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龙寺外战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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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李布衣与赖玲儿两人往天龙寺而来,途径一个茶摊,正看见段誉和一个喇嘛在争执,很明显,段誉的几个大穴都被那番僧扣着,他现在只能开口说话、行走坐卧,但想要使用武功,怕是不行。

    段誉看见李布衣,好象抓到救命稻草,正要喊救命,被李布衣传音入密道:“段公子切不要声张,只装做与我素不相识,我自有解救之法。”

    言罢与赖玲儿坐在另一边,赖玲儿冰雪聪明,自然也看出李布衣与段誉认识,并不点破,只在一边看李布衣如何应对。李布衣坐定,仔细看了那番僧喇嘛的面相,不得了,这大和尚一表佛相,丝毫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难道他就是那吐蕃国师鸠摩智。想到此,李布衣站起来,走到大和尚对面坐下。

    “这位施主有何见教?_38605.html”大和尚看李布衣相士打扮,丝毫看不出会什么武功,也就没有太过担心。

    “在下只是个走江湖的相士,看大师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眼聚神,双耳垂肩,正是佛相,不过我看大师戾气太重,心欲过旺,倘若有一日能看破这贪、痴二戒,便是大师成道之时。”

    大和尚暗自心惊,这相士所说,一点不假,自己少时出家,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饱读经书,佛理精湛,可是后来,偶然得到了天竺不传的神功“明王火焰刀”,自那以后,废寝忘食,又天资聪慧,十年之内,已然大成,找人比武,果然所向披靡,可是后来,却惨败在姑苏慕容博的手上,才知道,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当即返回吐蕃,一方面,派他的师弟天摩尼以抄经为由往少林偷取武学典籍,另一方面,自己潜心修炼,以期将来再会慕容博!这几十年来,自己变化为何如此之大,贪,对,就是贪心不足,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以至于无法自拔。

    猛然间,大和尚眼光一闪,恢复正常,他怎会无缘无故想到这些呢?原来李布衣刚才说话的时候,用了摄魂大法,那吐蕃国师也不一般,若是常人早已跪地赎过,大和尚既然清醒过来,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把抓住要逃跑的段誉,对李布衣道,“你用的好手段,不知道阁下与贫僧有何冤仇,要贫僧暗下杀手!”

    李布衣见计不能成,也只得硬拼,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我的确是走江湖的相士,曾与这段公子有些因缘未了,今见大师扣住他周身大穴,故特为解救而来。大师乃是大德高僧,又何必与这小辈斤斤计较呢,他若有什么得罪大师的地方,不妨讲出来,待大师惩罚后,此事即可了结。”李布衣一边说,一边示意段誉,一会打起来,要他先跑。

    “你这相士巧言善辩,贫僧与这段施主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并不想加害于他,只要他将六脉神剑的剑谱默写出来,待贫僧在故友慕容老施主的坟前火化,便大功告成,贫僧对老施主也算有个交代,两全其美,岂不快哉,可是这段施主几次三番戏弄贫僧,古灵精怪,又不肯写出剑谱,贫僧只好将他扣住。”

    “大师,说谎会折福的,况且大师是出家人,应慈悲为怀,又怎能强人所难,戒犯执著呢?”李布衣运气护体神功,随时准备出手。

    “你这和尚好没没羞,六脉神剑分明是我段家绝学,如何能给你这番僧。”段誉说罢,就往茶棚外跑去,那和尚抢前几步,正要抓他,却被一支青竹杖所阻,无奈只好先对付眼前的李布衣。

    大和尚一边打一边往段誉逃跑的方向退,由于段誉现在无法使出“凌波微步”,眼看就要被大和尚追到,突然段誉一下子又离开大和尚一仗远,原来是赖玲儿在后边用了缩地成寸,那大和尚顿时看出关键所在,不顾身后李布衣追赶甚急,运起明王火焰刀,直取赖玲儿腰背要害,此时李布衣在后已是阻挡不及,只得大声提醒赖玲儿,赖玲儿也不是一点武功不会,她感觉到后面杀气,想用五行遁术已经来不及,只好回身硬拼,聚起浑身气劲,推出无极神功。

    “轰”的一声,赖玲儿已经飞出数仗之外,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生死不明。那大和尚也好不哪里去,刚才他出火焰刀的时候,身行一滞,被李布衣赶上,一记青竹杖狠狠打在大和尚的后肩。任他武功高强,也不免吐了口鲜血。

    可是那和尚功力毕竟深厚,虽挨了一杖,尚有气力,追上段誉,提起来就跑的无影无踪。李布衣担心赖玲儿伤势,并没有继续追赶。原来赖玲儿使的无极神功正是三年前,李布衣传授于她的,三年之中,赖玲儿虽说懒于习武,但是李布衣教给她的东西,她还视为珍宝,每当她想起李布衣,又或者恨的她咬牙切齿,她便拿出来练练,平平心气,这三年练下来,竟也有小成。

    再说那火焰刀虽然威猛,一来大和尚是在情急之下所发,二来无极神功讲究五行相生相克,火焰刀本性属火,遇到无极神功,威力已然被化去不少,打在赖玲儿身上,也没有多重。

    赖玲儿幽幽转醒,李布衣见她并无大恙,也就放下心来,道:“刚才把我吓坏了,真没想到我几年之前教你的几招无极功,你还记得!”

