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鹦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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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有点烦,真的很烦。它烦的是很多人在病房周围幽灵似的鬼鬼祟祟出没。这些人即非张乐天的家人,也非医生护士,而是些不认识,但似乎又与张乐天有些关系的人,是什么人呢?鹦鹉也不明白。几次鹦鹉想张嘴责问他们,但又觉得太唐突,与不认识又无利益关系的人打交道也有损它的尊严,它虽然是只鸟,但是只有尊严的鸟。

    这几天来病房探视的人少了,只有张乐天的情夫李金玉带儿子来守上几个小时。鹦鹉看李金玉的气色不太好,心情也郁闷,几次在张乐天面前偷偷抹眼泪。鹦鹉想劝慰她几句,但又不知人家伤的什么心,话到口边又止住了,鹦鹉只是与她的儿子玩,让小家伙开心。

    这天李金玉刚走,鹦鹉脑海中出现了张乐天传来的意识信号。

    “鹦鹉兄弟,怎么不见你给我发信息?”张乐天的意识信号。

    “有点烦!”鹦鹉的意识信号。

    “哈哈,谁惹你不高兴了?”张乐天。

    “几帮不认识的人!”鹦鹉。

    “他们招惹你啦?”

    “没有!”

    “那你烦什么?”

    “他们老在病房外转来转去,鬼鬼祟祟,像干见不得人勾当的小鬼一样。”

    “有这么严重呀?”

    “当然!奇怪的是他们什么勾当也不干,只是鬼头鬼脑住屋里偷觑,好像看你张先生在屋里和人偷情一样。”

    “哈哈,你老弟拿我开涮啦!”

    “不是,张先生。我只是打个比方,对不起。我是觉得那些人吃饱了怎么不去干些正事。做小偷也好,也比没事闲逛强。”

    “你看出来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看出来了,有医院保卫部的主任和他的部下,有警察,不过这次穿了便衣——”

    “穿便衣的警察你也认识?”

    “那天病房的玻璃被一个谋害你的人弄了个洞,医院保卫部的人和警察都来了,所以我认识他们。”

    “什么,有人谋害我?”张乐天的意识信号有些惊诧。

    “对不起,我——不……”鹦鹉的意识信号传的有点乱。

    “你为什么不敢向我说实话?”张乐天的意识信号有点责备的意味。

    “不是,张先生。你的生命特征本已很微弱,我怕说了实话你一激动,你那点微弱的生命特征也会消失。那样我即少了你这个朋友,也对不起公主。”

    “你最近见到公主了?”

    “见到了——”鹦鹉一惊,急又改口:“没,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这张臭嘴!”鹦鹉的意识信号似乎在责备自己。

    “公主她好吗?”

    “好!”鹦鹉说完又后悔了。“张先生,我也不再瞒你了。公主她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他还给你生个儿子,已经十七岁了。我全说了,公主她怎么责罚我随他便吧。”说完,鹦鹉呜呜呜很伤心的哭了起来。

    “鹦鹉兄弟,请不要伤心,是我张乐天不好,难为你了,对不起。”

    “不,是我脑子不灵光,连怎么保秘,管住自己的嘴也不会,不像你们人类心眼那么多。我就像个缺心眼的傻小子,别人一引诱,我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我张乐天就特别喜欢你的直率、你比我人间的任何一个朋友都够朋友。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不要骗我,张先生?”

    “我干吧骗你?”

    “你们人类习惯行骗!”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我是个不行骗的人,起码不对你鹦鹉老弟行骗。”

    “谢谢你,张先生。你的直率豪爽使我很感动,也很开心。”

    “我也和你一样开心!”

    “张先生,你说那些警察和保卫人员在你病房周围鬼鬼祟祟干什么,不行我把他们骂走?”鹦鹉还关心它的烦心事。

    “可能真的是有人谋害我,他们是保护我的。”张乐天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骂他们了。不过我想知道什么人会谋害你呢?”

    “是呀,我也犯疑惑。”

    “不会是你的家人吧……他们为了争夺你的财产,想让你快点死——”鹦鹉又直言不讳了。

    “有这种可能,但是……”张乐天在沉思。稍倾,张乐天又道:“不过,我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死了你女儿就可分你一半财产,她就可以嫁人了,如果现在她嫁了人,她就不能分你的财产了。这是你们张家祖宗的规矩!对吧?”

