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一、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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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呀——”

    “救命呀——呜……”

    “救命——”声音有点嘶裂,急促。

    “呜……呜……”声音无助凄凉。

    “哇……哈……”一群男女放开肺活量的畅笑声。

    “救……救命……求……求求你……你……别……别……我会逗你们开心……别……”凄楚的哀求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呜……哈……”男女的怪笑声中还夹杂了逗乐的口哨声。有的笑声似有点干涩,听来像有点笑过了火。

    中午时分,天乐集团董事长张乐天刚结束一场商务谈判。也许是累了,肚子也有点收缩的饥饿感,于是在时代广场一侧的停车场泊好车。正当他下车犹疑着吃点什么时,一阵阵微弱、似断似续,但又很清晰的呼叫声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感到那声音似曾印在心底,好像久违了似的,蓦然之间从心底浮起,感觉是那么的轻柔,又是那么清晰明亮,似一道亮光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他心内下意识地发生了一波震颤,随之肌体也一阵抖动,肌肤也急遽收缩一样浮起一层凉意。也不知为什么,此时他的饥饿感消失了,躯体几乎似被外力支配了一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移动。

    “大哥——”伫在一旁有点茫然的王金忠随口叫了声。

    张乐天似没感觉一样,仿佛王金忠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只管在自我意识的支配下以极其轻缓的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位移动,脚步轻得几乎无一点鞋底磨擦地面的声音,那呼救声俨然是来自天国的圣音,他要把那圣音全部融入心底,任何噪杂的存在都会破坏那圣音的高洁纯净,都是对圣音的亵渎。

    王金忠是他的助手,也是他的生死兄弟。

    “大哥?”王金忠提高了点嗓门,颠动着有点残障的右腿向他迈近了一步。

    “噢——”这回他听到了,脚步稍微顿了下,头也不回地用手指着那呼救声的方位又道:“你听——”

    王金忠侧起了耳朵,集聚注意力……

    “救命呀……”

    王金忠也听到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王金忠脸有点迷惑、茫然,呆呆地住了步。

    张乐天也止住步在凝思。

    这时一辆洒水车响着铃声从他们面前驶过,水溅了他们一身,但二人似没感觉一样。铃声遮住了那呼救声,不过满脸的水珠使他们脑海中幻起了荡漾着波涛的大海,二人顿时似受到什么启示一样,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一个人……

    “公主——”二人几乎同时转过脸互视着。

    “快救公主!”张乐天似在向他的黑道弟兄发布命令。说着急向前迈了两步。

    “大哥!”王金忠苦笑了下,“大哥你怎么糊涂了,公主不是早就归天了吗?”王金忠赶上两步道。

    “是呀——”张乐天也止步茫然了,“公主归天了……”张乐天记得清清楚楚,公主从看守所逃出后是乘一艘渔船驶向大海的,不过当晚就刮来了强台风。张乐天和他的手下第二天来到海边,台风过后的沙滩上飘来了好多死尸,其中有两具是那艘渔船的渔民。他没有找到公主的尸体,可当天下午派出所警官告诉他有具女尸无人认领,让他看看是否他要找的人。他去看了,尸体是赤的,用黑布单盖着,全身白得无一丝血色,身上的轮廓似吹涨的气球。但从尸体乳沟处一幅模糊的似蝴蝶形的刺青他认定那就是公主。他当时毫不犹豫地领回尸体安葬在了自己老家。

    “我们现在是正当商人……就别管……”王金忠似在提醒他。

    “是呀——”张乐天也止住了步,呆呆的,似自劝自己:“少管闲事的好。”

    正当张乐天平静了情绪转身向就近的一家三鲜面馆迈步时,又一划破长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扯住了他的脚步——

    “呜…………”

    声音拉的很长,哀婉中隐含着无助的悲凉。

    这一长声的哀号完全攫住了张乐天的心志,使他狂放不羁的野性顿时释放了出来。此时他心中已无理性的功利,只有傲视苍穹的自我在支配他,因为此时他心中燃起了一团火,这团火烧得他全身燥热,那是一个使他一生无法释怀的女人,她不仅给了他真挚的爱,她还成就了他的尊严,但她却牺牲了她自己的生命,而他却对她无以回报。这声撕心裂肺的哀号就是她的气息,就是她在向自己传递信号。他不能再犹疑,不再徘徊,哪怕那是一个幽灵的哀嚎,他也要救那个幽灵于困厄之中。

    “嘿……”张乐天冷笑两声,伫视着声音的方位,眼角的余光回眸了王金忠一下:“不管她是人是鬼魂,我都要让她免受欺凌!”说着,大步朝声音方位奔去。王金忠看张乐天决心已下,也一颠一拐地紧跟在后边:他也想看个究竟。

