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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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又是放火又是杀人,而且从包围到反包围,心里落差太大,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还没喝口热豆浆,就忙着打劫官府,把库房里的银子自己留下大部分,剩下的小部分就假装劫富济贫分给了大众。我们可不是那些天真的侠客,抢了钱都去接济别人,结果自己差点饿死路边。然后又把动了手脚的建筑彻底放火破坏,到我们乘船离去时,整个临江已成为一座毫无秩序的城市,没有人来管理,也没有人肯管理,一些宵小之辈乘机大肆收刮掠夺,而平民们也开始混乱起来,平时不敢做的事情现在大做特做,每个人的兽性都得到了最大的激发,每个人心中的怨念开始放大扭曲,整座城市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蚂蝗叮住的大黄牛,奄奄一息。

    而我则是一碰到枕头就彻底睡死,直到正午时分被遄急的水流给颠醒。我站在船头计算了一下目前的人员组织,曹队带了三百个人过来,我们自己也有五百的战斗力,加上新招的一千流民,算起来能作战的已有将近两千人。而一些家属妇孺非战斗人员不过才三四百人,主要是大部分人不愿背井离乡,而愿意跟来的也早就入伙了。

    甘宁提了一个酒瓶,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夹板上,任凛冽的江风肆意的吹乱头发,喝了一口酒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沉吟道:我在想,我们这么突然的出走,要是无法实现理想,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喂得饱啊,难不成真的要落草为寇?

    甘宁笑道: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强盗么?不要担心,我信你。

    看着雾蒙蒙的江面,我心中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停地涌现,但却又始终抓不住什么头绪,我知道那是传说的灵感,我忍不住张了张嘴,想吟出有可能流传千古的诗句,不料甘宁抢先吟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靠,我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急忙上前捂住甘宁的臭嘴。甘宁被我突然袭击,猝不及防,酒瓶子一下子把持不住,骨碌碌滚到船舷边。甘宁一把将我捂住他嘴的手给拉开,刚想质问我的行为,就被我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他妈的什么诗不好念,偏偏要念这一句,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东西啊?

    甘宁有些发懵,摇头道:不知道。

    我更火了:不知道你还瞎念!

    甘宁委屈道:那不是前几天听你说书,刚好有这么一句,我就记住了。老子念句诗怎么了,难道老子没念过书,就不准老子念诗了?

    我说:那好,我一句一句解释给你听。这句诗是战国时期楚国著名的诗人、政治家屈原屈大夫的创作,他是我国第一个著名的文学家,从他开始,我国才有了以文学著名于世的作家。他创立了楚辞这种文体,你说的这句话正是出自他最为后人熟知的作品《离骚》。同时他也是个热爱自己国家的伟大的政治家,极为有名的抗秦分子。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甘宁彻底被我绕糊涂了:他怎么死的,有关系吗?

    我说:当然有关系了。你知道粽子吗?

    甘宁说:当然知道,今年你这小子还不是做了很多分给兄弟们吗?明年再接再厉哈,我喜欢红豆馅的,多包一点哈。

    我说:那你知道赛龙舟吗?

    甘宁说:怎么不知道!你小子今年控制了龙舟的比赛,赚了很多外围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消息灵通着呢。

    我接着说:这两样东西,都是为了纪念屈原的。

    甘宁恍然道:哦,对,我们刚才说到屈原了。这小子,死了还这么大能耐啊。哦,他是怎么死的?

    我幽幽的说道:跳河自尽!

    甘宁的脸也白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朝四周望了望,但周围依旧江雾茫茫,鬼气重重。甘宁不自觉的从甲板上蹲了起来,口中强行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发出巨大的声响,两眼朝我望过来,我继续刺激他道:他的家乡就是不远的秭归,要是听到在江上有人念他的诗句,你说他会怎么样?

    甘宁牙齿都在不停打颤了,颤音着说:我想应该会保佑我们的吧。

    我摇摇手指道:水鬼这东西,我听老人说过,淹死的人是不能投胎的,一定要拉一个人来垫背才能去投胎。屈原死的时候那是多大的怨气多大的委屈啊,整条汨罗江都化不开,你说他会不会来保佑我们?

