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同时“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如果那样,这不仅是我的道德底线所不允许的,同时我也没有这个应付能力。我决定再见阿文之前,先约青格勒见面,正式提出分手。
也许林唯说得对:“如果你不想两个男人都伤害,那么就伤其中的一个吧,如果你一个男人都不想伤害,那么你只能伤你自己。这年头,伤谁也不能伤自己,傻瓜才伤自己!”。
就在我“煞费心思”寻找着合适的时间和场景打算跟青格勒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青格勒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在他出差回来的两天后,他打电话要和我一起吃个中饭,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们正吃着,阿文突然来了电话,我跑出去接,阿文说他这次在国外拍了很多有意思的照片,还做了个DV,问我要不要看?我说:“好啊,但要等几天。”阿文开玩笑地问:“为什么还要等几天?又不是让你去见公婆,不用这么重视我吧,见我一面还要化几天的妆吗?!”
我说:“还真让你猜中了!我正准备‘改头换面’,彻底地‘脱胎换骨”呢,做好思想准备哦,估计下次你再见到我时,恐怕就认不出我了……”
阿文说:“小case,难不倒我!我到时就带个显微镜,好好测测你的DNA,也顺便看看你究竟是猴变的?还是鱼变的?没准儿,我的这个报告一出炉,也获个诺贝尔生物奖什么的,到时候‘天然帅哥’携‘人造美女’出席诺贝尔颁奖典礼,保证是世界各大媒体的娱乐版头条,想不出名都难啊……”
“但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低调’,不喜欢被人关注,‘名’嘛,我就不要了,全归你,奖金嘛,你也别跟我客气了……”
我问:“也全归我?!”
没想到阿文居然接了一句:“你也太贪心了吧,奖金嘛,你也别跟我客气了,就全归我了!”
和阿文讲完电话回wWw.来,青格勒看我的表情有点“古怪”,我尴尬地解释说:“是工作上的事……”青格勒继续用刀叉切着牛排,他说:“你没必要解释,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快吃吧,讲了这么长时间,牛排都凉了。”他说得很平静,但我的心里却波澜起伏,忐忑不安。
我哪里有心思吃饭,我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东西,就放下了餐叉,看着青格勒快要吃完了,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一下勇气,然后对青格勒说:“青格勒,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青格勒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看着我,示意让我说,我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是个工作电话,好象是关于他拆借资金方面的事情,他们讲了很长时间,我看他们一时半刻也说不完,而且当着我的面,青格勒说话还有点吞吞吐吐的,好象是在“避讳”着什么,我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我一会儿准备跟青格勒说的话:“青格勒,我们分手吧,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付出,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能成为我的‘唯一’,我也不愿成为你的‘多多’,讽刺的是,我从一出生就想摆脱‘多多’这个名字,但我却始终摆脱不了成为‘多多’的命运,也许上天今生只给了我们俩‘做朋友’的缘分,那么,就让我们顺乎天意吧……”
我在洗手间待了几分钟,觉得可以面对青格勒了,于是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餐桌前,青格勒的电话打完了,我坐下正要对他开口,青格勒却说:“多多,我得马上走了,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你想对我说什么,我们另外再找个时间谈吧。”
我说:“再晚半个小时不行吗?”青格勒已经站起了身:“不行,这个会很重要,我得马上就走。”我很失望,但也只能表示同意,青格勒买完单先走了,我坐在餐桌前发着呆,没有一点食欲。
到嘴的话,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说出来了,我是鼓了多么大的勇气啊,那“可恶又该死的电话”把我的一切计划就这样打乱了,我有点“沮丧”,但同时也有点“庆幸”,我心里到底还是有点“舍不得”青格勒……
看着转身离去的青格勒的背影,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我和青格勒的过往生活,那些快乐而又难忘的日子即将成为我心底儿永远的“隐秘”和“回忆”,只是不知道,多年后,当我在一个人的黑夜拿出这些往事再次“品读”时,那时的我,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呢?
当爱已成往事,曾经相爱的人也都慢慢地老去,那今昔往昔的点点记忆会不会有一天也“随风而逝”了,不留下一丝儿痕迹……
我哼着那首已被人们遗忘的曲调,心里怅然空旷――
“再燃一只烟,
就离开你,
破碎地旧梦已过去;
再燃一只烟,
就忘记你,
虽然失败,
我曾努力……”
在我们那天中饭的三天后的一个下午,青格勒打电话来说,他就在我们办公室楼下,让我下来一趟,他有事要找我谈一谈,我们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坐在了他的车里。
我和青格勒都感觉到我们之间出现问题了,所以见了面再不象从前那么自然和亲密了。
安静了一分钟后,青格勒先开口了,他说:“多多,我最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有所变化,所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WWW.soudu.org谈。”
我说:“是啊,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下了。”
青格勒说:“最近我因为忙,疏忽了你,I’msorry!(我向你道歉!)”
