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拘捕


本站公告

    尤银从没想到过杀人,她只是想固守家庭的财产。但是,对财产流失的恐惧使她生出了诅咒她人死亡的意念,那就是巫毒娃娃,包括往田园屋中放毒蛇。她想置对方于死地,但潜意识中又怕对方死去,那是一条生命。田园死了,她感到是天意,很开心。当自己被疑为杀人凶手被公安局拘传时,她真的恐惧了,她甚至也相信自己就是凶手,她参与了母亲谋杀蛇场看门人的行为,她认为自己就是凶手之一。既然是凶手,那么自己就会随时被逮捕,避免伏法的办法就是警察掌握不了证据。蛇场证人消失了,那么植物人司机小徐也应该消失,死一个人是犯罪,再多一个又如何,何况他是没用的植物人,说不定死了对他及他的家庭还是一种解脱呢?

    她曾听说过职业杀手,但并没接触过。她在手机短信中曾看到一个叫什么“一刀切”矛盾快捷公司。一刀切意味着什么,杀人吧!她这样想。她打开手机,查了一阵,居然查出了这个号码,她记在脑子里。她不敢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害怕警察侦测到。

    又是一个晚上,她不能再等了,司机小徐随时有开口说话的可能,她想在手术之前让小徐闭口。她当晚就下了决心,并要付诸行动。

    她穿行在人流中,迅速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投进一元硬币,按下号码,居然通了。

    “‘一刀切’公司?”

    对方应了声。“请问您有什么矛盾要解决吗?”

    “你们是否什么矛盾都能解决?”

    “那当然!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矛盾。您放心,保证矛盾解决后不留任何后患。”

    “那好,你听着!”尤银声音坚定地说:“我有个弟弟,植物人已多年了,家里钱全被他用光了,我的父母身体又不好,我不想让他再拖累全家了。不知你们能否解决?”

    对方在沉默。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其实作为姐姐我也很为难。”尤银声音装的很难受的味道。

    “我们这没什么问题,小姐,不过……”对方也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

    “小姐,这要一笔不小的费用……”对方住了口。

    “你开个价!”尤银不再装腔作势,她不能放过机会。

    “四万!”对方也很干脆。

    “先生,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家已经很穷了,难道不能优惠点吗,打点折吗?”尤银又拿腔作调了。

    “那好,就打八折,三万两千吧。”对方说。

    “两万,五折,如同意就立刻行动,否则作罢!”

    对方沉默一会,终于下了决心:“小姐,成交!什么时候开工?”

    “两天之内做完!”尤银道。

    “地址姓名,医院床号。”

    尤银报了。

    “那好,两天之内搞定。不过,小姐您要先付一万定金,另一万完工之后付清。”

    “放心!”尤银说:“现在就付定金,请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号。”

    对方报了。

    尤银记下了对方卡号码,用手机从自己卡上打去了一万元。

    “请你查一下。”

    稍倾,对方回话了。“小姐,收到了。您办事很干脆,我们明天帮你搞定,另一万明晚也打在这个卡号上。”

    “成交!”尤银放下了电话。

    当晚,尤银在一个酒吧喝了两升扎啤,方回家睡觉。她没做梦,睡的很香甜。

    尤银的电话已被公安局技术部门截听到了,怎么截听的,作者也不知道,作者的警察朋友说这是技术秘密,他们有纪律,谁也不能告诉,给我讲故事就行了,要我别不知足。

    其实尤银在司机小徐住院的病房看到的是毕节他们布置的套,尤银当真了,于是找了黑社会杀手组织结束司机小徐的生命。当然,这对小徐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的痛苦解脱了,家人也不受拖累了。可他是一条生命,家人也不愿他生命结束,法律上也不允许使用外力结束他的生命。

    中午,病房很静,病人都已午休。司机小徐同房的另三张床上的病人也都睡了。这时,只见一个医生两手插在口袋走了进来。

    那医生戴着口罩,帽子压的很低,大热天的也不怕闷坏了。他轻轻走到司机小徐床前,然后坐在床椽上,把一只手轻轻伸在被子里,当手指触及病人的皮肤后,突地从袖筒内窜出一支注射器,针头直刺病人肌肤,正在他要推药时,一只虎钳一样的手紧紧卡住了他的手腕,他手中的注射器也松开了。

