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很反感“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句古训,时间充裕,只愁如何浪费,唯钱太少。为此,男生壮胆去打劫,女生不惜去坐台。据说有些学生抢劫之前还精密策划,女生负责拦车,男生负责持刀抢钱。女生坐台的不少见,当二奶也挺流行,收入颇高。想想倒不奇怪,市场经济社会,处处用钱。男生常去舞厅,花钱如流水;女生买高级化妆品,花钱不手软;恋人不小心同居,房租花费高;考试不好,老师那头要打点,以顺利通过考试;逢教师节,圣诞等节日,需给导师买礼物,以示尊敬师长,方便按时毕业。一般的礼物,财大气粗的大学老师哪放在眼里。
张海光认识阿甘后,常在外面吃饭,虽花费不大,且时时阿甘付钱,但对一个买书都困难的学生来说,无异于三毛头上拔毛。但海光认为买书的钱是一文不能少,当年弗洛伊德为了买书,欠下一屁股债;巴金为了买书,全家饿肚子;李敖为了买书,早饭不吃。想跻身于大师行列,首先要有大师的习惯。阿甘回家后,整个寒假,海光呆在宿舍看书。周围很安静,他思考如何摆脱“经济危机”,突然想到前些时间在网上看到有些学生贩卖文具用品,他从这发现学校里一线商机。学校超市,名副其实,定价“超高”,想是超市主人——“超人”有学校后台,根本不把学生放在眼里,服务态度自然是“超级”恶劣。有些学生对此提了意见,学校有关部门迅速给出解释。学校习惯了给解释,反映食堂饭菜不好,给出解释;反映校医院服务态度差,给出解释;反映学生宿舍安全不到位,给出解释;反映老师和学生交流太少,给出解释。总之就是不改进。长此以往,学生沉默了,想自己用脚趾想出的解释比学校编的还合情合理,何必费神再听呢?海光趁寒假时间充裕,做了市场调研,发现超市很多文具定价比市场批发价高好几倍。在学校母体里,超市无需缴税,自然赚得钵满盆满。于是海光给马云生等几人联系,让他们早点回校。开学初,批发大量文具用品,秉着薄利多销的原则卖给学生,大赚一笔。
经济宽裕了,张海光和几位兄弟到校外馆子大吃了一顿。饭后,他们在学校外散心。
寒假过后,天气依旧寒冷,但没有以前冷的沁人心脾。马云生三人很赞赏张海光这个赚钱主意,在开学前两天,都能分到一笔生活费。他们知道张海光最近有了女人,开销不小,都嘲笑他绞尽脑汁想赚钱,是不是被老婆给逼出来的。张海光当然说不是,说他最近想买一套《南怀瑾全集》,定价好几百呢,所以得想点辙才行,总不能买书也让女人掏钱吧,否则那不成了周飞,净吃软饭。周飞一听这话跳了起来,说老大你想吃软饭,可得有那本事。周飞接着奚落柳燕青说,你在外面和一些狐朋狗友海吃海喝,花得都是父母血汗钱,那和吃软饭不一样吗?柳燕青当然有理由,说父母的钱是要还的,怎么能说吃软饭,最多算是透支信用卡。几个人说说笑笑,话题渐渐转到这次回家。
马云生抱怨说:“这次回家错过了学校订火车票时间,他妈的大放血,从黄牛身上淘票,多花了一倍钱。”
周飞安慰:“在中国,春运想买原价火车票,无异于想逛妓院不花钱,想看中国大片不骂娘,想开点。”
柳燕青说:“阿飞说得对,我一朋友想买高价票还费一番周折,托了很多人才买到。”
海光分析:“春运火车票不涨价,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还不是狗日的黄牛党。因为成本低了,风险降了,而利润却高了。”
马云生问:“你说这遍地的黄牛党,火车站的公安人员怎么也不管管呢?”
