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星云惊愕的看着李父,李海媚接手‘丰兴’后,他已经逐渐隐退在美国养病了,这次忽然回国而且直接奔到巽寮来找他们……在座的还有李勃和李海媚,吴星云努力抵抗心底升起的不祥预感。
“星云,你来了?”一直专心照顾李父的李母一见到吴星云便高兴的站了起来迎接,虽然吴星云一向和他们家没有太多的走动,但是李母知道她在李父和李海媚心目中的地位,加上一直以来吴星云对他们家的情深义重,连她这个知道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都感受得到她身上的那股可贵的真诚,所以她一直都很礼遇吴星云。也正是因为李家三口都对她有着肝胆相照的热枕,吴星云才一直留着“丰兴”,偶尔还要插手他们家的家务事。
“伯母。”吴星云上前扶住李母,而后坐在她和李父的身边。
“伯父,你的病还没有康复,太突然的车马劳顿对你的身子不好。有什么事的话,你打电话或者直接网上视频和海媚说就行了。你这么辛苦,我们反而会更担心。”
李海媚感激的看了看吴星云,感谢她代自己说出心里话,她家虽然是全国有名的富人家庭,但是家庭模式却很传统,一直都是妈妈扮演白脸,爸爸扮演黑脸,加上妈妈的教育一直都是要她以爸爸马首是瞻的,所以,虽然两位老人家都很爱护她,但只要面对着爸爸,她就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心理。这也是她当年忽然间听到爸爸要她独立掌管公司慌不择路嫁给了韩云的重要原因。
“星云,谢谢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海媚。我知道你们几个年轻人正在度假,我也很希望你们能够乘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玩个痛快,把这些年来不开心的事情和公司的事务都抛之脑后。可是我在美国接到了几份股东们争先恐后发给我看的文件,事态严重,不得不回来。”李父莫可奈何中隐藏着不容忽视的担忧和谴责。李海媚本能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吴星云接过李母传来的几本杂志和一叠复印文件,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便递给了李勃。由于李海媚从小是“父管严”,李勃又极有可能成为两老的新女婿,在场就只有吴星云能完全站在外人的角度来劝说李父了。
“伯父说的是这几天忽然之间有几家媒体争相爆料这半年来公司的业绩不是出自海媚的手,而是由于你们两父女知道海媚能力有限,就请来和公司完全没有关系的外人在没有得到理事会的同意就参与公司内务,构成泄露公司机密的嫌疑的蜚短流长?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一直都在处理着,只是因为我们正在度假,如果就因为那几家不入流的杂志的报告而中断了,就等于向外界承认了那些流言是真的,反而会给公司造成更不良的影响,所以我们才一直留在酒店,一边吩咐公司的相关人士暗中进行处理。”
李父皱着眉头说:“如果这件事只是一般小报的操作,我当然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们。但是‘丰兴’为了迎合政府宣传的经济全球化要求,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是属于外国公司的,还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也掌握在其他七名股东手中。我的公司的各种制度在细节上一直被其他股东诟病,但因为我们一家独霸,所以他们即使有取而代之的心,也多有顾虑。可是,这一次,如果被查出事情属实,那么我这个董事长还有海媚就等同于犯了商业泄密罪,韩云那帮人联合海外股东都蠢蠢欲动,想乘着这个机会改朝换代!”
“世伯,请你不要担心。韩云和李家的夙怨是众所周知的,在这段时间之内,只要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散布消息说是他公报私仇,在股东方面也相应的给予应付,这件事绝不会对公司、对李家造成太大的损失。”李勃开口道。
李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出声,一股为人父的威严之气直逼向李海媚和李勃这对鸳鸯的身上。吴星云假装以为李海媚没有介绍李勃给李父认识,开口介绍道:“李伯伯,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商业奇才李勃学长。这几年他仅凭自己的能力便白手起家成立了轰动全国的‘博远管理事务所’。这段日子我们都在他的指导下成长,学长还是海媚自己出资请回来的私人企业顾问,可是在公事上我们都很明白保密的重要性,所以学长一直以来都只是给予辅助和市场投资意见,从来没有直接参与到公司的事务上来的。
这件事所有的原因都只因为我们的一位很亲密的合作伙伴忽然间反目成仇,但是学长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所以这些日子来,外界更多的是相信韩云依靠剥削妻子夺权不成,才和下三滥的娱乐圈人士在背后做些无事生非的事情,目的是想通过谣言来摧毁李家的根基,成为下一代‘丰兴’的掌权人。从整体上来说,现在的情形对我们还是有益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控制好局势,说不定还能来个塞翁失马,到最后连wWw.带的把公司那些异心分子铲除。”
“真的?”李母一高兴便得意忘形的直用手肘轻戳李父,“看来我们这次带上小文两姐弟来是对了。”暴露了两老另有目的的意图。
见已经东窗事发了,李父也不再板着脸,仔细的看了李勃好一会儿,满意的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困扰我们的,除了公司上的事情,还有关于我女儿与商界新俊的绯闻。身为父亲,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算过分吧?”