    “是的!可我想女儿不会找人谋害我。即便如此,她也一定有隐情。如果真是为此,我还真愿死去,免得委曲了我女儿。”

    “我想你女儿也不会找人谋害你,有好几次我看她停在你床前伤心的哭呢,好难过呀,不停的抹眼泪。我往她脑中射出两条绿光一看,她脑中的伤心细胞乱窜乱跳,拼命颤抖。人不伤心时伤心细胞是休眠静止不动的。”

    “那好!”张乐天意识信号郑重道:“哪天她再来了,你看一下她的大脑,看她究竟有什么隐情。说不定我还能配合她一下,给她帮点忙呢。”

    “那好吧,等她来了我再看个究竟。”

    “哎——”张乐天意识信号叹了口气,“我已这个样子,活过来是不可能了,要不是想见公主一面,我还真想死呢?这活着不净给家人添麻烦吗。”

    “别,张先生!”鹦鹉急道:“我这就去见公主,让她来见你行了。”

    “真的?”

    “真的!”

    “那我老张向你施礼行谢了!”

    “别客气,张先生,咱们是兄弟吗!”

    “你什么时候去?”

    “我现在就走,只是这病房一个人也没了。刚才李金玉和你的私生子来了,李金玉伤着心在你床前呆了一上午。好可怜的女人呀!”

    “也难为她了。”

    正说话间,鹦鹉见门推开了,赵张氏与张翠一齐来了。

    “你老婆和女儿来了——”鹦鹉告诉张乐天。

    “你可以去见公主了!”

    鹦鹉悄悄飞出了病房。

    穿过了城市上空,穿过山峦。飞翔在大海上。鹦鹉伸展着娇健的翅膀,自由的天空任它翱翔。它想呼叫,它想歌唱,一路之上还有海鸟与它聊天问吉祥。它不敢停留,不敢傍惶,它有爱的使命,生的希望。它看到了海岛,看到了玩伴,看到了充满爱心的自然生命之光。那是家园,那是永恒,那是亘古不变,那是生命本源的存在,那是自然生命延续的温床。

    桃花岛就在鹦鹉的视野之下。它看到公主在岛顶侍候花草,小少爷在大海中与鲨鱼戏耍。它在桃花岛上空盘旋一阵,大家都看到了它。它迅疾地落在公主身边。

    “公主好!”鹦鹉很绅士。

    “那边怎么样了?”公主看来也挂念着张乐天的病况。

    “哎,别提啦——”

    “你怎么就不能带来点好消息?”公主有点生气的样子。

    “没有好消息我怎么带,我又不会弄虚作假。”鹦鹉在争辩。

    “那就实话实说吧!”公主定了调。

    “似乎有人要谋害张先生。”鹦鹉道。

    “他已是半死之人,谁还谋害他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两天病房周围多了不少警察保安什么东西。”

    “那是真有人要对张先生不利。”

    “那怎么办?”

    “我们去帮一把——”公主回头看看鹦鹉。

    “那去吧!”鹦鹉似乎很着急,其实是脑子简单。

    公主一笑,“干吗那么急,待干完这些活,准备一下再去。”公主说着,继续干她的活。

    公主在侍弄南瓜,她把一个公花摘下套在一个母花上。

    “公主你这是为何?”鹦鹉不解的问。

    “这叫配对。这花一个是公的,一个是母的,配在一起就能结出很多很大的南瓜。”你没听谚语说:公花配母花,结的南瓜满地爬!”

    “噢——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你当初和张先生就是这样套在一起,结果就生下了小少爷,小少爷就是你们的大南瓜。”

    公主噗哧一笑。“有你这样比喻的吗?”

    “我不是见识少吗?”

