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我只有禽兽不如的把赵福广那只无敌袜子塞她嘴里,外面罩上口罩,驾着她的胳膊出了门。幸亏关晓宇来前儿身上带了些钱,要不就靠我这俩钢蹦儿还真得坐公交车。
wWw.一进医院大门,俩保安们就把我俩给拦住了。见晓宇嘴上套一巨型大口罩还以为是从墨西哥回来的猪流感患者,非把我们拉发热门诊测体温。折腾了阵子总算有惊无险的蒙混了过去。
小广在电话里要我们火速赶来,我还以为张大爷已经病危要我们抓紧时间到场聆听临终遗言呢。可进了病房却看到张大爷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小广正在旁边喂他二皮脸牌牛肉干呢。
见他老人家能够开口说话我才敢将关晓宇身上的刑具卸了下来。刚想让张大爷为我俩澄清下事实,这祖孙俩就把我撂一边抱一块哭开了。我跟赵福广在一旁瞅着那叫一欲哭无泪啊。
折腾了好一阵子,大家的情绪才缓过来。张大爷简单的说了两句,算是为我们证明了清白。可关大姐并不买账,拿着袜子在病房里就对我俩实施起野蛮的报复。最后还是邪恶战胜了正义,我俩只得委曲求全,丧权辱国的把袜子贴到鼻子前在墙角一人蹲了十分钟。
蹲在那里我心里那个堵啊,你说赵福广这个不争气的玩意,都能好几天不穿内裤,这袜子都脏成这样了他就不能不穿!
这歉也道了,反也平了,墙角也蹲了,我们总算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事情了。
“张大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坐到床边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宋啊,这个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啊。”张大爷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昨晚我从厕所倒完尿壶出来就看见一个黑影进了里屋,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但一看窗子是开着的,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就举起尿壶在门口等着,过了会那个小偷出来了,我就朝他闹脑袋上砸了过去。”
“多危险啊,您怎么也不喊人啊!”关晓宇在一旁嗔怪道。
“砸到没?”我和赵福广都在那着急呢。
“当时就以为是个小毛贼,砸晕也就可以了,所以我下手也就不是特别的狠……”
“到底砸到没?”我急道。
“没!”
“靠!”我们仨听众一起砸床沿。
后来的事情张大爷不说我也知道了。小贼把张大爷推倒在地,张大爷倒下的时候从小贼那里抢出了两百万的法币,然后就用拐棍击打暖气管子的办法向外求救。
“大爷,那您看清楚那个毛贼的样貌了吗?”不等我开口赵福广就抢先道。
“我想想,是个男的,穿一身黑衣服,蒙着脸。”
“那身高体型呢?”相比之下我更注重细节。
“就你这么高,身款儿也就你这么膀!”张大爷指了指我断言道。
“那发型呢?”我继续追问。
“就你这种发型!”你丈母娘的,张大爷的手指的还是我。
“大家都看我干嘛!”我被三双眼睛瞪得有些不自在。“小广,你给我证明,我昨一宿可都跟你在一起的!”
“后半夜你是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前半夜,你知道我睡得死……”小广不怀好意道。
“你……”
“哦,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你偷了我外公的茶桶得了好处又想来偷其他的。被我外公撞见了就伤了人,今早又赶过来处理现场,不巧被我撞了个正着!”关晓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斥责道。
“没有,你误会了!”
“别解释了,咱这就去公安局!”说着关晓宇就按起了手机。
“别!”我刚要去抢,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
“得,我求您别报警,我都说成不!”
“晚了!”关晓宇截铁道。
“晓宇,把电话挂了吧,我看这孩子还不坏,你让他说说吧。”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的张大爷说话了。
“外公!”晓宇嗔怪着。
“放下吧。”老头冲我点点头继续坚持着。
晓宇无奈的挂掉了电话,我们又重新坐回到床前。在张大爷慈爱和晓宇警惕的目光中,我们俩将如何打上张大爷主意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都交代了,就连抢刘乞丐的事情也都一捎坦白了。
“大爷,昨天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您想啊,我白天都能随便出入你家的,就那几张法币我和小广前两天随随便便就一人揣走一张,干嘛还要大半夜的去偷那俩糟钱啊!”
一旁的赵福广也点了点头。我看了他一眼,极其的不爽,一会出了这儿我一准拿鞋底子抽丫的,这么个不讲义气出卖老子的家伙我诅咒他下雨被雷劈,出门遭贼欺,这辈子买方便面都没调料包!
张大爷咳嗽了两下也表示同意,只有关晓宇还高度警惕的将电话在手里握得巴紧巴紧的。
“大爷,我一直想不明白,您身边怎么会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那些坏人又怎么会打上你的注意?”我见这气氛有所缓和,最起码咱是不用去公安局见警察叔叔了,我便又大大咧咧的问道。
张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唉,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要连累到你们这代人的身上啦!留给我这老头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是时候将事情告诉你们这辈年轻人了。晓宇父母去世的早,原本我还担心她一个女孩子承担不了这份重任,但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们,这件事情我就托付给你和小广了,你们帮着晓宇一起去完成吧!”