    哀救声是从一个酒店内传出的。这是一个装饰豪华的大酒楼,上下两层,上层是达官显贵们聚首的高档包间,下层是散客们吃包饭的场所。还有个挺大的后院是厨师们的操作场所。

    张乐天跨进这个酒店的门口时,哀号声已止息了。他有点疑惑地伫在门口四下张望,似担心自己走错了门,正当他回头想对王金忠问话时,这时走过来一个侍应生。

    “二位先生,欢迎光临!”那侍应生殷勤地弯腰施礼。

    “刚才有个女子的哀号声,是从这里传出的吧?”张乐天有点急切地问。

    “是的,先生!”那侍应生很随便地回道:“就在后院!”说着还伸手向后院指了下。

    “救命……”又是一声凄婉的哀号。

    张乐天不再犹疑,推开侍应生直奔后院,那侍应生也没阻拦,脸上还是堆着笑。

    一楼已是食客满座,面对后院传来的哀号声,食客们似乎无动于衷,若无其事的只管享受美食,仿佛一群冷血动物一般。张乐天只瞄了一眼,也没多想;当他走到后院门口时,又传来一声呜呜的哀鸣,但他却愣住了:那声音分明是从一只笼子里的鹦鹉嘴中发出的。

    张乐天住了足,伫在那呆愣愣地扫视着后院。后院很大,湿漉漉的,地上摆叠着大小不等的各种笼子,里边装填着知名不知名的多种野生动物。一个角落支着个大煤球炉,上边有一大口的铁锅,冒着沸腾的热气。一个操作工正把一只抹了脖子,还在发出游丝般凄厉叫声的野禽往里按。

    张乐天心下一颤,急忙收回眼神,下意识地又盯住挂在高处的那只装在笼子里,会讲人话的鹦鹉,心想怪不得它发出那么凄惨的呼救声……

    鹦鹉笼子下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厨工,男的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女的拿个捅煤球的火钳。扫了眼站在门口发愣的张乐天二人。

    张乐天心想,刚才肯定是二人在逗鹦鹉!于是随口问了句:

    “刚才是这只鹦鹉在呼救?”

    “是呀!”那男的道,随手又举起菜刀向鹦鹉比划了下,鹦鹉喊了半声救字就住了声,因为那男的只是拿菜刀晃了一下。

    “这只鹦鹉可好玩了。”那女的似是个人来疯,看见有人打招呼,就絮叨了起来:“它会说人话,还会骂人。有好几拨人都以为我们欺负女人呢……只可惜它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命了,客人已定下它,要吃它的肉呢。”那女人说的似乎很伤感:“再也不能逗它玩了。”

    “是这么回事……”张乐天自语了句。“我们走吧!”张乐天瞄了眼王金忠,就要转身。

    “我们就在这吃午餐吧?”王金忠道。

    “这个环境你还有胃口吗?”张乐天盯着王金忠问。

    就在二人刚要走出门口时,一个叫骂声惊得张乐天转回了身。当然,还是鹦鹉发出的声音……

    “张乐天,你真不是个东西!”

    声音是那么脆亮,又包含着那么多怨恚。

    “大哥,这鸟有点古怪……”停了良久,王金忠有点发颤的声音提醒张乐天。

    张乐天没再说什么,急步走到后院鹦鹉笼子下边。

    “你在叫我的名字?”

    “是啊!”鹦鹉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个人隐私!”

    张乐天乐了。

    “那你为什么骂我?”张乐天故意板着脸问。

    “你为什么不救我?”鹦鹉的口气有点不满。

    “我为什么要救你?”张乐天故意用不屑的口气道。

    “为了你自己!”鹦鹉似故意不把话说完整。

    “为了我自己……”张乐天挠下了头,似有点不明白了:“你一只鸟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真是个商人,见利忘义!”鹦鹉昂起头,有点鄙夷的口气。

    “你脾气还不小呢?”张乐天也不生气。王金忠也在一旁陪着笑。几个不忙的厨工也过来看热闹。

    “你真的见死不救?”鹦鹉几乎用威胁的口气质问。

    “你起码要说出个救你的理由呀?”张乐天觉得怪有趣,故意和鹦鹉斗起了嘴。“是的,我是个商人,商人讲的是利益。救你即便对我没好处,但也不能对我有坏处吧。何况你已被人定下了,我干吗为了你和别人过不去?”

    “那好吧——”鹦鹉道:“不过我死了你会后悔的!”说完竟闭上眼睛、头歪在一边一动不动了,似在准备赴死一样。

    张乐天此时倒有些急了。他想这鹦鹉决非寻常鸟类,一听它的声音就会使他的心志回到遥远的过去。难道,难道这只鸟和她有什么关联吗……可她已死去十几年了呀?……这不可能,不可能……可自己的心为什么老打颤呢?

