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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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陈丽影来说,打败张雨欣是她一直的目标。她之所以再一次毫无人性地置张雨欣于死地,就是想从某种程度来说,扮演一次真正的胜利者。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胜利者的姿态却让人是如此的鄙视,甚至不屑。

    至少她本公司的员工都不买她的帐:都说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忘恩负义到丢掉祖宗的颜面。和这样的女人共事,且别说能否赚钱,就是想说出此女人是自己的上司,都很有点买国求荣的屈辱。因此,和张雨欣真正断绝合作关系之日起,公司就不少人递交了辞呈。

    她爱人孙先生非常着急,道:“我说了行不通,你非不信。说什么都要看看,到底是谁更有力量。行走商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你可以没钱,可以没有地位,但不可没有信用。你这么做真真是置我们公司于死地呀!”

    中 文首发 她冷笑了一下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呢?我就不信,离了张雨欣本公司会就死不成?”

    “这跟离不离张雨欣无关,这和一个人的原则有关。大凡有情有义者必受到人的敬重,丽影,为什么短短几年不见,你身上最美好的东西全不见了?”

    孙长铭悲哀的语调很有点上当受骗之嫌,听在陈丽影的耳里很不是滋味。在刑氏集团,她处处受张雨欣的白眼,如今结了婚亦要受到她的影响,她恨不能一刀将张雨欣捅死方才解恨。她更恨为何那个陶郁一刀没有结果她的小命?如此一想,那些时日因为不得不屈居人下看人白眼的日子更象一团烈火在她的良心底下蔓延,她根本没有去想,倘若不是因为张雨欣,她别说结婚,恐怕早已尼是尸骨荒野,做了一个孤魂野鬼。

    大凡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人,自然有一套理论来支撑着她继续忘恩负义下去。陈丽影的理论就是:“我没有让你救我,更没有向你发出求救。那我就没有一定要报答你的必要,更没有要背负着这个枷锁行走商场。我报答是仁慈,不报答却并不是我的错。农夫和蛇的故事其实说明的正是这个道理。”

    可见,她正是那条蛇。只是她甘心当那条蛇。并引以为荣。

    这是新婚的第二个月。对于孙长铭来说,他觉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一直在这样的心境下煎熬,是取是舍,对他来说就象是对手心手背的处罚一样。不论怎样的抉择,他都觉痛入心骨。

    看到陈丽影如此的处心积虑,他的天秤倾斜了。谁说只有女人在爱情中盲目?男人一旦盲目起来,丝毫不亚于女人的痴狂。这个决定直接关系着公司未来的走向,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仍被陈丽影那套事是而非的定论给否决了。

    是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

    他忘记了一个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核心:鬼无情可讲,人是有情之人。这正是两者之间最为关键的区别,也是人与其它动物之最根本之区别所在。

    他将与张雨欣解除合约书寄出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亦明白悔之晚矣。

    张雨欣接到这个解除合约书,没吵没闹。只是直接电了孙长铭的秘书,说:收到。其余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这很合乎雨欣的性格,但却真真的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给比了下去。孙长名好长一段时间回不过神来,甚至无脸面去公司上班。等他真正想通要重振其鼓的时候,才发现公司被陈丽影搞得面目全非了。旧时的员工全被解聘,新来的他可是一个都不识。这让他非常恼火,直接冲到陈丽影的办公桌前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相信我,为何又这样了?”陈丽影撒着娇,象水蛇一样的缠了过去趴在孙长铭的肩上道:“不就是裁了些人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孙长铭再大的怒火面对如此的新婚娇妻,他整个的骨头都酥了,更别说还有何责怨之词。他轻抚着陈丽影如玉般地胳膊道:“这样的大裁员在商场可是大忌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报备给我一下,嗯?”

    “好的!”陈丽影也十分爽快。

    自然接下为所遇的状况是让陈丽影没有想到的。公司的旧员工被裁之后,新来的员工在获悉一些情况之后,纷纷递交辞呈,有的干脆一走了之。使许多的职位空了出来,订单根本无法按合同期完成。

    她一个一个地去请之前的员工,却被一致拒绝:“我们不给这样无情无义之人打工!饿死也不会去帮忙”

    “张雨欣究竟给你们吃了什么?你们个个为她报不平?”

    “我们只是凭良心做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正义自在人心!陈小姐,你还是请回吧!”

