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也许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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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当与夏娃当初抵挡不住性的诱惑创造人类的一幕,感动了无数的信徒。然而,这些自视为亚当与夏娃后裔的信徒们并不真正理解亚当与夏娃当初为什么创造了他们。

    盲目的感恩制造了愚昧。

    人类是进化来的。

    亚当与夏娃当初是为了性快感,是自娱的需要,他(她)们两位在享受性快感时可没想到造就我们这些缺心少肺自娱无度自以为是的后裔。

    然而,他们享受快感的性行为却被他们的后裔,也就是过去、现在、未来的难以消亡的地球生物的统治者——人类,继承的完善无缺,而且还在不断的发扬光大呢。

    新花样层出不穷。

    新感觉销魂动魄。

    尽情欢乐吧,女士们,先生们。

    不同的失落,不同的恐惧,不同的愿景,不同的激情,造就了共同的心态,释放、缓解、消除压力与恐惧,内心的烦恼,不快,仇恨,实现自我价值的理想憧憬与梦幻。都有共同及最简单易行的手段,那就是亚当与夏娃创造的性行为。

    地球生物都有这样的功能,人类登峰造极。不过人类披了一件虚伪的遮羞布。

    虞杰似乎患上了恐惧症。在他的内心世界中始终潜藏着小蕾,然而他却无勇气追逐小蕾,因为自卑与偏见成为了他心头的阴翳。他被世俗的习惯能量压制得失去了自我的判断力,他的思维简单化到只能是一加一等于二,他不知在社会学意义上还有无数可变量的、有无数外延的数字——那就是人的感情能量与精神意识的爆发力。

    虞杰认知的,只有一样东西——孔方兄,金钱的效用。在他的认知观念中,曹小蕾只所以委身于秦可,那是因为秦可家的金钱迷惑了小蕾,如果自己家是富豪的话,自己绝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然而,他无法操控父辈们的生存环境及在这个环境下形成的社会认识,创造金钱有环境能量织就的商业条件,也受偏狭的认知思维的拘囿。他想到了阶级,他想阶级斗争是多余的,你不可能把无产者一夜暴富成为有产者,有产者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破产。阶级层级不会消亡,阶级斗争也是多余的,唯一能改变的只是自我存在的条件——使个人的阶级地位发生飞跃,当然是无产者飞跃为有产者,让金钱充盈自己的生存空间,管它什么阶级啦,道义啦,人性啦。让小蕾倾心自己就是最符合人性的,因为自己爱小蕾。

    虞杰把爱看的高于一切,但他又坚定地认为爱必须有物质基础。为了爱,为了小蕾,也许是别的女孩子……他想拥有小蕾已没有了时间的资本,小蕾不可能等他,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有足够的物质条件引起小蕾对他的倾心。但他有个心结,那就是向小蕾证明他会拥有小蕾需要的一切,尽管小蕾已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他不服气。当然,他也希望他会拥有别的更有魅力,更体面的女人,让小蕾后悔当初为什么没选择他。

    可眼前的事实是,父亲可能生癌了,父亲可能用光家中所有的积蓄,甚至欠债。中国人没有家庭破产一说,但因生病家庭永远还不完债务者比比皆是。他恐惧自己即便是考上了大学也无钱去读,不读大学自己就会沦为普通打工者,那时的他会成为社会最底层的一员,“工人阶级”已是穷人的代名词。

    恐惧与压抑感使他紧紧抱住曹小蕾不愿松开。他仇恨上天的不公,他想报复这个社会,然而他无能为力。他想倾泄出肉体及意识中的恐惧与仇恨,他想放松自己,那怕永远沉睡过去都行,就像自杀者自杀前的心理状态——解脱!小蕾成了他倾泄的工具。

    而小蕾呢,她知道虞杰一直暗恋她,而她却与秦可同居了。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虞杰,已形成一个心结。

    她相信秦可已完全放弃她了,起码不重要了。也许想起来了找她游戏一次,但那就像嫖妓一样,他是随意性的。她感到有点悲哀,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也明白这其中必然的道理,但感情上仍然不舒服,有些压抑。

    秦可没亲口告诉她结束二者之间的关系,这留给小蕾了一丝幻想。

    “他与那时尚女孩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小蕾想着秦可在校门口与那时尚女孩的接吻拥抱。但当曹小蕾把春节前后秦可的一系列表现联系在一起时,曹小蕾心凉了。