    说着,公主做完了田里的活,站起身又道:“如果没有这自然生态的和谐,再多的人类生命又有何用。”

    鹦鹉似乎不明白公主谶语似的话,愣愣的直咂嘴。

    公主与鹦鹉走到岩石边,伫望着一望无垠,湛蓝清澈的大海。海风吹得公主白色的披肩向后飘荡着,就似公主展开了两个翅膀,使公主飘飘欲飞的样子。

    “公主,你很美!”鹦鹉看着公主感叹道。

    “是吗?”公主轻轻吟了句。

    “你就像一只会飞翔的白色大鸟,所以我说你很美。”鹦鹉解释道。

    “噢——”公主似乎明白了鹦鹉话的真正含义,有点感动的又问道。“你真的把我看作你们的同类了”

    “是的,公主!”鹦鹉又遗憾道:“可惜你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我们的一员。”

    “是的,”公主道;“我不能和你们一起飞翔,可我的心和你们一样是自由的。我羡慕你们的自由,向往你们的自由,可我也哀叹你们的自由。”

    “为什么,公主?”

    “因为你们自由的空间越来越小。你们生存的领域被人类文明不断的压缩,他们的生育机器在他们贪梦的文明思维支配下制造着一代代更加贪梦的,更加自我为中心的,变异的人类。他们不仅恶性地攫取宇宙赋予地球的有限资源,他们也在侵占着其他物种的传统领地,所以我哀叹你们。”

    “如果没有了我们,他们的存在还会有快乐吗?只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才是快乐的,只有众多不同的生物的存在才能组成地球这个大的生物链条……”

    “是的!但人类已失去了自然生命本源的特质,他们已被自己的文明改造成了一具具机械性的,有同一功效的,同一思维的,只具人类肉体的变异生物。他们已不在乎也感知不到生命本原的自然生物的存在,他们已被自我文明锁定在一架囚笼中,他们即不想冲,也冲不出这个囚笼,因为他们是机械的,失去自然能量的生物。如果还有必要用生物这个词称谓他们的话。”

    “公主,你想的很多,也很使我感动,但你又能做什么呢?”鹦鹉有点忧心的问。

    公主好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伫视着远方的大海,似乎大海的深处遥远的某一个地方有她的希望与梦想存在似的。

    微风吹的鹦鹉身上痒痒的,很是惬意。鹦鹉的思绪似乎也被公主感染的很浪漫柔和。伴着轻柔的思维,鹦鹉又听到了公主轻轻,似乎从心尖处流出的像潺潺小溪,自然音响似的和声:

    “是的,我的能量是有限的,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我对他们有客观的认识,我虽然可怜他们,甚至痛恨他们,但他们毕竟是地球生态的主宰。我阻止不了他们贪婪的劫掠,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擦去他们留下的生态创疤。”

    “但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做些什么?”鹦鹉转头盯着公主。

    公主嫣然一笑,回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着一动不动还在发怔的鹦鹉道:“别问了,让你见见我们的地下宫殿。”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地下宫殿——”鹦鹉飞到公主耳边问。

    “马上就让你知道。”

    公主带鹦鹉进了自己由天然石洞形成的睡房,来到一处光光完整的石壁面前。公主凝神闭息一阵,从眼角射出两条柔和的白光,慢慢的,那两条白光在石壁上书写起了古老的象形文字,即不是西方文字,也不是种族灭绝了的玛雅文字,似有点中国古老的象形文字的特征,但又不全是。可那些文字能激发你的联想,使你脑海中通过对文字的解析想到很多濒危和已灭绝的动物雏形。鹦鹉集中自己的智慧分析着,蓦然之间,似乎公主收回了白光,这些具有动物雏形的象形文字全消失了。转瞬公主眼中又射出两条碧绿的光,再投向石壁的一瞬间,迅疾地出现了三个绿色的现代文字:

    我爱你

    鹦鹉愣住了。心想公主又爱上谁了?她不是很爱张乐天吗,难道她会移情别恋?自己可是一直把公主当神仙,难道神仙也会移情别恋?

