进殿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后,道:“蛮夷小民,拜见大唐天子。”

    “免礼,入席赐座。”,李二陛下心情好的狠,然后就是宣读国书等一套外交辞令,大意就是表扬扶桑使者能认真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是个好孩子之类的,同时告诉他们好好的在大唐玩玩,吃住的问题就不用操心了;然后就是扶桑使者盛赞大唐的繁荣昌盛,谦逊的表示愿意认真聆听大唐的教诲。参加这个宴会的不光是扶桑使者,整个四方馆的所有外国使臣都来了,在老大李二陛下的关照下,各方小弟们饮酒欢歌,伴随着美妙的歌舞,整个宴会上的气氛顿时很是热闹起来。

    “三哥,这熊掌真的很是不错,还有这鹿脯,你也尝尝。”,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手头的那一份熊掌和一些鹿肉放进送到李恪面前。

    “恩?”,李恪很是怀疑的看着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想干嘛?”,说着李恪夹起一块鹿肉。

    “三哥,跟皇爷爷说说,让他放了我好吗?”,李?哭丧着小脸,那次李渊要他第二天一早去到他那,李?没当回事,依旧逍遥自在的掏鸟蛋去了,可就在他玩的高兴地时候,虎子出现了,兴奋的虎子足足追着李?跑遍了整个后宫,每当李?上气不接下气准备停下来的时候虎子就会适时在李?的小屁股上舔一下,充分刺激了李?的长跑潜能。没人敢上前帮李?,宫女太监们见着小牛犊子般的虎子早就吓的腿脚发软了,大内侍卫们倒是有这个胆量,但他们大都认识那是太上皇的宠物,而且以虎子的实力来说,要想咬死李?简直是轻而易举,可眼前的形式明显是虎子在戏弄李?,所以他们干脆也杵在那看戏,最主要的原因是李?已经将整个后宫弄的天怒人怨了,每个人都希望李?倒倒霉。最后当李?被虎子驱赶到大安殿的时候,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此后李?的痛苦生活开始了,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刮风下雨,屁股后面不是凶神恶煞的虎子就是神出鬼没的甲奴,硬逼着李?习武强身,而李渊发现李?的精力实在是充沛的惊人,被虎子或者甲奴折腾半天后的李?只要吃得足够饱,精力总是恢复的很快,于是孤独很久的老人家在发现了这个玩不坏的玩具后,制定一系列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不但在肉体上摧残李?,精神上也同样不放过李?,老头恨不得立马将自己大半辈子攒下的学识都一股脑的灌到李?的小脑袋瓜子里了。

    “做梦!小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是少疯一点的话我也不会把你送到皇爷爷那了。现在皇爷爷可是看上你了,谁说话也不好使了,认命吧。”李恪倒是很高兴,野马终于被套上缰绳了,打虎亲兄弟,李?如果不在是历史上的那个暴虐王爷的话,那么一个牢固的骨肉之盟无疑会在将来提高自己的安全系数,“想不受罪?可以,把皇爷爷教你的赶紧都学会了,就没人折磨你了。”

    “嗖”,李?将李恪面前的熊掌拖回自家跟前。

    “三弟,好久不见了,怎么见着我这大哥连声招呼也不打?”

    李恪想都不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太子哥来了,因为能叫的起李恪为三弟的只有太子承乾一人,“弟李恪参见太子殿下!”,李恪毫无表情的向李承乾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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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节没有注意分段,让大家看了很是头疼,很抱歉!当时七里正在发烧中,所以就没注意到。

    还有关于农庄的事情,我要说的是此李恪是离歌和李恪俩人的灵魂合并产物,可以说是六成的离歌四成的李恪。也就是说合成后的十一岁李恪总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幻想,每一个人都不是天生的现实主义。

    对于兄弟相残的问题七里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七里第一次写书,开始的情节的确设计的有些幼稚了。欢迎大家继续提出批评!

    谢谢大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