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白色兽皮垂到地毯上,床的左边放了一个木桌,繁多复杂的图案盘踞在桌腿上。右边则堆积了满满一墙的酒,即使不开封也可以闻到烈酒的香醇。
我观察着帐包里的每一件物品,终于在床下发现了一个短短的匕首。
待帐包里的人都出去后,我挪着身子尽力将手探进床底。握住匕首,将匕首藏在腰间。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隆隆滚来无数奔驰的马蹄声,越来越洪亮,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陆续进来了几个士兵搬酒,帐包外点燃了篝火。
传来士兵一阵阵如雷般整齐的叫喊,似乎在庆祝胜利。
他们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畅饮美酒,豪爽粗犷的笑声不时传入耳内。
被火光照出的影子映上帐包,草原上空风吹过,人与草的影子摇曳拉长。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几个士兵将娘扯出帐包,逼她起舞。
娘不动,她只为一个人舞。她倔强着。
他们用我要挟娘,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反射出寒光。
无奈,带着锁链,娘的舞步依旧轻盈。
即使勉强,即使娘没有舞出平时的感觉,也足以让那些人看的痴迷,草原上只有呜呜的风伴奏,他们没有人发出声音。
一个浑身酒气的醉汉扑向娘飞舞的身影,横抱起她走进副将的帐包。
透过扬起的帘,我看见他口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把娘强行搂进怀里,一张脸凑到她的胸前。
不顾娘的挣扎,越箍越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后游离,扯破她的白衣,露出光洁的肩背。挣扎中,发钗应声落地,三千黑发垂于香肩,在昏暗的灯光中娘娇柔的红颜显得更加诱人。
那些人放开我,他们自顾自得走开饮酒。
没人注意,我悄悄走进帐包,从腰间取出匕首,靠近那个扑在娘身上的人。
血毫不留情得溅起,沾染了床上的白色兽皮,像一朵朵娇娆绽放的的火花。
娘张了张口,并未出声。
眼前,对于六岁的我来说庞大的身躯,竟扎着匕首摇摇晃晃站起。血在匕首周围散开,渲染了衣服滴落在地毯上。
匕首太短,扎到要害,可惜太浅不足以致命。
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一刹那锁紧,将我提起,高高举过头顶。
可以感觉到骨头被拧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声音,有种想咳的冲动,窒息不能呼吸,血液被掐得不能流动。
我用一只手死死握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试图捶打他。可是手太短,根本碰不到。
握住手掌的力气越来越小,双腿在空中乱踹也放满了速度。
就当我感觉骨头快要被拧碎的时候,他手中的力道突然减小。我从他的手中掉下来,摔在地上,捂住脖子不住咳嗽。
他在我面前倒下,着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嘴角缓缓滑下的红色液体给他狰狞的面目添了几分恐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