    正思绪间,传出一阵细微的嗞嗞声,鹦鹉仔细看着石壁,寻觅声音的来处。蓦然之间,那个石壁在慢慢转动,不时,出现了一个石门洞,只是洞内无光。

    “你附在我肩上,随我一起走。”公主在向它发指令。

    “公主——”鹦鹉飞到公主肩上有点胆怯的叫了声。

    “别说话!”公主的口气像是命令。

    走了一段石阶,一处石壁上出现一小片光。鹦鹉抬头一看,那是从高高的石缝中射入的光线的落点。再往下去,一阵流水声传来,那水还砸击在石板上发出爆吵的音符。鹦鹉顺着石缝射入的光线反射的微光,看到一高处岩石边有一溪水在往下流,正落在一处石板上。

    再往下走,那片射在石壁上的光和水落石板的爆吵声已居于头顶。这时鹦鹉真有点怕了,因为它感到一丝丝冷风在向上吹,吹得它的羽毛都倒竖起来。它瑟缩一下身子,壮了壮胆,这时它似乎听到了海水撞击石壁的声音。它伸头住下看,哇,下边是一个大湖,湖边有一个洞口与大海相连,从洞口映入的微光使湖面漾起片片磷光。它刚想发出赞叹的叫声,突地一个呼唤声传入它的耳朵:

    “鹦鹉兄弟,你好?”它觉得这个声音好熟,但又不知是谁,难道这个洞穴住的还有别的人。还在它犹疑间,公主道:

    “好朋友的声音你就听不清了?”

    “哇——是小少爷!”它终于明白了。“小少爷,你不是在大海里和鲨鱼玩吗,怎么到了这洞底?”鹦鹉惊叫道。

    “这里和大海相通!”小少爷道。

    “噢——我明白了!”

    “你也上来吧?”公主和小少爷说话。

    “是,妈妈!”说着,水面升起一根水柱,把小少爷托抚在了空中,一直到了和公主它们一个平面。小少爷一跃,伫立在了公主的身边。鹦鹉再看水柱,水柱急速地向下一缩,瞬间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哇——真的很好玩!”鹦鹉惊叹道。“小少爷,哪天你也带我玩玩?”

    “那不成!你是飞禽,你的活动空间在天上。”小少爷道。

    鹦鹉有点遗撼的哎了声,不说话了。

    “孩子,把天门打开!”这时公主对小少爷道。

    小少爷仰面看着洞顶,慢慢地向阒黑的洞顶射出两条线光,在洞顶上划出了一朵热情的红花。只见洞顶像一扇门一样在向后收缩,就似乌龟在缩头。

    阳光直扑洞内,顿时洞内阳光灿烂,一片光彩照人的明媚世界。借着光明一看,从山洞内向外伸出了三条不同方位的隧道,似三条走廊。公主带它们沿着其中一条向前走,到了一个台阶处,公主对小少爷道:

    “孩子,把门统统打开!”

    小少爷再次凝神从眼中射出两条红光,急速地在隧道两侧扫描一遍。

    随着片片咝咝声,隧道两侧的门全打开了。

    公主带它们下了几步台阶,顺着遂道往前走,顿时鹦鹉产生了一阵眩目感。它静了静神,调节好自己的视神经,鹦鹉看到了一个金银珠宝的世界。

    “公主,你弄这些做什么?”鹦鹉止不住的问。

    “这是人类文明向自然攫取的奢侈品,我要把它归还自然。”公主道。

    鹦鹉似还想问什么,公主轻拍它的翅膀,示意它别说话。

    看完了金银珠宝,公主又带它们来到另一条隧道,小少爷依然用红光打开了门。还没下台阶,顿时一股股植物的清香飘来。鹦鹉似觉得这是到了大自然的植物园。

    “好香淳呀——”鹦鹉贪吃似的咂巴着嘴唇。

    “这些都是远古和近代已经消失和即将消失的植物的再生物。它有远古植物的基因,但我又在它细胞内储存了抵抗人类侵害的防毒密码,免得再被人类毁灭。”公主没等鹦鹉发问,介绍道。

    “公主,你好伟大哟!”鹦鹉拍马屁似的赞颂道。

    “不!”公主止住步严肃的道:“你错了,我并不伟大!从古至今,那一个伟人不是悲剧性的?因为他们贪梦,最终他们走到了他们理想的反面。正像整个人类文明史一样,人类文明也必然走向反动。以致人类不可挽回地走向自我的毁灭!”

