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说,木耳死后,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其实这感觉以前也有,但是隐隐约约的,而现在就像一部悬念电影一样,恐怖正在一步步逼近。党哥你说,木耳是被吓死的,我有一天是不是也会被吓死啊?党远不以为然的摇着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就是人被吓死,医学上也很难介定,何况是一只狗?那个宠物医院不过是收了你的钱瞎说罢了,去年我们家隔壁的一条狗死后,狗大夫还说是因为对楼上的母狗思念过度抑郁而亡的,不采用一些拟人的手法,狗医生怎么挣钱?
菲儿叹了口气,也怪不得你说这些,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啊,党哥,你这次来我老家救我,老谢是不是给了你一笔钱?
是啊,剩下的我全部还给他了,他告诉你的?
你不还给他的话,他绝口不会提这事的,他说你是条汉子。可我觉得你把钱还他根本没必要,他非常有钱。
富则达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是两码事,他是他,我是我。
菲儿抬头凝视党远,这么说,你纯粹是为了我才去那鬼地方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说也罢。党远想了想说,不过提到邬镇长,正好有件事问你,你控告邬镇长的材料还在吗?
不在了,没什么指望,还留它干吗。菲儿的眼神黯然下来,这是她不愿再提的事情。
党远皱起了眉头,盯着仍然用一块白手帕扎着乌黑长发的菲儿看了许久,努力的将她同扎着白头巾坐在省政府门口的那个姑娘联系在一起。好一会他才悠悠地说:菲儿,我数过邬镇长脸上的麻子。
你能不能别提他?菲儿哀求道。
那时我就想,他对你干的那些事,可以判15年徒刑,平均每三颗麻子一年。党远并不理会菲儿继续说,就像脸上的麻子一样,他这辈子这场牢狱之灾是逃不掉的,抽空把wWw.材料准备好,听我的没错。
屋外下起了雨,雨点一滴滴撞散在巨大的玻璃上,又汇聚成无数条细流争涌而下,模糊了子夜的街道。一个夜总会门口摆摊的烟贩在疾速撤离的过程中不慎滑倒,闪烁的霓虹照耀着他高高撅起的屁股和撒满一地香烟,一辆宝马冲着他屁股猛按喇叭。
和其他在这里就餐的姑娘不同,菲儿从来都是将盘中餐一粒不剩的吃完,这次也没例外。她站起来朝党远微微一笑,又朝不远处呆呆看着他们的桃红点点头。望着窗外越来越瓢泼的雨,党远说,我送你吧。菲儿说不用的,你看见那辆宝马吧,是来接我一个姐妹的,我让他们捎我回去就成了。说罢,她冲到门口朝着宝马拼命挥手,宝马果然掉转车头,两道雪亮的灯光刺破黑幕刺破雨帘,齐刷刷地对准了菲儿。
旋WWW.soudu.org即,两道光芒神话电影一样吸走吞噬了菲儿。化作一抹嫣红,转瞬即逝。
桃红用尽全力伸了个舒服透顶的懒腰,迎着掉头回来的党远说,党哥,货比货得扔。你那辆破车不如卖给我算了。党远瞪了她一眼,心想这姑娘自从那次趁他喝醉酒在他裤裆附近趴了一晚上以后,越来越放肆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