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延生耶酥是因为要扼制人类的欲望?而诞生女人,是为了治疗男人的孤独?因此才说,女人不过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失去肋骨并不会让人死掉,但肋骨没有了存在的环境,却容易枯萎,直至死亡!这是不是女人比较容易因情而亡的因由?是不是女人得为情不顾一切的根源?我无法回答,我只知道为了一个男人,不少女人相互仇恨,勾心斗角,只不过是为了那区区的肉身?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那颗心得以一个富饶而安逸的环境?
一个男人同时被两个以上的女人爱慕是幸亦是不幸?恐怕也只有男人本身才得以知晓!只想去爱别人的东西的男人或是女人,肯定是为了满足本身的野性和征服欲?就象发起战争的人,总是习惯性的去盯着别人的东西。
杨枫叶觉得她是一个不能安分的女人。或许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压根就是在烦躁而郁闷的状态下进行的,不然,为何给了她这样的一颗心呢?
因为怀孕,因为突然失去亲身的父亲。张雨欣的心是晴转多云。好在,即将出生的小孩如同阴暗的天空中突然亮起的那一丝灯光,让她感到了不少的安慰。亦或是如此,徐子郁对她更是寸步不离,呵护关心备至。
公公婆婆更是把她当手心上的宝,这一切的一切看在杨枫叶的心里,就象是放了一颗炸弹在她的身体底处,随时都让她感到欲愤难安。
失去江思凡,她似乎还没有真正的去反省。那一刻的忧愁和自责,不过象是偷窃者偶尔的一丝忏悔,死亡者的回光返照。一切一切的不幸,她归功于张雨欣的出现。
因为自遇上张雨欣,她的人生就开时不太顺利!
虽说同住一个屋檐,可是一个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是女皇,是女天使,而她呢?说白了不过是寄人篱下,不过是她想尽办法,死皮赖脸而得的礼物。如此之差别,让她又怎能就这样安份地过下去?
她似乎不再去想江思凡了,虽然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因为寂寞而想起曾经与江思凡一起翻云覆云的时候,但也仅此而已。正因为只仅此而已,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曾经让她不顾一切想拼命夺到手的男人,真的已经退出了她生命的舞台。那是历史,即然是历史,她就没有想过再去重复历史。
历史总是可悲的!这两个字本身就带有着一种不可抹去的悲伤和沉重。
她想起了那已死去的哥哥,倘若他还在,她会不会不会象现在这样悲伤和孤独?哥哥总是会保护妹妹的,小时候的哥哥总是帮着她打架,那么长大成人之后的哥哥呢?一定会带给她安慰和幸福?
可是在十四岁那年,哥哥在一个雨夜里就去了,她再也没有看到他回来。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棺材里,紧闭着双眼,额头看起来还有若隐若现的忧郁。哥哥临死前想到过她么?担心过她么?她好想知道,她不只一次请求母亲给她答案。然,母亲永远没法给出答案来。因为母亲不是哥哥。
父母健在的日子,对哥哥的思念似乎并不强烈,因为对她来讲,哥哥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一个概念,一个童年时候为她打架的玩伴。而这些,一旦在父母的呵护底下就会显得相当的脆弱。然,今夜,她无端得想起了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玩伴,想起他离开家时的最后一丝笑容,想起那个在雨夜里狂奔着呼着她乳名的声音,想起不只一次的他牵起她的手,神气地说:“小妹,我会一辈子守护你!所以你不要害怕!”
是的,她不要害怕!
她为何要害怕呢?哥哥都说要一生守护他,如今他亦一定在天堂天守护着她,遥望着她吧?
她不敢想下去,快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她的眼泪就象玫瑰露般的滴落。
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我知道我会慢慢地将你忘记/心上的重担卸落/请你请你原谅我/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哥哥过去了,江思凡过去了,母亲过去了,父亲过去了,生命里一切与她很有联系的人,都不得不成为了过去!如今她只身一人独闯江湖,今后的人生该是怎样?全都与这些没有关联,亦很难有关联?
倘若真有天堂,她希望她的亲人们全上了天堂!然,她今后会和他们团聚吗?她能上天堂么?<_38605.htmlbr/>
她没有细想,眼前她所想到的只是张雨欣的幸福就象玫瑰花上的刺,让中 文首发她疼痛难安!
