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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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飏:

    对不起,我违约了,本来说好了从此不再烦你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想到我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抵挡不了想念,而拿起笔告诉你一些你不想听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恨我,就连我也在恨我自己。是的,我们的心没有距离。可是隔着50公里的空气,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撕扯着它们——每一次想你时,我的心都好痛。原来距离并不仅仅会产生美感,更多的是伤感。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你都不想听,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子归鸟飞走了,我和你一样难过。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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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以前一样,她的信写的很短,很多心情,很少事情,落款只有一个不具体的时间,没有名字。这些都已经习惯了。但我发现这封信与之前相比还是有一定区别的,那就是开头的称谓少了定语。记得那时候,她总是会在我的名字前边写上“亲爱的”、“傻傻的”、“肉麻的”、“讨厌的”或是“厚脸皮的”。当时总会觉得她这样很幼稚,现在她变“成熟”了,可我却是那么的不习惯。

    “梓飏,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名字前边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奇怪,很幼稚?”

    “没有啊!那只是你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那是单纯,不是幼稚。”当她问出那句话时,我才觉得应该用“单纯”来形容她,而并非幼稚。

    心月的信总是写的很短,因为她不太懂得修饰,只会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情和心情讲给我听,所以不会用到太多的字句。每一封都只有二、三百字,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写的日记。只是小学生的日记是以“我”为主体,而她的信里则是以“你”为主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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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飏:

    这已经是第16封信了,一直没有你的回音。你现在是面向着东方的吗?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你想念我的方向,所以现在的我是在看着夕阳,这也是我想念你的方向,只是很可惜,你想念我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而我想念你的时候,它却快要落了。我的脸有时会变的通红,不是因为夕阳的映照,中 文首发而是他的手掌留下的印记,这也是我想念你的代价。本来是不能告诉你这个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无助,我跌入了深渊,只看到你的手,我只能抓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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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最后一封信,后边的内容或许还有吧!但是我却看不到了,因为我已经把信的另一半给烧掉了。如果是以前,知道心月被欺负,我或许会抓狂,但是现在,我想……我只能沉默。因为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没有资格管他们的事,虽然觉得很心痛,却也无能为力。我把脸转向了东方,想象着她就在远出朝着西方望着我——我们隔着50000米的距离相互望着,没有泪水,只有微笑。这50000米的距离对我们来说是一声问候,一份思念,一种无奈。

    “我还在恨她吗?”我问自己说,答案其实已经很确定,但我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我需要一个原谅她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梓飏,饭堂很挤,我只买到这个。”这个时候圣烈已经帮我买了晚饭回来,“本来是有鸡汤喝的,但是由于太挤,洒了。我用鸡腿丢了那个撞我的家伙。”他说,带着无奈的笑容。

    “那你带什么回来的?”我站起身向他走了过去,接过袋子才发现是肉包子,于是皱了皱眉告诉他说:“你应该用肉包子丢他,然后把鸡腿带回来给我吃。”他冷笑了一下道:“我怕人家说我和狗斤斤计较。”我没有再回答,只是在笑。他环视寝室一周道:“别再笑了,你装的很难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往我桌上的那一堆信上瞟了一下,我也看了那堆信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说:“她被欺负了……”

    我以为像朴圣烈这样的人会对感情的事情不屑一顾,可他却一直很认真的在听我讲故事。最后他告诉我说:“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管她的事,那就去把她抢回来,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你越退让就会越靠近深渊,所以……梓飏,你应该往前走。”我点了头,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缺少一个理由。

    “圣烈,你说爱是不是真的比恨更难宽恕?”我突然就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不屑的笑了笑道:“白痴,那如果真的是爱的话就不需要宽恕。”我恍然大悟,是啊!那是爱啊,既然是爱又何谈宽不宽恕呢?我想这或许就是我一直在找的理由吧!

    “我想扁人。”我说。圣烈诡笑着拍了派我的肩道:“开个价吧!我帮你!”

    “先请你喝酒再说。”我拉着他要出去,可他却没有动:“你确定要去喝酒吗?”我有点迷糊:“怎么?你不喝酒吗?”

    “不是。”他说,我突然想起了学校大门上的那把大锁,于是笑了笑道:“3米高的墙能挡得住我们吗?”他也笑了,指了指门道:“走!”楼道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有人跌倒的声音:“靠!”他说。我无奈的转过身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意外,意外。”

    秋天的夜有点凉了,我们一路小跑到了超市,却还是会觉得冷。买了酒,又小跑回去——依然很冷。依照校规第二款,第四则,第十二条规定:非节假日期间未经允许私自离校者,依照其情节轻重分别予以警告,严重警告,记大过或留校查看处分,并将该处分记入本人学籍档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在外面呆的太久,否则被抓到的话,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我们提着酒直接上了寝室楼的天台。那晚的天空是有星星的,所以显得特别美。圣烈说2002年狮子座流星雨的时候,他就是像现在这样提着酒在天台上坐了一夜的。

    “那晚的星星很多、很美,当流星雨开始的时候我几乎是被震慑住了。我敢打赌,看过那一场流星雨的人,一定会觉得平日里看到的烟花只是普通的光而已。因为跟流星雨比起来,那东西实在是太逊了。”圣烈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味着那一场至胜的美景,只可惜我没有看到那一场流行雨,所以无法体会他心里的感动。

    “朴圣烈……圣烈……”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突然转过头去问他说:“喂!圣烈,你的昵称好难念啊!你家里人也叫你做‘圣烈’吗?读起来很绕口。”他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说:“就是因为绕口,所以我家里人从来都不叫我‘圣烈’,呵呵……我有小名的。”

    “哦?叫什么?”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脑海中浮现出“宝宝”、“豆豆”、“毛毛”、“蛋蛋”之类的名字并试着把它们加注在圣烈身上。

    “你知道的,不是吗?”

    “哦?我不知道啊!”我被他弄的一头雾水。

    “你知道的,正如我知道你叫梓飏一样。”

    “哦?那你叫‘圣烈’吗?”

    “说过了,不叫圣烈。”

    “那没办法,你不说我只能叫你圣烈了。”

    “随便你。”

    “圣烈,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很厉害,已经对你产生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那当然了,我是天才般的英雄嘛!”是,你是天才般的英雄,我这一生第三个敬佩的同龄人——朴圣烈。

    笔者言:爱情不需要宽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