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给教皇陛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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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修改不了书信格式,大家将就着)

    阿维拉德,罗切斯特郡

    神月历一七三七年空月七日

    教皇 圣·瓦丁 一世

    圣都伊卡洛斯,神圣法尔伊斯顿帝国

    天父在凡间的代言人,诸神加宠的 圣·瓦丁 陛下:

    我由衷地感激您,仁慈的陛下!是您让我,阿维拉德投身到这无比艰难而又无比荣耀的神圣职业中来,而且,亲自任命我为这项神圣事业在罗切斯特的代理人,我便是化作神界阿比斯的星辰也不会忘记这个荣耀!我的脑海里时刻铭记,天父借助您的手恩宠于我,是为了将这福音散播到我所到的地方。

    我遵循您的嘱托,身负传播天父荣光的重任,踏上这片被父神遗弃的土地已经好几天了。说实话,这片土地上民众所体现出来的愚昧与堕落,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天父圣佑!正如《圣典》上所说的:“父抛弃你们,是因为你们与生俱来的罪。”这片土地就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罪孽才被遗弃,才会在邪恶王朝坦兰斯的统治下苟延残喘。

    是的,陛下。这里是混沌魔王卡奥斯的黑暗教义横行的地方。那些未开化的野蛮人假借母神之名,他们认识不到母神只是依托于天父的存在,认识不到负于人身上的原罪,冥顽不灵地坚持着自己堕落的信仰,这是多大的罪孽呀!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借两名罪孽深重的异教徒为罗切斯特的民众好好讲解了一次天父的法则。关于这个事件,我想稍后再谈,在这里,我想先向您提出一个最诚挚、最强烈的抗议。

    是的,请原谅我的冒犯,我敬爱的陛下。我的抗议源自我对天父纯真挚爱的情怀,源自于对您及您所领导的光荣的教会事业的无限热爱。《圣典》上说:“人不能明知错误发生而不去阻止,便是有罪的。”陛下,此刻我想说,您让乌洛恩元帅带来的旨意里的任命是错误的。

    我知道您知道我与 拉法尔·吉格 之前的恩怨,其实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冤枉。当初我不过是按照《圣典》上的训诫,劝说那位屠夫(请原谅您的子民口出污秽,天父圣佑!)珍惜自己的配偶及子女,不要再为教会的修道院带来不必要的的困扰而已。可是您知道,当初他是怎样回应我的好意的!这个恶棍、这匹种狼、这个该死的异教徒将我――一名天父的红衣主教用麻绳捆了,晾在城墙上一整夜!天父圣佑,假如不是仁慈的布伦迪尔中将暗中关照,将口信带给您,或许我此刻已经在阿比斯天父的座前了呢!我作为天父最虔诚的信徒之一,仅把这次劫难当作是秩序之主对我的磨练,也没有太和他计较,不过就世俗之人看来,我和他结怨了。陛下,我想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想说,我之后所说的建议无一不是“发自心,切自肤”的诚挚意见,绝对不会带上私人的喜恶。

    我认为,您同意克里斯陛下任命 拉法尔·吉格 为 圣战最高统帅是错误的。熟知教典的您应该知道当年“星月大迁徙”时,率领残暴的蛮族军队追杀我信徒,用双方的血铸就悲伤峡谷声名的那位敌军的统帅的名字吧?是的,他也叫 拉法尔 !当然我也明白如今的拉法尔不是当初的那一个。可是您知道,这位有着“血狼”外号的屠夫仗着克里斯陛下的恩宠,骄横得很,还是一个未受洗的“被主抛弃的人”。我敬爱的陛下,让一个脾气暴躁的刽子手、一个未受洗的异教徒来领导圣战,那是多大的笑话啊!这怎么可能使秩序之主的勇士们战意高昂呢?为什么您不向克里斯陛下建议,让为圣域服务了几十年,信仰和战技都无人能比的乌洛恩元帅来领导圣战呢?我不能理解您这个命令。您既然同意克里斯陛下下达了这个命令,我只有服从。但是作为一名天父的信徒,我仍然坚持诚实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并将其中可能隐含的忧患说给您听。

