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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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401宿舍同样飘逸着《小城故事》的旋律,宿舍的人各自享受起自己定义着的幸福生活。突然,一条短信将正玩着手机游戏的萧墙拉回了注意力,他返回手机主界面,打开了信息,信息是这样说的:

    “白雾消除了天与地千里的距离,连为一体

    山与山千年的对峙,握手言和

    两只寂寞的乌鸦,游离鸦群

    异样的目光,匿迹于

    白杨树梢上温暖的巢穴

    柳树垂钓,垂钓着羡慕

    白杨直钩,直钩着垂柳的绿意

    叶已黄,枝桠向天歌

    歌唱精卵

    歌唱胚盘

    歌唱人类

    歌唱爱情

    歌唱绿水

    歌唱秃丘”这条短信分为两条短信收到,是一条匿名的短信。萧墙将短信内容看了几遍,试图从这些贫血的文字里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有助于他猜测出这短信的原创者是谁,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于是输入“请问你是哪位友人,收到信息后,将你的详细信息反馈过来,等待终端机的验证,谢谢,墙。”萧墙把信息发过去后,把所有有嫌疑的朋友一一经过IQ逐个排除掉,最后把目标初步锁定在一个目标上。又一条信息来了,他打开短信看到,“想不起来?(哭泣的表情),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再仔细想想,你的朋友中有谁如此有才呢?(一个笑脸的表情)”一定是她,绝对是,因为他的朋友中自恋的人本来就能屈指可数,尤其是自恋到如此等级的就唯她一人了。但她也还是不敢断定,因为什么都要有效证据嘛!于是试探性地回了一条短信WWW.soudu.org,“对不起,遗憾地告诉你,您是第一百位发同样内容信息给我的人,在您的前面有九十九位友人请求筛选。为节约时间成本,望(省略),墙。”发过去了后,突然无厘头地坚定一定是她,绝对是。

    “哎,忘记我了,居然,(哭泣),我是鱼儿啊,小鱼儿啊,想起来不?”

    “原来是你啊,是什么风把你的注意力吹到我这里来的,怎么突然想起我来着,号码怎么改变了?”萧墙刻意添加一个吃惊的表情回复过去。的确够他吃惊的,小鱼儿是谁,一个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性感美丽女人,她想与谁好就与谁好,不要你的时候把你当垃圾一样踹开,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条短信之前,她便“七擒七放”萧墙,萧墙本来死心了的,并发誓若再理她就是孙子。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收到小鱼儿的短信时心里都像揣了个鹿似的砰砰乱跳。他想了若干次后还是想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后来索性不去想了,干脆自我麻醉,这TMD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记得我永远呵护你,谢谢你给我的短信,很美。”萧墙输完短信后握着手机等了很久,见手机仍没动静,于是把手机凑到鼻子边,闻闻它是不是被那些小鱼儿发来的短信烫坏了。只见他把眉毛往上竖了竖,摇了摇头,把刚输好的那条短信发了过去。TMD,这孙子我当定了,看来,萧墙自言自语道,哎,居然还真是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心里话通过手机这个载体转化为冰冷的文字,群发给他认为有能力解决他烦恼的人。

    “汪淡,美女老乡,这杯酒你一定要喝嘎,我敬你嘎。”一位自称为大三的瘦高个的云南老乡举起酒杯,朝汪淡面前左右晃了晃,面红耳赤地说道,“我叫陈龙,噢,对了,不是房祖名的老爹嘎!”说完后故意笑了笑,随后满桌子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没问题嘎,不就是一杯酒嘛!我干,你随意。”汪淡爷们儿一样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与那瘦高个自称为陈龙的家伙碰了碰酒杯说道。同桌的所有男生好象被感染了一样,纷纷举起杯子同汪淡碰了碰,然后说着不同的客套话一饮而尽。

    “大家好,云南的新生老乡们,我谨代表青海某大学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在这里,我们都是你们的亲人,以后大家有事情就应该像兄弟姐妹一样互相帮助,营造一个温馨的云南大家庭。”老乡会的号召者之一自称为黎星的人示意大家安静后说道,“今年是06年,是丰收的一年,我们‘收获’了二十三位帅哥美女。尤其是我们来自云南昆明的汪淡美女老乡,你们看,就是第二桌的从陈龙开始逆时针,让我们一起数数,1、2、3……6,好,停,停,大家看到了,就是她,汪淡美女,大家鼓掌。”说完故意带头鼓掌起来,随后大家纷纷的掌声便荡起了一圈圈掌潮的涟漪。他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说道,“好,各位,打扰你们几分钟时间,让我们来一一认识这些06级的帅哥美女,下一位便是挨着汪淡坐的新帅哥郑浪,他来自于云南……”

    声音越来越模糊,汪淡注意到那些年龄偏大的老乡好象习惯了那样的形式主义,于是便自顾着嗑起了瓜子,纷纷挑最近的熟人窃窃私语着。偶尔传来一些零星的掌声与叫好声,不过多数都是从那些06级的帅哥美女发出来的。

    “汪淡,我们是一级老乡喔,都来自于美丽的昆明,我叫秦奋,但不是指学习方面,而是在上网那领域,以后有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嘎,”汪淡右手位置的瘦猴用手碰了碰汪淡的手臂,待完全吸引过汪淡的注意后说道,“大家都叫我猴哥,你不介意的话也可那样使唤我嘎。”秦奋故意从西游记中复制了猪八戒叫孙悟空时的语气与表情。