    甘宁几乎手脚并用的爬向船舱,边爬边说道:我想起来刚才一个梦还没做完,我进去接着做,你自便哈。

    我微笑着捡起滚落到一边的酒瓶,喝了几口就把瓶子往江中远远丢去,双手合十对着江面虚虚弯了弯腰,假装是祭奠了屈原。

    ***虽然江水并不很急,但江上的西北风比在平地大了许多,我们顺风顺水,一路也不靠岸停泊,不过几日就畅行无阻的出了益州界,到达了荆州地界。

    冬日午后的阳光就像情人的手,轻轻的抚过身上每一寸的肌肤,无比舒爽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甘宁这厮早已摆脱屈原大夫的阴影,悍然躺在晒得暖洋洋的甲板上晒太阳。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大堆人,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一堆尸体。

    王超说道:老大,晚上我们就可以到达江陵了,你看要不停靠一下,补充一下补给?

    还没等甘宁开口,我就说话了,抢了个老大的称呼:嗯,是应该停一下了,江陵有我们的人,顺便还可以了解一下情况。

    甘宁点点头,王超贼兮兮的笑道:我听说啊,这江陵有家天上人间,啧啧,里面的姑娘都是万众挑一啊,皇宫中的那些妃子们都没有这么好的素质,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啊。展哥,要不你晚上带我们去潇洒潇洒?

    我笑道:你这臭小子,这才几天啊,就憋不住了啊?

    王超苦着脸说:展哥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灵儿嫂子,晚上可以那个那个啊,我们总不能用手吧。

    靠,我一大巴掌打了这小子一个后脑勺,骂道:去你妈的!

    大傻也凑过头来说:对啊,展哥,丽春院那里的姑娘虽然也不错,也玩得很骚,但没什么素质,一天到晚就只会唱十八摸,还有就是相思五更调,听多了一点情趣都没有,连叫床声都是这个调调。他娘的,我听说骑才女能让男人得到那啥,哦对,征服感,绝对的征服。

    靠,要不要人家按着征服的旋律给你叫床啊?我撇撇嘴不屑道:什么才女,都是他妈的装逼,到头来还不是要给我们骑?那只不过是抬高身价的一种手段罢了。我还是喜欢丽春院的姑娘,放得开,够劲,技术又好,这就够了。

    王超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展哥,见过大世面的,就是不一样。不过展哥啊,我们这些乡下瘪三没见过什么世面,晚上就靠你了哈。

    我挥挥手道:行了,包在我身上。我说老大曹队,晚上一起哈。

    曹队摇头道:我家里这么多女人,每天晚上交公粮都交不过来,不去了。

    众人一阵鄙视,甘宁也摇头示意不去。大傻嘟囔道:老大好像每次我们叫他去喝花酒他都拒绝吧。

    王超道:没错啊,老大,你这样不行啊,你这完全是脱离群众,搞个人英雄主义啊,搞特殊化啊。

    我说了一句让甘宁彻底跳起来的话:我一直都在怀疑,从来都没听到你这小子有什么桃色新闻,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我一脸理解状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没事,同性恋也是人,我们不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的,你还是我们的老大。

    甘宁大骂道:你他妈才是同性恋,你全家都是同性恋!

    我说:那不对吧,既然不是同性恋,那怎么会对女人不敢兴趣啊。按道理说你这种年纪这种身份,是最需要女人的时候。那你给我个解释,怎么没看见你有睡女人的时候?

    众人伸长了脖子,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欲望。甘宁红着脸说: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费钱费体力,真搞不明白你们这群王八蛋怎么会喜欢玩女人的?

    我恍然大悟道:哦,我了解了,你!是!处!男!

    众人哗然,堂堂一个黑社会老大强盗头子居然是处男,众人大失所望的摇摇头,大声叹气。甘宁脸更红了,色厉内荏道:谁他妈是处男!我是习武之人,我师傅说过要远离女色的。

    我说:要不检查检查?

    甘宁更加紧张了,说:这东西还能检查?

    我说:那你就无知了。女人既然能有层膜,那男人也是有的,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在哪里罢了。快,他妈少废话,把裤子脱了检查检查。

    众人在一旁起哄:检查!检查!

    甘宁早就没有了杀人时的威风,像个小正太一样死死拽住裤腰带,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大闸蟹,嘶吼道:检查个屁!

    我说:行,那就不检查。不过晚上要跟我们一起去喝花酒,怎么样啊?