    遭遇这样的尴尬之后,陈丽影再次地明白一点:不论过去也好,今时也罢,未来也一样,她永远不可能超越张雨欣,更不可能胜过她。

    只是她那颗争强好胜之心,怎能轻易放弃?

    曾前被逼到自杀的情景并没有让她吸取教训,反倒觉得是上天留住她,让她有报仇雪恨的一天。她现在怕什么呢?她还有孙长铭,还有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有什么不可以去拼的。

    孙长铭看着自己的妻子越滑越远,越来越背离他做人的原则和当初投身商场的初衷。终于,他的头脑开始清醒了。他冷冷地对陈丽影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要嫁我了!”

    “为什么?”

    “你不过是利用我罢!”

    “难不成,你是因为爱我么?”

    “你永远不可能明白的-----公司我交给你了,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从今往后,我们还是各过各的吧!”

    “孩子怎办?”

    “反正不是你生的,你用不着操心!”

    陈丽影并没有因为孙长铭的离家出走而得到教训,她想的是,有男人和没男人,她陈丽影照样闯天下。

    她是抱着要闯一翻天下的心情去看待孙长铭的背影的。因此,那一时刻的她心里除了有万丈高的雄心之外,并不带有一丁点的伤感和惆怅。仿佛那个背影就象清晨的雾一样,不过是太阳出来时的前奏。那是希望,不是失望,更不是绝望。

    从这点上来看,她仿佛成长了。实则呢,她却象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找不着北了。人生有两样东西不可缺失:一是信义;一是良心。

    无前者就无后者,无后者那一定也无前者。

    有信之人必有良心,这虽说不一定完全正确,但必有其道理。一个守信守义的人,即便要无良心,那也是相当的痛苦的。无良心之人必不会想到要守信守义。这点道理,放之四海皆准。

    而在陈丽影的身上,恰巧缺的正是这两者。所以,不论她今后是否腰缠万贯,她必定不被人所接受和承认。

    一个富翁为何要做公义事业!当人有钱时,自然想要名誉!

    一个有名誉的人,说明了他定是一个被社会认可并受之尊重之人。以陈丽影现时的修为恐怕是难以明白这一点的。若明白,她就晓得了,张雨欣为何即便在落迫之时仍然被人称道,被人追随,被人夸赞。而她陈丽影却永远没办法做到这样的火喉!

    她更想不到,孙长铭离开她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向张雨欣请罪。

    “没想到仍然是以这样的情况收场!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合作下去。我非常欣赏张小姐你的才华,若不是,-----”

    在南星路的某咖啡厅里,正是钢琴演奏时间。屋子里正上演的是德彪西的《月光》,整个咖啡厅显得明快而象悠悠的泉水。衬着最古老而典雅的装置。

    雨欣望了望孙长铭道:“孙先生请不要如此客气。当初孙先生能够向我伸出橄榄枝,实属雨欣的荣幸。如今孙先生若有更合适的合作人选,定当要选择更好的。这是人之常情,我从未怪过你!倒是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和丽影伤了合气。”

    “你为何还要帮她说话?”孙长铭不解道:“她那样伤你,你该恨她!”

    “不,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或许与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吧,其实说起来蛮可怜的。呵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我恨不起来,---在说了,上天对我实在厚爱,我为何要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去恨一个人?她想要独自经营,就让她经营吧。其实她倒有几分商场女强人的干劲!只是,-----如此这般,是有点伤了姐妹的和气。毕竟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正当提出来亦未尝不可呢?何须要弄得一副硝烟弥漫的样子,就象是战场上的仇敌。”

    “你这样说,我实在惭愧!以后若还有用得到我孙长铭的地方,张小姐可一定要开口呀!”

    “我会的,对了,还没有恭贺你的新婚大喜呢。虽然晚了点,但祝福啥时候都不晚,对吧,孙先生。”

    别过张雨欣,孙长铭更痛失此人!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他一定要重新在商界打出世界。

    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

    自然,经过一翻努力,孙长铭定会更有进益,此是后话。

    张雨欣的设计稿一直因为资金的问题而变成了一堆废纸。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徐子郁来了电话:“雨欣,你能来一下南星大厦吗?”

    “有事?”

    “自然”

    雨欣接过电话,马不停蹄地揽了一辆的S就跑去南星大厦。

    还没有下车,就看到子郁一脸微笑地站在门口等她。

    “究竟出啥事了?”她本能地紧张起来:“没出事,子郁可不会在这里呀?”

