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刚才的小雨没有消散一会儿大家游湖的兴致,接下来我们三人一组,正式游湖!”方便面引吭高喊。接着人群适时骚乱,三人三人迅速结成团队。艾妮将一个很大的包袱丢给我。
“你是我今天的仆人了。”
“早上怎么不见你有这个?”这个包袱实在大。
“这你就不用管了。”
“里面的吃的归我吧。”
“哼!”艾妮哼着鼻子,跑向一边。
这时魏不秦从人群中挤过来,要和我一组。我问他吴丽呢,他说回家了,雨淋的浑身湿透,他说经过他的悉心照料应该会没事了,说完样子很得意。我发了短信给吴丽,没有得到回应,心情一度低落。
“这是我的好姐妹,她和咱们一组。”艾妮拉过一个女生。
我瞧了瞧,正是办公室里坐我左边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生,因为她总是低着头,散着头发,所以我对她的整体印象很深,对长相模糊。这次我便有机会几睹芳容了。
额头很窄,颧骨很高,鼻子高挺,却大得很不协调,嘴唇上厚下也厚,眼睛炯大,笑起来却呼扇呼扇,几欲夺“眶”而出,我又看了眼艾妮,难以想象漂亮的她会有这样的姐妹,而且还是好姐妹。
“你好,我叫额鑫。”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介绍,因为同坐一个办公室几个月了,再怎么样都会知道彼此姓名,我猜她紧张了点。
“我知道,我叫闻易。”
“我也知道。”她嘿嘿地干笑着,眼睛又开始呼扇。
“她怎么不叫‘额娘’啊?”魏不秦在一边几小声的嘀咕。我用胳膊顶了他一下。
“那样大家都会很吃亏。”我耳语魏不秦。
就这样,我们四人一组。那边的方便面又叫唤着让大家过去,说明了游湖的宗旨就是AA制,完全不管员工玩的尽兴与否,如果是这样,干嘛还组织这次不知是春游还是夏游的活动?
之前分给我们的吃的东西是一袋面包和两根香肠,和一瓶矿泉水,倒尽了世人的口味。
“12:00还在这里集合,现在撒野去吧!”三姨的这个说法年轻了差不多三十岁。
所有人仿佛受了鼓舞抑或是像打了奥运会赛前的禁药,个个神气活现,蜂拥向湖那边。
湖离荷花池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提着艾妮的大包袱顿感行路难,行路难。而魏不秦却乐得逍遥,与艾妮、额鑫谈笑风雨生,三人边聊边不时回头看我,艾妮的眼神中流出淡红的喜悦,她害羞了?
蜿蜒伸向四周的路,遍布整个公园,纵横参错,雨过后的树林、路面、假山和远处的真山,都吐纳清爽,交换着院内山丘般人丁口里喘出的二氧化碳。如果我们每个人少喘一口气,那么全球的温室效应会缓解吗?这是一个很环保的构想,但这样一来,会不会有很多人死于窒息?这是一个能有效的减少人口却又可持续发展的构想,但这样一来,会不会因死人的增多且多为火化而致使火葬场的烟囱压力过大排放出更多导致全球温室效应的有害气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构想。我最终一票否绝了自己的提议,继续安步当车。
“南湖公园始建于1933年,位于市区西南部,总面积222万多平方米,是省内最大的市内公园,湖面92公顷......。”一位头戴太阳帽的导游小姐向身边一群身穿本市校服的学生循循善诱着。不知道她戴着太阳帽是防太阳还是防雨。
“晚会,开来!”艾妮在前面一架长椅前停下脚步向我摆手道。
我疾走几步,将包袱撂在椅子上,长吸一口气。
“辛苦啦!”艾妮直接用手抚弄我额头的汗。
“我自己来吧。”看到身边的魏不秦和额鑫,我不自在起来。伸手在包袱边上的网兜内拽出一瓶水,仰头裹着瓶口。
湖面平宽,分散点缀着数只帆船,近处嘻哈的男女在划桨样式的船上喧闹着。
“看那边,有沙滩啊!”额鑫极其兴奋。
“带救生圈了吗?”魏不秦瞥脸问道。
“带那个干嘛?”额鑫莫名其妙。
“姑娘此言就差矣了。”魏不秦耍弄腔调。
“待会如果姑娘不慎失足跌落水中,无救生之圈,如何是好啊?”说完双手一摊。
“你吃榴莲了吗?嘴巴好臭!”
“一会我可不救你!”魏不秦吃了闭门羹后,又说起了白话文。
低头看艾妮,她已准备就绪了,头上也像那个导游一样戴了顶太阳帽,右耳朵上挂了一只大耳环,一副太阳镜折起来,竖直的将一支镜腿儿别在T恤的领口,腰间按腰带的走势,围着一个艳色的腰包。
“这是挡太阳还是挡雨?”我指着帽子。
“只是装饰而已啦!”说着将帽檐儿歪向一边,显得十分调皮可爱。
“这个给你。”艾妮伸手在包里又拿出一顶帽子,直接扣在我头上。我发现帽子的颜色、款式和她头上的一模一样,是情侣的吗?
“咱们去划船好不好?”额鑫出声了。
她的提议被举着的五只手赞同了,我只举了一只手,因为包袱又躺在我的胳膊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