    您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克里斯陛下对我们光荣的事业支持甚多,他对您言听计从,是位不折不扣的圣徒。这位高贵的人儿简直就是秩序之主派在凡间的奇迹。过去的十几年来,救赎教会的圣光在您的教典和克里斯陛下的力量下散布到了神圣法尔伊斯顿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向那些愚昧的、罪恶的、践踏过父神尊严的领主们讨回了秩序,伸张了奥德斯卡尔的正义,裁决之日,这位圣徒必会在神界阿比斯得到自己应得的位置。在他受洗登基成神圣法尔伊斯顿帝国的皇帝那天,我像您一样,由衷地高兴。可是您知道,这位可敬的人儿没有后嗣。在他承蒙天父的召唤,回归天堂之后,这个庞大的帝国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或许(请原谅我不洁的遐想),圣域会回到以前纷乱的争斗中去。因此,乌洛恩元帅需要更多的力量,而此刻您同意将他置于那个屠夫的指挥之下,等到信徒们需要这股力量时,他还能不能发挥出他原有的力量,就很难说了。

    仔细想想吧,我的陛下。克里斯陛下手里的军队远比我们圣域多,除了吉格元帅外,贝尔纳多特上将、克利夫兰上将、科洛斯纳上将、霍茨上将、布莱特上将手里都有一只独立的大部队,他们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而且每一支部队的规模都和我们的圣锤元帅的一样。假如,请注意我的陛下,我是说假如我们挚爱的圣徒克里斯陛下承蒙天父的召唤去了天堂,谁又能保证这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不受混沌魔王的诱惑,将原本属于天父的利剑刺向他的子民呢?或许宽容仁慈的您不介意世俗的纷争,可是那时候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变故,传播天父的荣光的事业就将受到阻扰,我想这是您,天父在凡间的代言人、秩序之主最虔诚的的信徒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圣典》上说:“人有了信仰,就有了力量。”可是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单纯的力量还是必须的。

    我不知道您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同意了克里斯陛下的这个命令,或许……啊,天父,请原谅我的假想。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您手里应该有一支始终以天父的《圣典》为教导,直接听命于您,没有任何势力介入的军队。即使您无法为乌洛恩元帅争取到圣战最高统帅的位置,您也不应该让他屈居拉法尔之下,这就是我对您的命令最诚恳的意见。其中是没有带入一星半点我与拉法尔·吉格的私人恩怨,我以天父的圣名保证。

    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天父的事业在这个困难重重,黑暗的地方进行的情况。前面我说过,我刚到罗切斯特的第一天,就逮捕并净化了两名罪孽深重的异教徒。我想我有有必要详细述说一下这起事件。我个人认为,这两人,尤其是那位名叫 朗尔贝·唐代斯 的老者可以说是深受暗月教会邪典影响的典范。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我先是逮捕了一名念诵暗月教会邪典祝词的老妇人,并借此机会为罗切斯特的羔羊们布了道。这位可怜的老人受了邪教徒的欺骗,认识不到母神柯露娜只是天父帕拉赛兰斯的附庸,将原本该献给天父的虔诚之心献给了那个无能的母神。我本着天父的教诲,以无比宽容的胸怀给予了她好几次赎罪的机会,可惜这个人堕落已深,在邪典的熏陶下无法自拔。《圣典》说过:“父的爱不是无限的,只对信他的人而微笑。”于是我便遵照处理异教徒的惯例,送她上了赎罪墙,给她最后一个用血洗尽自己罪孽的机会,同时也为迷茫的羔羊们指点天父的方向。这时候,那个 朗尔贝·唐代斯 出现了,如果可wWw.以,我真不想让他上赎罪墙!

    您别误会,我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人,这个罪孽深重人不配享有 圣徒 兰切斯特 所发明的那种用血忏悔自己罪行的刑法!像他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我想在这个人身上,代表了大多数受邪典迷惑,中毒已深的米德菲尔特上流社会人们的邪恶思想。他的顽固、堕落深重的程度是我在三十余年的传教生涯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是啊,这位邪恶的异教徒的穿戴就和我们之前所知的米德菲尔特上层人们那样,头戴假发,手驻拐杖,说起话来拖沓冗长。您看他是怎样向我狡辩的:“我们的《圣典》上说,人生来就是善良的,是世俗的染缸让人心堕落。”天父圣佑!这是怎样的邪恶认知呀!假如不是身为万灵之长的人类一开始就在神界犯下了罪,受到父神的责罚被逐出神界阿比斯,过去的历史上怎么会出现那个精灵奴役人类的阿尔玛斯塔夏王朝呢?他难道不明白,世俗的染缸就是因为有了罪恶的人们才变黑的吗?是的,您不必怀疑,我曾经耐心地向这位误入歧途的罪人解释这一切,可是我的陛下,您知道他是怎样回答我的吗?他说:“假如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那么您如何解释剥夺一位老妇人的生命是件圣洁的事情的呢?”

