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寮果然是人杰地灵,难怪那么多星级酒店都挣破了头要来这里,连外国人都想分一杯羹,美国黑鹰投资公司和PAHIO酒店投资开发公司都已经派投资考察团到巽寮湾考察了,正在兴建的国际酒店就有五家,再加上那些林立的国内星级酒店,不用多久,巽寮湾就会成为五星酒店一条街。需要的迎宾车辆也是一个客观的数目,只要我们能拿下其中的几家,就会是笔大生意。”
见到蔚蓝的大海,广袤的天地,栉比鳞次的酒店度假村和优美的草木花林,李海媚叹为观止的说出来的话,居然全是乌烟瘴气的生意经。众人大呼受不了,吴依云首先发难:“海媚姐,我们是来度假的,那就应该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开,痛痛快快无忧无虑的疯狂一把!铜钱可以少赚,生命可不能少享受。”
李海媚扭头看向吴星云WWW.soudu.org和李勃,见两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由的红了脸。他们这一行虽说是来旅游,但是吴星云告诉她有一半是为了拉生意,她才会那么没情调。
“巽寮号称是中国的马尔代夫,来到这种地方轻松为主,生意上的事情会有时间处理的。特别是新年快到了,会有需求的。”吴星云安慰道,“我们今天入住的酒店是号称目前国内海边最好最新挂牌五星酒店的惠州金海湾喜来登大酒店,巽寮和他周边的景点都是中外闻名的,到这里来的人没有见识过是一种损失。巽寮的三角洲岛景区,国家4A滨海温泉度假区,双月湾以及中国大陆唯一的海龟产床-海龟岛保护区,平海古城,盐洲红树林等等都是不可错失的景点。一定得去的还有稔平半岛各旅游景区――它和巽寮的滨海旅游渡假区已经形成了一个旅游圈,来这儿度假、观光,如果错过了就不算是懂得享受生命了。综合的讲,我们这一行,还不是顶着考察的名号来偷着乐的。所以,疯狂的玩,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哦。”
繁重的工作压得李海媚常常透不过气来,她是太紧张了,生怕做得不好会落人口实,伤害了支持相信她的人。李勃上前牵住她的手,给予鼓励的一笑:“越来越有生意人的味道了,主掌大局是迟早的事。现在给劳累了大半年的身心一个假期?”
李海媚娇羞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锦绣河山,幸福正一点一点的凝聚。
贺梅玲这时也笑道:“可不是,如果这时候小文和小薇也能来就好了,这边还有很多适合小孩子玩的地方。”
李勃看着她,紧紧的握住李海媚忽然松弛的手,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我们在这边和大家一起尽兴的游玩之后,就去美国陪两个小家伙。”
“切,学长怎么说得我们好像都是妨碍你们一家团聚的罪人一样,好像来这里玩就是为了陪我们似的。”吴星云半真半假的嬉笑道。这句话出自她的口,显得格外有趣,把众人都逗笑了。贺梅玲也似笑非笑的觑着她,不再说话。
吴依云笑着跑过去挽住吴星云的手说:“姐,我们真的就住这家酒店哦,预定的房间有没有我份啊?”