    “你闭上眼睛!”子郁神秘道:“我牵着你的手走!记得,要闭上眼睛呀!”

    “知道了!?嗦”

    雨欣牵着子郁的衣角,任随着子郁带着她往前走。她真的没有睁开眼睛,紧紧闭上,享受着一个“失明之人”的特别优待。她突然觉得很幸福,就象是失明已久的人突然恢愎视力时的那样,一种莫明的惊喜还有久久不愿意离去的被珍视的宠爱之感。被世界珍爱,被这个男人珍爱!这是何其的幸福,又是何其的平凡?

    平凡的亦是幸福的?

    她开始从心底深处去体验这句话!

    的确也是,还有什么可以比过爱人的手,牵着自己行走天涯?还有什么比过爱人的目光穿越人群来找寻自己时的满足?还有什么能比过疲惫时倚在爱人的胸前的踏实与温暖?不,没有了!失去了一颗温暖的心,即便是拥有全世界的财富又如何?

    世界上最凄惨的不是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事业,而是你不论怎样努力也没办法让一个人爱你疼你珍惜你信任你!

    有多少富翁,拥有了足以富可敌国的财产,却仍觉得寂寞?

    那些不惜一切财产,要拥有一个爱人的富豪,不足以证明了其内心是多么的寒怆与凄惶么?

    想到这里,雨欣将身子更紧地儇在了子郁的身上。子郁一看,心一震,嘴角不自然地就浮出了一个笑容。他最喜欢雨欣向他撒娇了,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特有成就感,也特满足。男人的幸福不过如此罢?他笑笑,低下头,轻轻地抚了抚雨欣的头发。爱意盈然自不必说了。

    七拐八拐之后,子郁大声说:“可以睁眼了,雨欣。”

    雨欣立马睁开双眼,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她站的地方的正前方正挂着:雨欣玫瑰坊!公司不算大,却不失气派。有她专门的工作室,有接待室,还有成衣展览室。

    还有几个员工,她们正地着她笑着:欢迎张小姐的到来!

    “这是我的公司么?”

    “是的”

    子郁笑道:“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全凭你作主!”

    “只是,怎么办?我觉得好象在做梦!能不能让我先清醒一下下!”

    “好吧,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雨欣,这是我送给你结婚礼物的第一个!”

    “不要把我宠坏了,小心哦!”

    “宠坏你是我人生的第一大任务!”子郁道:“我觉得你没必要去和制衣公司合作,你完全可以走高级定制这条路线。以你的实力,你会在整个圈子里打响名气的!”

    “经过这些起起浮浮,我也明白,该改变我的作战策略了。子郁,你真是说到我整个的心坎上了。不愧是我最爱的人!”

    “这个自然,否则怎来匹配如此优秀的你!”

    “选个日子来开业吧!”

    “真想和我们结婚的日子一起进行,若不是这般麻烦的话!”

    “这有什么?自然可以,就是怕你太过劳累!”

    “那就提前一月开业,我们的婚期是在七月十六嘛,那就六月十六,很吉利的一个数字!”

    决定好日期后,张雨欣所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开张大典更为圆满和成功。她手头上的设计稿正巧是夏秋系列。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她只要把个中的主打产品推出来就是了。所谓要几件招牌来撑起门面,就该是这样吧?

    还好这套系列还不曾送去孙长铭的公司,否则那她还真真的是亏大了。即浪费了财力,又浪费了智力。“财”“才”皆失还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剧。她轻轻地在心底里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就象是卡通里淘气的小顽皮。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徐子郁给她带来了第二重惊喜!

    上次魏加芝穿着张雨欣设计的礼服出席订婚典礼虽然未果,却让她收获了一致的好评,在晚宴现场出尽了风头。

    魏加芝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段,将张雨欣的设计衬得很是光彩夺目。无形间倒是为张雨欣打了不少的广告。再后来,与徐子郁结婚的梦破灭之后,她倒是找到了一项她热衷的行业。那就是去做广告模特。

    那张害她丢尽了做女人的乐趣和颜面的照片,倒歪打正着的成了她通向明星之路的敲门钻。演绎公司正是凭着那张照片找到她的。失之东榆,收之桑_38605.html榆!魏加芝可算是真正领略了此翻风彩。

    她不是不恨张雨欣!坦白说,在她得意的站上徐家庆典晚会的台子上时,她所期待的那一刻并没有发生,等来的竟是徐子郁的悄然离去。那张幻发着青春色彩的脸顿时象是过期的黄瓜,仿佛能拧得出几大碗苦瓜汁来。是的,那一刻的她,恨到了极致,甚至有提枪冲杀人群的冲动。但毕竟没有冲杀,一来没有枪,二来,她还很爱惜自己那条小命!