    “结束了——”小蕾自语了句。

    “什么结束了?”虞杰问。

    小蕾怔怔的没回答,似没听到。

    虞杰想到了小蕾话中的意思,他判断是小蕾与秦可关系结束了。这时的他一扫以往的矜持,以暴徒似的手法,不是解开,而是撕开了小蕾的上衣。在一阵急风暴雨似的吮吸狂吻之后,把小蕾撕扯得一丝不挂,快速地进入了小蕾的体内。

    是的,除了自娱之外,这是虞杰第一次性行为。

    小蕾没感觉,还在发愣。只是想到秦可已与那时尚女孩远去时,她才意识到是虞杰在她体内运动。

    曹小蕾清醒了,她心中有一团仇视的火,燃烧得她全身躁热。与她游戏的虞杰就像一瓶清凉饮料,让她舒心地解署降温。

    爽!小蕾心中感触道。

    小蕾脑海中什么也不想了。二人只需要清凉的冰河时代。

    小蕾到医院做了妊娠试验——阳性。她知道这是秦可的,决不是虞杰的,因为她与虞杰昨天刚有初次性行为。

    小蕾不明白秦可为什么故意让她怀孕。

    第二天,小蕾约见了秦可,是两人“法定”的同居日,但小蕾没与他到校外的出租房内,而是在学校垃圾池旁的一片草地边。

    “什么事呀?”秦可捂了下鼻子道:“选这个臭地方约会,一点都不浪漫。”

    “你还需要浪漫吗?”小蕾问。

    “为什么?”

    “我怀孕了!”

    秦可嘿嘿一笑,“好哇!”

    “你故意的?”

    “是呀——”

    “你不怕我敲你十万?”

    “不怕!”

    “为什么?”

    “你与李丹不一样。”

    “为什么?”

    “她不会对任何人负责。”

    “我要是把孩子生下来呢?”

    “这是我真正的目的。”

    秦可此时眼圈有点发红,小蕾没看见,但听到了他音调的变化。

    “我不会给你生下来的!”小蕾道。

    “为什么?”秦可有点急。

    “我不愿孩子生在单亲家庭。”小蕾停顿一下,“我从小没妈,我知道没妈孩子的苦痛。”

    “对不起!”

    “我明天就去做掉。”

    “别,求求你?”

    “为什么?”这时小蕾迷惑地看着秦可。

    “我需要。”

    “你不是已有女朋友了吗,她也是女人,会生的。”

    “我并不喜欢她!”

    小蕾心内一阵酸楚。

    “但你还是会娶她做老婆的。”

    “你知道什么叫官商勾结吗?”

    小蕾愕然。

    “她爸是政府高官,我家需要他们!”

    小蕾明白了。

    “我仅是你生孩子的工具?”

    “不!”秦可凝思一会:“我是考不上大学的,我也没准备考,我的成绩你也知道。混世小子。”

    小蕾也不插话,只管听他说。

    “我爸只是想让我混到高中毕业,然后跟他经商。你也明白,官商勾结是中国的传统,胡雪岩这人你也知道,清朝的,这本书我爸已逼我读过了。我高中毕业后就会成为我爸集团公司的副总,到时我会给你一笔扶养孩子的费用。”

    “你就不怕我让孩子分你公司的财产吗?”

    “我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为什么?”小蕾愕然了。

    “而那个女人要的是我家的的全部财产,那个女人是我小妈的侄女,是她一手操纵的。”

    小蕾似乎感触到点这里边的猫腻。

    “无论从性,还是子嗣传承上,我都是你的工具……”小蕾冷冷一笑看着秦可。

    “我是爱你的……”秦可腔调也有点急了。

    “然而你又弃我如蹩屐。”

    “这是社会造成的,我……”

    “我知道你也为难。”小蕾停顿一下道:“但是……”

    秦可抬头看着小蕾。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秦可的脸很沮丧。

    “我有自尊!”

    秦可不解地盯着小蕾。

    第二天小蕾去了医院,要打胎。医生告诉她刚坐胎,时间不到,不能做流产,小蕾无奈地带着胎儿备战高考。

    虞杰的父亲经检查是良性瘤,排除了癌症的存在。

    秦可中了邪,他害怕小妈!

    小妈一定要他娶她的侄女做老婆,他没反对,而且与那女孩鱼水交欢。

    小妈要他乘宝宝似的与己游戏,他全力以赴,让小妈乐不可支。

    为什么呢?

