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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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先生,在这个圈子里,感情用事的人不能成功。因为人一旦感情用事就不能如实地看清事物的本来面貌,情绪而不是理性就会占据他们的心灵。他们常常根据自己的道德情感或脾性来看待眼前世界,却往往都远离了本质和真理。我们常常看到有些演员总是在公共场合,在与别人的交往中不停地开着自以为是的玩笑,说着自以为是的风趣话,而又毫无休止地幽默,他们最终却总是因玩笑而被别人嘲笑,因为风趣而失去风趣,因为幽默而失去幽默。这是由于他们的思想已经被错误的观念,偏离的美德所左右,而他们却毫无意识。实事上也是一种感情用事的表现。

    我们也不需要矫揉造作,因为炫耀容易被认为是自大,自大则要招致别人的轻视。我们展示自己的才华时也应以谦虚的态度流露,以免流于粗俗。露才过甚,为智者所不懈。收敛起来,意在使观众加倍怀念;再放光芒,便能轻易赢得人们更多更真诚的鼓掌。您刚刚踏上人生、事业的征途,前程就更不可预知。在这个娱乐圈里,不计其数的人都在梦想一夜成功,名扬四海,并自以为是天才,满怀希望要大展鸿图。要知道最平庸的人自视最高。也有许多年轻人时刻遭受着怀才不遇的心灵痛苦,但现实往往不能使人如愿。一个人不能成功的原因会有很多,可能源于国家体制,所受教育,生活环境,社会风气,个人努力或性格机遇,但决不会和美德有关。尽管对现实的清醒认识是对虚妄的想象的折磨,但您仍要保持明智啊,用一颗平常的心态,怀抱最好的愿望,做最坏的打算。

    我有一个朋友,她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懂许多乐器,还能独自作词谱曲,做歌手已经有三四年,她动听的嗓音比的上歌坛任何一个流行巨星,可至到今天她仍然毫无名气。我知道她决不是一个能够说服自己屈从于淫威的女孩儿。但是我们聊天时,她依然告诉我在歌坛做人不但不能感情用事,而且还要冷酷无情,影坛也一样,因为这个围城里不存在情和爱,有一个能说说知心话的朋友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有,除非在演艺圈外找。我每次回来,她都会找到我倾诉衷肠,毫不隐埋地告诉我她的所有郁闷和痛苦。因为她说我不是圈中人,而且是心理学硕士,心理专家。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心理医生。尽管她的话只是她的个人感受,听起来有一些偏激,也并不是十分可信,但我想也能说明一些问题。这次回来我和她又见了一面,并把您的名字告诉了她,希望在你们以后有可能相遇的一天,您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帮助。她叫施洛轩,是一个漂亮,自我,坚持原则,但您需要知道并不单纯的女孩儿。