紧张严肃的气氛都市烟消云散,众人全都露出了笑容。李勃拍拍李海媚的手,给予她魅力无限的爱的笑容,不卑不亢的代为发言道:“世伯,只怕那不是绯闻,我和海媚正准备度完这一周的假期,专程到美国去看望二老。”
“是啊,李伯伯可千万别在这种情况下赶走这位金龟婿,我们这帮新人还很需要学长的指点。”吴星云取笑道,“不过,韩云已经再度收拢了公司的一班势力,学长暗中帮助我们的事情,除了我们公司高层们都不知道。所以学长的话,我觉得还是先给他一个名份,避免日后会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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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玲姐真厉害,不过走了三天就做出了了这一举世瞩目的‘壮举’。”吴依云躺在床上看铺了满床的报刊和杂志,无不佩服的赞叹道。
吴星云喝了口花茶,坐在酒店的沙发椅上,看向窗外的海景,不给予回答。
“怎么了,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吴依云看了过去,只见,吴星云手端着自带的铝质保温杯,目光安和而幽深的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铺洒在她身上,此刻的她就像石刻的女神一样安静而威严。
吴星云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玩世不恭的妹妹,从小到大,她和妹妹的接触交流从不干涉彼此的私人生活和工作,只限于彼此天南地北的聊天,很多事情只要对方不说,另一方就不会过问。这么多年来,这个默契从来没有被打破过,因为两人都是从小就懂得照顾自己的独立型的女孩,即使在青春期的叛逆期也没有做过太让家长担心的事情。这或者是家里“放牛吃草”式的教育的唯一好处吧,因为没有人管制自己,只好学会自己管理自己,从小就得独立满足和解决自己的各种需求。
“再过三天,我们这次的旅行就结束了。快过年了,得回去和爸爸妈妈团聚,”吴星云意有所指地说,“记得把脸上的表情收敛一点,太明显的强颜欢笑,他们会以为是我虐待了你的。”
吴依云摸了摸脸,看着她:“那么明显?”
“不是很明显,至少还有瞎子看不出来。”
吴依云不依的轻哼一声,扁着嘴,躺回床上去,不说话了。
“你博客里面的小石是大伟,是吗?”
“你怎么知道?”吴依云弱弱的喃喃低语。
“你和他交往以来,每一次你来我这边的时候,哪一次他不是一日三餐外加零食和宵夜的打电话给你的?这一次,算上你刚到我宿舍的那天晚上都已经第五天了,却一个电话也没见他打过来。如果分手了的话,我问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了。”
“……”吴依云转动着眼眸扫视了吴星云一眼,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见她这样,吴星云低头喝了口茶,也沉默了下来。果然――
吴依云激动地坐了起来,看着她说:“我就真的不懂――我学习认真,年年拿奖学金和各类大赛奖金,自己解决自己的生活费有什么错?工作认真,得到学校教授的赏识,直接被推荐到国有大公司工作,受到领导重视,成为最有发展潜能的职员又有什么错?多学多问,不断的学习充实自己,成为人人称赞的积极分子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那些男人就非得要把什么错都怪在我的身上!”
眼泪说着说着就流了下来了,吴依云顺手操起被单就往脸上擦去。吴星云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出来,再一滴一滴的渗入被单中,留下泪的阴影在被单上慢慢的扩散扩散……说:“我记得半年前在一则小简讯,里面轻描淡写的写了一毕业生因工作无望,为了生活和精神上的抑郁就跑去跳珠江游泳发泄,结果有一次非常的不幸运,凑巧就从海珠桥上直直跳到了一艘正从桥下经过的渔船,一下子成为了九死一生的重号病房的伤员。”
“你非得说得那么刻薄吗?”吴依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又是笑又是眼泪的样子同样让吴星云露齿而笑。
“当初,大伟就是因为你的省内大学生中数一数二的才女才从中大特意跑到你面前表演了半年的‘痴心绝对’,追到你后,还专程到我的面前发表了一通‘追爱感言’,信誓旦旦了一番的吗?现在怎么反而因为你的优秀而轻生了呢?”她这是明知故问,在大学那个学生不觉得自己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些有些名气的,在挑选男女朋友上也就心高气傲很多,谁不想找个才貌双全的男女朋友来炫耀一下,可是一出了社会有百分之九十的大学生的这种优越感就灰飞烟灭了。
“谁知道。”吴依云擦干眼泪看着吴星云,“大四下半学期,我就在公司实习了,得到转正的机会后,他对我就越来越不满,老是疑神疑鬼的,一会儿又拿我靠教授的关系进了名企说事,一会儿又埋怨我只知道要熟悉公司的业务,没有时间理他,一会儿又忽然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说什么他配不上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抛弃他,投向有钱人的怀里。
其实,他是挺有才能的,但是坏就坏在自视过高,不屑跟人交往,自从他看重的那家公司拒绝了他后,就变得更孤僻了。平时他认为不如他的同学都找到了工作,而他一次一次的降低要求去投简历求职,却还是没有谱。到了后来,在他眼里,全部找到工作的人都是肮脏的了,有一次他甚至跑到我的法语补习班那里大吵大闹说我跟教授有染!