    “兄弟,这东西可不好玩。”那病人竟开口说话了。

    “对不起,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别见怪,小弟告辞就是了。”说着,这人就想挣脱走人。可怎么也挣不脱,啮牙咧嘴的,看来被卡痛了。

    “兄弟,配合点,邻床我的几个兄弟脾气不太好,怕伤着你了,那就不好玩了。”病人还在贫嘴。那人四处一看,邻床几个病人,正怪模怪样觑视着他笑呢。他叹了口气,道:

    “大哥,小弟认载了。”

    “那好吧。”病人坐了起来。“弟兄们,好好照顾一下我的这位兄弟,他和我开玩笑来着,只要他配合我们的工作,就别难为他了。”说着,下了床,邻床的几位过来给那人戴上手铐,用衣服盖着押了出去。

    等到了医院大门口,他的几位同伴已在警车内等他了。

    公安局审讯室。

    毕节先放了一遍那人与尤银的通话录音,随后道:

    “说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毕节冷冷一笑。

    一帮来医院杀害司机小徐的人交待了犯罪过程,与电话录音基本相符。

    待他们各自划了押,毕节让他们下去,临了又说了一句,差一点没让这帮人背过气去:

    “你们公司实在规模太大了,本市拘押室太小,盛不下,所以你们公司的全体员工都搬到了我们总部所在地的看守所居住了。”

    几人互相看看:完了,公司全完了,全是这个骚娘们害的。突然,一个犯人回头看着毕节问:

    “我想知道我们的那个客户是什么样的?”

    “你见到不可能!但我们会让她享受比你们还差的待遇。”毕节说。

    “明白了!”一帮人被押走了。

    尤银在与母亲西门一金狂欢畅饮。

    她们的心醉了,迷糊了,找不着北了,不知道上下左右天地东西了。她们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做。人是什么,吃好,穿好,玩好,金钱,面子,地位,野心勃勃。她们脑子被这些世俗的存在折磨得发胀,甚至不认识了自己:我是谁?

    你是一团肉,会走路会思想会挣钞票会杀人会放火积得行善无恶不作的肉,被贪婪被偏见被人类几千年文明所控制的肉。你的可悲是你在享受人类文明所制造的自娱自乐,自我毁灭的器具而不自知。人,是最可怜的动物,可怜是因为她智力超群,而他的智力却在制造着灾难与苦痛,自我的灭亡与地球生态的整体灾难。扯远了,还是回到眼前。

    西门一金与女儿尤银都在后悔她们的作为,她们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做出违犯法理人伦之事。但这只是她们潜意识中的观念,实质是她们想摆脱眼前的困厄。

    尤银向西门一金讲了让司机小徐永远闭口的事,西门一金一听心就凉了。她想这下全完了,这说不定是警察设的套,电视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吗。这丫头怎么就不懂呢?但事已至此,她们只有抱着侥幸的心理听天由命了。于是母女二人什么也不想地大吃特喝了起来。

    “妈,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你做什么我也学你,你蹲大狱我也跟你一块享受,谁叫我是你的女儿呢……”尤银有点醉了。可听在西门一金耳中却是比针扎还痛。

    “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补偿你,我是你妈,我一定早你前边死……”西门一金也失常了。

    有人敲门。

    “吴妈,把门打开!”西门一金叫道。

    门开了,警察进来了一帮。

    “哈哈,全来了,告诉你们,坏事全是我干的,我女儿全干好事,我与你们走。”西门一金踉踉跄跄往警察面前歪。

    “一边去!”一个警察推了她一下,西门一金踉踉跄跄又回坐到椅子上。

    “尤银,你涉嫌雇凶杀人,你被捕了。”一位警官亮出了逮捕证。

    尤银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警官说完双手就伸了出来。

    “对不起!”一位警官把她铐上了。

    “尤银小姐,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如果你要伸辩,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带走。”