在通往幸福路上,总是荆棘丛生的!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格言。
所以娇艳的玫瑰,总会横刺丛生!所以在握住玫瑰的时候,更要摒弃一切刺,才不会伤到自己!只是没有刺的玫瑰还那样娇美动人么?没有玫瑰的刺,玫瑰还成其为玫瑰么?
而杨枫叶心底的刺,正是张雨欣!
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机会,如今竟成就了张雨欣的资本,对于她来说是绝不允许也不能允许的,倘若允许了,她就不是杨枫叶!
她要变本加利的讨回来!
要如何去讨?怎样去讨?在她的心里早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
想来是老天有眼,可怜她即无助又可怜,才会让她得此机会。
都说小人常??,君子坦荡荡!
君子无法与小人斗的根源,在于他只会以已推人,而小人常是力所能及,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都会在她的想象之类。
与江思凡再续前缘,就是杨枫叶对张雨欣下得猛药!
她觉得天下没有不生嫌隙的夫妻!再恩爱的夫妻也不尽然是百分百的相信对方,何况张雨欣还是有前科的。
这样的前科,配起药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稍一风吹自然就会草动!
她正有此意想的时候,恰巧江思凡的公司要举行酒会。是公司的庆业典礼,无意中得知他竟然认识张雨欣,于是公司老板娘竟要他牵线,为共设计一系列的服装,以备庆典之用。
也许你们会说,这么有名望的公司老板娘,何须一个职员为她去牵线搭桥?其实不然,人类本性如此,倘若觉得有便利可图,绝不会错失任何一丁点机会。且别说一个女人会如此,即便是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难免不会这样去开口。
贪小便宜是女人的拿手好戏!不管她的身份如何贵重,如何地位显贵,总之一旦有块肥肉送上嘴来,她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张开樱桃般的小嘴,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市场上斤斤计较和菜老板们讨价还价的一定是女人,又有哪个见着了男人们买菜的时候在还价的?又有哪个人见着了男人会因为得了一把小葱就得意忘形的?没有,只有女人才会,只有女人才会因为少了一分钱而得了一把葱在那里喜不自尽,觉得占尽了天下人的便宜?
这不是贬低女人,一如说男人喜新厌旧不是贬低男人一样。女人的劣根性和男人的劣根性同样的不可饶恕!
老板娘亦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她平时端庄贤淑,很下属爱戴。只是女人天性的虚荣与小气亦同时也给了她,显然上帝真真是太过公平,给人优点亦给人缺点。
让江思凡牵线,一来是想凭他关系能否更得些便宜,二来,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欣赏这个男人,借此想拉近关系。
女人工作,有时候就是如此不近情理。公私不公,亦是家常便饭。好听一点说是感性,难听一点就是以公报私!
江思凡是很不愿意的,至少他认为用这样的方式去找雨欣很是丢一个大男人的脸。然,不得不说一点的就是,他在心底从未放弃过这个女人!
思念就象是一只不受控制的风筝,虽然难以牵起承诺,难以牵回往事,然却让一个女人的美丽如杜娟花一样的在这个男人的心底常盛不衰!
自从那次偶然于窗前目睹了雨欣一眼,他就常常不自觉地踱到窗前,以为幸运会再次降临于他的头上。只是遗憾得很,那样的时刻再没有出现过。
他一方面很反感副总经理的请求,一方面却因此而彻夜未眠!
不管怎样,他是以业务的形式接近雨欣,这对雨欣来说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不曾带给过她幸福和关心,但能带点生意给她,是否可以进行一下心理补偿?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矛盾徘徊在雨欣的公司楼下的。
而这个身影,这个时刻,却正巧被杨枫叶出门办事碰到。
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要搬倒张雨欣的杨枫叶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于是双眼紧盯着江思帆,一刻都不曾挪动。
只是那个下午,江思帆并未跨进公司。似乎就那样来来回回的走了一个下午。这起动了杨枫叶的灵感,她急忙奔到对面的电器城,随手就购置了一款微型摄像机,将车开到一个适当的焦距,对着这个来回走动的身影开始了她阴谋的第一步。
总会拍到他和张雨欣并肩而下的时刻!