那次我就决定要跟他分手了,就算被人说我薄情寡义也不介意了。以前跟他谈恋爱,是因为觉得他温柔体贴又有志气,最主要的是他都懂得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在我忙碌的时候懂得体谅我。可是那时候的他全都变了,以前我和他不同校,一个星期下来不是我有课就是他有活动,加上我在天河,他在海珠,一个星期两人最多也就见两三次面,其余时间都是休息的时候电话联系的。我找到工作后,原本上课和参加活动的时间就都用来上班了,法语课也是我在大三的时候就开始学的,作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他把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上受到的窝囊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陪他演《阿信的故事》这种妇女受虐的苦情剧啊,我根本没有义务成为他作践的出气筒!”
“你当然没有义务,他也没有资格。”吴星云冷下了脸,她没有想过那个大伟居然会发展成心理变态。以前她虽然觉得大伟好高骛远了点,但见他总是斗志昂然的,整个积极乐观的主儿,才没有反对两人过于亲昵的举动。现在看来没有经过火炼的金子都是假的了。
放下保温瓶,吴星云坐到床边轻揽妹妹的肩膀说:“男人们都以为女人是他们手中的橡胶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个世上,人是一种生物,男人和女人的本质是一样的。男人会要求女人低声下气,女人也会要求男人有资格让她们对他低声下气。那些没有能力却妄想回到古代去一展男权暴力的男人,都是社会的渣滓,对女人来说这种男人就是无用的垃圾,是垃圾就应该直接扔进垃圾桶去让垃圾车载去焚化场烧毁。
女人没能力不聪明,男人看不上眼;但是女人一旦有了能力和智慧的时候,男人又惧怕自己在几千年内扮演的智者和强者的‘崇高’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在这个追求男女平等的时代,男人就显得不伦不类,活像侏罗纪事情的恐龙来到了现代,成为现代人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一样难堪。全天下的男人都希望遇到一个冰雪聪明又可爱依人的女人,可是,好笑的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希望这个女人遇到自己后就只保留住可爱依人的优点,不再冰雪聪明下去。因为女人一旦聪明了就会是祸水,而男人最大的祸水莫过于被人识破他们外强中干、昏庸无能的本性。
当然,只要是人就有三六九等分,男人女人也一样。从某一种程度来说,男人女人不断的追求自身的修为、丰厚的资产和优质的生活环境,从本质上讲都是为了吸引优良的异性来培育下一代。这是人类,也是所有生物繁殖后代的一种本能的追求。和所有的生物一样,即使属于同一种生物,也有不同的种类,人也是,所以人会根据种族和生活环境来选择配偶。
为什么有些男人喜欢一点都不在乎女人的内涵只要外表?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出身和成长的环境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成功和值得人称羡的标准就是那个男人是否拥有漂亮的女人。美女,男人不一定都喜欢,但是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男人,却都会优先甚至苛刻的选择美女作为另一半。同理,如果一个男人他更注重后代的智商和其他的谋生能力,那他就可能反而抵制起美丽却没有头脑的女人来。比如说‘举案齐眉’的梁鸿,他就一向以隐士和智士自居,他要的是名誉,娶一个美女就会影响到他的高贤名声,所以一听说有个又丑又黑又胖的孟氏女为了嫁他屡次拒绝媒人的婚介,就马上娶了她回来。因为这能增加他的名气,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梁鸿绝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是真正的高贤人才。书上说,梁鸿的妻子刚入门的时候,为了检验他是不是真的贤士,所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为梁鸿却对盛装打扮的她不理不睬,由此断定了梁鸿就是理想中的贤士。可是,有脑子的人想想,一个又丑又黑又胖的女人再怎么打扮也漂亮不到哪里去吧?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先天条件严重不足、后天资源无法挽救的女人,怎么可能表现得跟色狼一样?梁鸿一方面是为了表明自己的高贤之德,另一方面大概也脱不了孟氏女力气大,干起家务活来能抵上男人,就解决家庭经济上是很有帮助的关系。这种男人从远古时代就割舍不去的动物本能,在现代也依然存在。”
吴依云这次是真的破涕为笑了,她笑得软弯了腰躺在床上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梁鸿如果知道后人居然这样子说他,不从棺材里爬出来才怪!