    那时我耐心向他解释圣徒兰切斯特的《悔过书》,里面一些引证堕落而又不知悔悟的人便是无可救药的论断您早已耳熟能详,我不再赘述。但是那个人就如同圣徒兰切斯特所说过的:“可悲的人啊,你已堕落到父看不到的深渊,主不再眷顾你,混沌的波涛永远回旋,吞没了你……混沌的所有罪恶、所有波涛,深深地吞没了你。”我想正是黑暗的教义迷惑了他的心智,使他艰于呼吸视听,连光明的天父和公正的秩序之主近在眼前都恍然不觉。这个身负罪恶,积重难返的异教徒那时仍然被母神那个坏儿子卡奥斯迷惑了心窍,胡搅蛮缠道:“既然人类和精灵与生俱来都有原罪,为什么精灵们会在古世历成为卡德摩尼大陆的主宰呢?”

    看呀,这个罪人!假如我,天父的信徒阿维拉德不能战胜他,又怎么去感化那些和他一样的异教徒呢?我的陛下,像 朗尔贝·唐代斯这样冥顽不灵的异教徒几天后我又碰到过好几位,而且就是因为之前与我与朗尔贝的接触过,我才掌握了感化他们的方法。或许这个罪孽深重的异教徒是秩序之主派来考验我对教典的熟知程度以及信仰的坚贞程度的呢。我当时是这样向他,向罗切斯特的民众们解释古世历那时候精灵们成为卡德摩尼的主宰的:我首先解说了一段首代教皇 圣·玛格里亚 《福音书》里的的经文,就是“天父爱我们,所以降下磨难……”那一段,随后,我解释了为什么那时候是精灵,而不是人类主宰卡德摩尼,其实《圣典》里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精灵之所以先于人类为主宰,是父要惩戒人类的罪;而此之后,父无时不在追讨精灵的罪。”为了使经文更容易被民众理解,我引证了邪王暴虐的那段历史以及精灵之后的磨难。天父圣佑!邪王在米德菲尔特的声名比在法尔伊斯顿还要臭,当我说起那段黑暗的历史时,我看见了民众愤慨的目光。当我说到“精灵们如今都无法使用秩序之主的圣力,不正是天父依旧责罚于他们的明证吗?”的时候,民众中甚至响起了掌声。那时我心中欢喜雀跃,而那个异教徒哑口无言,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精灵们在米德菲尔特的名声并不怎样的吧。

    噢,我的陛下,您知道,要是在法尔伊斯顿,传教可没有那么麻烦。民众们大多都有对天父敬畏的基础,只是时世艰难,使人心堕落。当秩序之主的圣光重新降临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便会抛却心中的罪恶,虔诚地皈依到天父的座前。而在这里,一个落后的、黑暗的、愚昧的古老国度,人们的内心早已被邪恶的教义占据,他们把混沌当作秩序膜拜,自以为是神界高尚的信徒,全知全能的天父为此该有多伤感呀!而我,您座下最忠实的仆人,正为自己是身负指引迷途羔羊的重任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赞美安排好一切的秩序之主!就在我讲颂完经文的时候,一名身染邪王诅咒的病人就病倒了,我的孩子们把他扶到我跟前,我便用天父赐予我的光明圣力当场治愈了WWW.soudu.org他。这立即就引起了市民中不小的轰动,您知道,天父恩赐的圣力只有坚信他的、童贞完好的人才能使用,这对那群无知的羔羊来说是前所未见的,这便成了天父那无上威能最好的诠释。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那位名叫 朗尔贝·唐代斯 的异教徒便彻底沉默了,他在被我的孩子们钉上赎罪墙时一声不吭,就像是供认了自己散布邪恶言论而甘心受罚那样。假如他不是造成恶劣的影响在先,我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可 圣徒 赫洛德说得好: 赎罪墙便是异端忏悔的唯一方式。允许这个异教徒这样死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额外的仁慈了吧。