哈哈,张雨欣,你死定了!!
她阴险地在心里咯咯直笑,笑得似乎老天都有点怨恨她太过的张扬,竟纷纷地落下泪来。
倘若雨欣有所防备,倘若她能有特异功能,知晓这个女人的所有心计,那么即便再怎样的生意也罢,她或许都会断然拒绝江思凡的。然,她即没有防备,更不是先知。她只是一个坦荡的善良又美丽的女人,正因为坦荡,所以她把这世界的所有人都想成与她一般。不错,世界并没有绝对的坏人,亦没有绝对的好人!好与坏,只在于各人的立场与角度。倘若放在杨枫叶的身上,张雨欣的好正是她所憎恨地坏。所以,用好与坏去界定一个人太不全面,也太过简单。人类自然喜欢复杂,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这样去让简单的世界复杂坏,残酷化。
出奇的,在饭桌上,杨枫叶相当友好地往张雨欣的碗里夹菜,并且很难过的说:“雨欣,原谅我吧,原谅我以前的无知和不知怕谓。我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就仅仅今天这样的一个对不起是真的没办法原谅的。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从今以后我希望和你化敌为由,化唳气为祥和!我希望从今以后和你和平共处,永远和乐!”
雨欣的心猛地一跳,她不是不晓得杨枫叶的。往往这样的时候,意味着她下一步该地使啥花招了?越是如此的知逐颜开,越是让她心惊胆颤。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是,公公婆婆还有子郁用那么温和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她难不成说:“她是在演戏?”不,她不能这样说,她想了想道:“能和你和平共处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不要说什么化敌为友,这里没有敌人,你是我的同学,所以我要更正你这句话。谢谢你愿意放下之前的包袱融入这个大家庭来!”
“那为我们的和平干杯!”杨枫叶举杯而起,望着桌上的所有人一饮而尽。
雨欣也想饮,不过她摸了摸腹部轻轻道:“我就用茶代酒吧,现在是非常时期!”
公公婆婆子郁也都纷纷点头,只有杨枫叶不依:“一杯是没关系的,今天如此特殊情况,破一下例吧!”
雨欣冷冷地望着她,不言不语。
“不可以吗?不可以就算了,我还以为老同学会彻底接纳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子郁为难地转过头望着雨欣,雨欣仍就不言不语望着枫叶,接着她轻轻地说:“接不接纳和酒无关,和心有关!有心接讷原谅,不喝亦是原谅,若无心,即便是干了千杯酒又如何?喝酒多了,只会乱性!好了,实在报歉,无法让你尽性!等孩子出生之后,陪你喝个够!”
徐强子端着杯子道:“雨欣说得太对了,枫叶就不要勉强了!”
陶郁亦赞成,并且再一次觉得儿媳妇做事的得体与周到。她突然凭着女性的第六直觉,感觉杨枫叶的话不由衷,怎想怎有点象是披着羊皮的狼!
可是,她又具体说不上什么来,只好将念头强压在心底。
可是至此,她总是挥之不去,只要一看到杨枫叶有所行动,她总想尾随于后,看个究竟。一连数天之后,连她自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因为雨欣怀了孩子而过度紧张所致?
韩星蕊去旅游了。
这是她找的借口,也唯如此方才能摆脱那种窒息的悲伤。
她只告诉了女儿,叮嘱她一翻之后方才起身。如今,她身在罗马。在古罗马的广场上,她感觉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正在复苏,那些被她早已忘怀的东西,就象一颗小草,慢慢地从身体底处冒了出来。
喜欢罗马,源于那部电影《罗马假日》。费雯丽演的公主深入心,以至现在有多少女星在模仿她的造型和感觉。模仿毕竟是模仿,可是那源于骨子里的气质和清纯却绝无法模仿。那眼神,那苗条的身次和迷倒了无数男子的清纯,正象此刻韩星蕊心底下的那颗诗心一样,毫无条件的刻在了她的血液里。
她去旅行的第一站选择罗马,正因为这样的深刻!
也可以说,她是对自己青春的追忆与缅怀!
