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远摇了摇头,仰面靠在沙发上,漠然注视着手忙脚乱大概在拔人家毛的谢京,被拔的那位两条光腿在沙发上来回揉搓,夸张地尖叫声令党远头皮发麻。女孩顺手在他下面捏了一下,悄然说:党哥,你有情况呵。党远小腹涨脑袋更涨,国内外两种酒精在血管里翻江倒海,他轻轻推开了她。
见党远要走并且装模作样掏钱,谢京赶紧跳将起来抢先把单买了。然后给了两个小姐每人一千块的小费,想了想又从陪党远那个姑娘的手里拿回了二张说,今天你表现不好,没让党哥尽兴,扣二百。
党远依稀记得这天的单买了五千多,不含小费。临别时,谢京还紧紧握住党远的手摇了又摇,不断的重申他殷切的期待和无比的感激。
党远头重脚轻地回到了“约坊”。他很久没有喝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回来的路上,小风迎面一吹,他便怎么也走不直了。
眼尖的桃红立马就发现了扶着墙根悄悄往里挪的党远,赶紧上来抱住他的胳臂,把他扶wWw.进了储藏室,那里也是桃红的临时住所,一堆周转箱后面有一张单人钢丝床,党远仰面倒下WWW.soudu.org,差点没把床压趴在地。桃红忙给他喝水擦洗,脱去了他那件厚厚的沾了不少外国芝华士和中国绿茶的棉布衬衣,盖上被子,然后伏在他耳边说,党哥你先歇着,外面还有生意,我先出去了。
被子上有一股久违了的女人特有的馨香,党远匝了匝嘴,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几次翻身的不舒畅使党远从睡梦中醒来,黑暗中他终于看清楚自己所躺的地方,同时发现桃红坐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头枕在他的胸前发出轻微的鼾声。党远酒醒了大半,他试图坐起来,可头疼欲裂又使他颓然倒下,这狗日的芝华士,他心里诅咒着,一时无计可施。他瞪大眼睛透过周转箱的缝隙望着小窗户外不时候掠过汽车灯光,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想着即将去的菲儿所在的那个小镇。他有些后悔答应谢京,即使能够很顺利的营救出菲儿,也无非是为谢京找回了他失去的美餐,这种虎口狼窝之间的转移菲儿一定很乐意吗?看来谢京为了这姑娘是动了真格了,化个十万二十万一掷为红颜对于他这样的不大不小的官倒也不算什么,可他居然不惜求助于自己并不熟悉的外人,这种忌讳和冒险则不免使人心生疑窦,仅仅是因为情欲就能使谢京这样年过半百的正处级干部这样荒腔走板?
党远想抽枝烟,可桃红压得他动弹不得。看着桃红还算流畅的背在一起一伏,党远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菲儿魔幻般的身材和谢京衰败的秃顶,想象后者趴在菲儿身上的种种贪婪和委琐,他的小腹一阵发紧,下体竟不合时宜的坚挺起来。党远不禁苦笑,自认识杨子以后,他那地方便迷失了方向,虽犹辛苦的直起趴下,但杨子深情地赋予了它另外一种活动方式,以至杨子离它而去后的漫漫长夜晚里,它始终偃旗息鼓没了奋发向上的勇气和精神,即使偶尔探一下头,不出一分钟便缩回去继续冬眠。可今天它竟倏忽觉醒,爬起来报仇血恨,在夜总会时,若不是党远及时抽身离开,必然大出洋相,而现在它又蠢蠢欲动,慌不择路的竟对着桃红英姿勃发,难道它感觉到了杨子的出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