    青春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失败的本钱!哪怕自己摔得鼻青脸肿,让人看尽笑话,也并不胆怯。因为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从头开始。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如此罢?

    敲开张雨欣公司大门的时候,她还一路的想着该怎样的去报复,去溪落,去嘲设,去打击,甚至想到要用最为绝决的手段去报复!可是,谁又曾想到?那个她一心想报复想打击的人正是那位让她也不得不佩服和欣赏的设计师呢?她穿着人家为她设计的服装,却去抢人家的男友,还如此的甚嚣尘上?连她自个都觉得很是站不稳脚。

    一翻回合下来,除了尊敬,那就是更加的尊敬!

    败在这样一个女子的手下,何其有幸?

    她淡淡地笑了笑!也算是从小的家教与修养到了家,方可表现出大家闺秀的风彩与宽容!她从小就被誉为快乐的小精灵!是的,她是小精灵!即然是精灵自然就是快乐无比的!

    她更加的喜欢徐子郁了,只不过从之前的爱友转化为浓厚的亲情!

    从心底深处地敬爱这样一个有原则为真爱不妥协的哥哥!

    之前叫哥哥是小女孩对大哥哥的爱慕,如今是从心底深处叫上那么一句哥哥!

    她接到哥哥徐子郁的电话,让她去演绎张雨欣设计的服装,顿时雀跃无比。

    “好的,我一定会来到的!”

    当然,她还为徐子郁作了另一翻努力,邀请了时尚点评大师一同观场!这自然给张雨欣的开张大典带来了极大的新闻价值。

    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张雨欣可是加足了马力。

    即便是和徐子郁约会的时候,她的脑子也没有停止运转。徐子郁打趣她道:“你真是一条苦命的骡骡!”

    她一点都不介意:“看起来苦!可是我觉得自己幸之有幸!有谁可以象我这样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做着喜欢的事情,还拥有一位或敬的爱人?”

    “你就会灌迷魂汤!不过再怎样,你得小心身体!近来,我发现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是不是缺少营养?”

    “不会,你妈妈和我妈妈整天轮翻地给我炖补品,怎会营养不良?是我皮肤本身就白如疑脂!”

    徐子郁被她一脸娇憨给弄笑了,可是心底仍有一丝阴影。就象雪白的衬衣上不小心沾上的那一滴墨水。他心里不知为何有着隐隐地不安,因此,不由自主地又朝雨欣的脸上望去。猛然间,他的整个身子一颤:莫非雨欣会有啥不测?

    “呸呸呸-----”陶郁连吐了一串串口水道:“你小子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呀?雨欣遭逢如此劫难,若再要有个啥三长两短,上帝真的太瞎眼了!”

    陶郁的真情流露感动了徐子郁,他动情地叫了声:“妈妈,----”

    “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那丫头的!现在找这样才貌双全,又如此善良的丫头已找不到了!是妈妈不知好呆!妈妈鬼迷心窍!”陶郁哭泣道:“女人大都有失常的时候罢!为了爱,为了男人,总会有神经不正常的时候!”

    “还在怪爸爸么?”

    徐子郁轻问:“其实我倒能理解爸爸!”

    “是的,谁没有个心里惦的想着的人呢?想想我自己,除了你爸爸,我也有过少女时候追求的对象呀!”陶郁接着徐子郁的话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让你失望了罢?”

    “妈妈,这才是我认识的妈妈呀!善良,宽容,还有就是永远乐观向上!”徐子郁一下抱住母亲,俯在她的耳边道:“其实爸爸很舍不得你的!”

    陶郁猛然一震,脸上顿时飞起了一片云霞。都六十的人了,心里还象个小姑娘似的害起羞来。她笑道:“是我不自信,才会惹如此事端来!还好我命里造化好,遇到如此善良的人,方才免去了牢监之苦!”

    说到这里,她静静地地疑视了一下子郁,道:“对不起,子郁!妈妈为那一刀而惭愧!你原谅妈妈吧?”

    “我的身体原本属于母亲的!妈妈,只要你和爸爸都好,我就满足了!”说着,他再次深情地拥抱了陶郁,陶郁象个孩子似的在儿子的胸前流泪不止。

    另一场景里也上演了母女情深!