《罗马假日》里面有她青春的所有追求与浪漫!她一直认为,她们那一代是被遗忘的一代!文革期间,她正值青春年少,这样的青春是无比郁闷而骚动的,就象黑夜里的蚊子,总是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逃。
她莫名想起了欧阳帆的画,他的画总是深遂的,意味深长的,还朦有一层若即若离的忧伤!或许,这正是因为那样年代下所产生的作品?无处没有显示着画家的苦闷和烦恼?
紧接着文革结束,于是作品中跳跃着春色。一种按奈不住的喜悦附于笔端,尽管仍就有着一种忧伤,但却不再那样的苦闷。
从作品里往往能够读透画者的所有心思!
她读懂了欧阳帆么?
她笑了笑,答案是否定的。这个男人正象迷一样的因挠着她的整个人生,如今想想却发现不过是她浪漫情怀中滋生的一个月亮,只可远观,却不能拥有!
生活的点点滴滴成就了张渊的爱情!
现在想起来,也唯有张渊的如溪水般的爱最能温暖她的心。或者,这是所有女人老去之后的想法?
在如此遥远的国度,用如此矛盾的情怀想着张渊,她觉得有着一种近似乎疯狂的哀恸!
接着她观看了罗马的所有古建筑,那些代表着历史和古文化的建筑正如古罗马的文字,就这样与她奇迹般的合为一体。她仿佛变身为罗马女神,仿佛穿越时空,与那古老而鲜活岁月融为一体。
都错了,都错了!
都说她是浪漫主义派,她要更证一下:她是实实在在的古典主义!
她的灵魂和那遥远的古罗马没什么两样!
她激动的打了个国际长途,这边的雨欣正准备睡觉,接到母亲的电话异常兴奋:“妈妈,你在罗马玩得快乐吗?”
“当然,很快乐!从没有这般地快乐过!我看遍了整个古罗马的古建筑,感觉自己就快变成罗马女神了!”
“有那么神奇么?”雨欣故作向往问,其实她还真的向往。罗马,这个带着梦幻般的名字,一如古罗马的勇士,曾经在她的脑子里日夜徘徊,逡巡!
“你一定要和子郁来看一下!否则,你真会后悔的!”
“好的,我一定告诉子郁!”
子郁听闻,问:“妈妈说啥?看你们聊得这样兴奋!”
“让你和我一起去罗马旅游!你去过罗马吗?”
“嗯,去过的。读书的时候去过!”
“那里怎样?”
“看是什么人去了,象我这种学理科,又没啥文艺细胞的人,只会觉得那个城市很沉闷。到处镌刻着两个字:怀旧!”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说对了。不同的人去自然感觉不一样,就看各人的立场和心理了。我妈妈兴奋的象个怀春的少女,我就在想,那古罗马有多威风凛凛?”
“等孩子生下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你去罗马!”子郁笑说:“其实那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只要走入那个城市,整个人的感觉就变了。你会想到古罗马的战场,你会想到那是人类的起源地,你甚至会想到上帝,-----如果你去了,何证会喜欢!”
“那你刚才说那是一个冷冰冰的城市?”雨欣故作不满道:“原来是你瞎掰的?”
“城市原本是冷的,但人的心是热的嘛!”
“这话真是经典!”
雨欣侧过身去,吻了子郁说:“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啥?总是会有这么美妙的词语出来?”
“肯定不是豆浆!”
“我知道,是脑浆!”
“哈哈哈,-----”
这样幸福而又张扬的笑声,自然没有让杨枫叶过虑掉。在这样一个飘着凉风,有点小雨的夜晚,杨枫叶的心更象是爬满了蜜蜂的蜂窝,无处安适!
她抓起了包,趁着大家安睡的当时,冲出了房门。
她去了江思帆的公寓。
然,今时不同往日。江思帆早已不是先前的江思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工作和雨欣的身上。为了曾经那次的毫无理性的报复,他认为他余下的一生就该来偿还。这是他欠雨欣的。
江思帆的电话还是没换,这让杨枫叶喜出望外。
她急忙道:“思帆,是我!”
“这么晚有事吗?”
“我想见你!”
“太晚了,明天吧,明天约个茶餐厅见!”
“我有急事”
“那在电话里说”
“要见了你才好说-------”
“那算了,----”
江思帆若有所思到:“你并不是真有急事!叶叶,我们原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所以,回归你原来的轨道。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安全!”
