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主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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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翠陪母亲赵张氏进了张乐天的病房,引起阿混手下的警觉。当然,警察和医院保卫人员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不知内情。家人探视,天经地义合乎情礼!阿混派来的两人探头探脑偷觑一阵,见赵张氏坐在张乐天床边,张翠坐在一把椅子上。张翠表情平静,气态安祥,并无异常动作。于是就退到一边守候着,过了一阵,两人又探头探脑寻视了一番,突觉病房内少了点什么,仔细寻视一阵,方知鹦鹉不知到哪去了。这两人心中有点着慌,心想张翠是否已下手灭了鹦鹉,以免鹦鹉的叫声影响她作案?因为阿混向这两人交待了鹦鹉的神奇本领。

    这两人不敢怠慢,急急的从门口缩回脑袋,退到走廊向外走,找个僻静处打电话向阿混报告。但他们的异常行为却早已被警方和医院保卫人员盯住了,而且盯了几天了,只是没见他们的具体动作,才一直没直接交锋。

    二人打完电话刚一回身,四个膘形大汉伫在他们面前围住了他们。他们以为是张翠的人,二人心想肯定不是这四人的对手,不如扯呼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兄弟,识相点。”四只大手按在了二人肩上。

    “嘿嘿……”二人仰着脸在装傻。

    “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

    “到地方就知道了。”

    二人心想,完了。任务没完成,倒先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认命吧。

    当二人进了医院保卫科,倒乐了,心想他们是公权力方面的。于是二人交待了张华是担心他爸安危派他们二人来监视的,警方问他们属于哪个帮派组织,他们说是下岗工人,混口饭吃,单干户。公权力人员告诫二人有什么情况不要自己作主,要与他们配合。

    六人从医院保卫部出来,已是有说有笑俨然哥们一般了。

    公主与鹦鹉先到了一间大酒店,订了房间。因时间还早,就先在酒店内歇息了一会儿,夜深至十一点时,方做去医院的准备。

    公主脱去平时穿的白袍,换上一件绿色紧身衣,脸上还是蒙上层绿纱,外人却会以为她是来自中东的穆斯林。

    公主打开手提包,取出一个小盒子,顺手在身上喷出些雾状物。喷过之后,不见了公主的身影,只留下两只眼睛放着光。

    “公主,你搞什么名堂,我怎么看不见你了。”鹦鹉有点吃惊地问。

    公主眨巴几下黑色明亮的眼睛,从眼睛下边蒙住的小嘴吐出声音:“怎么样,好玩吗?”公主也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欣赏。

    “很好玩的,公主,你也给我喷一些吧。省得那些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啰嗦了?”鹦鹉道。

    “你就没必要了,反正你是病房的熟客,没人会介意你的存在。再说这药水也不多,说不定张先生也要用。”公主道。

    鹦鹉不再要求,只是还有点好奇地问:“公主,你这是那里弄的,也是你和小少爷发明的吗?”

    “那可不是。”公主道:“这是从关岛美国空军基地弄的,他们是用于飞行器隐形的。”

    “那个基地有你的朋友吗?”

    “朋友倒没有,不过那个基地有我的投资,我是那些制造隐形飞行器的股东之一。”

    “你的产业真的很大吗,公主?那些飞行器可是杀人的,这与你一贯博爱和谐思想可是不相符的。”

    “是的,你说的很对!”公主沉吟一会道:“那确实是个不道德的产业!但我不做别人也会做。再说我们是用那里的收益实现道德目的的。”

    “噢——”鹦鹉不再说什么。

    子夜时分,公主与鹦鹉来到了医院.鹦鹉先从窗口飞进张乐天的病房,然后轻轻叼开房门,公主进了去。

    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赵张氏伏在张乐天床前似睡着了。公主似悬在空中的两只眼睛向鹦鹉眨巴了两下,示意想办法把赵张氏支走。

    鹦鹉会意。它飞落在赵张氏肩上,嘴巴对着赵张氏的耳朵大叫了一声:“赵张氏!”

