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旗袍(20)尤立金洗老婆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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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动洗衣机在自动洗衣,尤立金回到卧室,想起那本《女性化生活艺术》,是去东北参加写作活动时召集单位送的,他的那本书里还夹着上海浦东的一位残疾女作家的名片,尤立金想这次去浦东参加学习,一定要去看望这位女作家。他又从书架顶层找出影集,翻到东北笔会的合影照,浦东女作家红长袖衬衫,漂白的裤子,目视前方,尤立金站在她左边,也目视前方,但尤立金知道,在摄影师喊“注意看镜头”前,他是斜视女作家的胸的。

    书架上没有《女性化生活艺术》,尤立金找过多次了,二芳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呢?还是二芳故意藏了呢?

    女作家和尤立金都属于腿脚残疾的人,所以被划在一组,一来二去的研讨发言很快就到了嘻嘻哈哈,无话不说。几次夜深了,女作家发短信给尤立金,“请大驾光临寒舍指导”,尤立金当然愿意光临女人的寒舍,往往先听女作家说她手下的作品,然后话题会自动向右转,家庭、婚姻、老公、老婆、孩子,这样的话题再向右转,面对的就是女人、男人、爱、性,尤立金发现深夜与女人闲聊,女热敢谈的话题他不敢谈。

    尤立金给妻子二芳洗过很多衣服,也洗过T恤衫或针织内裤类的内衣,但没洗过今晚他试穿过的乳罩丝袜吊带这类贴皮贴肉的内衣。等他收回思绪走进卫生间打开自动洗衣机盖子,他傻眼了,乳罩纠集一团,两双长筒丝袜绞缠在一起还打了一个结,另一条开裆式银灰连裤袜被搅拌的成了麻花绳子,尤立金小心地扯开它们,有点无所适从。

    抖开衣物,放进洗衣盆,加水,一样样地捋开,每一件都用手甩了几十下,然后拿到阳台,想起二芳晾衣服的方法,用一个圆晾衣架夹住几双丝袜,挂在阳台顶上的晾衣铁杆子上,丝袜下垂扫绕着尤立金的头脸,尤立金伸长了鼻子嗅一下丝袜的气味WWW.soudu.org,橙子味,他觉得不对,二芳的内衣应该是茉莉香。

    尤立金来不及深思,他需要的是在二芳回家前这些被他搓弄过的二芳的内衣能晒干,归位,万万不可让二芳发现他在家里穿她的贴身内衣,他觉得这是讲不响的事,即便面对的是妻子。

    蓝二芳从乡下镇卫生服务中心看望中暑的父亲归来,已经是周日下午4点多了,尤立金不在家,她先踢掉皮凉鞋,摘掉太阳帽太阳镜,脱去短袖西装套裙,红红的脸上背上后臀汗淋淋,下巴的汗水流到胸口,胸口的汗水湿了胸罩顺着乳沟淌到小腹,小肚子的的汗水湿了白三角内裤一大片,她赤着脚坐在饭台边,吹着吊扇,喝了两杯冰水,走进卫生间冲凉。

    二芳拿起大浴巾擦身体,她注意到洗衣机的异样,几个洗衣液瓶子排列也有变化,她心里想老尤呀,不要你洗衣服你还是不听话,胡捣鼓什么呢?

    二芳裸着身体,走到阳台上,阳台外的晒衣架上飘荡的是尤立金的一条沙滩裤。阳台内尤立金的业余电台的蒙布打开着,韩国女“火腿”(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的昵称)和尤立金参加东北笔会的照片斜放在《电台日记》本上。

    二芳进卧室,拉开大衣橱属于她的那个抽屉,拿起那件杨素萍送的价值480元的胸罩和三角内裤,对着镜子穿上胸罩,她的两乳感到有点紧,腋下也不合适,二芳第一个念头,“我胖了吗?”快步走进卫生间,站上人体秤,电子数字,50.11,“瘦了,二斤,怎么还?”二芳自言自语,拉扯着乳房部位的胸罩罩面,拈捏胸罩下边缘,放在鼻子上闻,“橙子味,怎么?”二芳从来不用橙子香味的洗衣液洗内衣,她的内衣一直用茉莉香高级洗衣液。二芳心里有了疑虑,疑虑的目标直指杨素萍。

    二芳做好了晚饭,洗好了自己的汗衣服,晾好,尤立金才哼着歌曲走进家门,夫妻互相问候,“老尤,这两天你没忘吃药吧,”二芳心wWw.里憋住她想问的话。

    “没忘,忘了多对不起二芳我老婆,嘻嘻。”

    “家里来过人了是吗?”

    “晚上,杨素萍来了,没进门,说你不在家她进来不好,隔壁的老娘们还开我的玩笑,说你不在家带人回家真方便,我说你老公不在家你也很方便,她还是第一次和我开玩笑,就这样胡咧咧,呵呵。”

    二芳不太敢相信尤立金的话,她觉得丈夫语言有病态表现,“我不是给你说了,我不在家你也不要洗衣服,我回来洗,你洗不好,还浪费洗衣液,啊。”

    二芳说完,用余光看着尤立金的面部,尤立金低头吃饭。

    “哦,嗯,知道了,我那是随便洗洗,没想到洗成那样。”

    尤立金知道自己话中有失,即刻刹车,话题转向他去浦东学习的事。二芳一听就说太好了,你去吧,顺便去上海心理咨询中心看看国际专家。

    尤立金嘱咐二芳,“把我的行李箱找出来,带的衣服也准备一些,一个月时间还是蛮长的。”

    二芳自然是答应的,转身问尤立金,“这回要不要还放上一套我的内衣?”