    杨枫叶与叶枫冷战数日后,她终于决定同母亲妥协!因为倘若不妥协,她定当无法实施她所有的计划。这叫暂时的低头!

    她在心里想,倒是一分乖乖女的模样在母亲的怀里撒着娇:“妈妈,真不想这么早出嫁!真不想嫁出去!真想这样一辈子窝在母亲的膝头,这该多幸福呀!”

    “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你也不能例外!再说了,思凡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已经没啥亲人了。所以就入赘我们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到哪去找这么合适的人选呢?”

    “哦,----”枫叶吱唔着:“妈妈,倘若我做了对不住你和爸爸的事情,你千万可要原谅我呀!相信我,我是爱你们的!”

    不知不觉,她又开始打起了预防针了。

    叶枫却没有察觉,仍就一脸和气道:“我们也爱你!”

    这是一个阳光融融的午后,叶枫和枫叶这场谈话正如窗外张扬的春色,定格成了一个绝美而又苦涩的记忆。

    倘若要有何遗憾的话,叶枫只觉得没有把照相机拿了过来,拍下这动人的一刻!

    杨利民和徐强子近期频频碰头,很是引起了外界的猜测。大家一致认为,此两人如此频繁的碰面,必定是近来的股市下滑导致的。经济的不景气,使众多的企业如履薄冰,而徐氏集团与杨氏企业必定也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实事上并非如外界的猜测一样,此两人的碰头不过是因为近来两家将有喜事临门的缘故。杨利民因江思凡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是一个毫无顾虑的上门女婿而沾沾自喜,免不了向童年好友一翻卖弄,眩耀。

    徐强子呢,近来心绪不错。自然也就甘做陪衬,让杨利民好一翻卖弄。他想:“这家伙都六十好几的人了,那点毛病还没有改。还是喜欢吹,喜欢炫!”

    杨利民边夸边想:“他还是老样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装深沉,装酷。可还不是和我一样要老,要这般无聊?”

    “日子定好了么?”徐强子笑问:“到时候再赶紧催她们为你生个孙子,可以免人老年生活的无聊!”

    “哈哈哈,-----”杨利民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都是喝茶聊天,也不免谈起近来的股市状况。

    房地产遭遇有史以来的低迷状态,这使以房地产为主的杨氏企业不得不遭受到损失。可是看到如此乐观开郎的杨利民,徐强子的那颗心微微的安了下来。但对于经济前景,却相当的不乐观。

    徐氏集团不是没有受影响的,它是以出口为主的,虽然渠道多,多元化企业,但从整休状况来说,仍受到了西方经济危机的冲击。

    近一个月来,业务量的整体下滑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说明。

    但,在老友如此开怀的时刻,他并没有提一个字。

    对自家资产的状况都韦莫如深,仿佛那是一个陷井,更是根鱼刺!

    刑氏集团是在此经济危机当中,受害最为关键的一大企业。自然,他的损失也跟他企业的高层不守法有关。

    就在经济危机暴发的不久,刑氏被暴出非法走私,高层严重受贿的新闻。此新闻一出,刑氏股票纷纷下跌。哪怕刑氏拼尽全力挽救,终也是竹篮打水,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期骗民众,等于就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刑氏集团苦心经营的良好企业形象,一下子被颠覆。想力揽狂澜,那真真是比重新建一座大厦还要困难!

    混迹商场多年,刑总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人一旦与贪字挂勾,所有的道理就象是盲文一样,毫不起一丁点的作用!

    然,这只是一个零头,等待刑氏的还有更为凄惶的一幕!

    腹背受敌!是不是人生中遭受到的最大的不幸?

    被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出卖,那真真的雪上加霜!

    就在刑总得知自己人生的辉煌已经走到了末路的时候,他刻意地来到了张雨欣的家门前。他没有去找张雨欣,只是将车停到一个隐蔽处,偷偷地观望着张雨欣的一举一动。

    “此生我做得最错误的一次决策,就是变向驱逐张雨欣!”他在心里叹道:“我报应了!悔不该当初又如何?”