    赵张氏一惊,醒了。鹦鹉急忙飞离赵张氏的肩头,落在一把椅子顶上。

    “这样睡会感冒的。”鹦鹉故意关切的道。“快回家睡吧,说不定你儿子与女儿又闹出什么花样来呢,这里有我呢。”

    “是啊,鹦鹉兄弟。”赵张氏揉着腥松的眼,脸上的折皱被伏在那挤压的拧成了不规则团状。“你去哪了,看不见你。这里不能没有个人呀,所以我就在这睡着了。”说完,还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快回去吧,说不定兄妹俩已打起来啦,回去晚了会出人命的。”鹦鹉故意把腔调拉的很古怪。

    “你说的对,鹦鹉兄弟!我最担心的就是那兄妹俩,我这就走——”

    赵张氏急忙地离开了病房。鹦鹉只看到公主的两只眼睛伫立在张乐天床前,眨巴眨巴很伤感的样子。鹦鹉明白公主真的伤心了。

    “天哥——”公主翕动着嘴唇似乎在呼叫,但她发出的声音张乐天是听不到的。

    “公主?”鹦鹉提醒道:“他听不到声音的,你只有用意识与他交谈。我给你翻译也行,我能与他用意识交谈。”

    “不!”公主道:“我一定要自己与他交流,我不想我的声音传译变味,那样感情的东西就不能印在倾听者心灵上了。我相信我也能用意识与他交流,而且能深入他的内心世界。”

    “好吧!”鹦鹉不说话了。

    公主与鹦鹉进病房后,连鹦鹉怪叫着让赵张氏离开,外边负责监视的人员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听到鹦鹉与公主说话时,才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但他们透过监视器看了看,并无别的人与鹦鹉说话,只是从监视器上看到两个光点。当然,那是公主的两只眼睛,监视人员不知吧了。一帮警务人员分析了一阵,也没人说出个明了的所以然,于是就派两个人直接进入病房看个究竟。

    公主正在运功,她倒不是运中国古老的穿墙越壁透视万物的神功,因为这些神功本是没有的,是人们大脑中生出的虚无。而公主只是利用现代物理学对人体机能的全面解析,把人体生物机能的某些属性重新调整组合,使某些神经细胞具有向外界发出信号,与其他生物进行意识交流的能力。但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它必须有深厚的学识作基础,有运筹帷幄控制自我意识的智慧与驾驭能力,才能调整控制自身组织细胞的组合排序。公主的心是清纯的,她有不为外界事物所扰,有超脱世俗欲求的精神境域,所以她的细胞有明晰的条理性与抵御外来生物细胞侵入的能力,她的神经细胞只为她的意志所支配,所认她能以自我意识调整神经细胞的运作功能。

    是的,人都有穿透事物的能力,只是由于人类处于世俗贪婪的环境中,人的神经细胞随着人的贪欲也渐渐物化了。其中一些思维认知细胞也渐渐进化在了人类文明的固定模式。人类文明是为满足人的欲望而存在的,也就是人本主义,或曰以人为本。但人本主义只强调了人类存在为主的思维,忽略了或根本不关心其他生物类别存在,所以人类的遗传基因也就形成了自大、贪梦、残暴的存在模式,人的神经细胞的功能也就固定在了这一模式上。它即无意也不愿意更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这一模式,它对人类的功用仅仅是贪梦、掠夺、自娱基础上的不断创新,以致使人类的肌体失去了远古生物的自然本源,不断进化成失去了生物学意义的,一具具机械式电子式的玩偶。

    公元蹲在椅子上运功,鹦鹉一动不动地闭息,伫视门口,它是担心这时有人进来搅挠了公主。可怕鬼鬼来,就在此时,那两个想探个究竟的人悄悄摸到了门口。这时正是公主运功的关键时段,只要再坚持一下,让意识外溢的交流密码在视神经细胞中稳定下来,与视神经细胞的其他功能和谐共处,她的功力也就完成了。公主的意识与肉体的功用都不能关注外物,此时她两眼发着红光,也感觉不到外物的存在了……

    鹦鹉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智慧。当它一听到门口有人悄然的摩挲声时,似就作好准备一样伫在了门边,但等那两人进屋啄他们的眼睛,免得他们坏了公主的大事。这鸟儿为了护主也生出凶残的恶念。

    可那二人贴着门玻璃只是观察并没推门。鹦鹉也伺机不动。那二人先看了屋子的周围,当他们眼神往中间审视时,看到了两只红红的光点,他们不知是何物发出的亮光,因为那两个光点是浮在半空中的,上下左右没有外物的支撑。二人以为是自己眼看花了,是幻象,于是使劲揉揉眼,再仔细看时,那两个浮在空中的红光点又大了些。他们以为是自己眼睛视线模糊了,于是又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养一会儿神。然后又小心奕奕,静静的睁开眼。伏在门玻璃上往里送出眼神,可这一下不打紧,二人一下惊的呆坐了地上。

    他们看到什么了,原来他们看到公主的两只红红的眼球射出了两条红红的光柱,而两条光柱正射在躺在病床上的张乐天两侧太阳穴上。二人心想,这下张乐天必死无疑了,妖怪用两条光柱收走了张乐天的魂灵。二个镇静了下情绪,慢慢站起身又往里看,当他们脸刚贴近门玻璃近处时,突地两条光柱发生剧烈爆炸,病房内一团冲天大火似的红光似乎把墙壁也穿透了,照红了周围空间。我的妈呀!二人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还边跑边喊:“妖怪发威了!”但此时一切已归于沉寂,公主也复原了两只黑黑的眸子。