    您瞧,我的陛下,自从那次布道之后,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第二天,就有十几家当地的贵族与富商在布伦迪尔中将的介绍下到教堂里受了洗――您别怀疑我急切下哪里找的教堂,我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好办法,将万恶的暗月教会的教堂征用了下来。我们推倒原来的母神像,急切间找不到大号的父神像,便用一幅圣徒赫洛德手绘的的天父像代替,您知道我随身一直带有一幅的。我们铲去了那些浮华奢靡的异教徒雕刻在教堂内的所有不合教义的、无用的浮雕与装饰,按照天父及秩序之主的教诲,按照圣都传统的亚利安风格装上了一些简朴的圣像与圣器。原本堕落的源头便摇身一变成了传播父神福音的光明之所,我想您本人假如在现场,也会对我们的布置满意的。至于这个罪恶魔窟里的异教徒们,没有一个逃过秩序之主的制裁,全部用血洗净了他们生前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神圣的事业就这样在罗切斯特扎下了根,不过还是有人对天父的神力心存怀疑,布伦迪尔中将对我选择住在教堂的安全状况很担忧,还特地给我派了一队士兵保护。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圣职者是“居于刀兵之中波澜不惊”的。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中将大人的好意,这个堕落已久的地方的确情况复杂,当地听说有个叫做“罗切斯特的夜鹰”的盗贼暗中组织着对抗圣战的活动,据说几名不肯皈依、漏出秩序之网的当地贵族、军人都聚拢到了他的旗下。听说,在我到罗切斯特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就让那个拉法尔吃了亏。哦,有件事值得一提,刚才有孩子们汇报说,那个最初的顽固异教徒郎尔贝·唐代斯的躯体被人偷走了,估计也是那帮人干的。管他呢,违抗天父的人儿即使一时逃过了秩序之钉的制裁,等到那个世界终结的裁决之日,他们必在逆十字架上接受奥德斯卡尔的判决。

    撇开这些纷乱的话题,我向您汇报一下教务开展的情况吧。您知道,这次我接受您的任命、随着 乌洛恩·圣锤 元帅出行的时候,埃洛林和克莱芒也随着我一起来到了这个国度。前者一到此地之后立即便用他那神学家的眼睛考察风水民情去了,布伦迪尔中将急得直跳脚,又限制不了他的行动,最后只好给他派了一小队的士兵,相信不久以后您就可以收到他亲自攥写的调查报告,这位博学的修士为我们的福音传播事业贡献了毕生的智慧与力量;而克莱芒呢,天父圣佑!我们这位伟大的教育家和之前那一位一样,以后一定会被您封为圣徒的,他已经着手开展新的人类灵魂建筑工作,他第二天就选择了一处荒废的大屋作为他的新主日学校的校址,那里显然荒废了很久了,灰尘有够厚的,房子倒是不错,看上去和帝都巴伦特的那些有点类似,想必也是当地某位没落贵族荒弃的宅第,锈蚀的大门上还有信鸽的纹章呢。(米德菲尔特的贵族也有自己的纹章,这倒和法尔伊斯顿的习俗一样。)当地人都说那是鬼宅,您知道,鬼是吓不倒真正的神职者的。那一天,我带着教堂全体的仆役和士兵去帮忙,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终于理出了头绪。就这样,新的主日学校开业了,克莱芒先生自任校长,聘请了我手下几位牧师作为讲师,头几天我一直在那里,以后礼拜天父的日子,我也会去帮忙,争取让这学校早日培养出米德菲尔特自己的传教士。说起来,这事情一开始也有些波折,开学的第一天,只有那十几名贵族富商的小孩来就读,克莱芒先生对此很不满意。第二天,在米玛卡什少将的协助下,学校的人数翻了四倍,不过上课的时候,围墙外倒是站了不少家长,天父圣佑,父母担忧子女的心情,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几天之后,这些大人们就知道了克莱芒先生的教育对他们的宝贝来说是有益无害的。在米德菲尔特,平民当中没有多少人有机会认字的哩,因此从此以后主日学校的孩子就越来越多了――实话说来,在您当上教皇之前,法尔伊斯顿也是如此,您那关于“民众识字就可以更好地诵读天父的《圣典》。”的论断是无比正确的,将来一定会在教籍上留下光辉的一笔。