    尤立金和二芳热恋时有了性关系,二芳每周都找尤立金一次,为了方便二芳把自己的二三件内衣放在尤立金的放衣服的纸箱内,没多久尤立金发现自己的衣服有了奇特的甜蜜蜜的气味,当他弄明白二芳内衣残留着二芳的体香,便把二芳留在他纸箱里的内衣轮流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闻着二芳的体香他睡得甜美,结婚后二芳就和她睡在一起,用不着再把二芳的内衣放在枕头下,但是遇到出差学习远行,尤立金总会带上二芳的几件内衣,当安眠药。

    “要,当然要,到了浦东睡不着觉,怎么办,啊,国际专家的药也不如你的内裤有用,对吧,”尤立金一脸认真,“这回给我带两条你不穿的长丝袜吧,唉,你要是还和恋爱是那么香甜多好。”

    二芳当然的答应尤立金的有求,“我老十八,你就赚便宜了,不行的话,在浦东找十八的,我绝对没意见,嘻嘻。”

    “那好,这回就给你找一个浦东的带回来,呵呵。”

    进了九月,天见凉爽。

    去浦东学习的前一天,尤立金去超市买活页纸,路上遇到本地的一级业余电台女爱好者老皮。老皮60多了,业余电台的呼号是Y,她是鲁迅儿子周海婴(Y)的朋友。

    “Y老师,您这是去哪里?”

    “我去金钟小区那里的邮电所取那个去。”

    老皮多年前是从国外回来的HAM,外国无线电朋友多,平日里不光是收到大家邮寄来的无线电CQ卡,还能收到美金英镑,海了。她从不说自己去邮局取外国来的钱,总说“取那个”。

    她告诉他,韩国的那个她,最近几天就到上海,注意收听群组呼叫的通告,尤立金说自己去浦东不可能带短波电台了,说“上海市虹口区新同心路318号军事体育俱乐部内,上海市无线电运动协会,找老陈老徐老胡都可以,临时开一个台吗,啊,联系电话:021-56650674”

    次日早上,尤立金坐在杨素萍的三轮车上直奔火车站,赶8点40的火车,他不让残联的同事赶早来送,他觉得他的《超市丽贼》的原型杨素萍送送他就很合适。二芳不能来送,她参加了单位工会组织的“下乡为农服务队”,她托付杨素萍送。杨素萍自然高兴,换了一身新一点的衣服,还有内衣。

    上桥坡了,尤立金瞄了一眼杨素萍的屁股和后腰,熟视有睹间看到她腰间露出的是一条肉色内裤,是呀,眼前这个女人的裤腰里曾经露出过红、粉、绿、紫和蓝色的内裤,她这一条肉色内裤不是其他三轮车妇穿的那种在地摊上的廉价品,是自己买的?不会,一定是她从家来福超市偷出来的呢?

    “杨妹妹真会打扮,该穿那件超短旗袍骑车送我呀。”尤立金觉得自己要离开一个月,开几句荤素搭配的笑话也是应该的。

    “再会打扮,我就是脱光了送你,姐夫也看不上,嘻嘻。”

    尤立金嘿嘿一笑,大脑转动。看来家来福那个女贼偷高级内衣的案子至今还没有破,他们保卫科不就是怀疑是一个或几个女贼配合作案吗。

    尤立金在《超市丽贼》一书中大胆设想:

    那个漂亮的女贼,在女高档内衣裤区用试穿胸罩、内裤、吊带的方式,或三进三出试衣间,或者四进四出,扰乱了理货员的眼睛,然后将身上穿戴的两只或三只五六百元的胸罩,三条甚至五条一百多元的内裤,轻易瞒过收款员和安检员,大模大样地走出超市大门。

    “呵呵,胡扯,混,”尤立金笑自己,骂自己,“眼前这一个外地来的三轮车妇的内裤是不是买的,是什么档次的管你屁事,再一说,杨素萍就算真的偷了家来福的高档内衣,然后轮番裤穿出来,专给坐她三轮车的人看,会伤害谁?呵呵,杨素萍穿什么胸罩内裤,与我何干呢?”

    这次浦东行,是长三角中心城区与边缘城市之间的“支援西部项目”之一,学习班创作的总题目是,“奥运,残奥与我们”。参加学习的残疾作家和文学爱好者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创作出残奥为主题的10万字作品。

    尤立金手上为公安局创作的反扒文学作品《超市丽贼》就不得不暂停,他觉得大编剧席迎宾老总曾说这样的官方命题作文火到猪头烂,似乎不可能,要不要甩给公安局?要不要坚持写?心里很矛盾。文稿放在U盘里带在身边。

    尤立金这矛盾的心理起因是面前的杨素萍?还是杨素萍今天弓腰踏三轮车后裤腰露出的肉色内裤呢?或许什么原因也没有?思绪穿过满街嘈杂纷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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