    “猴哥,”汪淡模拟着秦奋说话时的语气与表情打趣道。突然一条短信打断了她的下半句话,她从手提袋中取出正响着铃声的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左上角闪烁着新短信的标志。她打开短信箱后却找不到那条新短信,试着找了几次找不到后索性把手机关掉重新启动,手机主界面上仍显示着新短信的标志。寻觅未果。

    “也许是短信内存空间满了,你把已有的短信删除一些后试试。”秦奋不知何时把臭烘烘的头探过来建议道。汪淡本能地把身体往外挪了挪,尽量拉开与秦奋的距离。待删除三条短信后奇迹终于出现了,一条新的短信好象憋屈了很久一样,急不可耐的蹦了出来,“我正感染了郁闷的病毒,请问你有卡巴斯基杀毒软件么?若有,请通过手机的蓝牙功能传输过来,萧墙。”汪淡扫描完短信,又仔细地复查了一遍后笑着把头抬了起来,歉意地对秦奋说道你不愧在电脑方面有所建树,在手机领域也不可小觑啊。

    “主人,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萧墙捡起枕头上的手机捏在手里,他把手臂弯曲又伸直,然后再把手臂弯曲起来将手机凑到耳边。

    “喂,”他听了几遍刚从车秦那里“蓝牙”来的手机铃声后接通了电话,并故意打开了扩音器,“你好,怎么是你啊?……你在干吗啊,那么气喘吁吁的。”

    “好累啊,刚参加完老乡会,哦,我没有卡巴斯基杀毒软件,只有瑞星的,并且遗憾的是还只存在我的电脑里……你的郁闷病毒看来要等待几天了,萧墙。”

    “呵呵,么事,么事,wWw.没有想到的是你给我打电话来,今天就奇了怪了,怎么奇迹都会出现呢?”

    “意思说你在等待其他美女的电话了,不好意思,把别人的线给占了,我挂了,看来。”电话那头把手机摇了摇,似乎做好随时挂电话的准备。

    “不是那意思,不是,绝对不是,哦,你可以不叫我萧墙么?我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叫你什么,墙帅,”对方打趣道,“还是萧哥?”

    “哦,一般人叫我阿墙就行,至于有特权的人就叫我乳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当然明白,看来我还是叫阿墙了。”对方故意吃醋地说。

    “哎,看来我故意高深点都不行,于你,我知识分子不起来了。哎,你还是叫我乳名嘛,你可有特权的,这样亲切点。”萧墙暧昧地建议道。

    “这样荣幸啊,那你的乳名叫啥子嘎?”对方感兴趣地问道,说完后大笑了起来,“不会叫萧墙吧?你的乳名。”

    “天才,天才啊,不,准确地说是特级的天才啊,我的神,还真巧,我的乳名就叫萧墙来着。”萧墙故意吃惊地回答。

    “你就贫吧你就,那我刚才不是叫你的乳名来着?”电话那头笑得更厉害了,“你的乳名还真怪的,我建议你去申请乳名与学名方面的专利,吃不准还能够获得什么偌贝尔名字奖呢?哦,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那你的乳名与学名怎么区别啊?”

    “哎,乳名应该声音轻些,有暧昧亲切的感觉;学名声音适当响亮些,有严肃庄重的味道。”萧墙打趣地解释道。

    “天,天,那什么是什么啊,好,就算如此,那你的学名与乳名用文字怎么去书写呢?不会一个英文,一个汉语吧?”电话那头终于停止了笑,装着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是的了,我父母还不认识呢,没有那样文绉绉的,乳名用小写,哦,小写指的字写得小,”萧墙装得更糊涂,忽悠道,“学名用大写呗!”

    萧墙听着话筒边汪淡比较爷们的声音,似乎又从中觉察出了一点可爱。他想这么一个爷们的女生,原来也会有比较体贴的一面。他突然想到了鱼儿性感的嘴唇,想着若是贴上去,会不会就有所谓的销魂。只是汪淡呜哇的声线,已经容不得他想太多。他有点累,他想睡了。临睡前,还是习惯性的用脚狠狠的踹了踹顶上的木板,上铺的车秦又条件反射的哼唧了一下。来了没多久,萧墙觉得车秦算是一个爷们。为什么这么想,他也说不好,可就是感觉车秦冷冷的眼神下,透着股柔情。萧墙也没事闲着琢磨过,车秦的这般柔情,会给了谁呢。

    “我说车秦,你家伙有没有对谁温柔过。”萧墙一脚顶着木板,一脚朝墙面踢过去。

    “真她妈凉。”萧墙心里想着,等着他心里爷们的回答。

    “对谁温柔过。”车秦感受着萧墙来自床板的关怀,自问自答着,想起了那个蹲在地上半天不愿起来的小丫头。想起了她柔柔的笑。只是她是谁,谁又是她呢。

    “我说车秦兄,你小子总也不说话,问你啥都不说。”萧墙抗议着。

    “温柔,我在想,我压根就和温柔没沾过边。我他妈也想温柔,可那哪是一朝一夕就炉火垂青的呀。”车秦在上面发着牢骚,硬实的木板咯吱作响,车秦不满的来回翻着身。此时,他的心里全被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填满,也许,但愿,明天是个艳阳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