周飞接着发表看法:“你这个问题就更幼稚了,你让他们管黄牛无异于让老鸨劝妓女从良,他们哪还有油水可捞。”
柳燕青补充:“极少有良知的警察去查黄牛,罚一点钱,可惜制表不治本。罚的钱压不住黄牛,他们加班,加价多卖几张票,钱又收回了。”
马云生叹道:“就是这些小打小闹社会渣子的败类行为,影响了整个城市风貌,咱们政府应该狠治一下。记得以前老大说过新加坡有鞭刑,对待不良分子,用鞭子很抽,政府应该学学新加坡。”
海光说:“可惜中国政府对敌人和社会败类一向宽大,这就是‘春秋责备贤者’。好人做好事,政府和人民全当没看见,除非这人见义勇为牺牲了,上了报纸。反正咱们听说的好人,不是死了,就是残废。社会败类倒好端端活着,消遥自在霍乱社会。”
马云生接着问:“有些人提前十天,连夜排队,第一个买票,怎么还没票呢?想不通。”
柳燕青回答:“听一些朋友说,那些票在没卖之前就已被代售点打给大号黄牛党,当然这些黄牛党神龙首尾皆不见。一级黄牛党再把票打给二级,甚至可以到三级,四级,层层扒皮,级数越多,最后到乘客手中的票价越高。我们看到的都是虾兵蟹将级的小黄牛党。”
马云生愤愤道:“你说这些代售点都已收了一张票5块钱的手续费,还不满足?真他妈心黑。”
柳燕青接着说:“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满足,但听说现在的代售点稳赚不赔,所以他们从火车站那边取得特许经营,需要走后门,花得钱远远超过规定,所以不得不借助春运,好好捞一把。”
海光说:“源头不堵死,黄牛党根本不能禁绝。现在的黄牛遍地就和以前的鸦片泛滥一样。鸦片危害大,尽人皆知,清朝道光皇帝要禁鸦片,上层大官没话说,可是下层因为有利可图,你再禁也禁不住。道光初年鸦片进口不到六千箱,十几年下来进口超过七倍,四万多箱。官商有利可图,上下包庇。你皇帝再威风也没用。国家下达春运不提价的通知,本是好意,却养肥了黄牛,养肥了某些从中牟取暴力的国家公务员。”
周飞感慨:“就火wWw.车站黄牛这条路,不知道养活了他妈的多少败类和人渣。操他妈,这些人连妓女都不如,至少妓女还是等价交换。”
几个人听周飞如此牢骚,都无奈笑笑。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学校旁一家网吧门口,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怪叫声,门内飘来阵阵烟味。
海光说:“听说黄牛也利用上了网络,在网上倒卖车票,倒是与时俱进,利用先进的通讯技术为非作歹。”
柳燕青说:“黄牛还不算嚣张,现在办理各种假四、六级证书,毕业证书和放高利贷的人,直接把联系方法发到你手机上或者把业务广告贴在大庭广众眼皮底下。更绝的是,前些时间,我一朋友想买辆旧自行车,到一黑车集散地看,没有满意的车。小偷就直接带他到街上,让他选辆车,敲定价钱,转眼就搞过来。服务态度绝对一流,连等都不让你等。其服务态度和火车站售票员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几人大声叹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海光突然冒出个想法,兴奋说:“上次咱们去火车上抓小偷,很过瘾吧,你们还想不想再过把瘾?”
众人同问:“当然想了,老大又有什么好点子?”
“咱们去抢他妈的黄牛一把。”
“好啊!”众人同声赞同。
“不过咱们也不能白干,和黄牛党约好,让他多准备几张票,然后咱们联系好买主,来个黑吃黑。”
马云生说:“我这里正好有个老黄牛给我留下的手机号码,让他准备几张票。”
柳燕青说:“买主好联系,在网上发帖子就行。”
马云生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周飞忙说:“有个屁危险!有些黄牛往往是个人行动,手中拿几张票吆喝。咱们四个人一起去干,丝毫没有危险。交易地点确定好,到时候我去碰头。”
“我是说在网上发帖子,如果警察是买主呢?”
柳燕青了解行情说:“现在的警察比他妈的当年钻裤裆的韩信还没种,给他们胆子也不敢,上次火车上的乘警不就是例子吗?你放心吧!”
