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第二节 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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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这几天要考试写论文啥的!!烦啊!!今天全补回来哈!!!

    韩管家嘴里嚷骂,收起手掌,朗声道:“各位,虽然今天来到张府,便是张家的客人。但是,哪位客人要插手张府的家事,在下第一个不同意。”说着怒目望向苏可卿,“你到底是谁?”张巨成夫妇道:“老韩,你没事吧?”韩管家道:“老爷夫人放心,老奴无碍。”逼向苏可卿,“不从实招来,你就休想活着走出张府。”

    却听得一声怪异的哨声响起:“兄弟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宾客中涌起一大批手持兵刃的人,一齐杀向张巨成夫妇,与早就聚到一起的张府家丁战了起来。

    苏可卿问韩管家道:“你还要杀我吗?”

    韩管家怒目一瞪,对张巨成道:“老爷别慌,老奴救您来了。”双手挥起,左手劈,右手砍,立时将两名宾客击毙。苏可卿心下一赞:“这韩管家武功着实厉害!”但见韩管家三下两下便杀至张巨成身旁,护住张家三口与杜家小姐。

    苏可卿道:“张郎,并非我定要阻你婚事,只是迫不得已!”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舞进人群。看得张家三口与韩管家都不住纳闷,不知她究竟是敌是友。韩管家道:“老爷、夫人、少爷,您们先回避一下吧,待老奴解决了这些鹰爪孙,再出来继续婚礼吧。”

    张巨成想了想,道:“好吧,老韩,你要小心啊。淑芬、天儿,我们走。”却见张震天似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他正要开口再叫,突然背后一声,却是刀锋砍下。韩管家眼明手快,反手一拨,将那刀带出几步,轻手在他肩上一推,连同李淑芬踉跄跌出堂外。他叫了一声:“震天——”伸手欲拉,但哪里够得着?

    韩管家只道少爷已被他推出堂外,复又抽身杀回人群,一点也没顾及到张震天还在原地。

    张震天一生在蜜罐里长大,从来便是衣来伸手,何曾见过如此纷乱的局面?他哪里听得到韩管家的吩咐,顾不得父母的叫唤,直呆呆地看着苏可卿。杜家小姐见夫君不走,哪有心思离开?还有一人见他们二人不走,也是迈不出步子。她便是张震天幼时的贴身丫环翠儿,她一直跟着少爷。眼看着少爷跪拜天地,眼看着长路变成一位貌wWw.美如花的姑娘,她心里真如打翻了五味瓶。

    有人数次攻向张震天三人,都被苏可卿护住。

    不多时,宾客中的乱者便被杀得寥寥无几。

    韩管家吩咐家丁收拾好桌椅,绑好余下乱者,严加看守。其后方才走至苏可卿身边:“多谢女侠相救,但是阻挠我家少爷的婚事这笔账还须得算。看在你帮我们杀敌之恩,今日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走吧。”

    苏可卿道:“可是,我还走不得。”

    韩管家正自疑惑,却听得一声哈哈大笑;“爪剑双绝韩铁心果然名不虚传,醉酒书生来讨教讨教。”笑声绵绵不绝,直震得人贲脉巨张。转眼已有一人身着锦衣,左手擎着一个酒坛,右手直摇一柄纸扇,徐徐步入堂中。

    其后跟了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却是卑躬屈膝得很,拜倒在锦衣人面前,一指苏可卿道:“宋长老,就是这个叛徒处处坏了咱们的大事。”那锦衣人看向苏可卿:“依照教规,叛教之罪该当如何处置?”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管家韩铁心终似有所明白,但却不知苏可卿为何要帮助张家。杜家小姐、翠儿有及张家家丁则都怒目望向苏可卿,恨不得立时吃了她。张震天双眼噙着泪花,站在堂门口,嘴里喃喃地说:“原来,原来你是……”

    苏可卿叫了声:“张郎……”

    那浓眉汉子道:“快点叫你的张郎吧,不然,等张少奶奶一开口,你可没有机会叫喽!”

    张震天一看之下,又是一惊,那汉子正是在他回家途中被苏可卿打败之人。那样一个人尚且毕恭毕敬,锦衣人的身份自是非同寻常。只见苏可卿瞪着那人说:“姓肖的,倘若下次撞在我手里,本姑娘定不饶你这狗命。”

    韩铁心对张震天说:“少爷,你快些回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张震天看着韩铁心胸前的血,问道:“韩叔叔,你没事吧?”