    “这是为什么呢?”鹦鹉问。

    “因为人类的整个文明无不是为了满足人类自娱自乐的需求。”公主道。

    “我还是不明白——”鹦鹉有点怅然。

    从绿色世界的隧道出来,公主又带它们来到第三条隧道。鹦鹉想,公主在这第三条隧道中又藏些什么宝贝呢,是不是有我好玩的呢。

    鹦鹉只顾低头思绪,待它感到光线刺目时,耳朵中突地传入了鸟的嘀鸣声,好多都是它没听过不熟悉的声音。妈呀,鹦鹉吓了一跳,原来它听到了比狮吼还大的声音,声音震的它羽毛直抖了起来。它看看公主和小少爷,她们的头发却丝纹不动。这是怎么回事,鹦鹉怎么也想不明白。

    往前走了几步,鹦鹉看到几只已消失千万年的恐龙在向公主和小少爷示意。怪不得声音那么大,原来是你们几个复活的大家伙呀!鹦鹉想。

    这是一个生物的乐园,它复活了远古至今已消亡和濒危的各种动物,虽然数量有限,但它们的存在却给鹦鹉带来了一个对未来生态世界大和谐的想象空间。

    看完之后,公主又带它们回到山洞中,刚伫足,鹦鹉就有点质问的口气说:“公主,您以前怎么没让我来这里玩呢?”它似乎对公主偏向小少爷有些不满。

    公主听出鹦鹉的话外之音,莞儿一笑道:“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公主的口气有点伤感。

    “为什么呀,公主?”鹦鹉有点急了。

    “我们要离开这里!”

    “那去哪呀?”

    “很远的地方!”

    “那张先生?”

    “我们现在就去看他!”

    “噢——”鹦鹉似懂非懂的吁了声。

    “小龙,快接我们下去。”站在洞中的岩壁边,看着闪着银光的洞底,小少爷叫道。突地,一股水柱冲向了公主她们脚边。

    “我害怕!”鹦鹉一声尖叫,用翅膀抱住了公主的脖子。

    “不是要去看张先生吗?”公主转头看着鹦鹉。

    “我可以飞过去,但水中我却不能走。”鹦鹉怯怯的。

    “不会让你走水里,下边有我们的潜艇,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坐在潜水艇里,就像旅游一样。”

    “你们的潜艇不会有杀人的武器吧?”鹦鹉惊恐的问。

    “当然不会!我们的是生物潜艇,是植物的废弃物再开发制成的,绝对不会伤害任何生物。”

    “噢——”鹦鹉又问:“在哪里买的?”

    “这个世界可没卖的,是我们家小少爷做的。”

    “小少爷真是天才!”鹦鹉就会用天才奉承人。

    “别忘了他外婆可是大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高徒。”公主提醒道。

    说着,三位上了小龙喷出的水柱,水柱向下一缩,三位正落在刚浮出水面的充气潜艇上。进了仓内,哇,里面简直像个小客厅。小少爷亲自驾驶,只见潜艇慢慢放出气体,潜艇也沉入了水底。

    行进中,鹦鹉没话找话的问:“公主,你带我们去的地方很好玩吗?”

    “不好玩!”公主道。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们去?”鹦鹉有点不解。

    “因为那里有我母亲的梦,也是我的梦!”公主说的很严肃,但鹦鹉不明白。看着公主的表情,鹦鹉不敢多问了

    公主沉静一会,自语似的又道:“那是块好大好大的荒弃土地,那里的植物死了,动物消失了,河流湖泊都干涸了。人们掠夺完了它的资源,全迁到了还有自然资源存在的地方。就像倒弃生活垃圾一样不关心它了。然而它是自然生态的一部分,那里也应该有自然生命的存在……”

    “是的,公主!”鹦鹉道:“我明白了,自然生命就是我们的生命。”

    公主浅浅一笑,用手轻捋着鹦鹉的羽毛。“我与中央政府签了个合约,我要用我们商业帝国的全部资产恢复那里的自然生态。”

    一行到了岸边,公主带鹦鹉上了岸,小少爷还停留在潜艇上伫视着他们。

    “公主,小少爷不去看张先生吗?”鹦鹉问。

    “不!”公主坚定的语气道;“我不想让他沾染人类的浊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