    张乐天想着,回头看了王金忠一眼,似自语地问:“公主她……难道会……”

    “这,这,这什么都有可能……”王金忠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钱把你的心给烧黑了!”鹦鹉突地冒了一句,又闭上眼歪着头一动不动了。

    这时张乐天却无法笑出声了,他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呼唤,否则他会永远心不安似的。

    “好吧,我姑且先救下你再说!”张乐天下了决心。

    这时鹦鹉睁开了眼,面上的神情也隐现了几分温和,随之脱口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可怜的公主也不枉白爱……”鹦鹉似知说走了口,急忙咽下了后半句话。

    “你说什么?”张乐天听到公主两字急切地问。

    “我,我没说什么。”鹦鹉吱唔着否认道。

    “你刚才提到公主二字?”

    “是啊!”鹦鹉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是说好心人会有公主爱的。”看张乐天低着头似在思索什么,它又补充了句:“可惜早没了皇帝,谁还能生出个公主。”

    “你骗我!”张乐天道。

    “哈哈——”鹦鹉笑道:“只有你们商人才会骗人,做虚假广告,我一只鸟会骗你什么,你给我辆奔驰车我也不会开呀。”

    周围的人都乐了,王金忠也乐了。这时周围站了不少食客在听他们对话。但张乐天没乐,他一点也乐不起来:他心中有一个未解的结——公主她?

    “这只鸟我买下了!”张乐天侧转身表情严峻地对一旁的侍应生道。

    “对不起,先生?”那待应生走上前一步说:“我们已接受了客人的预定,反悔是要失信的!”那侍应生依然面带笑容。

    “不管他出多少钱,我都在他的价格上翻一倍!”张乐天极认真道。

    “对不起先生!”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这只鸟是我定的,我现在就把它带走。”说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叠百元钞递给侍应生:“定价是两千八,这是三千,剩下的权作小费。”说着,就上前去摘那鸟笼。

    说时迟,那时快,张乐天人影一晃,已拦在了那人前边,左手紧扣住了那人伸出的右手腕。

    “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张乐天皮笑肉不笑的对那人喊了声兄弟,同时抓那人的手也用了点力。

    只听那人哎哟一声,腰也弯了下来,似鞠躬认错似的。“你松开我的手再商量吗?”那人咧着嘴急道,一边用力挣被抓的右手。

    “哈哈……”张乐天又一声冷笑:“还是兄弟通情达理。”说着松开了那人的手,同时向上提了下,那人站直了腰。张乐天故意给那人留了点面子。

    那人左手揉着右手腕,一边斜觑一眼张乐天,有点胆怯地往后退。待退到围观的人墙后边时,他突然挺直腰板,壮足胆气叫道:

    “你们酒店还讲不讲信誉,付了钱的东西不让带走,小心我告你们欺诈顾客。”不过他的告字说的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一只大手压在了他肩上,他转头一看是一张笑容满面的大脸,脸周围包裹的是警服。

    只见警官向那位还拿着三千元钞票不知所措的侍应生使了个眼色。那待应生急忙走过来。警官接过待应生手中的钞票,对那人道:“对不起,先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您还是收回您的钞票。”说着,把钞票塞在那人手中。

    那人还是有些气不顺,嘟哝道:“那可是只神鸟,我还指望吃了它的肉成仙呢!”

    “哈——”警官笑道:“那确实是只神鸟。不过先生你也别失望,我们这里的野味随你捡一样,算兄弟我奉送。”

    那人耸耸肩,有点不置可否。

    警官又向一漂亮的女招待员打了个响指。那女招待近前后,他一手搂着那人的肩,一手搂过女招待,很殷切地对二人道:“我们昨天刚进了一批法国红酒,你去准备一份,亲自送到这位先生府上,算我们表示的一点歉意。”那女招待点了下堆着笑容的脸,又向那人挤了下眼角,做出一个挑逗的表情。那人斜觑着女招待,脸上现出不易觉察的窃笑。

    这边处理完了,警官走到刚从楼上下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这男子气度不凡,耳语完了就走向了围观的人群。

    “各位先生?”那男子发话道:“诸位都听到也看到了,这确实是只神鸟,刚才那位先生把它当成唐僧肉了,想吃了它成仙呢……”说着,他停顿了一下。

    周围一片轰然大笑。

    “不过神鸟就此一只,我想不只刚才两位先生想吃吧?”说着那男子向张乐天表示了个善意的笑。“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这个雅兴吧。”

    只见周围交头接耳,频频点头。

    “可是神鸟就此一只——”他又停顿一下,扫视着众人,众人都用祈盼的眼神看他有什么高招。“我们总不能煮一锅鸟汤分给各位喝吧——”

    “是啊——”下边有人起哄道。

    “那不叫共产主义了吗?”