    在监视室看着荧屏的几人正感到两条光柱很好玩时,突地只见红光一闪,荧屏被红色弥漫住了。几人以为电脑出了故障,可刚捣鼓了几下,荧屏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有人问。

    “不知道!”有人答。

    就在屋内几人茫然时,传来他们同伴的呼叫声:妖怪发威了!还伴着脚步声。正当几人出外看究竟时,他们的两个同伴跌跌撞撞的闯了过来。

    “怎么回事?”问。

    “有妖怪!”答。

    “放屁!”也许是头儿的骂了句。推开两人就往病房走。

    公主调整好意识交流功能以后,喘息了一阵,刚想给张乐天发意识信号,就听到病房走廊的脚步声,很急促,而且是朝张乐天病房来的。于是公主用涂有隐形液的面纱遮住了眼睛。同时对鹦鹉用意识信号道:

    “你对付他们!”

    “明白,公主。”鹦鹉回了信号。

    那帮人全来了。虽然他们不相信真的有妖怪,但人的下意识中的恐惧思维还是使他们到了房门止了脚步。要说头儿也真够坏的,他不敢推门进去,倒一手抓住了伏在他身前的兄弟一用力,用兄弟的头撞开了门,而其他几人也跌跌撞撞的进到门内。

    “呱——”鹦鹉一声怪叫。几人神经本就格外敏感脆弱,这鹦鹉突如其来的一声,立时使几人吓的不自支的住后退。巧的是,几人已进到门里,门没全开,支在了几人身后,后退的几人挤作一团,咣当一声,把半开的门撞合上了。

    “我的妈呀?”有人一声尖叫,以为是鬼把门关上了。

    “胆小鬼,刚才是我叫的!”鹦鹉看着惊慌的几人说话了。

    良久,才有人壮着胆子颤着嘴唇问:“鹦鹉先生——真的是你呀?”

    “是真的!”鹦鹉有点不耐烦的道。

    “刚才屋内红光……是……是咋……咋回事呀?”刚才被红光吓跑的人问。

    “红光,什么红光,我怎么没看到——”鹦鹉在装糊涂。

    “我们俩看的清清……楚楚……的——”另一人问。

    “也许是你们的幻觉自己吓自己的。”警卫头儿责备的口气对二人。

    “不会吧——”二人有点疑惑地先眨巴眼,然后再闭上摇摇头又睁开了,四处寻视一番,感觉一切正常。“难道,难道真的是幻觉?”二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毛病。

    “要不要找精神病医生给你们治治?神经病!”头儿又骂了句。

    说着,一行人开门出门关上门。

    “这就是文明人的德行与胆量!”那几人还没离开门口,公主就叹口气对鹦鹉说话。她忘记用意识交流了,而那已出门还没走开的人也听到了。几人犹豫阵,一人把门推开一条缝。

    “鹦鹉先生,谁和你说话呢?”那人问。

    “我自言自语呢!”鹦鹉不耐烦的道。

    “怎么不像你的声音,倒像是位女士?”那人又问。

    “我什么声音不能模仿呢?”鹦鹉说着呱的大叫几声,吓得那觑着门缝的人咣当一声拉上了门,头也缩回去了。不时,脚步声远去了。

    公主与张乐天的对话,他们完全是用意识交流的。

    “阿天,是我!我是你的公主——”

    “听到你的声音真让我很高兴,这是久违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天国的天籁之音,是我经常渴望而又梦中听到的声音。”

    “阿天,对不起!我没有像个真正的妻子守在你身边,我很内疚!”

    “不,是我不争气。你一直在帮助我,关心着我,也爱着我!这是我一直能感觉到的。我因此而自感是个幸福的男人。”

    “我本意是让鹦鹉到你身边给你带来点快乐,没想到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很痛心!”

    “哈哈——这与鹦鹉没有关系,千万别责备它,它已经给了我很多的快乐,我很欣慰。”

    “我希望你有勇气战胜自己,就像你在商场上那样,一定反败为胜。”

    “谢谢你的鼓励。但人的存在不同于生意的竞争,人的死亡是必然的。有生就有死,只是时间长短。我们又何必在乎活的多几天少几天呢。你我有真诚的爱,我很满足了。”

    “我只是不知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

    “噢——让我想想……”张乐天的意识在沉思。“我想起来了,你曾经给我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哈哈,这是最让我开心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公主疑惑着问。

    “你给我生了个儿子!”