海光说:“那咱们分头行动,小马哥联系黄牛党,燕青联系买主。我明天要去火车站接阿甘,周飞和我同去,考察交易地点的任务交给我们。”
第二天一大早,张海光和周飞提前去火车站接阿甘。他们在火车站考察了地形,确定了交易地点和撤退路线。海光看看好久没来的火车站,还是老样子。卖票的黄牛四处游荡,但同春运时相比,密度明显减少。据说,春运时一些有正式工作的人请假加入黄牛队伍,利用个把月,可捞到万把块钱。年关一过,这些人就退出队伍,可说是业务黄牛。可见有些人说赚钱越来越难不准确,在中国,只要不要脸,没有羞耻心,无耻近乎勇,赚钱并不难。社会百态,发财方法多样,黄牛党仅是一景。很多人到大城市打工,发现还不如在街上行乞钱来的快,就义无反顾加入现代“丐帮”,在闹市跪倒,磕头如捣蒜,其频率不亚于秒钟的震动,想着法子榨取大众同情,一天下来的收入可和高级白领媲美;火车站卖发票的队伍中加入了很多怀抱小孩的妇女,嘴里不停叫着“发票,发票”。看看她们怀中的小孩,还在吃奶年龄,让人怀疑孩子学的第一句话可能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发票”。从小就培养了孩小的商业头脑,以便壮大中国未来的发票市场,冲向全球。
海光老远看到阿甘提着一包行李,出检票口后,他和周飞忙上前接过行李。阿甘见到海光就埋怨车里的人暴多,人贴人。在座位上起身去哪里都得排山倒海,幸亏路程近,否则去趟洗手间都不方便。
周飞安慰说:“你有座已经很不错了,上次我去见一网友,在火车上一站几十个小时,去洗手间一路挤过去,小便都免了,全让汗水给排了。”
海光同感:“三年前,过完春节我和两个朋友赶火车到苏州参加招聘会。结果买了票,能进站,根本上不了车。车站挤满滞留人群,来一辆火车,所有人都黑压压往车门口挤。一小孩被挤下车轨,被还没有停下的火车给碾死了。”
阿甘听到这里,“啊”的一声,说:“太恐怖了。”
海光接着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呢!一些赤手空拳的人其横冲直闯的劲头不亚于当年赵子龙的长板坡杀敌,他们挤上车后,洋洋得意看着下面的人,死活不愿往里面走,挡住车口。别人上不来,车里就多一些空间。我们三个小伙子,每人只背一包,愣没挤过那些拿着大包、小包的妇女和民工。火车要开动,关门的乘务员恨不得拿把刀把一排排扒着车的手指剁下来。我们三个眼睁睁看着车开走了。”
“那你们怎么办?”阿甘问。
“我们学聪明了,想车再来时,挤时要彻底放开,毫无顾忌。不过心里确实不想如此,刚好一个人走过来,说他有关系,可以带人从餐车车厢口进去,每人交三十块钱就行。我们一想三十块钱也挺值,谁知道下辆车能否爬上去。”
“结果三个人就傻不愣登交钱,然后被骗了吧?”周飞不屑地问。
“倒是没被骗,他领我们一群交钱的朋友到一个小旅店休息。一会通知我们车来了,准备好行李。你猜他们怎么把我们弄上车?”
阿甘问:“不是说从餐车进口带你们进去吗?”
“那就好了!也亏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想得到这种赚钱的方法,他们拿根铁棍,车来了就翘窗户。车里的人拼命按着窗户不让翘,他们把铁棍插到窗户缝里,两个人在外面抓着铁棍,像荡秋千。里面人的如何受得了。窗户翘开之后,他们拿铁棍在窗户四周狂舞,杀出一条血路,然后把人一个个塞进去,一直塞到火车开动为止。”
周飞叹说:“中国人占便宜时,比谁都狠,这些人很可惜没早生几十年上前线打仗,否则小日本也不会这么嚣张。”
海光接着说:“就这样,我们三人还是被塞进了三辆车。我被塞进了火车的电闸室,很狼狈被乘务员拽了出来,说我不要命了。在车厢里,你才知道什么叫沙丁鱼罐头,沙丁鱼骨头都深藏在身体里,乘客的肘骨却往别人身体里硬嵌。有位老人当场晕了过去,我估计被折腾的也差不多咽气了。”
阿甘说:“在中国坐火车真是受罪。”
海光感叹:“所以,当我看到书上介绍日本的列车,说乘客是如何舒服,如何有尊严,恨不得他妈的生为日本人,不要做中国猪。火车上的中国人和猪没两样,大卡车拉一群猪去屠宰场就这样。”
正说着,迎面一个衣衫整齐的男人拦住海光。刚开头述说他的凄惨经历,什么钱包、行李被人偷,没法回家……海光拉着阿甘走开。
阿甘把手抽回来,说:“你这人太没同情心,还没听完人家说什么,就扬长而去。”
周飞笑着说:“这些都是骗子,他们的推销故事,我都会背诵了,你想听的的话,我背给你听,什么就缺少几块钱的路费了,两天没吃饭了……你不常出门,还没见识过这些骗子,我们刚上大学时也这样,看他们声泪俱下的诉说,慷慨解囊相助,回去把这事当成自己的雷锋事迹和大家交流,才知道很多人都经历过。”
阿甘问:“既然都知道他们是骗子,他们怎么还在这里行骗?”