    他也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明白,如果他与小妈的风流韵事被老爸知道了,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他亲妈就是因为红杏出墙被老爸赶出门的。

    老爸脾气不好。

    老爸让他与厅长的女儿谈恋爱,他尊命,而且当天就完成了从初识到媾合的全过程。老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但他的内心在掂记着曹小蕾,因为他知道要失去曹小蕾了,所以他才意识到曹小蕾的弥足珍贵。所以他把曹小蕾弄怀孕要曹小蕾生个孩子分他们的家产借以反抗老爸的独裁专制。

    他学会了老爸的专制,曹小蕾却没有他的顺从。

    人是动物,都有自然的属性。只不过人的自然属性被人的超常的智能演化出了所谓的社会属性,也就是对自然属性的反动——在自我制造的自娱中衍生出自我的烦恼,——也可以说智慧的副产品——害它、他、她而又不利己,甚至共同毁灭的生态消亡。

    钱是为人服务的,然而现实中,文艺作品中人们耳熟能详的不愉快大都发生在有钱人一族,是因为这一族人类只知在金钱的旋涡中寻乐,在他(她)们金钱唯一性的意识中忘却了自然界和谐平衡的美所释出的生物本原的属性。

    人是最聪明智慧的动物,然而人却不是最伟大的动物,因为人在为自我文明所误导而走向自我的消亡。

    人类所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名言正是人类对自我的嘲讽与警示。

    人们不在乎嘲讽,也忘却忽略警示。人们关注的只有及时行乐,那种对子孙的关怀只不过是自娱自乐的一部分表现形式,人们对子孙未来的存在也仅局限在近距离的亲情血缘的延续。然而人与自然生态是一个整体,任何个体的生命都是社会性的,在整体的消亡中个体也就无所依托。

    虞杰在校外弄了间出租房。一天他约了小蕾。

    “我在外边租了间房子,请你过去看看。”

    “我——”小蕾一怔。

    “我爸检查结论是良性瘤,已出院回家了。”

    “噢——”小蕾思绪一下:“那你就可放心的考大学了?”

    “是的,我一定考上名校。”

    “祝福你!”

    “难道你不想读名校吗,你成绩那么好?”

    “我是女人!”小蕾也不知为什么冒出这句话。

    虞杰怅然!

    “我爱你!”虞杰冒出这三个字。

    “味道变了!”小蕾有点讥讽。

    虞杰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因为他感到自己有些言不由衷。

    “物理老师说过,世界上没有任何不变的物质!”小蕾又冒出一句,她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

    “我真诚地祝福你!”

    “不去我租的房子……”

    “我已怀了秦可的孩子!”

    虞杰傻呆呆的一动不动。

    穷人家的孩子在世俗的生境中会走向世俗的极端。

    曹小蕾在自己的认知理念上已与虞杰划了一条鸿沟。

    “曹小蕾你为什么老躲着我,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留恋我们这三年的情份吗?”

    秦可一直追小蕾到女生宿舍楼梯口,因为他几次电话小蕾都不愿见他。再打小蕾干脆关机。所以他干脆从小蕾的教室一直追到女生宿舍楼。他终于抓住了小蕾的一只胳膊。

    小蕾扒开秦可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秦可,过两天就是会考,高考也已临近,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很想你,”秦可眼睛红红的。

    “我知道,我们这一段同居的次数少了。可是你应明白,游戏对我来说已是奢侈品,因为那需要时间,更要投入精力。可我即没时间,也没心情。”

    “可我们一直不就一周两次吗?”

    “是的!”小蕾道,“可现在不同了。你有了你的新女友,我也要设计我自己的未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陪你了。”

    “你不是怀孕了妈?”

    “那是我自己的事。”她用嘲弄的眼神瞄了秦可一眼。口气中好像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怀孕似的。

    秦可愕然!

    小蕾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高二分科时,小蕾选择了文科。为什么要选文科,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按当时她的成绩,她是完全可以选理科的,尤其是她的数学、英语成绩都是班里的前几名。数学老师把她埋怨一通,很为她惋惜。现在想来,她当时的选择是有理由的,她当时已与秦可同居半年多,无论精神和肉体都刚刚进入浪漫状态,她不想让枯燥的数字、公式打扰她的浪漫情调,她需要文科的诗情画意。现在她才意识到当初的选择是情绪化的,非理性的。她有点后悔了。好在她的学业是全面发展的,她相信自己无论考文、考理,她都有把握一榜录取。但她想读重点名校,所以她必须在高考前的最后冲刺阶段排除一切外界的烦扰,集中精力突击重点。她有点恨秦可故意把她弄怀孕,甚至厌恶心理也萌生了,对性的交媾也从心理上排斥。现在做流产太小,刚怀上。她准备高考结束后做引产,她不能大着肚子读大学。

    即恨又爱,即恐惧又趋之若骛,即激情满怀又忐忑不安,交织在希望与失望,牺牲了童年少年自由意志与纯真人性,终于到了最后开赌的时刻。是的,下了十二年的赌注,胜败在此一举,也许一生的命运都决定于这一赌之中。终于迎来了高考的一天。