    赖玲儿见李布衣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一甜,脸上顿时露出幸福的笑容,道:“李大哥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忘呢,我记一辈子,不,记到下辈,嘻嘻!”

    李布衣也笑了笑,说道:“看这情形,我们追他也不在一时,先上天龙寺看个究竟,知道他们往什么方向去,然后追也不迟!”

    “恩,那我们上山吧!”赖玲儿刚想站起来,胸腔火烫,又喷出口血来!

    李布衣见状也是万分心痛,拉起赖玲儿的手,默默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来背你吧!”

    赖玲儿虽不避什么男女之嫌,但此刻也是扑红的小脸,煞是可爱。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儿一般,任李布衣将她背起,仿佛日月星辰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幸福来的如此容易,就在两天前,自己还为这身前之人伤心流泪,这一刻却伏在他的背上,感受幸福的温暖,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伤慢点好,甚至一辈子都不要好!想着,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滴在李布衣的肩上,李布衣一怔,什么也没说,继续走着,他此刻也不知道,这片刻的温馨能维持多久!

    李布衣背着赖玲儿来到天龙寺外,将了赖玲儿放下,搀扶着她,还真个像足了新婚的夫妻。

    天龙寺甚是宏伟,历来是大理皇家的寺院,外人是进去不得的,可是李布衣说是段誉的朋友,就畅通无阻了。当天李布衣为段誉看过相,知道他大富大贵,有帝王之相,就不难想象他跟段正明,段正淳兄弟是什么关系了,只不过,李布衣现在还不知道,那段誉究竟是谁之子!

    一听有人知道段誉的消息,本尘大师马上出寺相迎,李布衣一看,正是当日身戒寺的大理保定帝段正明,如今没了头发,穿起了袈裟,可是做了这么久的皇帝,比起其他和尚,更是气宇不凡,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段正明看见李布衣相士打扮,还搀扶着一位受伤的姑娘,便疑惑道,“尊驾是何人,如何有我小侄段誉的消息?这位姑娘?”他这一问,倒让李布衣知道,原来段誉是大理镇南王世子。

    李布衣对他单掌行了个礼,道:“在下一介相士,与段公子有些缘分,日前我们在山下茶摊照面,在下本来想将他击退,救回段公子,可是那番僧端的狡猾,重伤我这位朋友,携段公子而走,在下因不明事情因由,故特来相问!”

    段正明叹了口气,道“小侄前些天回到镇南王府,不知怎地,突然热毒发作,群医束手,无奈之下,只好求救于天龙长老,正逢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前来拜寺,我等与他一场好斗,丝毫占不到上风,我师叔枯荣大师无奈,只得让誉儿将剑谱熟记于心,自学自练,然后将原本剑谱焚毁,那明王见剑谱已毁,便抓了誉儿去,说要到姑苏慕容家去,我已命四大护卫连夜起程,先往姑苏一趟,希望那明王能以慈悲为怀,不要伤了誉儿啊!”

    “在下李布衣,如陛下信得过,我与这位朋友正好往苏州去,段公子之事,在下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段正明闻言大喜,“原来是江湖传言的‘布衣神相’啊,听弟妹说起过李大侠曾数次救小侄于危难,这次有李大侠相助,实是我段家三生有幸!”中 文首发

    “陛下快别这么说,我与段公子尚有因缘未了,今日已晚,且我这位朋友适才为那番僧所伤,需要调养,待到明日,我们便起程去苏州!”

    “如此,正明感激不尽。”于是吩咐下边准备客房。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一早,李布衣和赖玲儿便出发,他们原本也是要回苏州老家的,也正好顺路。

    “李大哥,人家的伤还没好,你怎么不背人家拉?”赖玲儿一边走,一边撅起小嘴嗔怪道!

    “大小姐,你不过受了点小伤,我看你今日气色不错,况且如果背你走到苏州,那段公子不死个十次八次拉?”

    “不行,我要你背我”

    “布衣不依!”说着,运起身法,立时不见了身影,再看身后的赖玲儿也不见了,就这样,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不几日,已到苏州界内。

    正是:天龙寺外战明王,重伤之下显真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