    甘宁说:去就去,谁怕谁啊,不过就是喝酒么,喝酒我怕过谁了。

    众人嬉笑,王超贼兮兮的对我低语说:展哥,你家里头也有灵儿嫂子了,恐怕不是这么方便出去玩的吧。

    我切了一声道:小子,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一时半会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啊,慢慢学吧。

    王超不住顿首道:今后展哥多多照顾小弟哈。

    ***江陵,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号称七省通衢,当时长江一带最为繁华的大都市,这从它南岸的码头便可见一斑。码头沿江而建,时值傍晚,不少船只纷纷进港,虽然我们船数众多,又有几艘楼船,但在码头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井井有条,丝毫没有阻碍交通。夕阳不遗余力的把最后的光芒散播在水面上,被层层的波纹打碎,橘红色的光华柔软的铺在脚下。

    甘宁特意换了身皮,白袍纶巾,文质彬彬,大冬天的还学我手持一把折扇,远远看去就好像花无缺再世。遗憾的是这身衣裳是向我借的,穿在他身上有点紧身,虽然把他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线条都展现无余,但大冬天的只套一件紧身式样的秋装,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王超冲上去拍马屁道: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老大你这身衣裳一穿上身,没说的,今晚你肯定就是全场的焦点!

    甘宁被说得老脸通红,正好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透透风。

    前来接应我们的有四个人,领头的叫小七,一脸的机灵,恍惚间仿佛当年的王超。貌似才一年多的时间,王超就变得成熟很多,社会果然历练人啊。

    船上的大部分人都下船出来透气,虽然灵儿对我不陪她逛街很不爽,但好在跟他同龄的姑娘也不在少数,转眼间就手牵着手去逛夜市去了。我们一行人,甘宁、王超、大傻、小明、旺财还有我,以及小七一伙四个人,浩浩荡荡朝天上人间出发。

    在路上小七的介绍下,我对江陵的局势略有了解了些。据点的负责人是我们临江锦帆的老兄弟,但其实真正掌权的则是眼前的小七,我很好奇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个本来只是个街头小混混的家伙是如何从对方手里平稳夺权的。虽然是小七当家,但我丝毫没有半点不爽,反倒因为这样一个人才的加入而感到相当的欣慰。一路上他也是落落大方,我提的所有问题他都回答的有条有理,态度上不卑不亢,却又让我感到很舒服,心里对他的看法更上一层楼了。

    江陵的繁华果然不是盖的,光看城墙就比临江的要高上一倍有余,用料也是成块的大青石,不像临江都是些边角料拌上些稻草石灰,下大雨的时候一脚都能踹出个洞来。天色刚刚黑下来,几条商业街两旁的店铺就点亮了灯火,路人只见多不见少,大城市都是这副德性吧,晚上出来活动的人比白天多。饭馆酒楼传来的阵阵香味直勾勾的勾住了路人的胃,青楼里的姑娘则走到了门口的台阶上搔首弄姿,几个龟公更是当街揽客,嚣张无比,不像现在还要打着洗浴中心这样的招牌,不是熟客不敢招待。

    天上人间就在几条街的交界处,人流量最大的黄金地盘。天上人间四个镏金大字在两旁几个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门口没有一个姑娘和龟公来拉客,以示自己高调的规格,已经不屑用拉客这么简单粗俗的手段了。

    走进大门,全身便被笼罩在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颜色中,那种颜色我见多了,但能如此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却还是在古代第一次碰到。银钩赌坊也用了颜色来装饰,但却不是这般赤裸裸的勾引。我回头看了甘宁一眼,这厮扭扭捏捏的走在最后,两手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却偏偏挺着胸膛装腔作势,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初哥。

    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迎了上来,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道:哎呀,我说各位大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是不是在外面又有相好的,把姐姐给忘记了啊。

    王超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一只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老鸨肥硕的屁股上,柔软肥厚的皮下脂肪像一潭池水中丢进了一颗大石头,层层荡漾开去,王超手中感受到了熟女臀部浑厚的弹力,脑子中轰的一声,胯下兄弟挺枪立正,一股扑倒熟女美妇的念头不断的在心头环绕,手上加了一把劲,捏起一把肉狠狠的拧了拧,淫荡的笑着说:哪能啊,忘了谁也不能把姐姐给忘了啊,这不,小弟连饭都没吃就带着兄弟们来照顾姐姐的生意来了不是?

    众人一阵恶寒,原来这厮是个熟女控。不过话说回来,眼前的这个熟女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身的装扮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得体,不像有的女人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把自己的脸涂得跟大花猫一样,穿着小女生的衣服嗲嗲的装可爱,娘的看着就能掉三两的鸡皮疙瘩,要是再听她们说话,医院里洗胃的生意要被她们抢去一大半。

    老鸨没有半点做作的嘤呜一声,微笑道:小哥的嘴是不是涂了蜜啊,甜死姐姐了。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啊,姐姐这就给你们安排去。

    王超放在老鸨臀部上的手还舍不得放开,轻轻的来回的摩挲着,眼放绿光说道:有姐姐在,还要什么其他的小妹啊。

    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心里暗骂好一对狗男女。老鸨格格笑道:姐姐我啊,早就上水了,人老珠黄了生意也就没了。小哥你要是早几年来,说不定我还能好好的服侍你。不说了,你们几位要个大包房吧,姑娘随便挑啊。