“你出一半房租就有你份。”吴星云逗她玩的笑着说。
“真是的,你这姐姐也太狠了吧,这么亲密的姐妹了还这般对待?依云跟我住一个房间,远离这个狠心的人。”贺梅玲凑上去假意要抢吴依云。
吴依云咯咯直笑,把头贴在吴星云的肩膀上,腻着不肯走,说:“我知道姐姐不是狠心的人的。”
“你们两个这般一搭一唱的,我要是还赶你走,不成了罪大恶极?”摸摸吴依云的头,吴星云亲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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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梅玲越来越不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一回事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我们明明对她很信任很好的。”
入夜,李海媚邀请吴星云两姐妹一起在酒店的后花园散步,说出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心事。她原以为即使在大学时期,三个人不是最好的朋友,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后怎么也是最好的朋友了。可是贺梅玲却那么明显的肆意妄为的破坏着她的感情生活并且逐渐敌视吴星云的善意圆场,实在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人来到酒店的后花园,慢悠悠的走着,四处逃逸的海风直把三人的头发搂抱在空中嬉戏,三人的心情都显得沉重。吴星云看了看李海媚无奈兼不解的俏脸,无语地犹豫了片刻。
“海媚,你不要怪梅玲。任何人都有可能存在着另一面……”吴星云刚一开口,便听到手机的铃声,她拿起看了一眼,是贺梅玲。
“你在哪里?”贺梅玲问。
“后花园。”
“我要见你,在酒店门口。”
吴星云看了看李海媚两人,答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在吴依云和李海媚疑惑的目光下,吴星云胸有成竹的笑笑,那是吴依云从小看到大的笑脸,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看到自己的亲姐姐雨过天晴的脸,那种一笑泯恩仇的洒脱和阔达一直让她打从心里相信什么事情都会过去,因为有姐姐这一片蔚蓝的天空始终对着她笑。每当看到吴星云的笑脸,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相信那不过是一件小case,对她来说解决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谁也没有阻住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因为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具坚强挺直的宝塔,屹立不倒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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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星云坐上贺梅玲的车,来到海风萦绕的路堤边。两人双双下车,面对着在寂静的夜色下一片幽静的大海。丝丝冷意夹杂着大力的海风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的撩起两人修长的头发,在万籁俱静的天地中勾勒出了两张由美丽的女子的秀发制成的大网。
“告诉我,在我和海媚之间,你更喜欢谁?”贺梅玲闪亮着一双眼睛咄咄逼人的看着吴星云。
吴星云深叹一口气,对着广袤的海中潋滟无奈的笑笑:“我从来没有比较过。”
“那现在比呢?”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认为有比较的必要。”
贺梅玲冷笑:“难道在你的心中就真的能把我和她一视同仁的对待?”
“难道我不是?”吴星云问心无愧的反问。
“你不是。”贺梅玲毫不犹豫的给予肯定的回答,“如果你是你就不会处处都维护她。学长的事情是这样,平时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你的影响下连你身边一无所知的妹妹和王鸿举也站到了她的那一边,一下子,我却成了全世界人的公敌了,臭名昭彰的‘坏人’!”
吴星云痛心的看着她,直视她的眼睛,毫不闪躲的说:“梅玲,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朋友受到伤害,特别是来自你们任何一方。今天,如果是海媚这样子对待你,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维护你。”
“我怎么样子对待她了,你为什么不看看她怎么样对待我?”贺梅玲同样痛心的看着她说。
“告诉我,她是怎么对待你了。”吴星云不容她含糊不清下去,“如果你要我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话,最起码让我知道事实的全部。”如果事情一定要有个了解的话,就不容许事实模棱两可下去,非要给它个定义,一清二楚的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一点又保留一点的引人遐想的言语,在大清盘的时候不该存在。
“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只能知道我所看到的。梅玲,我们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常常受到自己的视觉和各类感官的影响而只能窥豹一斑,不知道事实的全貌就必然会影响到我们对事实缺乏公正、公平的态度,也必然会让我们由于看到的事wWw.物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不同而做出伤害人的事情来。”
贺梅玲勾起红唇,清冷地笑,看着大海那边黑蒙蒙的天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故意安排你上《我说》的?也难怪,这段日子来我这么一个大编剧和新兴导演推掉一切的事务,隔三差五的就给你们送外卖送宵夜的,还那么义无反顾浑身解数的收集一切你们感兴趣的资料,为的难道就真的是那莫名其妙异想天开的友情吗?我是为了李勃。
李勃是我大学时候唯一敬仰的人物,但那时还有宏伟的志愿,还有荣华富贵没有实现,还有一口拼了这条命也要出人头地的怨气,所以也就把他当做画馆里的一副优美的画,有空的时候就去参观参观,在没有存够买得起它的资产的时候,是万万不敢起占有的念头的。忽然,事隔多年后,他却因为一个机缘而要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而且不再是名草有主。我当然兴奋,这么多年来,等的就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来成就我生命中最后的完美。
所以,我设计你上《我说》,让你在全国观众的面前丢人现眼,让你承受一次那些刻薄的嘉宾们的一翻唇枪口罚,一方面是希望透过那期节目让你遭受到数之不尽的求婚纠缠,一方面是染给你在遭遇了这样一个大的打击后,再次面对优秀的李勃的时候就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因为你的奇思怪想和离经叛道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只要别人越是希望你去做的,越是迂腐的事情,你就越是不屑于去做。可惜,那一班所谓的专家一遇到你就把准备了好久的准备在节目里大出风头的刻薄言辞给改了,因为说不过你――你的好口才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解救你于水火之中。在你的强硬要求下,剧组也做了誓死不透露你的资料的允诺,不然可真的要吃你的一通官司了。”
“真没想到你会担心成这个样子,从我第一次知道你对学长有意后,就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了。他们男人中有‘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话,对于姐妹我也同样可以做到。”吴星云只觉得好笑,等着贺梅玲继续说下去。有一首歌叫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表现得那么明白了,只差没有和李勃划出‘三八线’以示避讳了,贺梅玲却还把她当以竞争对手来对待,这敌意来得太莫名其妙太无可奈何。
“我怎么能不担心?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处女,即使我愿意为了学长去整那道膜,可是就我这工作,有谁会相信我真的是处女?即使你千般万般的比不上我,可是,就为了你那道无人问津的膜,即使是学长也不会例外的选择了你的。”
吴星云挑眉斜睨着她,原来她唯一比她强的地方就是多了那道膜,为什么她自己从不这么觉得呢?
