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创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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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湘军作为一个总体或者集团来对待,那末,湖南新宁应该是湘军的发祥地;如果把范围缩小到由曾国藩创建,并由他指挥的那一部分湘军,那么,湖南衡阳则是它的发祥地。

    从曾国藩在咸丰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到达衡州的那一天开始,到咸丰四年正月二十八日从衡州出征时结束,他在这里呆了整整五个月。用五个月时间练就一个劲旅,对曾国藩来说已经足够了。

    曾国藩自从有了要成就一番伟业的想法之后,便踌躇满志,恨不得马上能为国家排忧解难,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任何事都要慢慢来,想一步登天,那只能是功亏一篑。

    想练成一支劲旅,上必须有人支持,下必须有得力的官兵。

    虽然在长沙办团练很不爽,但曾国藩深知借助骆秉章的重要,于是,在招牌一事处理好后,便立即给骆秉章写了一封信,向他报告团丁安置的情况,欢迎他随时来衡州视察。接着,曾国藩又给郭嵩焘、刘蓉、李元度、陈士杰等人各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前来共谋大计。

    这时郭嵩焘在湘阴募集练勇资金,刘蓉在曾国藩眼里是诸葛亮般的“卧龙”人物,在长沙时他一度随行,后因故返回湘乡。李元度(字次青),曾和曾国藩在岳麓书院同窗,平江举人。曾国藩欣赏李元度的才思敏捷,也请他来衡州帮办文书。陈士杰在桂阳州原籍守制。道光二十八年,陈士杰以拔贡上京参考,朝考时,阅卷大臣正是曾国藩。曾国藩见他的策论议论风发,言之有物,欣喜地录取了他。从那以后,陈士杰便把曾国藩当恩师来看待。

    写完这几封信后,曾国藩一下子感到很疲劳,在床上躺了一下,却怎么也不能合眼。今后如何训练这批湘勇呢?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想成就伟业,必须有一支强兵劲旅,这支人马虽不能叫军队,而只能称为练勇,但实际上要比八旗、绿营强得多。人数上不能太少了,就凭现在的这一千多号人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如果扩勇,肯定会立即引来非议。目前有十个省办起了团练,其他九省都没有湖南这样的大团,帮办团练大臣直接掌握的团丁都不超过二三百人。湖南这一干多人已经是最多的了,如果还要扩大,朝廷会同意吗?再说这1000多人的饷银、器械全靠自己解决,已经走上了绝路,如果真的编练大部队,经费问题更难以想象了。自从洪杨起事后,朝廷的经费便日感不支,要朝廷拨钱,希望不大;要骆秉章、徐有壬拨款吗?更指望不上。曾国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十分劳累,却毫无睡意。

    几封信发出去后,不几天便接到了江忠源的来信。

    江忠源是新任的湖北按察使,正带兵在江西与太平军作战。江忠源信上说:长毛势力强大,能征惯战,打仗不怕死,又会收买人心,很难对付。绿营军在能征善战的太平军面前的确不行,一触即溃。请曾国藩在长沙多募几千人马,练成精兵,早日开赴江西,补充他的楚勇。

    看完这封信后,曾国藩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兴冲冲地给江忠源回信,告诉他已来到衡州练勇,请他向皇上奏明,委托湖南帮办团练大臣在衡州招募五千勇丁,训练成军,交给他指挥。此刻,曾国藩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只要朝廷明文同意扩勇,饷银的着落再想办法。至于交不交给江忠源去指挥,那还不是凭自己一句话?如果不给他,谅他也不好意思来硬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