    以后您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个圈子里,您所能听到的将尽是别人对您的夸奖和赞扬,没有人会愿意当面指出您的任何缺点,以便使您变的更加完美,他们却十分有兴趣看到您的缺点给您所带来的厄运,就像观赏他们自己一手创造的影视艺术作品。他们外表宽容大度、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实则思想狭隘,内心嫉妒成瘾。他们常常发自肺腑的憎恶别人,却没有憎恶的理由。智慧和品行便是战胜这种狭隘、嫉妒和憎恶的最好武器。也永远不要为他们客套的恭维话所迷惑,因为它们常常是一种美丽的欺骗。有些人无需迷惑便能施展魔法,单靠一个不属于自己民族礼节的鞠躬,他们就让傻瓜,爱慕虚荣者,迷了心窍。您应该知道满口承诺的人从不守信,真诚的谦恭是忠顺,虚伪的礼貌是欺诈,过分的殷勤并非尊敬而是依赖,谄媚的人并非拜倒于对方高尚的人品,而是艳羡他的名望和财富,渴望他的宠幸。还有一些稍有成就的人,他们在公共场合给别人提出这样或那样的建议,对别人或者他们自认为的晚辈开的那些带有讽刺、嘲笑意味的玩笑看似是为了照顾和提高别人,实则是一种他们自己都不易察觉的伪装起来的轻视。这里有国家道德风貌人情风俗习惯的原因,也有个人品德、修养、思想健全状况的作用。对于这样的人您若毕恭毕敬,就会使他们更自以为是、气焰嚣张;您若不屑一顾、置之不理,却又伤到了他们脆弱、敏感的自尊心,他们在不做任何自我检讨前就会断定您狂傲不羁、骄傲自满而又毫无前途。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称赞他们的挖苦更令他们捉摸不透,更使他们觉得你是个谦虚谨慎而又值得敬佩的人了。这样的人,您的每一次成功都是对于他们的一次折磨,您的每一次辉煌对于他们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对他们最大的警告和惩罚就是以成功作为武器。您成功的号角一旦吹响,他们由于妒忌而引发的思想煎熬也就会立刻宣告开始。他们永远也找不出不能使他们在事业上最终成功达到颠峰的真正原因。还有一些骄傲自大的人,他们几乎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道德在贯穿着我们的社会,却自以为已经看破世态万千,没有什么角色是他们所不能演。他们的作品空洞、乏味,他们在作品中的对白在他们所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的影响下既自以为是又幼稚无知,而他们却依然为他们的那些用金钱堆垒起来的毫无价值的垃圾而沾沾自喜,他们的人格和思想是多么急需去健全。他们感觉自己把一个角色的人物性格已经演绎的入木三分,这又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因为他们并没有真正注意到自己在公众、媒体面前流露出的真实性格里所隐藏的缺陷。他们演绎别人,而那些真正的伟大艺术家事实上也正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刻画着他们,他们的结局因他们的那些不易察觉的人格和品行而被已注定。

    我们坐在电视前观看他们在晚会或者其它节目现场的表现,也包括这个国家那些权威电视台的权威节目主持人,这部分人几乎全部都做作、虚伪又惹人厌恶,而他们却同时都自以为很自然。倘若把一个耕地种田的农夫和建房筑路的民工请到镜头前,他们就会很快意识到什么样的表情和语调才显得最真实感人而又使人敬重了。从这部分人的身上我们看不到品质和道德也感受不到个性和原则,他们所拥有的只有厚重、虚伪、无知的外壳,对名利贪得无厌的心理,以及嘴上那些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当我们要判断一个国家的人民的精神面貌是否崇高思想意识是否深刻,我们只要看一下这个国家的哪首歌曲正在流行,哪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哪部电影的口碑最好,哪档电视栏目最受欢迎,哪种报纸的销售量最高,哪部人文、哲学或者科学著作正在畅销,我们就明白无疑了。

    对不起,沙先生,或许和我现在所学的专业有关,说着说着扯的就有点远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得不说,回来的几天,您也知道,我见过几个社会学家和几个政府官员,或者说几个政治家,与他们的交谈,让我感到许多迷惑不解,为什么他们权位越高不是越谦和而是越自负,对于他们所不了解的东西,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为什么不是敬畏而是轻蔑。虽然我不是一个社会学家,但是据我在国内外的观察,让我明白一个国家只有在真正意义上体现了公正、公平、平等、自由、民主,社会的发展才会是积极的、健康的、良性的,否则就是病态的、畸形的、恶性的。不公平导致了有的人付出了大量的艰辛劳动,却仍然吃不饱穿不暖,有的人并不做什么却可以吃的山珍海味住的金碧辉煌。而如果社会不公正,就会导致天才被拒之门外,蠢才被迎入厅堂。

    当一个社会黑幕横行,它就会被邪恶和流氓操控,人们的各种痛苦就会滋生,渗透在农业、工业、政治、司法、财经、教育、医疗等社会方方面面的重重弊端将会随着时间转移成不计其数而各不相同的荒唐又悲惨的事件,继而接连不断地发生在那些无辜的人们身上,而他们却只能无可奈何,默默地去忍受各种突如其来的苦难。他们忍受,只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被各种欺骗蒙蔽得太久,他们的精神在以实现富强的名义下,以努力奋斗为口号的铺天盖地的宣传下,麻痹了,心里充满了各种对明天美好却不切实际的幻想。

