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不久,她仍不言语,我想,这样的僵局也许需要我来打破。
“你说我像你妹妹的男朋友是说这个吧?”我慢悠悠地问,接着伸出手去,将左手那条深壑疤痕展示在她眼前,如果不是如此,我猜她不会扭头来看的。
“嗯,没错。”她点头。
“那你说他是发生车祸死去的也是骗我的咯?”我的语气里带了质问的意思。虽然这些都是她和杨慎的私隐,不便透露与人,况且我又是一个不熟悉的人,但她不该有所隐瞒的,倘若她不想一一道尽,那她何必要告知与我说他是车祸死去的呢。她大可不必如此,只需一句两句敷衍带过便是,总之我也不会刻意且那么明显地去窥伺别人不愿说起的事情。
“对。”她如释重负,说完叹了口气。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仿佛这一切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又或许她自己也在为此事遭受着内心的折磨,而现在她终于可以不用继续隐瞒下去,我为她排练着说辞道。
“我还以为放假了你不在WWW.soudu.org呢。”我将话题中心稍稍地移出一点。
“怎么会呢,我要值班的。”她说,“倒是你,你怎么不出去玩?”
这个问题,别人还有我自己问过几遍了,我不想再重复几次。我说:“我要做家教。你为什么不把你妹妹接回家去呢?”我终究还是寻她问罪来了。
可想而知,乍一听我说完,她怒目相对,不耐烦地说:“不为什么。”
“你怎么能把她放在那种地方呢?”虽然已经觉察到了她的态度,而我也没有却步的意思。势必要为杨慎讨回公道。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那里又怎么了?我这样做又碍你什么事了?”她爆发了,硝烟浓郁。是啊,她这样做碍我什么事了?这么一个关键的问题居然从昨天刚有要向杨谨问责的念头开始到适才,我居然不曾想wWw.到过,居然还要让对方来提醒我,让我无地自容。
兴许是她的声音在怒气中扩张了,在本就十分安静的校道里,引来了附近人的转目投来。那寥寥几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凝聚却也不比喧嚣时刻的差。
“好吧,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想问问而已。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嘛,何必要动气呢?”我的话里也有些不快。
听完,她站起来,转身便走。她的这番举动倒也能多少料着了一二。她还没走远的时候我忽而想起来还有一件事需当面向她阐明,于是把她叫住。我虽仍不离石凳,若要说什么,而她也情愿听,也是能听得清楚的。她闻声顿住脚,我一字一顿地说:“谢谢。”
我说完,她又走去。我想她应该明白我为何要谢她的。
话别杨谨以后,我在石凳上肆意用目光捕捉了夕阳西下时的绰绰影子。也不知有多久,只觉秋风变越加地凉了,清冷的校园里,不知为何原因,竟在傍晚时分变得喧闹了许多。冷的一颤,方才记起该是就餐回宿舍的时间了。
这一天,文暝依旧杳无音讯,恶霸则仍絮叨不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