海光说:“火车站的人流量大,他们和筛子差不多,一天总能筛出几个有良心的傻子来,就像今天的你。就这样筛,年年筛,筛得中国人没有同情心,只有设防心了。”
周飞笑道:“我倒很佩服他们的毅力,咱们刚才遇到的那人,好像我半年前遇到过,他丢钱包都丢半年了,还没丢够。”
海光说:“这些人不简单。现在很多大公司招聘营销人员,有一条要求就是不怕拒绝。在火车站常年行骗的人条件都超标,他们一天不知道会被拒绝多少次,但下一次和别人讲起丢钱包的经历还是那么投入,那么动情,别人的拒绝根本不能影响他们下一次的行动和情绪。”
阿甘笑着说:“看来他们还都是很难得的人才!”
海光说:“这种人在龙蛇混杂的火车站还能生存,没两把刷子怎么行?你把一个大学生放在这里,他要么捡破烂,要么当乞丐。想当骗子,能力差远了。”
到了地铁口,买票后,三人进了地铁站,没几分钟地铁过来了。
车门一开,众人迫不及待冲进去。三人刚挤进去,眼看着很多空位,可转眼间就坐满人,周飞眼疾屁股快,占到一个位子,让给阿甘,他和海光只能站着。
阿甘坐了一会站起来,原因是那边有个人硬生生把屁股插进本来坐六个人的长座椅,阿甘挤着很难受。周飞过去对那个人凶吼一声,让他起来。对方唧唧歪歪的哼了一句,听口音是上海人。周飞指着他鼻子让他再哼一句,上海人很有个性,偏不哼了,但识趣站起来。阿甘倒很不好意思,一路上坐着局促的要死。
阿甘下了地铁大声嘘口气,埋怨周飞太粗鲁。
周飞说:“地铁上不粗鲁得不到位子,得到位子也坐不舒服。抢位子最凶的人一定是上海人。无耻习惯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麻木了,无耻者无畏。”
海光说:“刚才上地铁的情形,又使我想到了日本的地铁,他们的地铁很安静,很多人等车时,手里都拿着本书,车来时安静地等着车上的乘客先下来,下完后再有秩序地上车。”
阿甘说:“怪不得你说过日本适合于女孩居住,这样挤车太不舒服了。”
周飞说:“何止女孩子,男人也希望有个好的生活环境,起码的尊严能有。可现在想要尊严,首先要暴力。”
海光说:“说到尊严,听说一号线的地铁是德国人设计的,一排长椅坐六个人,相互之间留一些空隙,一方面是照顾到比较胖的人,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到乘客的尊严。可就这点空隙却让中国人更加没了尊严。”
周飞说:“现在不讲尊严的往往是女人,刚才很多穿着时髦的女士抢位子,抢不到就用上海话骂人,怪不得说上海女人越来越不像女人。”
海光说:“中国人连没座位的电梯都抢的面红耳赤,何况有座位的地铁。记得鲁迅曾写过一篇散文,讲乘火车的见闻。鲁迅说,车子快要开了,但一群乘客却还在作揖打恭,互相谦让,谁也不肯先坐。结果火车一开,顷刻间跌倒了五六个。鲁迅当时看不惯中国人的迂腐,繁文缛节,认为与现代文明的迅速发展脱节。假如鲁迅还活着,他看到中国人今天的样子,老夫子会作何感想。”
周飞说:“这样看来,中国人要么谦让的讨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要么无耻的可恶,把心里想的全做出来,一点也不中庸。”
“中庸?中国人太缺少中庸,所以才总把中庸挂在嘴上。中国人一方面是绝对自卑,一方面是绝对自傲。自卑时,成了奴才,自傲时,成了主人,独独没有自尊。自卑时,是一团狗屎,和权势走的越近,脸上的笑容越多;自傲时,觉得别人是一团狗屎,不屑一顾。中国人变成了一种人格分裂的奇异动物。”
周飞看旁边的人对张海光投来轻蔑的眼光,说:“你这样骂中国人太过了,中国人优点也很多,咱们说说中国人的优点。”
海光说:“这不是我骂的,是写《丑陋的中国人》的台湾作家柏杨骂的,他在书上骂的更厉害,除了骂醒几个有点良知的中国人外,大部分人依旧故我。想赶上日本,首先就要提高中国的整体国民素质,有时光靠道德的催促不行,如果一些人根本就没道德底线,还得靠一些霹雳手段,正所谓杀人手段救人心。”
周飞缓和气氛,笑道:“中国人有中国人的优点,日本人有日本人的优点,各有所长。别这么情绪化评判中国人。”
“不是情绪化,而是中日之间的比较对我的冲击太大。”
下了地铁,三人往学校走。周飞和阿甘一路上听海光说中国人丑陋,都有些不舒服。
阿甘反问海光:“你总说日本人好,难道他们没有丑陋面,只中国人丑陋?”