    除了主日学校,我还在罗切斯特城内另外找了几处地方开办了女子修道院、、卫生院、养老院和保育院。天父圣佑!当看见那些无助的老人与可怜的孩子们有了依靠,我心中就有了温暖。米德菲尔特邪恶的暗月教会从来不会为民众考虑这些福祉,您知道,那些江湖骗子们用不了天父的圣力,连平时为民众治病都是用水魔法冒充的。而这一事实,又是光荣伟大的您完成理论论证,并在实践中证明了的。

    布伦迪尔中将说现在局势还不稳定,外面时常有顽固的异教徒刺杀帝国军人的事件发生,因此不允许我像埃洛林修士那样到罗切斯特的乡下去散播天父的福音。他向我保证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可以自由地在罗切斯特郡的土地上传教。罗切斯特郡的人民里,最先皈依天父的倒是精灵和矮人(老实说陛下,我很惊讶为什么不能使用天父圣力的精灵为什么反而最先皈依主的怀抱),人类果然是天父最爱而又堕落最深的子民,相对其他两个种族,他们更喜欢观望,因此将福音传播到他们当中去的任务就更艰巨些。这几天我在忙着编写新的教徒名册时,愈发感受到这个任务的光荣了。每当看见那些陷于黑暗中、得不到主的祝福的灵魂,我便五内如焚,焦急万分,直到他们受洗、名字写进教徒名册,我才感觉到一丝安定与祥和。

    在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提一提我们那位“圣战最高指挥官”。他近日的所作所为糟糕透了,我的陛下!光明军团昨天出征了。黑炎军团的其他军官们老实说都是善良虔诚的信徒。布伦迪尔中将自不用说,米玛卡什少将也是位兢兢业业的好军人,巴恩少将执行任务去了,萨克森老将军押了降兵去挖煤。如果说我之前的建议是完全不带个人感情,处于公正的角度述说的;此刻请允许我以一个虔诚的老信徒的角度来描述下这个败类近日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我们的吉格元帅在他手下的将军们都在忙的时候,居然抛弃了自己的职责,在布雷城堡寻欢作乐,整天抱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颠三倒四!不用说,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肯定又是怀上他的孩子,被他玩厌了以后随便抛弃掉。我发誓他绝对会这么做!您知道我昨天从克莱芒先生的主日学校上课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什么?他有了一个女人还不够,居然还在街上抱了个!这个天父的罪人,荒淫无耻的混蛋!他的部下怎么会受得了这个淫棍!这个该死的暴君!

    我敬爱的陛下,难道您不认为,将我们神圣的圣战事业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是种亵渎么?他这种人的存在不是对神圣法尔伊斯顿帝国崇高声誉的玷污么?这人伤风败俗的行为我就不多说了,您早就知道这个狂人是如何放荡、如何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有他在,我在为我的孩子们讲述秩序之主提倡人们一夫一妻制时都底气不足呢。我发誓,以天父的名义起誓,我新开的保育院绝对不会再接受这个混蛋的孩子,他爱生几个生几个,但是别想再让教会为他养,决不!

    请原谅我再次使用了激烈的语气形容了这个罪人,我的话语里没有诽谤的成分,全部都是事实,高悬苍穹的秩序之主见证一切。请您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克里斯陛下,让他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人。一个没有品德的人,他越有才华,对人类社会的危害就越大。

    最后请原谅您的仆人如此唠叨,将这里的一切述说给您知晓。我想,这个罗里罗嗦、平凡无奇的阿维拉德之所以会受到您的青睐而被赋予这崇高而又光荣的任务,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诚实的人一直是您的眼睛。我保证他以后也一直会是您的眼睛,替您照顾那些需要照顾的信徒,同时盯紧那些堕落的异教徒。等过些日子,我再给您去信。

    您忠实的

    J.L.阿维拉德(签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