    林亚飞,这可是他亲姐姐的儿子。可是,又如何?到了关键时刻,就急急地将自己给供了出来,以求自保!换作是张雨欣呢?以她的性格是段段不会的?自然,换作是她,她也不会和他联手作这样的事情呀!当初不就是因为如此才急着把她赶走的不?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车里播着那首《你的眼神》,蔡琴的声音就象灵魂一样,可以直击人的心底处。至少在一这刻里听这首歌,刑总觉得就象是在对自己进行一次心灵的沐浴。他脑子里一直闪着张雨欣那双灵透而纯净的眼睛,只是,----

    一阵绞痛袭来,----他狠踩了一下油门,疯狂地朝前面驶去,----

    第二天的娱乐头条就是这辆黑色的大奔,标题是:刑氏集团负责人畏罪自杀,----

    张雨欣看到这条新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得打电话给小燕。

    小燕接到电话,早已是泣不成声。

    “雨欣,我并不知道是这样的!真的不知道,-----林亚飞他居然,----”

    “好了,不用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张雨欣说得没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富有的人听了伤心,穷人听了振奋,快乐的人听了悲伤,悲伤的人听了快乐的一句话:一切都会过去!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

    不管曾经怎样,痛苦快乐悲伤幸福,都将成为时间的代名词,成为两个字的缩影:历史。

    小燕并不曾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化为了泡影!

    她一手将自己多年的积畜交给这个男人打理,最后轮落得一无所有!钱失去了倒也罢,只是那份爱一个人的纯真和热情恐怕也一去不回了。

    倒是张雨欣,这个曾被她置疑过的女人,在她最为落迫的时候却给予了如此的深情厚谊,不得不说是她不幸中的大幸!

    “虽然我与孙长铭解约了,但是我们曾经一起做事的那份决心不会因此而毁掉。不要灰心,小燕,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这样的一句话,多么的宽宏大量,恐怕连男子也没有几个赶得上!

    庆幸的是,她在徐氏的那份工作没有丢掉。

    虽然林亚飞一再叫她辞掉工作,回刑氏集团。可是幸而她还没有被爱情冲得晕头转向,最后关头,她始终紧咬不松口:“即然从那里出来的,自然不会再回去!”

    “回去帮我也不行?”

    “不行,两个人再怎样相爱,我也相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不要勉强我了,亚飞!”

    为此和林亚飞闹了一次冷战。

    结果是她胜了!

    所以女人有时候不能因为男人而放掉对自己的坚持!!

    林亚飞因涉嫌非法走私,还有收受贿赂,如今被检察机关上押调查。倘若当初她没有把持好自己的底线,恐怕,----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直哆嗦!

    林亚飞第一个供出的人就是刑总,这个对他有恩且是自己的亲舅舅,他尚且如此,何况她不过是他的一个还未被注册的女人呢?

    男人如此的背信弃义,真真是让她心有余悸

    不仅又觉得自个儿是不幸中的万幸!!

    挂掉电话,她直接从家里去了雨欣的住处。

    那时候正值午饭时间,雨欣正和徐子郁在离家不远的一家西餐厅里吃着午餐。韩星蕊和张渊正一边看着午间新闻,一边做着午饭。现在的韩星蕊和张渊倒真正的享受起二人世界来了。

    小燕的到来,真是让韩星蕊少少地吃惊了一下。

    “小燕,好久不曾见到你了。还好吧?”

    “是的,伯母。我来找雨欣!”

    “雨欣近来一直在忙着重新开业,所以很忙,估计这会儿和子郁在一起吧!你为什么来之前没和她说一声呢?”

    “有呢,来之前和雨欣通过电话。但是挂掉电话之后才想着要过来见她一下,以为她会在家呢?没想到,她不在。”

    “会有重要的事么?我呼她一下。”

    “不了,伯母。替我转告她一声就好了:就说小燕谢谢她!”

    “就这句?”

    “嗯,就这句!”

    “这孩子,就这么一句话用得着跑这么远来么?”

    韩星蕊自言自语道,张渊却笑:“年青人之间的事情,我们有时候还真弄不懂,幸许真是跟不上时代了。”

    “跟不上也正常,你都多大了?”

    “呵呵,是呀,老了,老了,----”

    “老有老的好处,不必伤感!谁不曾年青呢?谁又不曾年老呢?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何须如此伤感悲叹呢?”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不论在啥时候,你总是这么乐观!”

    “那是因为,好花不常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之!我们没办法把握生命的长度,但一定可以决定眼前的悲愁!不是么?”韩星蕊笑道:“所以,我们就享受我们的世界!好好的过好存在的每一天!”

    张渊笑:“是的,夫人!”

    两人举起筷子道:“开动,吃饭!”

    窗外停下了一双鸟儿,正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看来,夏天很快就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