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做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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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夜,越是黑了许多。除了两束带着寒气的车灯外,我看不见任何光亮,宛如我的生活。我在竭力挣扎之余,更多时间单独到了寂寞的地步。我随心所欲地看书,什么书都看,时间在书本里越是慢了许多。

    时间越是慢,心灵越是觉得煎熬。我没有朋友,除了李小洋,我甚至找一个能与我稍微和善一点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我压抑得平静如水,我压抑得随时都要爆发,但都是毫无意义的。李小洋让我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我是说在并非非得使用钱的场合下,你若使用钱,事情会变得比你想象的好很多。在我以往的概念里,除了生活费、学费、学杂费之类的,其他的应该不需要钱。我是说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包括友情和爱情。

    不管真实与不真实,我都喜欢别人依附于我。李小洋说那话的时候,已经喝了十瓶啤酒。他是一个不容易醉的人,因为他总能轻易地醉倒在他的生活中。我漠漠地看着他醉眼迷离的样子。

    继明你知道么,现在的女生更是那样。不管多漂亮,不管她如何标榜自己的出众,什么狗屁修养,什么狗屁爱情。你先给她钱,使劲给。她要买化妆品对吧,你带她去高级专卖店;她要买衣服对吧,你带她去高级专卖店;她要买浪漫的爱情对吧,你带她去银行取钱。你满足她一次了,她能耐得住那寂寞,下次不来找你么?她耐不住的。

    下次她出现在你面前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让她说。直接带她去宾馆,档次越高越好。进了房间,你便可以直接脱她衣服,说不定她会比你还主动――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生。你知道她需要什么,她自然也会知道你需要什么。等你厌倦了,再带她去挥霍一次,那次你应该比以前还要狠,还要舍得花钱。你应该还可以和她干最后一晚,但那次请千万要戴避孕套。

    李小洋的生活中,从不缺少女生。他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生保持极端暧昧的关系,她们却能置若罔闻。她们和我一样,需要一样叫做人民币的东西。谈不上谁比谁更需要,在钱那方面。

    燕姐的房子在江边。

    一栋两层的欧式别墅,伴有宽阔的院子,停车场。站在院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你都会找到别致的东西,还有那种惟我独尊的感觉――我是说你单独走进这座院子,或者说那院子属于你。

    我除了胆怯和心虚,别的感觉都没找到。我尾随在燕姐的身后,像一条听话的哈巴狗,我厌恶自己那种样子。随后我想着,某天也必定会有人如此尾随于我。尽管我很厌恶自己,那个时候,但一点都不浮躁。燕姐只顾她自己走路,一个在自己的领地上,或多或少地会忘记别人的存在。

    喜欢这院子么。燕姐微笑着,伸过右手,示意我牵着。

    嗯。我勉强地笑着。

    我喜欢江边,心躁的时候,听听船鸣的声音,好很多了。她掏着钥匙开门了,她有好多钥匙。在任何一座城市,钥匙越多的人,拥有的掌握的能控制的也便越多。我没有钥匙,关于南昌这座流离失所的城市。

    一个真正有钱的人,她并不需要管家、看门的、甚至一条狗,关于她的家。

    她只需要她自己,而除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客人,都是为她所用的人。这些是燕姐告诉我的,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为她所用的人,我说这话不代表我委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谈及委屈。如果你是我,你也和我一样,你口袋里的她给你的人民币让你不能委屈。

    那是游戏规则。

    不管做什么,都应该懂得规则。

    如果你还不能制定规则,那只能去遵循它。

    这些话也是燕姐告诉我的,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正小心地为她擦背。灯光是奇怪的深蓝色,燕姐说她喜欢深蓝色。偌大的浴池,香气扑鼻的牛奶,漂浮不定的蓝色玫瑰花――据说那花叫“蓝色海洋”。

    继明,你也下来吧。燕姐小心地用右手揉了揉我的左手。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那种欲望让我胆怯。她的左手伸向我的下身,任何随意的抚摩都让我胆战心惊,浑身颤抖,带着惊恐的渴望。

    燕姐只是肆意地抚摩着,偶尔看着我微笑,我读不懂她的笑容。她的手先是隔着裤子,没一会儿索性探了进去,握着我那玩意,使劲地运动着。她撩人的呻吟让我欲罢不能,我似乎开始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忽略了口袋里的人民币。她扯下我的裤子,我也随即脱去衣服。

    牛奶温热而清香,我滑落进浴池的那个瞬间,有着足够的小心,却仍有一阵细微的牛奶溅了起来,像是雾气。我的身子整个浸入浴池的时候,我却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些微粒,它们仍在飞着,在深蓝色的灯影下。

    我一直看着,愣着。

    我仿佛迷失了自己,或者说,迷失了意识。

    它们飞着飞着,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蓝色的灯影里。那时我才晃过神来,我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深蓝色的梦。

    燕姐双手环抱着我的臀部,凑在我的下身,疯狂地吸吮着我那东西。牛奶浸透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眼睛和伪装。深蓝色的花瓣,飘忽不定,我的手缓缓地滑向燕姐的胸部。

    _38605.html那就是女人。

    早已迷失在百万年前的母亲的感觉,那么一个严冬的寒夜,在温热的牛奶中,在鬼魅般的深蓝色花中 文首发瓣中,带着丝丝欲望触及我的双手。在那个瞬间,我竟然想到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冷笑浮上我脸,我的嘴角,我的眼神和心头。我的左手心开始痛了,颤抖了。一枚小号的梅花螺丝刀闪现过我的记忆,眼泪涌到了眼眶,可我却始终笑着,看着窗边那些深蓝色的窗帘。

    我不能让燕姐意识到我的冷笑,我的异样。我尽量虚伪得和她一样,抓着救命的稻草,游弋在欲望的海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