    韩铁心道:“少爷,我没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苏可卿说:“韩叔叔说得对,你还是回去吧!”

    张震天擦了擦眼道:“我的婚堂搞成了这个样子,我岂能坐视不管!”

    “哈哈哈,”只听锦衣人笑道,“这句话,我倒爱听。好一对天作之合的新婚之侣啊!在下从一进来,便只见一个韩铁心在这儿唱独角戏,我还当张家没有人了呢。”

    张震天与杜小姐对望一眼,相顾无言。

    韩铁心对那锦衣人道:“宋之地先生何时做了藤萝教的长老了?在下恭贺晚了。”

    醉酒书生宋之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韩铁心道:“宋先生大驾来临,韩某未能远迎,我张府上下只怕是不好说啊。”

    宋之地笑了:“韩管家真是快人快语,挡我藤萝教之事的确是不好说的。”

    宋之地话音刚落,就听张府家丁中有人说道:“这位先生就有些不对了,人家已经尽了礼数了,怎么还不依不饶呢?”待去看时,却不见有人发音。那姓肖的大声问道:“谁,谁?谁在说话,有种站出来!”宋之地双足一点,跃身飞掠家丁人群,纸扇点向其中一人的头顶。

    “宋先生生气了吗?”那家丁说,左手反抓而起。

    宋之地心下一惊,对方平平的一抓,竟然暗含那么大的劲力。他纸扇一滑,斜里指向对方后背。岂料对方竟似知道他的心思,他纸扇刚动,对方便身子一侧,挪出一寸之距来,不多不少,刚好避过他这一招。右手一环,一把单刀护在胸前。宋之地心下更是惊骇无比,看对方年纪也是不大,竟能一连化去他两招功力。要知道他纵横江湖二十年,便是能接上他两三招也是大大的不易。

    宋之地心道:“倘若再容他在我手下过得几招,我醉酒书生的威名岂不就付之东流?”眼里精光一闪,杀气顿现,口中喷出一股烈酒,射向那家丁。他是何等人物,与他过得这两招,那家丁早已是气力不支。此时想要躲开那酒水之箭,谈何容易。

    只听得那家丁“啊”的一声,连人带刀,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韩铁心踏步上前:“壮士高义,韩某没齿难忘。”朝宋之地拱了拱手,“宋先生,你也算是一位成名人物了,韩某今天领教了。”

    宋之地哈哈大笑:“能与韩管家交手,在下今天可谓无憾了。”

    韩铁心道:“那在下就不客气啦,请!”右手出剑,左手成爪,向宋之地逼进。宋之地敛容正色,举坛倒了一口酒入嘴,纸扇一挥,身子腾空而出,直扑韩铁心。两人在空中相遇,转眼已过了几十招。

    韩铁心的剑术的确精巧,爪法也极为不俗,二者一起使出,顿时威力无穷。而宋之地的武功也着实了得,一柄纸扇使得便如刀剑一般坚锐,他口中不时射出酒箭,更显其内力甚为高深。

    两人电光火石般地打斗,令众人眼花缭乱。不多时只听得两声暴喝,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只见他两人齐齐跌在地上,面前均是一大滩鲜血。宋之地说:“韩管家爪剑双绝的确名不虚传。”韩铁心笑了笑:“宋先生也是韩某平生所遇之劲敌。”

    那姓肖的跑到宋之地面前,问道:“宋长老还好吧?”宋之地喝道:“滚!”吓得那姓肖的连声直说:“是,是。”连滚带爬地奔出人群。苏可卿朝姓肖的背影道:“肖野狗便是肖野狗,真是丧家之犬!”

    宋之地道:“韩管家还要管张家的事么?”