听着张大爷的话,怎么像临终托孤似的,什么上辈子的事情,什么这辈子重任,我们一概的不知所云,全然的不明所以,弄得我们仨脑袋上整个盘踞着一大骨朵的积雨云。
下午的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在张大爷的授意下我们将整个房间门窗紧闭,房门反锁。排除一切干扰与监听之后,我们围坐在老人的周边,开始聆听一段不朽的传奇。
那还是明国初年动荡的日子。内忧外患让这个曾经自恃天朝上国的邦畿陷入到未曾有过的风雨飘摇。空野之上,黄昏的日光丝毫遮掩不住那秋风的萧瑟与帝国的凄凉。
京城中两个半大的孩童,梳着马辫穿着长褂,挎着鼓鼓的布囊从高大的门槛前跨过,稚嫩的面孔一晃便匆匆的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透过历史的凝云,我们虽已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那隐没的身影仍让我们牢牢记住他们的名字。这两个孩童一个名曰溥杰,一个唤作溥佳。
没错他们就是清朝宣统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两位伴读。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宣统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1912年2月12日,清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在紫禁城中宣告退位。按照与民国政府达成的优待条款,退位之后的溥仪仍旧生活在紫禁城北部的小朝廷里,继续过着自己的“皇帝”生活。
随着时间的流走,年幼的溥仪也在一长大。世局的动荡,军阀的混战,城外传来的惶惑气氛让身居紫禁之内的少年溥仪很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这座皇宫。然而一旦离开这里,一切便没有了庇护,复辟的基础,开脱的贿赂,一家子的开销,所有这一切的费用又该如何置办呢?愁困中的逊帝遂将目光移向了皇院中无尽的财宝。于是,宫中那无数的珍宝古物便成了一座巨富的金矿,那些最为上乘的字画书卷,金玉古玩便成了逊帝盗卖的目标。
从1922年开始,溥仪以两个伴读弟弟下学出宫的机会,不断通过赏赐、夹带等方式向宫外偷运了大量的书卷字画。当时正值内务府大臣和师傅们清点字画,溥仪就从他们选出的最上品中挑最好的拿。整个偷运过程整整持续了半年之久。
1924年11月,溥仪被逼离宫之后,这些字画古玩便被全部存在天津十三号路一六六号楼内。十年之后,也就是1934年11月,在日本人的安排下,溥仪潜出天津来到旅顺。伴着溥仪以及这批珍宝的到来,许多王室成员再聚旅顺,妄图实现复辟的梦想。
“而那一年,我刚刚十岁!”历史叙到这里,病床上的张大爷对着天花板感叹道。
我们正听得入神,都很想了解这批宝藏的具体下落,可没想到张大爷却半路来了这么一嗓子。
“靠,大爷,这都关您屁事啊!”小广揪了根鼻毛不满道。
“咋就没有我的事呢!跟我关系大了!”张大爷自信满满的继续道。
当时张大爷的父亲就是给肃亲王善耆家做事的。张大爷是家里的小儿子,老父亲时分疼爱。十岁的时候,便把他安排到了附近的日本学校读书,一起读书的孩子好多都是清朝皇室的后代。就在就学的过程中,张大爷认识了后来与之白头携老的董婉璐董大妈。
“董婉璐是醇亲王奕譞三女之女,也就是溥仪姑姑的女儿,年纪比我大一岁。上学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能说是认识而已。念完书之后多年都没有见过面的。之后我在铁路谋了个差事,而她随着家人跟着溥仪一起去了长春。
转眼到了1945年,伪满州国即将陷落。一天我在站上执勤,无意间遇到了逃难的董婉璐。她带着一口牛皮小箱子,正被两伙人追着。当时我并没有认出她来,倒是她先认出了我。她跟我说有人在追杀她,让我帮她躲起来。我知道她是清室后裔,怕惹上麻烦本不相救的,但看她可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我把她藏在了粮食堆里,晚上没人的时候才把她偷着带回了家。
董婉璐在我家一藏就是两个月,本来不大熟识的我们也逐渐产生了感情,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私定了终身。”
说到这里张大爷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嘿,行啊,真没看出来张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物啊!”看张大爷白捡媳妇臭美的样子,我赶紧给他拍上个响当当的大马屁。
“外公,这些事情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啊!”一旁的关晓宇望着老头不满道。
“以前你还小,现在这不都告诉你了吗。”说完张大爷就喝了口水歇了起来。
我们听得正入迷,趁着功夫都在猜测董大妈当年随身携带的那口皮箱子中到底装了些啥宝贝。
“那茶叶,还有尿壶都是装在那口箱子里的?”赵福广急不可待道。
“不是,那些都是后来回去收拾完她家老房子后带出来的。”张大爷摇摇头答道。
“你就是一呆子,那么大点一皮箱能装下那么大一尿壶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朝着赵福广脑壳上的反骨就是两下。
“董大妈既然是从溥仪身边跑出来的,那口箱子里一定装的是当年从清宫中流出的珍贵字画!”敲完小广我又自作聪明道。
张大爷没有正面回应我,小歇了会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你们董大妈结婚之后,觉得东北不安全,便通过熟人安排,一起去了上海。在那我才知道了隐藏在那口皮箱中的秘密。WWW.soudu.org”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