    王超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意犹未尽的把爪子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整个人就像K了粉一样兴奋起来。我说道:一间大点的包房,每个人一个姑娘,哪位姑娘有空就是哪几位吧。不过,你看到这个穿着白衣服的公子没有?这个一定要给伺候好了,嗯,找个机灵点的会服侍人的姑娘陪他。

    老鸨也早就看出我们十个人当中就甘宁是个雏,点头道:大爷你只管放心,不仅仅是这位公子,你们几位也一定会服侍的妥妥帖帖,让你们啊来了就不想走了。

    我伸手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一锭银子顺着她开得很低的衣领滑落到乳沟。毕竟这里是只认银子的地方,就算你说得再好听,也比不过一锭银子的威力。老鸨低头瞄了瞄自己的乳沟,又感觉到胸部当中那锭还散发着体温的银子重量着实不轻,心里也是相当开心,但脸上还是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领着我们走进了包房。

    一看到房间的装潢摆设,我的头就大了。天上人间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规格,包房内采用的是当时上层社会采用的一人一席制,也就是说要跪着喝酒吃饭,这对于我这二十年来都是坐着进食的人来说不啻于是一场灾难,一顿饭吃下来腿彻底麻得想斩断才爽快。

    甘宁身旁粉红衣裳的姑娘像块膏药一样紧紧的贴在甘宁的身子上,不停的替甘宁夹菜喂酒唱小曲。甘宁慌张的手足无措,涨红着一张脸,用上臂假装不经意的偷偷推开姑娘,不料手肘碰到姑娘高耸的胸部,更加紧张,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姑娘咯咯一笑,抓过甘宁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撅起嘴想要强吻甘宁。wWw.甘宁左避右躲,手上不自觉的用了点力,把姑娘抓得直接高潮,整个人软软的倒在甘宁的身上,趁机亲了一下甘宁的脸,格格大笑。不幸中的万幸是,姑娘亲的只是脸颊,甘宁宝贵的初吻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没有献给窑姐儿。

    而我则早搂着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透过轻薄柔软的布料我分明能感到姑娘生理上的变化,手上稍加用力,一时间变换了无数种手法,从黯然销魂掌到抓奶龙抓手,捏得姑娘娇喘连连呻吟不断,半躺在我腿上双眼含水幽怨的望着我,一张小嘴半张半阖,伸出半截粉嫩的舌头,很职业性的在唇边划了个圈。我抓过酒壶往嘴里灌了半口酒,轻轻的捧住姑娘的后脑,俯身下去,贴住她的嘴唇把酒度了过去,伸出舌头在她的口腔内翻滚打转,两条舌头搅在一起不停的吸吮吐纳,直到酒水混合了两人的口水,和口腔内的温度同温才各自分了一半咽下。那姑娘再也把持不住,口齿不清道:大爷,去我的房里吧。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老鸨推门而进,面带微笑的走到小七跟前施了个礼说:这位爷,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小七的好事被打断,面露不忿,在姑娘的胸部狠狠捏了一下才不甘的从衣服中抽出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没好气的说:什么事?

    老鸨嘻嘻笑道:是这样的。有位大有来头的老爷点名要你身边的姑娘,你看是不是……

    还没等老鸨说完,小七就拍案大怒道:他妈的什么废话!你他妈怎么做生意的,上来跟老子说这种事情?免谈!

    众人都被小七那里给吸引了过去,甘宁趁机摆脱姑娘的纠缠,喝了一杯酒压压惊。老鸨脸上略带尴尬,说道:我说大爷,我也是被逼的啊,来的都是客,我怎么会干这么不守规矩的事情。只不过那人的来头太大,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这样,今晚各位的消费我给打个五折,我再给各位叫几位姑娘来哈。

    我冷冷说道:我说老板,生意不是这么做的。钱我们又不是没有,就算把你给包了也只是毛毛雨洒洒水的事情。先来后到懂不懂,既然这位姑娘先进了我们的房间,除非我们赶她走,否则她只能陪我们这位兄弟,你知道了吗?

    老鸨苦笑道:这些规矩我都懂。不过,那位大爷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我看各位还是和气生财,暂时退一步算了。

    甘宁摆脱了姑娘,又恢复了威风,拍案道:来头大?能有多大!有种叫他自己上来说!