“当然有,日本人喜欢蒙着头说瞎话,做了坏事,也挨了揍,但撂爪就忘,没过几天,转脸就否认自己干过,又想接着咬人,典型的疯狗式国家,不咬人难忍,不挨揍难受!日本人是耻感文化下的奴隶,而不是罪感文化。”
“什么是耻感文化,什么是罪感文化?”周飞问。
“耻感文化是只要把做的坏事隐瞒起来,就相当于没发生。像日本否认南京大屠杀,篡改历史教科书。罪感文化是心里有内疚,并且愿意承认错误,德国就是罪感文化的代表,德国总理可以在被杀害的犹太人墓碑前下跪,因为他感到德国有罪。”
周飞骂道:“日本人在否认历史这一点上,真是不知羞耻,天皇和首相领着头不要脸,都他娘欠干。”
“不是不知羞耻,而是怕别人说他们无耻。日本人爱好清洁,却不愿面对本国历史中的污秽;日本人重视名誉,却用遮掩事实的方法来维护自尊。二战时,日本人很少投降,认为当了俘虏很耻辱,甚至逃跑时还要冠冕堂皇,害怕场面被别人拍成录像宣传丑化他们。小鬼子认为,自己投降固然可耻,敌人投降也可耻,因此他们对俘虏毫不客气。美国海军陆战队袭击马京岛时,被俘虏的美国人全被鬼子砍头。在米尔恩湾,鬼子兵用刺刀捅死澳大利亚俘虏,阴茎割下来,包皮缝在嘴唇上,在他们头上挂上一个牌子,写着:死也不让死的痛快。”
周飞惊叹:“太残忍了,小日本的兽性超过了人类的想象”
“你知道这是残忍,但是日本的国民可不知道。他们始终认为大日本黄军是正义之师,为了拯救亚洲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成立大东亚共荣圈。听说一个有良知的日本教师,把当年日本军队的兽行讲给学生听,学生回家向父母说,家里人竟认为课堂上讲的东西太残忍,不允许老师再讲。这是什么鬼逻辑,这不是对他们残忍,这是对中国人残忍,他们就他妈受不了。”
阿甘看两个男生粗话连篇,慷慨激昂,一直没法插嘴,自言自语说:“日本人真笨,这些无耻行径,地球人都知道,还在那里拼命遮掩。”
海光说:“日本就需要块遮羞布,在遮羞布下毫无廉耻做坏事!没有遮羞布,他们还有人样吗?有人说,剥开俄国人的皮是鞑靼人,剥开日本人的皮是海盗,剥开中国人的皮是家畜。日本人靠海上战争和抢劫发家,以前有海上倭寇,近代有甲午战争,二战时有成群的航空母舰,现在又有海上自卫队,直接霸占中国钓鱼岛不放。像条疯狗,连叫都不叫一下,上来就咬人。所以遮羞布对日本人来说太重要了。”
周飞赞道:“老大,还是喜欢听你讲小鬼子的丑陋面,听起来很爽,提神。”
“可惜日本人的丑陋并不能衬托出中国人的不丑陋。”
说着,三人到了学校。周飞联系马云生等人到他宿舍会合。海光把阿甘送回宿舍后,去周飞宿舍商量“作战方案”。
翌日早晨,四人穿着很利索。周飞还把跑鞋给穿上了,整个百米赛跑的装束。
张海光对他们说:“今天咱们就抢票,不伤人,有些黄牛是铁定心无耻,赚黑心钱,有些人也是迫于无奈,想赚点钱养家糊口。”
“行,都知道了。”三人说。
他们想早点过去,以便熟悉地形,便往地铁口走去。
周飞说:“老大昨天讲了小日本的丑陋,听着很过瘾,今天再跟我们哥几个讲讲吧,反正路上没事,听听长长见识,开心一下。”
海光笑道:“日本人有那么多优点,你们难道不想听听?”