    阳光直扑大地,寻觅不到一缕云丝。一大清早,知了就在树上拼命地啯噪,树梢静得似被魔咒控制,一动不动。风到那去了,空气为什么凝滞了。六月七日这天,沉闷的热让小蕾有点焦躁,但她意识明了,感官清晰,思维顺畅,理智客观。她要去考场了。

    然而,她住的是北城区,考场却在西城区,中间要转一次公交车。

    七点起了床,小蕾很认真地清理了个人卫生,还洗了个热水澡。好像参加什么祭祠仪式,把自己当成了祭品,为了表示虔诚,把祭品弄的干干净净。

    洗澡中,她在淋浴下摸着肚皮,感觉不到肚子鼓胀,然而也许是心理的作用,她似乎感到了肚子中胎儿的颤动。

    “喂,兄弟,今天是哥们高考,千万别捣乱,你要是弄出点什么花样,兄弟我就倒楣了。”

    她拍了两下肚子笑逗着。

    昨晚她就把除准考证以外,所有带文字的东西扔在了一边。

    洗完澡她仔细打扮了自己一番,还化了点淡妆,待自我也感到满意时,就到校外的早餐点上吃了一碗白米粥和一只咸蛋。

    她住的学校也是考场。她提前一小时出了校门,校门口已是警车伫立,警察立在各个要隘维持考场周围环境。

    公交车还没到,她在校门口等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想加上转车时间,半个小时完全可以赶到考场。

    公交车开动了,一起的还有同校的考生,大家对眼一笑,似乎互相鼓励。

    车开到市区必经的菜场道时,一辆装鸡蛋的车与一辆工程车撞了,鸡蛋车翻倒在地,满街流淌着蛋液的清香。两车主争斗不休,待交警赶到时,已过了十分钟,这时一辆大奔驰插了过来,两车挤在那里前后动不了,公交车只有耐心等。又过了十分钟,小蕾一看表,不好!她招呼同学们一声,大家都下车沿着拥堵的街道向考场跑去,因为这条道三轮车出租车都无法通行了,只有单人还勉强可以挤得过去。

    西城是拆迁的改造区,很乱,住户大都已搬出,跑了十分钟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出了西城区是荒芜的效外了,考场就在郊外的一座半山坡上。

    同学们跑得已是气喘吁吁,稀稀拉拉散见在路上,这时没有谁学雷锋帮谁一把了,团队精神也不存在了,本来高考就是竞争吗,只有落榜的人多自己上榜的机遇才大嘛。

    已经看到考场了,小蕾也看到了考场外的警车与等待的家长。小蕾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心想步行五分钟也能走到,误不了啦。

    她放缓了些脚步。走着,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此时她感到肚子一阵瑟缩的疚痛袭上脑际。她全身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了:别是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捣乱吧。

    小蕾真的有点害怕了,她想要是在考场上流产了,这个面子可丢大了,这还是其一,其二是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完两天的考试全过程她也不知道了。

    她稍驻足片刻,镇定情绪,自我鼓励一番,方放缓脚步坚定地向考场迈进。

    考场已经很近了,只有几十米了。小蕾脸上绽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向下坠落。她集中全部精力收紧下腹部,她已感觉不到下腹部的痛疼了,她感到的只有肌腹收缩的压迫感,紧张感。

    考场大门口已注入她的视野,她似乎感到考场的大门慢慢向两边运动,在开启一条缝,迎接她的到来。她心中笑了,笑的是那么快意轻盈,因为她看到了希望。

    然而此时的她感到下体有点湿东西在向下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可能是早餐吃的稀饭这么快就变成了水向外泄。

    走着走着,她又感到有点不对劲,这尿液怎么流到腿上粘糊糊的,就像稀饭粘在皮肤上一样的感觉。

    小蕾开始感到恐惧了,意识也有点混沌了,然而有一点她是清晰的,那就是拼命往考场跑。

    考场的大门已快到了。在她模糊的视野中似乎已触手可及。她此时的意识中出现了一缕长长的线条,把考场、大学、阿爸、红玫瑰花园联系在了一起。但又似梦境一样的感觉,玫瑰色的。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玫瑰色的梦境,而且双手抓住了玫瑰色的梦,鲜红鲜红的。她的两手湿漉漉的、粘糊糊的,她想玫瑰色的梦为什么这么浓……

    那是小蕾跑到考场大门口就晕倒了。她在模糊的感触中摸到了下体流出来的血,后来警车如何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如何抢救她,她都不知道了。直到出院那天她伫望着睛朗的天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