说完,江思帆就直接挂线了。
杨枫叶没有丝毫的机会,她发狂地在路上大奔,边跑边笑,边笑边哭。最后她累了,倦在了路边天桥下。
一个男疯丐走了过来,傻傻地对着她笑说:“姐姐,你为何哭?是不是象我一样需要,------嘻嘻,----”
“需要?需要什么?”她条件反射式的问,并转头望向疯丐,发现他正在拉裤子。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跋腿就跑。
“别跑呀,姐姐,别跑呀,-----”
疯丐追了上来,她拿出小时候长跑比赛时的那股劲,象匹飞马似的奔了起来,终于远远地将那疯丐甩在了后面。
抬头一望,那是徐家别墅。若大的几个字,正象此刻她心晨的狂怒一样,让她愤恨!
“我要让这里的一切全属于我!!我必须变成这座大宅里的真正女主人!”
不得不承认,恨有时候是一个人存在的方式!
杨枫叶让恨作为她夺取这座院子的基石,加快了野心的脚步。
她向徐强子告了一月的假,一门心思的开始跟踪张雨欣。
只有拿到张雨欣的把柄,她才有那么一丁点的胜算!
因为从纽约回来后的徐子郁,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她。她的暗示,她的撒娇,甚至撒野都唤不起一丁点的柔情,她怀疑国内的徐子郁压根就与纽约的徐子郁不同。
实则不是不同,是一旦清醒之后,就彻底的不回头。
这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作出的决定,只不过恰巧现在是徐子郁在做。
你不仁,我不义!休怪我的无情,只怪你出尔反迩!
她跪告青天,请求保佑!接着她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这一夜的所过程,只有她心知肚明,徐家并无一人知晓。
人家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世界上并不是真的有秘密这回事情。不要以为自个儿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小燕有天在去外办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杨枫叶的车停在了公司的楼下。她上前去问:“你在这有啥事吗?”
因为事发突然,杨枫叶并没有来得及掩饰,吱吱唔唔的样子很是让人怀疑。原本小燕没有怀疑什么,以为这层楼上有杨枫叶的重要客户呢。
可是在闲聊的时候,雨欣顺口说了句:“枫叶近来不知为何要请假一个月,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她病了?”
小燕于是想起了那个中午的时候,杨枫叶的鬼鬼祟祟,飘忽不定的神情。于是就说:“就前天我在公司楼下还碰到她呢。看她的神情象是在等什么人!”
“哦?”
晚饭的时候,雨欣就问:“叶叶,你有朋友在我们公司那撞楼里做事?”
“哪有?”
枫叶没有回过神来,随口就这么一答。答完之后,才想起与小燕相撞的事情,于是赶紧说:“对,有的,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在那里面做高层主管呢?”
“在哪家公司呢?看看我认不认得?”
“用得着查家底吗?”杨枫叶突然发飙:“不要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凭什么我的同学要让你认得?凭什么要告诉你她在哪家公司?这又有什么用呢?你仍就是你的贵夫人,人家仍就是打工的。难不成,你会因此而互换?”
“叶叶,你说这翻话好没有理由!”徐强子怒道:“人家雨欣也没说什么,用得着这个样子吗?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很懂事乖巧的孩子,你这样说话太无理了!论辈份,她是你嫂子。不要以为我们开明,就真的完全忽略这个辈份!”
雨欣没有作声,只是低下了头吃着碗里的菜。子郁很温柔地问:“要吃什么,我夹给你!”
这样一来,更是惹恼了枫叶,她起身道:“干爹干妈,我不是曾心想惹你们不开心,若是我有得罪之处,请见凉。对不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先下桌子了。”
“不舒服的话,请医生看看了!”
徐强子补充道,顺便叹了下气:“年纪都长哪了?一点智慧没长!”
陶郁望着枫叶的背影,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睡觉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对徐强子说:“我看叶叶住在这里不是办法!”
“怎么了?不会因为今晚上她发了下脾气,你就要赶她走吧?”
“说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当初就不会让她进门了。我只是担心雨欣,不知道叶叶这孩子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总觉得她和欣儿不是一类型的孩子,心地没那么干净善良!”
“再怎样,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难不成真不管她?”
