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层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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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将时间的发条倒拧回上世纪的九十年代。还是这间房,仍是这张床只是躺在床上的不是我俩。

    那是谁呢?我也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个阴郁的冬天,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住在这里。一天夜里,小孩推醒了熟睡中的母亲,神秘兮兮的说墙里有人跟他说话。女人睡意朦胧的以为儿子是在说梦,便没有在意,安慰了几句便又睡了下来。

    过了几天,男孩又在午夜将女人推醒,说床头的墙里有个姐姐想跟妈妈谈谈。

    女人一听孩子又说这些,便觉得头皮发麻,把儿子揍了一顿,却又不当回事儿的继续酣睡。

    如此数日,男孩胡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越说越慎人。于是女人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跟同事们说起了这件事情,同事们都说小孩子能看到一些大人们看不到的脏东西,劝她还是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女人半信半疑的回到家中,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党的无神论思想占据了她的主观意识。

    夜里男孩又说起墙壁里有个姐姐的事情,女人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将孩子从床上拉了起来,一把撕开墙上的壁纸要向孩子证明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当壁纸撕下的瞬间……

    讲到这里,赵福广忽然停住了,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然后呢?”我紧张的吞了口吐沫。

    “就当壁纸撕下的瞬间,小男孩拉了拉女人的手,对她说妈妈,你撕错了!”

    “靠,你能不能不大喘气,挑重点的讲行不?”听着墙壁里那悚人的声音再加上赵福广的黑色演说我这鸡皮疙瘩又增了一层。

    “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指了下墙,告诉女人姐姐是在这里。女人很生气,但为了推翻儿子的说法她还是坚决的一把撕下了墙纸,结果……”

    “怎么了?你别停啊!”我急道。

    “我想上厕所!”

    “忍着!继续说!”

    “结果墙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靠,你……”我气得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别急,你听我说。女人见壁纸后面同自己想象的一样什么都没有便又把儿子教训了顿,转身就要去睡觉。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孩说道‘妈妈,你看,姐姐把手伸出来了!’女人又想发作,一回身却看到墙壁的正中有一根长长的指甲露在外面……”

    “轰隆隆……”一声闷雷震颤着黑暗的宁静。我不自觉的盯向床头的墙壁,想要看穿那层浅蓝的墙纸,却又不大敢窥探之后的秘密。

    “那后来呢?”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这个恐怖故事似乎还没有结束,下文应该还是有的。

    “后来警察在墙体内挖出了一具无头女尸。经确认,死者是前任房客,凶手至今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带着男孩离开了这里。再之后,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会在深夜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墙壁里用指甲绝望的抓挠。所以这个房子已经荒了好长时间了。”

    “那你在这凶宅住了这么长时间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奇怪的声音?”我好奇道。

    “你知道,我睡觉睡的死,今天才第一次听到。”

    唉,你说我这什么命,好不容易来这蹭一宿觉还遇上这档子事儿。要说鬼神我也不信,可这奇怪的声音确实存在,而且千真万确就是从这面墙壁里面传出来的。难不成这片墙纸的背后当真隐藏着诡异的秘密?

    靠,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老子左八荣,右八耻,三个代表在腰间,一团和谐在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有鬼怎么了,老子就要明知墙有鬼偏向鬼墙行!

    我用手机的光亮照了照,又看了看赵福广,向墙边挪了挪屁股。

    “对了,你刚才说在墙里找到的是具无头的女尸?”屁股挪动的当口我忽然想到了这个。

    “嗯,是无头的。”

    “那她的头在哪里?”

    说到这我俩全都愣住了!

    一副恐怖的画面不禁在我脑中浮起——我揭开墙纸,居然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我转身要走,赵福广拉了拉我,告诉我撕错了地方,于是我又按照他指的地方撕下了上面的墙纸,不等我转身,我就看到墙上有一个腐烂的脑袋露在外面,乌黑的长发遮住了眼睛,血红的唇角向我俩微微的扬起……

    “老大,我想上厕所……”沉静中赵福广低语道。

    “其实,我也想去……”

    外面的大雨又下了起来,我俩靠在床上望着墙壁一夜无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墙壁里那个奇怪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安静的氛围让夜色显现得愈加的诡异。

    我推了赵福广一把,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整个空气都是湿漉漉的,和这个邪气的屋子一样让人浑身的不舒服。

    我看了下表,才七点多,但我已经毫无睡意,只想快点离开赵福广这个可恶的家。简单的收拾了下,我俩就又投入到了发家致富的工作中。

    按照计划,我们还是要到张大爷那继续打探番的。我刚一敲门门便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我心说张大爷还挺够意思的,知道我俩要来门都替我们留好了。我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到屋里。

    “大爷,吃饭没?”我一进客厅就爽口道。可我刚喊完却傻了眼。

    “大爷,你怎么了?”没等我搞明情况,身后的赵福广已经跑了过去。

    就见张大爷穿着睡衣躺在靠墙的地上。那台老旧的缝纫机倒在大爷身旁,看样子大爷的腿被它砸到了。

    我们跑到大爷身边,见他面无血色俨然已经昏迷了过去。我一边紧急施救一边要赵福广叫救护车。

    我掐了下老头的人中,又用湿毛巾擦拭了下头部,昏睡中的张大爷似乎有了丝知觉。我又按了按人中,大爷睁眼看了看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努力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我示意大爷休息下,他便闭起眼睛没了声音。

