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停下来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什么也不发生。”
我心情复杂,告别过去或许总是会有点伤感吧......
我说:“他们不是说我是‘vergin’(处女)吗,我真的是‘vergin’,你不怕吗?”戴维一脸坏笑,做出搞怪的表情:“我怕!我怕极了!”
他再一次将身体压向我,开始发起进攻,我用我的柔软迎接着他的坚硬,他充满肌肉感的结实的身体将我彻底覆盖。他的嘴唇象一团熊熊的烈火将我点燃――我的额烧起来了,我的眉毛烧起来了,我的眼睫毛烧起来了,我的唇烧起来了,我的左耳烧起来了,我的右耳朵也烧起来了,我的脖颈烧起来了,我的胸也烧起来了,我整个的身体随着戴维喷火的嘴唇所及之处刹时闪出一道刺目的火光,我从头到脚彻底地被燃烧起来了……
我捧起戴维英俊的脸,开始轻吻他性感的唇,手指细细地滑过他每一寸肌肤,我的身体升腾出一种渴望,我渴望一个男人来改变我,改变我长久以来悲悲戚戚的生活......
当戴维再度用力时,我的下体猛然一阵巨痛,这痛感让我十分兴奋,心中蓦然有了一种报了仇的快感,我长长地喊出了声音,喊出了压抑了我已久的“千种情欲”。
那一晚,我们到底做了多少次爱,我后来都记不清楚了,总之,累了我们就晕晕呼呼小睡一会,当两个灼热的身体在睡梦中再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无法遏制地再接着来。
早晨,外面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我和戴维都同时醒了。我要起床去上班,戴维一把将我拉躺在他的胳膊上,不让我起床。他问道:“我棒吗?”我笑笑不答,他说:“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笑出了声:“鬼才信呢,你在美国有过几个女朋友我不知道,但你来中国后,至少有过一个法国女朋友吧?”
“Caroline(卡罗琳)?啊,那是过去时了,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是我的第一个中国女人!”
因为这个缘故,以后戴维总是在电话里叫我“myfirstlady(我的第一夫人)”。
紧锁的欲望之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了,我也结束了为青格勒而“禁欲”的生活。
戴维成了我的玩伴,他很会调情,他好象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总能推陈出新,花样百出,我在大连过的第一个新年就是在和戴维不停地变换做爱姿势中度过的……
除夕夜,我包了中国传统的饺子,请留学生楼里所有放寒假没有回国的留学生吃饭。
饺子皮是买来的,饺子馅是我在公寓食堂里在厨师的帮助下亲自调配的。我们总共做了三种馅――牛肉芹菜馅、元葱虾仁馅、还有韭菜鸡蛋馅。没有做猪肉馅的,是因为戴维说晚上来的同学中有几个是穆斯林。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是我最爱吃的,元葱虾仁馅的是戴维最喜欢的,而牛肉芹菜馅的,则是青格勒最爱吃的。在这个不该想起青格勒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青格勒,不知远在加拿大的他今年除夕夜能不能吃上他最爱吃的饺子,在午夜12点的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我呢?