    尽管我们身边的有些政府官员像我们常常在古装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朝廷官员那样,思想里充满了根深蒂固的邪恶,从不顾及百姓疾苦,只贪图自己荒淫享乐,言谈举止似个君子,实质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但在中国还是有许多优秀的政治家,他们道德高尚,也是怀着最崇高的信念期望并努力使我们的人民能够过得上幸福安康的生活,然而,许多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怀着最美好的愿望,而正走的那条道路,或许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沙先生,依我的看法,任何人都没有错。当我们看到,发生在我们社会里的种种闹剧、悲剧,在其它地方里可以避免时,我们就应该知道,是我们的社会出了问题。这些天,在这个城市里,我了解到了很多事情。我看到,那些为我们的国家的城市建设做出了最巨大最杰出的贡献的民工们却拿不到应有的微薄薪水,那些含冤农民上访办拒在铁门之外,我知道了,清白正直的人们被一些居心叵测的警察带进监狱里关押、殴打,那些生命垂危的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在医院的红十字门前,那些司法成了部分有权有钱人的庇护伞,同时又当了惩罚穷苦人的武器。当我再想到那些喝不上水,吃不饱饭的农民,上不起学读不起书的学生,再联想到存在于我们社会各个角落里的各种苦难和黑暗,我简直要疯掉了,我真的心痛不已,不能为他们提供帮助,我很难过也很自责。

    在文化艺术方面,我们看到一次歌手选拔、模特大赛、选美盛事、颁奖晚会或者体育竞技,当那些胸怀梦想、才华横溢的俊男美女站在舞台上展现自己在台下通过长期呕心沥血的奋斗与努力换来的才艺,尔后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期待结果时,却不知他们梦寐以求的冠、亚、季军被那些利欲熏心者为和他们有各种交易、情义关系的人在比赛之前就已选定,那是件多么可怜、悲惨和令人同情的事情啊。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主流道德能够实现她优胜劣汰、鉴别人才的功能,真正有才华的人就不会再被埋没。

    我的这些话或许真的有一些多余了,沙先生,请您别见怪,我只是希望它们能对您的事业有所帮助,因为我觉得一个演员只有真正了解、认清了他所在的社会和国家的真实面貌,他的作品才会感人,使人折服、敬佩,时间也一定最终会使他成为这一领域里的权威。

    沙漠,对于在这个围城里的一些思想邪恶的艺人,您也一定要注意。他们有最成熟的人际关系和雄厚的财力,倘若他们看中哪个漂亮、性感的女演员,他们就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找来编剧为他们和她们编造出一部部浪漫、完美的爱情影视剧。仅此一步,他们想要获得那些女人的身体的目的就几乎已经可以达到了,因为在拍摄期间,他们会通过各种合乎情理的理由用大量的时间在普通人难以涉足的五星级酒店的包间里交流感情和探讨演技。至于那些有钱的服装、洗发水、金银首饰或者其它产品的制造商、富豪、公子哥、贪色的导演与虚荣、势利的女演员、歌手、模特们之间的那些*****裸的交易我想在您的面前并不值得一提。

    还有那些单纯、漂亮、常常装的很谦虚,事实上很自以为是的姑娘们,她们一旦有了第一部作品,她们的兴奋就会立刻冲昏她们本简单的头脑,她们的精神会完全被虚荣牵着鼻子走,为了尽快有自己的第二部作品,她们任受丑陋的男人糟蹋都心甘情愿毫不在意了,她们也是很可怜的。有一些关系密切的导演、编剧和男主演,他们能聚在一起分析出他们所爱慕的原本善良的美丽女演员身上所拥有的最细腻的情感,能预测出她们所最期盼最渴望的爱情形式,也能断定她们骨子里所喜欢的那种最能轻易令她们坠入爱河、神魂颠倒的男子的性格。他们一旦确定了这些东西,一部爱情影视剧很快就产生了,每个浪漫的剧情都是这些纯真的女演员在现实生活中希望遇到的,每句令她们身心荡漾的精彩对白都是她们渴望听到的。她们的表演如此投入,她们演出了真实的自己,角色外的她们也动了真情,接着就落入了圈套。