“女人的一生都是一场赌注,讲究的是缘分和机智,孟氏女因为跟梁鸿有缘,所以知道了有他这样一个人,或许就是看重梁鸿的那股子书呆子气,所以才孤注一掷。否则以她的条件也只能嫁给社会地位低下的乡野粗民,除了要像牛马一样做苦力做到死,还要像牛马一样每日遭受拳脚虐待。现在的中国的女人是比封建时期的好了成千上万倍,但是在道德传统上依然是受欺压的一方。
但是在婚姻这一方面,即使是男人也不见得因为有更多的偏袒而能娶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妻子。无论男女都好,都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缘分的到来,又要有足够的智慧去识别缘分是否到来和怎样抓住它。可是,你一定要知道:长大、结婚、生子,都是传统的封建观念。现在的时代追捧的是自由、平等和人权,婚姻不是人生的必备阶段,如果你觉得一段感情严重的违背了人权束缚了你的自由,根据司法公正公平的精神,你完全有权利和资格,甚至是出于对自己、对家人和对所有关爱你的人负责的义务,去结束那么一段不光彩感情。三从四德是男权意识下的产物,是被扭曲了的变态人格,我们没有能力阻止它的存在,但最少要努力做到不受它的毒害。
感情上的事情也是一样,我们根据自己的每个不同特点的人生阶段,决定我们需要怎样的配偶。中国男人对女人的态度是最本质、最原始、最丑陋也是最真实的人性,配偶是一件家具,在家私城看的时候你可能很喜欢,但是为了迎合你的房子,可能你最终选的不是它,而是另一款你不是很喜欢的。买回去后,你可能会用足一辈子,但也可能抬回家后就不喜欢了去换了另外一款,也可能是升迁、搬家的时候觉得需要一款更新的就把它丢弃了。这是人性,虽然有着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但如果男人做得一点都不羞愧的话,女人也同样没有这个义务去为此痛苦一生。
大伟他对你不能说没有真心的成分,但是在人生低潮的时候他选择妒忌和伤害你,而不是坦诚的跟你一起度过这段痛苦的日子,这说明他没有将你视为自己生命的一份子。如果你继续跟他在一起,等他成就了一翻成就的时候,是不是会和今天这样,将你当作仇敌或所有物来伤害和炫耀呢?在大学的时候,没有生活压力,你和他是平等的;但是除了社会他还会把你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尊重吗?这值得质疑。
在求职那段时间,他把你作为敌对势力,你的成功成为了直接刺激他心智的祸源。那在往后的日子,人生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低潮时刻,你们该怎么对待?为了一段感情,你能做到把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所受到的教育和付出的汗水都付诸一炬,抛开一切成为一个符合大伟的要求的没有思想没有人权惟命是WWW.soudu.org从的家庭主妇吗?如果能,那真是资源最可悲的浪费!‘同富贵,共患难。’这六个字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从人的本性出发,选一个能跟你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人要比能跟你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强。”
吴依云默默的听着,回身搂住吴星云说:“你说了那么多,是怕我会一时想不开,随便抓一个男人来虐待自己,还是怕我还没有把家里出的那笔用在我身上的教育资金和成长费用还没有还清,我就直接跑去阴曹地府探望大伟?”
吴星云笑:“两者都有,不过我还是比较介意那投资在你身上的钱收不回来。”
“没良心,一辈子你就这么个亲妹妹,居然这样子对我。”吴依云撒娇道。
“小说中不都这样子写的吗――不是冤家不对头。”
吴依云反驳道:“那小说中还有写血浓于水呢!”
“那是用来哄你们这些蛋白质小女孩的。”吴星云逗道。在她回击前,忙一本正经的说:“新年过后,我怕是没几日清闲的了。我们那么久没见,总不能看着你满肚子的委屈和心事也不理不睬,记得要多看点有意义的书,往后心里有什么事要学会自我调解。我怕你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却还在流放的路上呢。”
“有这么严重吗?流放?你要被当做精兵来训练,派去各地到处乱跑?”
“可不是,在小说里面呢,坏人总是要嚣张一次的才会彻底OVER的,就好像灾难无论来多少次,人们都对付得了。这次他们的卷土重来,不全心全力的对待的话,我就得靠你养老了。”
“瞎说,我才不信全都是这样的呢……”吴依云笑嘻嘻的开始跟着姐姐侃大山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