    “宋先生还能够打么?”韩铁心说。

    宋之地笑了,韩铁心也笑了。

    张震天目光一直都在苏可卿脸上,这时突然想起刚才与宋之地斗了两招的家丁,跑上前去道:“兄台还好吧?”杜小姐与翠儿也跟了过去,却见那家丁汗滴如珠地说:“不妨。”张震天虽然不懂什么是武功,但是见状也知道那家丁绝不可能没有受伤,说:“多谢兄台了。只可惜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嘴里说着,那家丁人已昏厥过去,慌得张震天不知所措。

    “让我看看。”苏可卿上前道。

    张震天点了点头。

    苏可卿给那家丁一切脉,便凝重地道:“糟糕!”抱起那家丁便奔进里屋。张震天看看韩铁心,又看看苏可卿,不知道该先照料哪一位。韩铁心笑道:“震天,你先去看看那位小兄弟吧,我没有事的。”张震天怔了怔,终于拉着杜小姐与翠儿的手,拾起那家丁的刀跟进里屋。

    走进门,张震天三人更是一惊。

    原来那位家丁却是一名女郎,只见苏可卿坐在桌旁,桌上摆着女郎的头巾,床上女郎容颜憔悴,昏迷不醒。苏可卿笑道:“张公子倒真是素有女人缘啊,来救你的,又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张震天呐呐地说:“可卿,你……你还是先救救她吧。”

    苏可卿火了:“我救她!我有危险的时候,谁来救我了?”张震天默然。杜家小姐道:“她毕竟是有恩于我家的,烦请姑娘帮张家一个忙,好吗?”翠儿也说:“姑娘,就请你帮一帮吧。”苏可卿无言了。

    突然听得外面一声大叫:“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有我韩铁心在此,就容不得你们撒野。”

    张震天心下着慌,朝苏可卿胡乱地作了一揖,留下三人便跑了出去。到得堂上,直见一大群人把韩铁心与宋之地围在当中。那一群人却又另是一路,人人眼里都似喷出火般地瞪着韩铁心。韩铁心与宋之地都已经站了起来,都是摇摇欲坠。

    宋之地笑道:“既然韩管家还有贵客,那书生就先行告辞了。”

    韩铁心说:“不送了,宋先生。等哪日张府清静了,还请宋先生赏脸过来叙上一叙。”

    宋之地站起身来:“杜家的兄弟们,你们来到了张家可不要客气啊,都是亲家了嘛,就不用讲这样那样的礼数了。书生打扰了你们亲家相会,还望恕罪呵!”朝四周拱了拱手,走出堂外。

    人群中走出一人,朝韩铁心作了一揖,说:“韩管家恕罪,我们只是不放心我家小姐现在是否安全。”韩铁心道:“请回去告诉杜老爷,杜小姐现在已是张家的人,她的安全自然不必要杜老爷操心。”那人笑道:“韩管家说得是,可是我们早就听说,对于这门亲事,张少爷可是不愿意的。现在张府又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杜家不担心也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张家连儿媳妇都保护不好吗?”韩铁心喝道。

    “本来,韩管家说话,我们是应该相信的。”那人说,“不过,听说张少爷当初并不同意这门婚事,这就有个说法不同了。我家小姐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只怕张少爷是求之不得啊!”

    张震天心中愤然,往内一站道:“胡说,杜小姐已经是我的内人。纵然以前有千般不愿,我们张府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妻儿的事来!”

    “原来是姑爷!”那人说,朝身后的杜家众家丁叫道,“老爷说了,张家对杜家的所作所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家谁也不要理会,快去救了小姐,烧了张府以泄我杜家之恨,振我白莲教之威吧!”

    韩铁心哈哈笑道:“来吧!”一手成爪,一手横剑,满身血衣之内,甚显悲壮。

    杜家家丁早知韩铁心的神威,一时之间,都是踌躇不前。

    张震天说:“大家且听我说,今天之事纯属有人从中作梗,张某与杜某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应该一起找出作梗之人,不应该为此伤了和气啊!”

    杜家那人道:“兄弟们,不要听他狡辩,我们快动手,然后回去向老爷复命吧。”

    达州白莲教自徐天德死后WWW.soudu.org,便是由杜德清领导。杜家家丁本就属于白莲教,此时提到要向杜德清复命,众家丁又群情鼎沸。各执武器,杀声震天地涌了上来。

    韩铁心护在张震天面前,手中长剑既刺且砍,手起之时,斩下两人首级,看得张震天脚下发软。他一把推向张震天,张震天便飞起身来,落进里屋。再来看时,只见他长啸不绝,嘴里叫着:“老爷,老韩要先走一步了!”虽然身受重伤,仍是迅捷得很,几起几落又是几人倒于他的剑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