自从我们分开之后,我尽量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和青格勒的种种细节,但越是这样,记忆却越是清晰。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可以忆起的细节也太多了,勉强压住了一个,另一个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让我不禁赌物思人,伤感无限。
甚至有时在跟戴维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会突然联想到青格勒,青格勒以前也这样抱过我,他也曾经这样爱抚过我,他们的强悍有时是那么的相似,但这两个男人又是如此的不同。
我和青格勒在一起时,更多的是默契,有时不用说话,彼此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给我的心理感受更多的是温馨和安定,我和他在思想上或身体上的某部分是重合的,他中有我,我中亦有他,我们是因为某种相同而彼此深深吸引,以至于欲罢不能,我们的分离注定是要流血的,因为只有砍掉自己身体中对方的那部分,才能将我们彻底分开。而戴维,戴维完全就是一个“空降”到我生活中的“天外来客”,他让我感觉无比的新鲜、惊喜、偶尔也会“意乱情迷”,我们是因为彼此的完全不同而相互吸引,青格勒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爱我,而我觉得戴维对我的爱,更多的是因为他对古老中国的向往,因为受神秘的“儒、释、道”文化的吸引,因为我是“孔子、老子、庄子等”中国古圣先贤的后代而间接地爱上了我。我和戴维是在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生活,所以他永远是他,而我永远是我,我们可以彼此从对方身上汲取营养,互通有无,却从不“重合”。戴维每天就在我的身边,我却感觉他终要离去,他必然要回到属于他的那个地方;青格勒弃我远走,而我却始终有一种预感,他终要回来,他只是离家的游子,wWw.累了,倦了,他就要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正想得出神,戴维打来了传呼,他问我几时过到他那边,传呼机“滴滴”的铃声把我从对青格勒神想中拉了回来。
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得抓紧时间干活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待我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工作后,我就带着包饺子的原料打车来到戴维的留学生宿舍楼,他正在等我。
我们俩简单地吃了点面包,喝了袋牛奶,就开始忙起来,戴维是第一次亲手包饺子,“玩心”更大于“吃心”。我忙了整整一下午,包了一百多个饺子,数数大概够吃了,这才停了手。戴维在其间也帮着忙,不过多是帮倒忙,他包的饺子都象是得了“软骨病”一样,蔫头耷脑地扁扁地趴在白纸上,我取笑他,他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他们是在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makelove(做爱)!”
他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我看着他哭笑不得,戴维有时成熟深刻得让我“震惊”,有时又顽皮任性地象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可能就是“男人”的两面性吧。
留学生宿舍楼里没有做饭设备,所以我让戴维去学校食堂借来了一个大号的电饭锅,准备晚上用它来煮饺子。平时戴维他们都是吃食堂,我跟戴维去过他们的食堂吃过几次饭,比我上学那时好多了。现在一些大城市的大学食堂都已开始“社会化”了,分成一个档口一个档口的都对外承租出去,在保证卫生条件和价格合理等学校统一的标准要求下,经WWW.soudu.org营者可以自行安排经营范围,一切靠市场调节。不象我们那时完全的“计划经济”,每天食堂基本上都只供应那几样菜,不是土豆炖茄子,白菜炖粉条,就是萝卜丝汤,菜里顶多有点五花肉或者一点虾米什么的,你就是有钱想吃点好的解解搀,也没处买去。现在的学生真是“幸福”,想吃什么,就有卖什么的,完全的“供需平衡”。戴维他们的大学分为“第一食堂”、“第二食堂”、“第三食堂”,还有一个“清真餐厅”,每个食堂卖的东西都不一样,菜式繁多,卖什么的都有,有卖盖饭的、有卖面条的、有卖过桥米线的、有卖铁板烧的、有卖甜品的、还可以单点炒菜。这样一来,学生高兴,档主也赚钱,学校还省心省力,真是“三全其美”……
看来一切都得遵照规律办事才行,“治大国如烹小鲜”,小到一个“食堂”,大到一个“国家”,不尊重科学发展规律最终都会出问题的。宇宙自有宇宙的运行规律、经济自有经济的运行规律、自然自有自然的法则、市场自有其自行调节的功能,人也有人不可改变的天性和本能,一切只有“顺其自然”,方能良性循环。否则,以人之渺小,去对抗强大的“自然规律”,以人之“昏昏”,去妄想“螳臂挡车”社会的发展潮流,不仅是愚蠢的、可笑的,结果更是可悲的。