周飞说:“除了对小日本的丑陋和日本女人外,我一概不感兴趣。”
柳燕青笑道:“周飞说出了咱中国男人的心声。”
海光看着他们,显得挺无奈,说:“今天就说说日本的‘小’吧。日本人虽然老是自称大日本,但哪一点也不大,地盘也就像咱们中国的睾丸,却想拼命翘起来。”
周飞笑道:“说得好,过瘾,小鬼子想勃起可没那么容易。”
海光说:“日本注重小人格,小家子气。在家里是好丈夫,在外面是禽兽。举个例子,二战时日本的外相叫广田弘毅,在东京大审时和东条英机一起被绞死。临死前,他太太到监狱去看他,太太出来以后,先自杀了。太太先死以殉情,这说明广田弘毅在家里是个好丈夫,在某种意义上是个好人,可是没有用,大方向上做了错事,做了坏事,他仍旧是个铁板钉钉的历史罪人。”
马云生说:“日本的男人真有点不可理解,温柔时像个绅士,暴力时像个禽兽。”
“日本女人也有个性。二战时,日本妇女为了向帝国效劳,甘愿做慰安妇。1942年春天,中国远征军攻打被日本占领的缅甸公路上的一座大桥,守卫的日本兵让80名慰安妇撤离,她们说,我们是日本人,为了效忠国家,慰劳士兵才到前线来,我们要和士兵坚持到底,结果全部战死。”
周飞惊叹:“日本的慰安妇这么鸟,比中国妓女有种多了,想不到!”
“还有更鸟的!1931年,日本一个中尉井上清一在日本大阪新婚燕尔,眷恋老婆,不太想回前线了,你们猜他妻子井上千代子怎么做的?”
众人问:“怎么做的?”
“这个女人看在眼里,就在井上清一出发的前夜,躺在丈夫旁边,用小刀悄悄切开自己的喉咙,由于刀法不熟悉,这种残酷的举止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始终坚持一声不吭,直到黎明前才默默死去。”
众人惊呼:“我操,真他妈惊人。”
“她死前,在神龛前留下了一封题为‘军人妻子之鉴’洋洋洒洒的万言遗书,说她为了大日本帝国圣战的胜利,为了激励丈夫英勇抗战,为了不拖累丈夫以绝其后顾之忧,只有一死以尽责。”
周飞感叹说:“日本女人真他妈贱种,以前只知道她们会拍毛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海光笑了笑,接着说:“这个井上清一发现妻子仍旧有余温的尸体,看完遗书,没留一滴眼泪,默默收拾行李,将妻子的后事托付给家人,马不停蹄赶回中国。”
柳燕青断言:“这小子到中国来一定没少干坏事。她老婆变态,他也不能闲着。”
“对,他是中国战场上最凶残的日本指挥官之一。1932年,200多名鬼子和宪兵队把辽宁抚顺的平顶山村包围,全村3000多名男女老少被逼到平顶山下的一片草地上,用六顶机枪疯狂扫射,村民无一生还,这就是震惊中外的‘平顶山惨案’,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井上清一。”
众人激愤:“他妈的,日本男人欠干,日本女人更是欠干。”
海光看他们几个情绪激昂,摩拳擦掌,仿佛面前有个日本男人,可以立马放到;有日本女人,可以立马强暴。
等他们咒骂喧嚣了一会,海光说:“可惜日本的女人不轻易让中国男人干,不像中国女人能轻易的让日本男人上,珠海集体嫖娼就是证明,东京红灯区的妓女里,中国女子的比例日渐上升。”
说着四人到了地铁站,上了地铁,很快到了火车站。海光领着他们几个看了一WWW.soudu.org下地形。周飞负责把票拿到手,然后和海光,马云生,柳燕青几人会合,再绕到地铁口,进地铁撤退。
取票时间到,周飞和黄牛照个面,票拿到手就走人。黄牛上来阻挡,周飞一个封喉,一个扫堂腿把黄牛放倒。在拐角处和几个人会合,坐地铁安全回到学校。柳燕青和买主联系,一切交易正常。他们做了一次现代社会的罗宾汉,兴奋了好几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