“你不要笑我迂腐,如果你真正的在社会上走上一圈,就知道那些男人有多么的猥亵。有一则故事不是说了吗?小两口原本相亲相爱相知相惜的在一起过活,却因为半路杀出个一遍又一遍修补了那层膜的‘处女’而分开。男人只是没有选择,有得选择的话,哪一个不会选处女?男欢女爱这种看似你情我愿的事情,在法律上从没有‘谁污染,谁治理’的明文要求,即使立了法又怎么样,还不是和现在的环境污染一样,污染了一个又一个,永远不死心的去寻找下一个,全然不理那些被他们污染了的,该怎么办。男人也是,玩弄了一个又一个的处女后,却还是不会死心的去寻找下一个可以玩弄的,总想着会有那么一些倒霉蛋接手他们污染过的货色,自己却永远不想做那个接受别人污染了的女人的男人。
所以当王鸿举出现的时候,我才会那么积极的撮合你们。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可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你不接受这个王鸿举,总会给我找出另一个王鸿举来。结果,在我和你的那场战役中,我赢了,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学长早被李海媚给陈仓暗渡了。到最后,我是机关算尽,却输给了一个离了婚却家产万贯的女人。男人除了会介意女人有没有那层膜,还介意女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数不尽的金山银山。”
随着贺梅玲的一声冷笑,吴星云感到彻骨的寒意。“你今天把什么都告诉了我,是意味着你再也不把我当外人还是朋友?”
贺梅玲正色对她说:“你只是比我幸运。你们的付出,远远比不上我,过着的却是比我更优越的生活。男人都喜欢你们这种幸运从天降的女人,却正眼也不看一下那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通过无数的夜晚用血泪拼搏一片生存天地的女人。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在一事无成的时候遇到好男人的。
小时候,那些书本告诉我们勤劳是一种美德,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勤劳的人最美,最受人们的喜爱。如果我不勤劳,怎么会有今天的贺梅玲?如果我不勤劳,今天的贺梅玲还是山沟沟里面那个坐以待毙的小女孩,连吃口饭都要被奚落个没完;如果我不勤劳,怎么看得到这万千世界,看得到这人情冷暖,看得到这么多比大山里面粗俗愚笨的男人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我不肯坐以待毙,成为山窝窝里逆来顺受、未老先衰的农村妇女,付出了比所有人多不知多少倍的努力,才得以给自己纂来一个存活的体面的天地,才得以走出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找一个有别于大山里的粗野无能只会对老婆子女施展手脚的男人,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组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幸幸福福的家庭。
我是穷,可我用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财富;我是女人,可我用自己的勤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是可怜,但我从不把这些可怜当做一种借口来逃避勤学苦练。我不是一个可耻的人,可是为什么当我为自己赚够了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的资格的时候,那些男人反而不是把我当玩具玩,就是根本看不上眼呢?我优秀,我聪明,我独立,难道这也是一种错?”