    趁着救护车没到得功夫,我又简单的检查了下现场。客厅里一扇窗户被拉开了,窗边隐约有些撬动的痕迹,里屋外屋到处都是翻掏的痕迹,客厅里缝纫机倒下的方向也很特别,像是有人特意推倒的,而房门没有撬砸的痕迹,应该是从里面开启的。根据现场的情况,我可以断定昨天夜里有人趁着大雨的掩护闯了进来想要寻找什么。

    我又看了看张大爷,他的腿脚本来就不灵便,就算这下没有砸断估计也很难再站起来了。看到张大爷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便继续观察着现场。

    整个现场最吸引我的便是张大爷手里握着的两样东西,一件是他从不释手的龙头檀木拐。看到这只拐棍和棍旁的暖气管子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那个诡异慎人的声音就是由此发出的。按照我们听到怪异声音的时刻也就是张大爷发出求救信号的那一刻开始推算,估计案发时间应该就在当晚十二时左右。

    而另一件吸引我的是张大爷手中握着的两张钞票。这可不是两张普通的钞票,而是面值一百万元的法币。大爷手中握着拐握着钱都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张大爷为什么偏偏握的是这两张已经不流通而又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破钱币?看着这两张已经被揉搓的变了模样的票子,一丝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

    就在我拿着票子愣神的时候,一个甜甜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外公,一大清早的你门怎么都不锁啊!”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个女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外公,你怎么了!”看到昏倒在地的张大爷,女生失声喊道。

    “关……关晓宇!”我拿着钞票站在原地痴痴的自语道。

    “是你们!”关晓宇惊愕的收住冲上来的脚步,惶恐道。

    “你们……”关晓宇看了眼敞开的柜子,又回头望了望开着的房门,脚步不由的向后退去。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没有偷那个茶桶,是张大爷送给我们的,我们没有伤害他……”我努力镇定,张开手想向关晓宇解释这一切。可是她全然的不信,继续的向后退着。

    “你这个流氓,强盗,刽子手!”关晓宇哭喊的摇着头,眼睛紧盯着我的双手狠狠道。

    我低头一看,我手里握着的两张法币已经让我无法自辩了。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措辞的时候,关晓宇已经转身向着房门跑去。

    我心道不好,要是让这丫头跑出去报了警,我和赵福广就真是有口难辨了。我慌忙抬脚去追,才迈出一步,就见赵福广从里屋奔出,一个色狼扑食就将关晓宇扑倒在了沙发上。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赵福广终于在付出一脸牙印的代价之后获得了战斗的阶段性胜利。

    “老大,是杀是绑?”WWW.soudu.org赵福广以牙还牙的在关晓宇脸上啃了一口问道。

    我听窗外已经响起救护车那揪心扯肺的叫声,赶忙示意赵福广把关大姐拖到里屋绑好。小广也不含糊,业务熟练的一伸脚把袜子褪下塞到她嘴里,拖着她胳膊就往卧室走。靠,真服了他了,我昨晚塞他枕头下那俩脏袜子他今早居然就给穿来了!

    听着笛音越来越近,已经没时间给我当误了。我立刻行动起来,把窗户柜子啥的关好,努力把案发的迹象掩盖起来,毕竟误会已经产生,真理已经不再握于我们手中。

    收拾好一切,我进到卧室将小广替下,又把银行卡递到他手中,让他陪着张大爷去医院。(了解赵福广同志本性的朋友们看到这一定会说赵福广绝对不会跟宋俊峰交换这个美差的。没错,大家说的很对,但是由于事态紧急,要wWw.是他俩为此事争执起来,一会救护车到了非把他俩一起拉到精神病医院不可,这样一来这个故事就不再是盗墓小说了,不改成《越狱》也得改成《飞跃疯人院》!所以咱这次就让赵福广同志大度一回吧!)

    救护车的笛音渐渐远去,我把塞在关晓宇嘴里的臭袜子揪了出来。我见她已经被熏得有些神志不清,便用手在她脸上轻拍了两下。

    “喂,关大姐,醒醒,老子口袋里就剩俩钢蹦了,你要晕了我送你去医院都得坐公交还不带倒车的!喂,我说话你听到没,快醒醒!”

    我又在她脸蛋子上掐了两下,这才缓过神来。见她恢复了神智,我凑过去想跟她谈谈,可没想到刚蹲下这家伙就凶猛的一扑,冲着我这张英气逼人的俊俏脸庞就是一口。我赶忙一个腚跟儿跌到地上,顺势这么一滚才将这破相危机化解了过去!

    “我说大姐,咱俩无冤无仇的你见我跟见猪头肉似的有意思吗!”

    “放开我!”

    “这可不行,放开你我生命安全没保证!”

    “流氓!”

    “靠,你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从我见你第一眼起就是你一直在对我耍流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

    “畜生!”

    随她称呼好了,我才不介意呢。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由于怕她把人喊来屋里窗户都是关的,潮湿的空气让我觉得闷热。我随便把衣服一脱,便光着膀子坐到床边。

    “禽兽!”关晓宇用屁股将自己向后挪了几寸,以为我要图谋不轨。

    看到她警惕的样子我不免觉得好笑,原本想要借机捉弄她一下,可一想要是这么一折腾我和小广在她那翻案的机会就更小了,于是索性穿上衣服将房门推开。

    “衣冠禽兽!”关晓宇继续用嘴巴向我开火。

    “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禽兽不如!”我拿起赵福广的袜子威胁道。

    就听哇的一声,关晓宇同志泪如瓢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