“其实她成年了,用不着这样子对她百依百顺,她更没必要住进我们家里来。我看媳妇这段时间的气色都不太好,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她肚中的孩子,我总是提心吊胆的。”
“你尽量买些补品回来,煲些汤给她喝!”
“好的”
那个夜晚,雨欣难以入眠。她躺在床上,想着小燕的话,再想着杨枫叶今晚上的表现,她的心总觉得象是要被什么给抓住一样,刺痛刺痛的。
原本孕妇就易伤感,这下更是让她止不住的直掉眼泪。
子郁靠了过来,抱着她,哄她。可是她有就止不住泪水,她呜咽道:“子郁,为什么幸福是那样的苦涩?”
“雨欣,你这样下去不行。要不你把你公司的业务交给小燕打理,和我去国外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这样行吗?”
“当然行,我向爸爸告假。你不是想去罗马吗?我们就去和妈妈汇合,肯定她老人家会乐翻天的!”
“让我再想想,-----”
“不要想了,----我明天就去对爸爸说。”
子郁果真在第二天清晨对徐强子讲了,徐强子原本还有犹豫的,但陶郁却说:“这样很好,省得我也提心吊胆的。去过外了,换一个新的环境也许会有好心情!”
见陶郁这么说,徐强子也没说啥,只道:“那你得好好安排安排,可不能因为要陪媳妇,业务就丢到一边去呀。”
“这个是自然的,难不成还不信任我?”
达成协议之后,只等着雨欣的最后决定。
雨欣思前想后之后,终于同意了出国。她的护照很快就办好了,在拿到护照的那天,她赶紧打电话通知了母亲。
韩星蕊得知女儿要来罗马,高兴得彻夜难眠。
杨枫叶在雨欣和子郁启程的那天才得知,很奇怪,这一次徐家竟不约而同的保持了一致作法,就是在临走的时候才通知杨枫叶。
杨枫叶几乎快要发疯了,她指着雨欣道:“凭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陶郁讷闷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不是告诉了你嘛!先前你和子郁去纽约不也是临时才通知雨欣的,也不见雨欣有啥不满。”
“不要拿雨欣来和我比!”
“的确,你俩是不在一层次上!”陶郁也没客气:“是因为你父母,我们才不得不如此。所以,不要把我们的善良当作小草一样的践踏。这样你会遭天遣的!”
徐强子打断道:“看你说啥了!什么天遣不天遣的,哪有这样说孩子的?”
“她是孩子吗?她象个孩子吗?”
说完,陶郁转身对着雨欣道:“路上要注意安全。子郁,你给我听着,若雨欣不是安全地回来,你就不要进家门了!”
“妈妈,爸爸,你们放心,子郁会好好照顾我的!我会把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
“嗯,出去了就要完全放下心来!不要担心家里,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见到亲家母,一定要代我们问好!”
“爸妈,你们真唠叨!”
“好了,不唠叨你了,走吧,----”
陶郁背过身去,强忍着不掉眼泪。徐强子强作笑颜,道:“反正你一直都是在国外读书,现在我就当你再去国外读书罢!走吧,要好好照顾雨欣!”
杨枫叶没有去机场送行。她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止一百次的诅咒张雨欣小产,张雨欣流掉孩子。总之,为了要彻底将张雨欣掰倒,她不惜诅咒飞机失事。
可惜,上帝并没有听到她的求助,飞机平安在罗马机场停靠。
韩星蕊早早的守在出口处,穿着最鲜艳的衣服,迎接着她唯一的女儿女婿,和即将来临的外孙。
见到久别的母亲,张雨欣一下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撒起娇来。害得子郁一个劲地说:“小心,小心点,不要激动,当心孩子!-----”
“有我在,不要怕!我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给摔倒?”
走出机场,雨欣首先就是抬头看一看罗马的天空,她惊呼:“这边的月亮会不会和我们那边的月亮一样的圆?妈妈,子郁,你说月亮是不是相同的?”
“哈哈哈,----”
五个月之后,雨欣早产生下了女儿,取名徐欣惠。
在得知这一切之后的杨枫叶几乎快要崩溃,她觉得她所追寻的那条路正与她渐离渐远。倘若不是碍着长辈的面,她恨不能立刻飞向罗马,以实施自己的计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