“梅玲……”
贺梅玲打断她继续说:“我不会认输的,如果我不能通过正当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那我就毁了他。绝不会让那些依靠幸运、依靠祖上家产的女人亲易得到,也不会让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那么轻松的笑出来。星云,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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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吴星云没有告诉任何人贺梅玲离去的消息,一行人依照相约一起去观光巽寮风景。
“姐,你和梅玲姐是怎么了,听她说话总觉得好像谁都得罪她似的?”吴依云一边擦拭着脸,一边不解的问。在她的记忆中,吴星云和贺梅玲的感情是比她和李海媚来的好的,在她心中早把贺梅玲放在姐姐最佳好友的位置上了。
“大人的事,哪能说得准呢。你也要有这中心理准备――随着生活环境和境遇不同,原本很要好的朋友,可能就为了那见不找摸不着的价值观、人生观、社会观、什么什么观的转变而出现裂痕。不过最可悲的,是什么观也没有改变,却就这么出现了冰冷。”吴星云停下整理衣饰的手,茫然若失地深叹一口气。
“我弄好了,你继续,我很有良心的帮你去叫未来姐夫来安慰你。呵呵。”吴依云怔忡的看了姐姐一眼,扬起娇俏的笑意走了出门,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来找李海媚,从半掩的门看到吴星云还在妆扮,李海媚便乖乖的让吴依云拉着往王鸿举的房间走去。
吴星云自房间走了出来,见两人巴拉着头往王鸿举的房门内窥看,笑道:“依云,你们在干嘛呢?”
“姐……”吴依云吓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和李海媚双双堵住门口。
“怎么了?”吴星云上前一步,却吓得两人更加面如土色,见此,她便停了下来看着她们,狐疑的窥伺着原因。
“姐……”吴依云由于惊吓过度脚软了,往前一探步一个踉跄就几乎扑到吴星云身上了。李海媚及时的扶住了她,俩人显得更加做贼心虚。
吴依云紧接着说:“姐,我们先去海边等他们,我想去捡贝壳。”
李海媚忙“查漏补缺”圆谎,说:“我们可以先去海边玩,再去看这边的夜市和酒会。”
吴星云见两人点头如捣葱的慌张,笑了笑,不再询问,欣然接受:“好啊,我们这就走,我走这边。”说完,心无旁骛的率先扭头向前走,挑的是跟王鸿举的门缝相反的方向。
吴依云和李海媚都舒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小小的碎步频率很快,但不敢超越吴星云。
“星云――”三人才刚走几步,王鸿举的房门就开了,贺梅玲衣冠不整的倒倚在门框上,脸色潮红,眉宇间满是风情,可惜不到一分钟,就被胀红了的王鸿举用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扯到门框边的白墙上,“嘭”的一声,肉体和墙绕梁三日的撞击声就这么产生了。
“你说谎!王鸿举是被你冤枉的!”李海媚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冲了上去忘乎所以地喝道,声音中的哽噎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伤心。那少见的磅礴的气势,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气急败坏的王鸿举也忘记了把话吼出来。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连话都没说完。”贺梅玲顿住所有的神情,恶意的讽道,“是因为李勃和我也做过这回事?”
李海媚不理会她,急急扭头看着吴星云,担心地说:“星云……”
吴星云挑了挑眉,缓了缓脸色,不发一言的看着他们。王鸿举惊慌的看着吴星云,对上了那双冷光闪闪的眼眸。那一刻,他懵了,在这种水洗不清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
吴星云无视众人各式的表情,目不斜视的看着王鸿举和贺梅玲,说:“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问你们任何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事情就是因为逼得太急而导致一个又一个的违心言论的――无论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你们愿意告诉我,随时都欢迎,如果你们都不愿意提起,那么就此忘记吧。你们不想让我知道,是在用你们的方式保护着我,这样的心意,我会收下的。但是记住,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的一次难能可贵的聚会,不要破坏了它。”
“所以,刚刚姐姐根本不问我和海媚姐为什么,就毫不犹豫的顺着我们的心意给我们台阶下,是因为懂得尊重,不想我们难堪。”吴依云故意说得深情,是为了让在场某些不懂得体贴和仁爱的人听出两者之间可贵和可耻的区别。
贺梅玲无声的对吴星云讥笑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最讨厌你一派天真,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道理来理清,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编排个三纲五常来说一番谁都懂的大道理。这个男人,我碰过了,清高的吴大小姐,你还会要吗?我记得你说过,你这干净身子的第一次,怎么也要献给一个干净的人。”
“对象是你的话,为什么不要?你也不是太肮脏,不是吗?”吴星云沉静以对。
“我们走着瞧。你们这班天之骄女、骄子得到的够多了。”
贺梅玲狠狠的瞪着她好一会儿,用力甩开一直掰着她手臂的王鸿举,头也不回的挥袖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