    身边的姑娘看到甘宁威风凛凛,更加崇拜,又贴了上来。甘宁一碰到女体,一下子又软了下去,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老鸨神秘的说:各位看样子是外地客商,不知道这位爷的厉害。他姓蔡。

    我不屑道:姓蔡的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老鸨说:蔡瑁,蔡大官人。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蔡瑁,怪不得老鸨不敢得罪。这厮可以说是荆州的半个土霸王,尤其是在刘表来了之后更是平WWW.soudu.org步青云不可一世,听说跟曹操的关系也很不错。不过那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荆州各地宗贼作乱,他的家族虽然显赫,但也不得不暂时低头。我心中突然一动,闪过一个念头,脑筋不断转动,又要准备阴人了。

    突然房门被狠狠踹开,身旁的姑娘吃了一惊,凑在嘴边的酒杯一下子倾倒,里面的酒液一下全部灌进了喉咙里,呛得直俯身咳嗽。我心道不好了,公安来查黄了,妈的,不会等老子打了一炮再来啊。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在东汉,嫖娼合法啊,赶紧转过身子,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约摸三十来岁,身着华服,保养的很好。一双满是怒气的眼睛扫过全场,发现我们有十个人,心里也略微吃了一惊,但豪门子弟的派头马上打消了他的顾虑,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对老鸨说:我说李姐,叫你办件事怎么这么磨蹭呢。

    说完转过头看着小七旁边的姑娘,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姑娘心下犹豫,刚刚站起身来就被小七按住肩头,重新坐回到了席位上。蔡瑁一看大为光火,在江陵敢跟他对着干的还没生出来呢。蔡瑁阴冷的说:哪来的野小子,敢跟你蔡大爷抢女人?你是不是活得腻味了?

    小七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起哄大笑。蔡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把手伸向腰际想拔剑砍人,却不料换了身便服,平时挂在军装腰畔的宝剑自然是挂在了屋子里的衣架上没有携带出来。小七笑够了,突然冷冷道:老子管你是谁,马上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叫你爬都爬不出去!

    蔡瑁大怒,抬脚想踢翻小七面前的桌案,不料从旁边丢过来一把酒壶,正好砸在他支撑腿的膝关节处,立马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我顺着酒壶掷来的方向看去,是小七带过来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人,这厮若无其事的端着杯子细细的品着。我跳起来大喊道:给老子活捉了。

    马上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冲了出来,蔡瑁躺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虽然死命的护住了脸,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减少挨打的面积,但身上还是挨了无数下双截棍甩棍酒壶板砖拳头黑脚,心里直困惑这帮混蛋到底是来嫖娼的还是砍人的。蔡瑁身为水军统领,这一身武艺也是不错的,但怎奈双手难敌四拳,我们这里足足有二十只拳头,乱拳打死老师傅,任他武功再高,也被板砖撂倒。

    蔡瑁很快就被制服了,谁叫他只身一人来嫖娼呢,现在什么事情都得抱团啊,单干的时代早已过去了,这就是鲜明的血的教训啊。

    甘宁问道:你抓着他有什么用啊,不如干脆点宰了算了。

    小明也凑过头来说:对啊,展哥,绑架我们不专业啊。

    我说:专业?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干一行爱一行。

    说完我把躲在一旁掐着指头计算着损失的老鸨给叫了过来:这位大姐,快去叫两辆马车来,停在后门哈。

    老鸨看我们两三下放倒蔡瑁,已把我们定性为恐怖组织,畏畏缩缩到门口叫了一个龟公,交代了几句。老鸨回头对我们说:各位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说:行了,你也别那么害怕,蔡瑁是不敢来找你麻烦的。如果他要是来闹事,岂不是把他被抓的丑事给抖了出来,他这种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放宽心吧。

    老鸨似乎醒悟道:这么说你们不会把蔡爷给……

    说着做了个斩首的手势。我哈哈大笑道:我杀了他做什么,我还要留着他,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呢。行了,不说了,以后我要是来江陵,大姐你可要亲自服侍我哦。

    老鸨勉强笑了笑,极为难看。

    ***马车上,我盯着小七说:小七,现在我们不能呆了,要马上离开江陵,你们露了行迹,接下来有何打算?

    小七马上叩首道:只要老大和二当家的不嫌弃,我们哥几个愿意效犬马之劳。

    甘宁点头道:犬马之劳就算了,跟着我,有肉吃,我甘宁是从来不会亏待兄弟的。

    我说:你们现在马上回去把兄弟们给召集起来,愿意跟我们走的自然好,不愿意走的发点钱让他们暂时离开江陵避避风头。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继续留守,只不过要绝对的低调。

    小七点点头道:了解了。

    甘宁说:半个时辰后码头见,过期不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