我没想到青格勒居然以道歉的方式开场,我说:“youneedn’tsaysorrytome,webothhaverightstodowhatwethinkmoreimportantandrightthings!(你不必道歉,我想我们都有权利做自己认为更重要的和正确的事情!)”我也回答了他一句英文。
青格勒点燃了一只烟,然后说:“你说得很对,所以在我来见你之前,我刚刚做了一件事,我认为是件很正确的事情,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同样这么认为?”
我不解地看着青格勒那张表情有点难以琢磨的脸,问他是什么事?他没有马上回答,又吸了几口烟后,才慢慢地说:“我刚才去见了一个人,你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叫做阿文的……”
“什么?”我惊讶地大声叫出来:“你去见了阿文?”
青格勒语气仍很平静:“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没有什么的,我们只是谈一谈。”
“你跟阿文说什么了?”我迫不急待地问。
青格勒目视着前方所问非所答:“你爱上那个男人了?”
我再一次问青格勒他对阿文说了什么?
他说:“实话实说,我告诉他我很爱你,你也爱我,我们是从小青梅竹马,已经有十几年的感情了,能再度重逢很不容易,希望他不要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无言以对,浑身一阵发凉。
过了许久,我才可以说出话来,我含着眼泪质问青格勒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格勒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爱你!”
“你不能以爱的理由对我为所欲为,你这么做很自私,你明白吗?青格勒,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大声喊到,推开车门,跑下了车。
青格勒没有追过来,我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用手捂着嘴大哭,哭够了之后,我拨通阿文的电话,希望能跟他解释一下。
阿文始终不接我的电话,我打了几次,他都没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希望能见面谈一次,他也一直没有回音。
阿文一定恨透我了,他一定认为我是在玩弄他的感情,我脚踏两只船,我左右逢源,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既虚荣又虚伪”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傍大款”的令他不齿的女人……
我的“行为”伤了阿文的心,他终是不能原谅我,到最后也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阿文就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消失得让我如此的“委屈”和“没有尊严”――
我“恨”青格勒,但我更“恨”我自己。
自从新年后青格勒从深圳回来,他就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态度的变化,青格勒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不动声色。直到上次他从外地出差回来我们一起吃中饭,本来那次我是要和他“正式摊牌”的,但那个“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打乱了我的计划。
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落在了餐桌上,恰巧这时阿文给我发了一条很暧昧的短信:“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我用专业十级的英语祝福你:藕买达零,买低儿,爱辣无油,密死油馊麻吃,爱旺特吐磕死油,爱你的油,嗷,抗氓被逼!蹋吃米!磕死米!抗氓,抗氓,儿童节,哈皮!”(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我用专业十级的英语祝福你:oh,mydarling,mydear,Iloveyou,h,Iwanttokissyou,Ineedyou,eon,baby!hme!eon,儿童节,happy!)
青格勒看了我的手机,知道了阿文的存在。
那一段我和阿文电话、短信交流的很频繁,手机上的一些记录没有及时删去,青格勒看到我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到处都是“阿文、阿文、阿文”,非常的恼火,他没有直接来质问我,却去找了阿文。
我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那次会面,究竟谈了些什么,但总之,我从此失去了一个我很在意的“好朋友”,和我们也许有、也许没有的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的“未来”。
我无意“伤害”阿文,但我却最终深深地“伤害”了他。阿文不再理我了,我下决心也不再理青格勒。
青格勒打电话我也不接,他发来短信说:“别再闹情绪了,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我?”
什么?
原谅我了?
我哑然失笑,到底是他的不对还是我错了?青格勒好象还“满腹委屈”,真是一个自大又可笑的男人。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关于阿文的事情谁对谁错,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有你的生活不能改变,而我也不能总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我渴望过正常的生活,今后就让我们做好朋友吧……”
青格勒马上回拨电话说,关于分手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他不同意!明天他要出差,希望他回来后,我们都已忘了这件令我们不愉快的事情,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青格勒究竟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我和他分手,跟阿文的事情毫无关系,没有阿文的出现,我们照样还是不可能长久的。
耶稣在受难时面对刽子手的残忍说出了一句话:“主啊,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所为……”而我看着青格勒对我的“蛮不讲理”和“自私霸道”,也要不由地慨叹一声:“主啊,原谅这个男人吧,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为……”
在“分手事件”的第二天开始,青格勒让人每天给我送一篮鲜花,一天一篮,我们办公室都摆满了,可他不知道,他这样做非但不能令我开心,反而让我更加烦恼不已。
我发短信叫他不要这样做了,何必这么浪费?
他倒是听了,花不再送了,结果每天让人送一个果篮来,这下同事们可高兴了,每天不仅在办公室可以吃到各种新鲜的水果,下了班,有时还可以捎些回家,给家里人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