    “哈……”一阵轰然笑声。

    “可我们还没到共产主义大同时代,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时代。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按商品经济规律办事了,那就是能者据之……”

    “经理,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直说怎么处理那只鸟玩艺吧?”有人不耐烦了。

    “那好吧!”那经理道:“兄弟想搞个拍卖的小游戏,逗各位一乐。”

    那经理又停顿一下,道:“不过我们是业余的,不是正式的拍卖行,也没那么多规矩限制,谁报的价高这神鸟就归谁。怎么处理这只鸟就随您的喜好了,如您要烹炸蒸煮,我们的高级厨师愿效劳,您把它当礼物送给孩子老婆也随您,您把它当情人养着也行。不,情鸟!”说着,那经理自己也笑了。

    台下燃起了一片开怀大笑。

    张乐天没笑,他看出这小子不怀好意,他要利用这只鸟大赚一笔。这时王金忠附在他耳边叽咕了句。

    “他是公安局长的小舅子,这酒店就是他开的,本市没人敢招惹。”

    是的,张乐天也不愿多惹事,但他意在那只鸟。他已下了决心,无论多少钱他都要得到那只鸟,不然他抹不平心头的遗恨。他听到王金忠的话,下意识地回道:

    “我知道!”

    “诸位?”那经理又道:“今天在座的各位即是竞拍者,又是见证者。虽然,这只是逗各位一乐的游戏,但游戏也有它的规则,各位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报了价就要守信,如果有那位出言无信,扫了各位的兴,我想各位也不会答应吧?”说着,他下意识地扫了张乐天一眼。

    张乐天感觉到了,心想你小子说那么多不就是针对我的吗。他心中冷冷一笑,感到受辱了般有点不舒服,心内自感别说一只神鸟,就是买下你整个酒楼,还不跟身上掉根汗毛似的。但他没露声色。

    “经理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有人有点不满地道:“我们都是什么人那,挣钱时我们可以坑蒙拐骗不守信,花钱时我们哪个不守信了?”

    “这小子怎么说话,好像我们的钱都来路不正似的。”有人嚷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经理急忙圆场,“是小弟失言,小弟给各位赔不是了。”说着双手拱起作揖打躬。

    “快开始吧,我们还等着瞧热闹呢!”有人不耐烦了。

    “好吧!”那经理退后两步站在一只啤酒厢上,“拍卖须有个主持,其它规矩可以不要。不知在坐的各位谁愿代劳一下……”说着笑眯眯的扫视众人。

    “别麻烦了!”有人嚷道:“你就当这个主持吧。”

    “那好,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各位可要支持我哟。”

    场下已是雅雀无声,只等起拍开始。

    “起拍价就是刚才那位先生的价,两千八百元!”

    “三千!”有人报价。

    “四千二!”

    “五千!”

    “八千!”

    “一万二!”

    一直报到八万,张乐天还没开口。那主持的经理本就盼着他开口,现在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一时急的额头上汗都出来了,不时用眼斜觑他一阵。

    “大哥!”王金忠扯一下他的衣袖,似提醒他是时候了。张乐天正想开口时,有人报个九万八的价。待静场十几秒后,他方开口:

    “二十万!”

    全场为之一愣,场面顿时静了下来,连那经理凝滞半空的手也一动不动了。

    “二十八万!”有人开始叫劲了。

    “三十万!”

    直到八十万时,张乐天又叫了个二百万,差一点没把大家噎得背过气去。倒是那经理兴奋得手舞足蹈了起来。

    “二百万、二百万,有谁再加,有谁再加?”正在那经理要一锤定音时,门口用轮椅推进一个老者。

    “三百万!”那老者从丹田中吐出了三个浑厚响亮的字。

    就在此时,忽听警铃大作。瞬时,门外伫立了一批持枪的警察,同时走进了一名中年警官。

    “各位!”那中年警官边走边道:“听说各位在这搞个小娱乐,兄弟我为了保卫大家的合法权益,也不使各位扫兴,我特让警局的弟兄们来给各位站岗助威。本来兄弟我也想参与其中,可兄弟我襄中羞涩,让各位见笑了,兄弟只有给各位助兴的份了。”

    原来拍到一百万时,那经理就感到气氛有点紧张,他担心有人瞎起哄不认账,于是就让人给他的姐夫局长打了电话。这不,很快来了,这其中猫腻张乐天何偿不知,究竟那坐轮椅的老者何许人,他猜想也是个诱子。但张乐天不在乎,他是志在必得,但他也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于是停顿了一下,他叫出了一个五百万,随之有点有气无力地坐在了身旁的一把椅子上,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是他最后的报价。

    场内静了足有三分钟,连公安局长也愣的一动不动了。他认识张乐天,但他不知张乐天出五百万买一只鸟是为了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