那晚,戴维二十几平方米的单间宿舍里挤了十来个各种肤色的人,每人都带了一个菜,我们就用借来的那个大号电饭锅煮饺子,满屋子热气腾腾的。
大家坐在铺了毯子的地板上,喝酒、吃饺子、聊天,半英文半中文地开着玩笑。吃到、喝到高兴处,有人就开始弹吉他,有人起来跳贴面舞,大家欢快地唱着自己国家的民歌。我唱了一首《新年好》,大家一齐拍手给我打拍子: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戴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兔形的帽子戴在了我的头上,祝我新年好运,于是大家都来吻我,说着吉祥的话,一个韩国女孩干脆把我的名字改成了“chinarabbit”(中国兔)……
那天我们的欢宴从晚上六点种一直闹到了凌晨二点多钟,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因为高兴,不用别人劝,大家就自己一瓶接一瓶地把自己灌多了,我们每人手持一瓶啤酒,没有人用杯子,戴维这也没有那么多杯子可用,大家就直接对着酒瓶子喝,一只啤酒瓶和另一只啤酒瓶和多只啤酒瓶“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一晚上不绝于耳,留学生宿舍楼的房盖都要被我们一阵阵兴奋的高音量的叫喊声给掀翻了……
大家走后,我和戴维没有来得及收拾残局,便滚躺到了床上,酒精让我们无法抑制住兴奋的情绪,戴维一把抓住了我,扯掉我的上衣和裙子……
他微眯着眼睛寻找着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我的唇……
他的舌尖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时而象一条游蛇一样在我的身体上滑行,时而又象一头饥饿的狮子,想要把我一口吞下。
戴维特别爱出汗,也许是宿舍的空调太热了,他脸上的汗顺着他的头发和坚挺的鼻梁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我的胸上,温温的、痒痒的,他不停的运动着,让我的情欲高涨。
我开始回吻他,当他正沉浸在我的温情中时,我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啊”的一声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开玩笑说:“不行了吧!”戴维闭着眼睛大声叫:“what(什么),不行?It’sjustwarmmingbody!(现在只是在热热身)”
我们他摸我一下、我拍他一下地嘻闹起来。
戴维说:“你知道男人最爱听女人说什么吗?”我知道这个经典的段子,但却故意装做不知道地摇摇头,他说:“我要!”我顺着他问,“那男人最不爱听女人说什么?”我问他,我以为他会说:“我还要!”结果他压倒我,附在我耳边却说的是:“我不要!”我被他的改编逗起了兴趣,我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轻声地问:“那你是希望我‘还要’呢,还是‘不要’呢?!”
戴维装得象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一样做着要卡住我脖子的架式,然后恶狠狠地说:“今天是你‘还要’也得‘要’,你‘不要’也得‘要’!”我大骂他:“hooligan(流氓)!hooligan(流氓)!”使劲地用手推他,却丝毫也推不动,我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再度用力推他,他还是纹丝不动,戴维得意地笑着,我只能投降不再反抗了――“任他宰割”。
他俯下身,瞬间又变得温存起来,他开始轻轻地吻我的耳朵。跟戴维第一次做爱,他就观察找出了我身体上所有最敏感的部位,他知道我的耳朵很敏感,他知道我很喜欢他用他那湿湿的舌尖舔我耳朵的感觉,所以他每次跟我做爱都爱吻我的耳朵。他的吻那么细腻、那么撩人、那么持久,象春风化雨,让我身体上的神经一根一根地苏醒过来,我象堕入了梦臆一般,脑子中开始出现天国般的缥缈和云幻,我身体轻飘飘地飞上了天,不断地在升高、升高……
在我就要昏睡过去的时候,戴维突然又变得“野蛮”起来,他用牙使劲地咬我的肩膀,我的胳膊,他不要让我睡着,他要唤醒我,在他的牙齿接触到我的下巴时,我清醒了。
我要到他的上面去,他却不让我动,他再一次进入我的身体,俯下头神秘地说:“我刚刚跟亚力山大学了一招,你求求我,我一定让你‘舒服’死……”
他轻轻的插入九下再猛地深入一下,他轻轻的插入九下再猛地深入一下,他轻轻的插入九下再猛地深入一下……九浅一深!我的身体顿时变得绵软无力,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上下颤抖着,体内突然涌出一股热流,一股快感象电流一样迅速地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高潮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