    “是的,我也因此而感到骄傲!”

    “儿子他好吗?”

    “他很好!是个很棒的小伙子,比你还高点。”

    “哇——我真想拥抱他一下,告诉他一声:儿子,我爱你!”

    “对不起,天哥,我没带他来见你。因为他是极为纯洁的,我不想让他沾染世俗社会的杂质。人类文明虽然很伟大,但却是有害的。他应该适应接受宇宙自然的文明。”

    “也许你是对的,我希望他快乐幸福。”

    “不!”公主断然道:“他的幸福不是人类文明意义上的,而是与其他地球生命共存共享的幸福。人类文明意义上的幸福是极端人类以其它地球生命灾难为基础的幸福,这种幸福对他来说应该是痛苦的,也是他拒绝接受并坚决反对的。”

    “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但我并不怎么理解。你好像远离人间的神仙,思想也是那么超脱。真不知你高远的思想是怎么产生的?”

    “别忘了你的岳母可是爱因斯坦先生的高徒。”

    “对,对,对!我把这茬给忘了。我的岳母一定把他的学识都传给你了?”

    “我又传给咱们的儿子了!”

    “哈哈,我老张家也有伟大的爱因斯坦学问基因了。我真的很骄傲。”

    “听到你开心的样子,又让我想起我们刚认识时的那段。那时让我多么留恋,多么开心呀。”

    “是的,我也时时怀念那一段日子。可后来出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件。我真的不应该离开桃花岛,我们守在一起多好,说不定我们有一大群孩子了,桃花岛会变成一个村庄了,全是我们的人!”

    “天哥你又说笑了。”公主说着,意识沉思了一会,又轻轻问道:“你家人好吗?”

    “别提他们了!他们只关心我的财产。这是人类的共同德性,我也很无奈。”

    “你要保重自己!以后恐怕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公主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是在桃花岛吗,离这很近呀?”

    “我要带儿子和鹦鹉去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事要做。也许我的后半生都要留在那里,因为恢复被人类破坏的地球生态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几代,数十代人的努力。但那是一定要做,也必须要做的。我父亲死后,母亲就做了这个决定,她的财宝,她经营的商业公司是为这个做准备的。这是她的遗愿,也是我的梦。”

    “我很佩服你的人格力量,可惜我不能陪你前往。因为我到了生命的极限,我也没能从世俗中超脱出来。”

    “我不怪你。你能理解我,就已经让我很欣慰了。谢谢你,天哥。”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是夜间的查房时间。一名医生一名护士进来了。公主急忙用面纱遮住两眼。

    “怎么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张乐天的意识信号又传给了公主。

    “医生在查房,很快就完了。”公主的意识信号。

    “整天躺在医院里,真让人烦死了,多想到外边感受一下自由的天空。”张乐天在感叹。

    “你真想到外面玩一玩?”

    “真的!”

    “我带你去!”

    “哈哈,我是个植物人,即不能说话也看不到任何物体,你也带不了我呀,你不能背着我吧?别人还以为你背了具死尸呢,那不把警察招了来。”

    “放心,天哥,我不用背你。你听说过天方夜谭的故事吗,那里有个飞毯,现在我就有一条,我们可以坐在上边观赏夜景。地面的人是看不到我们的。”

    “你说的太好玩了。真想试试!”

    “我马上开始准备,对,查房医生已走了。”

    “病床上没了人,会惹麻烦的……”张乐天又担心了。到底是世俗世界的人。

    “你放心,我做个假人放在床上,他们不会发现我们来了个偷梁换柱。”

    说着,公主把飞毯与床放平,用手轻托张乐天僵尸一样的身子,慢慢移到飞毯上。取出了盒子,在张乐天身上喷了一层隐形液,张乐天的身影消失了。又从包内取出一囊物,托在手上,从眼中射出两条白光在囊状物上扫出一组数字,立时囊状物开始胀大了,到了最后,就和张乐天一模一样。她又伸手摸了下张乐天的体温,对囊状物吹了几口气,那假的张乐天和真的张乐天体温一样了,即便医生检查也能应付了。随之她把假的张乐天放在病床上,盖好。

    “来,你也上来!”公主招乎鹦鹉。鹦鹉落在公主肩上。

    “公主,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呀?”鹦鹉问。

    “到城市上空玩一会,然后让张先生在酒店休息几天,省得那么多人吵他。”公主道。

    公主扶起张乐天的上身,自己坐在飞毯上,把张乐天上身放在自己腿上。公主口唇翕动一阵,飞毯起飞了,从窗户飞入了夜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