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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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暴力九月三十号下午,我站在洒满阳光的篮球场上,望着眼前那两座洁白安静的教学搂,旋转的斯伯仃篮球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立我指尖欢快地清唱。十五点十五分,清亮的铃声在整个校园里响起,整个银高(银海高级中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铺天盖地的欢呼声简直要把教学楼拆了。大家提起大包小包回家的场景很快涌现在校园里,又一个十一黄金周笑容满面地走来了。

    “快传快传……投,好球。”

    球场上响起了一片掌声,我们赶在长假来临前打最后一场球。

    啪,球被人打出了界,滚向了篮球场大门。我们没打算去捡,因为眼下恰好有一伙人正从门口进入球场。砰!砰!砰!有人捡起球边运边气势逼人地向我们走来。我朝拿球的人挥手,示意他把球扔过来便行了,那人丝毫没理会。嗒,嗒,嗒……那帮人越走越近,通过脚步声可判断出,有人穿着谢公屐――他们不是来打球的。

    砰!砰!砰!七班的钱荣用最娴熟的动作控着球大步走在人群前面,表情冷峻但冷静,像一位不能再输的打手,他的身后全是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他们外表冷酷发型古怪,都跟家里刚死了人一样不高兴。

    我摊开双手第二次向钱荣要球,他拿着斯伯仃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突然一个箭步插到我身后,我像被一个漂亮的假动作过了一样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哗啦……场外的一排自行车被反弹的篮球击中后应声倒下,我像看看球进了没有一样本能地回过头,李享的下巴已血肉模糊,大把大把的血从他鼻腔内涌出,滴在了同样鲜红的场地上。钱荣扑了上去,脚着谢公屐的帮凶们跟了上去,余下的一干人站原地发出了歹毒的笑,诡秘的笑声激烈地撞WWW.soudu.org击着球场中央混乱的践踏声。

    “够了钱荣,他已经被扁得很惨了。”

    很惊奇很高兴又很害怕,一班打球的人中居然有人敢站出来打抱不平。说话的人留一个杨梅头,有点儿发胖,在球场上矮得谁都可以给他一个帽儿。

    “闲亨,你给我闪开,扁人就要被扁,这是规矩,今天我绝不会留一条胳膊叫他带回去过国庆的。”钱荣讲了扁人的理由,举起一辆自行车,打算砸烂李享。

    “车先放下,你堂弟那件事又不是他一个人干的。”

    “闪开,闪开,不滚的话别怪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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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亨最终还是没撑住场面被拉开了。李享蜷缩着身子,趴在让鲜血染得更红的场地上,绝望地等待着下一轮宰割。不过令钱荣意外的是,正准备兴冲冲赶回家度假的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了球场,当起了看客。钱荣大概意识到,事态照这样发展下去必定会引来学校的老师,就带领人马撤了,和围观的人群一起走出篮球场回家过国庆去了。

    钱荣走了,闲亨很快也走了,神志不清的李享不久在众人的搀扶下也走了,只留下我。我站在篮板下,单手抓着那只被迫充当过凶器的斯伯仃,静静地守侯着那摊在夕阳中渐渐凝结的血。学校的老师有来过,但来得比谁都迟,简单问了几句后走得比谁都快。

    七号晚上我随返校大军回到了银高。

    晚自习时李享进政教处呆了半小时,他身wWw.体没什么大碍现在,只是手腕处缠了几层绷带。两天后一张黄榜贴在了学校大厅中央,钱荣遭学校记过处分。

    黄榜公布后的那个星期五,在通往学校不远的公路边挤满了十几个社会青年,不曾想,站在这群人前气焰嚣张的带头大哥竟是李享,他在等钱荣。

    一年一度的校园秋季运动会在第九周轰轰烈烈地开幕了,三天后又轰轰烈烈地落幕了。在闭幕会上,我们从校方那儿收到了一条好消息――三天后期中考。

    三天后,我参加了高中第一次期中考。两天半的考试,我和大部分人一样被烤得焦头烂额。

    考试结果在十一周全部公布,很幸运很高兴,我八门功课全部及格。蛮有分量的期中成绩出来后,班里的班干部进行了一次小有规模的换血,雯卿如愿坐上了英语课代表宝座。当萧老师站在讲台上,推荐我当语文代表时被我当场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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