    还需向您一提的是那些性致勃勃的老女人们,她们抛弃了所有的道德,在这个圈子里她们只为了娱乐和享受。她们外表丑陋,却能言善道,精通人际关系。许多时候,她们是可怕的,因为她们有复杂的背景,雄厚的财产,她们的经历丰富,思想圆滑的无懈可击,她们甚至能轻易掌控她们看上的每一个英俊男人的星途和命运。还有那些臃肿丑陋的老男人们,他们一边玩弄盲目追求梦想的纯情美少女们,他们稍使手段就能使她们梦想成真,但他们却并不行动,因为他们明白,这些姑娘们一旦成名就不会再愿意受他们的操控;另一边他们又千方百计竭尽全力捧红一些善良的女孩儿,尽管他们并不伤害她们,却了解她们的全部身世,掌握她们的所有秘密,安排她们的每日行程,她们的衣食住行和期盼的甜蜜爱情,他们统统包揽,这些毫无人身自由的女孩儿们常常饱受劳累之苦,因为她们是他们的摇钱树,是他们赚钱的机器,他们不情愿她们有一刻的歇息;再一边他们又利用这部分女孩儿为他们赚来的金钱、声望再去玩弄那部分美少女。这是一些多么令人唾弃和憎恶的男人和女人啊。有他们的存在,才华、机遇、奋斗、努力成了一个有梦想的人在成功的道路上毫不起作用的装饰品,演艺圈这个曾经完全属于艺术的殿堂因他们而逐渐变得乌烟瘴气,它成了阴险狡猾、居心叵测、道德沦丧、不择手段者的天堂,又是才华横溢、正直善良、忠厚老实、洁身自爱者的地狱,五花八门不可告人的丑闻、勾当和秘密交易层出不穷。倘若长此下去,我想总有那么一天,当人们认识了他们的真实面目,他们又要重新被人们叫歌妓和戏子了。这些方面我相信我的父亲比我理解的要更深刻,但我想凭他的性格,他并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因为他也是圈中人,他需要去维护这些潜规则,尽管我知道他并不愿意这么做。在我十四五岁时,就在我父亲的公司里,我亲眼目睹过一个女歌手从善良、美丽、纯洁、可爱到伪善、刁钻、轻浮、荒淫的全过程。我想过错并不完全在于她,各式各样的欺骗、谎言、阴谋、陷阱、诱惑使她不能自拔、身不由己。她现在还混迹在京城的娱乐圈里,为了保全这个可怜的姑娘的声誉,在这里,就请您原谅我不把她的姓名告诉您。前几日,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她的消息,她已经自甘堕落到寡廉鲜耻的地步了。我想,这个名利场的邪恶风气一天没有被改变,这样的悲剧就一定还会在另一个又一个姑娘的身上继续上演。

    但您也不必为此而失望,因为在演艺界,也有一部分真正的伟大艺术家们,他们思想健全、品质高尚,他们拥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大智慧,他们引领着我们社会的主流道德在不断前进,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善于洞察、了解别人的本质。我们的虚伪圆滑,憨厚老实,冷酷残暴,热情大方,阴险狡诈,愚昧自大,谦虚睿智,狂傲自负,幽默稳重,他们常常一眼就能洞穿。我们在生活和社会交往中所表现出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对白,对白中的每个词语,词语中的每个抑扬顿挫的音调,都在向他们展露着我们的心态、人格和品质,都在证实着我们的本质,都在不经意中给了他们暗示,我们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否拥有高尚的美德和忠贞的情操,是否能够被主流社会所容纳,是否值得他们毫无保留地为将我们引向人生和事业的颠峰而倾尽全力。

