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余欢 第七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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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爱你吗?党远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杨子,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这问题问得很愚蠢,好象自己还没长大似的。

    要说真心爱我,这可能天方夜谈了。到了我这把年纪爱不爱的还重要吗?只要不拒绝拿侬当个依靠就行。小姑娘嘛,侬让伊把侬爱个死去活来也没必要,物极必反。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菲儿对于我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不想失去伊,这就是我想请兄弟侬帮我一把的原因。

    可我并不了解伊,在此事之前我甚至都没怎么跟伊讲过话。菲儿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去上访去扰乱社会秩序,伊跟侬讲过伐?

    问题就在于伊从来没和我说过伊自己的事体。谢京摘下眼镜轻轻地擦拭着,叹着气。党远说侬要我怎么帮侬呢,难不成侬把我当成特种兵空降到菲儿的老家把伊抢出来?谢京笑了起来,侬真是高人啊,怎么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兄弟,侬别觉得奇怪,还真让侬讲对WWW.soudu.org了,我想求你帮我跑一趟菲儿的老家,把伊给弄回来。我这里准备了十五万块钱,估计菲儿那事和伊那地方有个七八万块打点差不多了,其余的侬留着。当然,侬千万勿要误会,这点钞票对侬算个屁,侬是性情中人,同情菲儿,正直仗义,我也不是小人我晓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党远打断他话头说,侬扯远了,那天我不过是一时性起。勿是我勿肯帮侬,要让我去向那些狗日的送钞票讲好话,我看,我看还是侬自己去吧。谢京忙说,我晓得这样做侬不爽,但菲儿在这帮人手里还有活路吗?侬想,伊如果没有冤屈,至于出那么大事体吗?侬掉个角度想问题,比如,喂狗?或者你送出去的钞票不是人民币,是冥币是纸钱行吧?要讲这事体,当然应该我去,可是兄弟,唉,我怎么说呢,侬是明白人,我这不是求侬了吗。

    不知道是由于谢京说得秃顶冒汗眼圈发红还是二锅头和芝华士混合在一起的作用,党远忽然感到有些烦躁。他眼前掠过丁小然他们扬长而去的M6,杨子米阳别墅前的腰形游泳池,最wWw.后定格在菲儿那张被按在蛋炒饭里的绝望的脸。好吧,党远喝干了杯中掺着绿茶的酒后重重的将酒杯搁在桌上,我去。

    谢京如释重负,感激得抱住党远的肩膀连呼兄弟。一番推杯换盏之后,谢京忽然想起那两个跳舞的女孩。来来来,过来过来。他一把将高挑女孩揽在怀里,咱们来玩筛钟,我输了喝酒,侬输脱了么,嘿嘿,老规矩了。

    党远惊奇的发现谢京玩那东西的熟练程度,他居然可以将盛着五个筛子的筛钟高高抛起,凌空翻好几个斤斗而筛子一个都不落出来,在掀起筛钟的一刹那他的小指头快速抖动,在对方根本觉察不到的情况下筛子已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就这样,短短的几分钟里,女孩输得身上只剩下一条丁字裤了。谢京兴奋地叫,兄弟侬快过来看,过去是扒开内裤看屁股,现在是扒开屁股看内裤。哎,我说你们怎么不玩啊?

    看着西装革履的谢京和他身边一丝不挂的姑娘,党远心里五味杂陈,他忽然觉得那浑圆的乳房和雪白的屁股悬挂在艺术的殿堂和出没在昏暗的窑堂其实没什么太本质的区别,同样的,我们将热爱女人的心从艺术的殿堂里溜之大吉,难道乳房就成了肉包?为什么艺术一定就是升华而不是扭曲?爱情一定神圣而毫无色情?为什么要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二耳塞豆不闻雷霆自己因为杨子而一蹶不振?党远身边的女孩向他耳语道,瞧,言先生在催我们呢,我们玩吧。党远轻声问她,她不是全脱光了么,再输怎么办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