    我还要嘱咐您,尽管这些道理我想您也一定明白,但我依然甘愿冒着您把我认为成是一个十分罗嗦的姑娘的危险讲给您听,世间自然万物都有两个面,有雄就有雌,有好就有坏,有黑暗的角落也就有光明的大道。所以在您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个围城之前,您也大可不必把它想的太糟。或许在这个围城里,您会遇到不少爱慕虚荣、假情假意、性情轻浮、急功近利而又挥霍无度的女人,她们觉得看穿了这个世道,她们只珍爱自己,从来都只为自己做打算。她们需要您时总是满口的甜言蜜语,到了您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她们打个电话说一句我们分手吧,就算和您划清了界线。她们终日寻欢作乐,依靠媚态和肉体达到目的,她们不断膨胀的虚荣心就是她们活着的动力。但在这里也有许多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儿,她们心底善良、品质高尚、心态平和,不贪名利,思想和行为毫无邪念。尽管她们把演戏当成了自己所最热爱的工作和事业,但她们也决不会去出演那些藏有各种肮脏丑陋、不可告人的幕后交易的戏剧,即使它可以使她们瞬间拥有一切。那些和她们的性格有较大出入的角色,她们也会考虑再三,因为她们清楚在那些居心叵测者的操纵下它们总能潜移默化地改变并毒害自己本纯洁的思想。她们常常在有了自己的一部作品后就会暂时隐退,因为她们感受到了隐藏在这个环境里的丑陋与黑暗,但她们又常常因自己的隐退而被有道德的大艺术家发现,重新浮出水面。倘若有一天有这样一个姑娘爱上了您,不要惹她伤心,不要给她树立情敌,不要引起她的忌妒。因为这样的女孩儿是完全值得您用真心去疼爱的。她爱上了您,您就成了她的一切,她会事事为您考虑,她比任何人都更关心您的身体,理解您的烦恼。她会像您一样爱您的事业,但决不会像其它许多女孩子那样,在您成功时蜂拥而来,失败后就四散逃开。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会紧紧依偎在您的身边和您同甘苦共患难。

    我幻想有朝一日,您在这个圈子里得到了您想要的名声和荣耀,但您要明白人们对于您的长久爱戴和敬重决不是您在公共场合的频频亮相所能维持的。相反,这种行为只能使一个人渐渐失去在他的身上人们所幻想的种种神秘,当大家把他的里里外外都一览无余时,他们就再不会对他有兴趣,甚至会因嫉妒、羡慕,洞察到他的性格缺陷,看穿他的为人本质,或者其它而对他产生厌恶,即使他在媒体面前扮演了一个率真、开朗、正直、善良或者豁达、厚重、宽容、大度的人。除非他完美无缺。倘若您决心要做的事情,拍的电影或者其它工作一旦被媒体披露,就很再难获得人们的尊重,反倒常常招致批评。如果事后它们结局不佳,则您就更易遭到双倍的不幸。现在有太多的电影工作者在靠耗费巨资大肆宣传来引人注目蒙骗观众,但最终他们只能迎来唾骂失去长久努力树立起来的威信和敬重,这些都是缺乏诚信、目光短浅、急功近利的做法,决不利于更久远的前程。在公众面前任何美妙、动听、幽默、睿智的语言都会被人们瞬间遗忘,唯有用我们那些令人刻骨铭心的反映人间疾苦的经典影视作品才能从眼睛雪亮的观众那里得到最持久最炙热最强烈最心悦诚服的欢迎、爱戴和敬重。

    沙先生,我的这些个人看法有的听起来或许激动人心,有的也可能使您恢心丧气,但我决不希望它们会影响到您的信心。我想您也一定为我所说的一些在这个围城里所隐藏的种种阴谋和陷阱而感到有些唏嘘甚至害怕,即使这样也请您相信,它一定比我所描述的和比您想象的要更复杂。但是我也刚讲过,决定我们的前程的决不是我们的手段、阴谋、机遇或者徒劳的努力,而是我们的美德。您身上所拥有的美德就是您最战无不胜的武器,在它的面前任何虚伪都会原形毕露任何恐怖都会不堪一击。只要您能坚持拥有它,不放弃它,我相信有一天您能所获得的成功,一定比您用最大的胆量和勇气去进行期望的还要大。余静期望着和您在这里或者异国他乡的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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