    看守所,接待室,尤银与律师,两面相对。

    “对不起,我没能保释你。”律师说。

    “你已经尽力了!是我错了,没听你的话。当然,我做的一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从大脑中开始错的,有今天的结局也是必然的,我不怪谁。您能减轻我的责任当然好,不过对应负的法律责任我不会推卸的。谢谢,谢谢你的辛劳。”尤银很冷静,说完对律师笑笑,此时刘律师才看到尤银的天真可爱。

    “马上就要开庭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庭上肯定有几番唇枪舌箭,我希望我们配合默契。”

    “我会的,因为我什么都想通了,心里没有了压力,所以我能适应任何结果,此事终有了个结果,对我从另一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解脱。”

    “无罪辩护有些困难,但我会尽力。可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律师看着尤银。

    “我相信你。”尤银又莞尔一笑:“抽空看看我妈,让她潜心念佛,什么也不要做了。只要她平安,我就会很开心的。”

    “我会的!”

    “谢谢,拜托了。”

    “好好休息,开庭时精神好些。”

    “我们家在本市毕竟有些名气,我会注意自己的形象……”尤银说着,眼内浸出片片模糊的液体,尽管嘴角还在做笑。

    “那好吧,我还要做一些准备,告辞了。”律师站起身,狱警把尤银押了下去。

    法庭上。

    格式化的场景组合与固定的游戏规则,无甚出奇之处,读者不会少见多怪。

    正襟危坐的法官,开心探奇的陪审员,一副主持公道,抱打不平模样的检方控诉人,高深莫测,似乎胸有成竹力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控辩双方的律师,听众席上与本案当事人利益相关者及喜探负面消息准备大加传播获取快乐的观众。大家各就各位跃跃欲试,就似大型宴会上已清空胃肠只等主人一声开席就可开怀畅饮大哚口颐,酒足饭饱开心一乐。然而,这盘大餐的主菜只有尤银一个,一个被困在木框中带有几分楚楚可怜又阴沉忧郁,双手被明晃晃的金属紧扣着,还有两位漂亮的女警面色凝重地伫立在身后伺候着她,像害怕她不小心摔一跤一样。

    尤银摔跤了,这一跤摔的很重,差不多要摔到笼子一样的器房中了。那里很不好玩,所以她才有些恐惧加忧郁,甚至悔之当初。

    一切都成为过去。随着一声起立,审判长宣布开庭,于是一场唇枪舌战开始了。

    检方控诉人首先宣读起诉书。

    “尊敬的审判长,各位陪审员。

    “女士们,先生们。

    “在这神圣庄严的法庭上,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我不得不以沉重的心情对犯罪嫌疑人尤银女士的数起谋杀罪提出指控。

    “×年×月×日,犯罪嫌疑人尤银为了达到掩盖其另一起犯罪事实,用重金收买职业谋杀公司×××等人,杀害植物人徐××。当然,由于我们机智的警官们早有准备,所以刺杀未遂,但尤银已构成雇凶杀人罪,尤银本人及一刀切矛盾快捷公司的职业杀手×××均供认不讳。并且有警方录音为证。我想辩方律师也无异义。

    “那么,犯罪嫌疑人尤银为什么要买凶杀人呢,真正目的是为了消灭另两起谋杀案的证据。

    “尤银出自富豪之家,其父身价数亿,其本人也是有几千万资产的物流公司的权益人、董事长。要说其谋财害命,听起来有些牵强,从情理上也不能服众,但是,事实确实因财产而引起。”

    听众席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审判长在用惊堂木敲击台案。

    “原因是其父尤大先生娶了年青妻子田园。大家明白,按我国的婚姻法及继承法,配偶在一方丧命时,另一方是第一继承人,有分得共同生活期间的财产一半的权力。各位知道尤大先生可是几亿资产的拥有者,于是作为尤大女儿的尤银,自然不希望出现这个结局,让家族的财产流入外姓。于是就日积月累的产生了杀机。她先是采用诅咒的方式,制作数只巫毒娃娃,每日针刺不同部位,以达对方死亡之目的。大家明白,巫毒娃娃诅咒毕竟是一厢情愿的单方心理意图。达不到目的,于是她又从西郊养蛇场用重金私购两条毒蛇,收买威胁其父的司机小徐,放入其后母田园卧室中,但田园小时中过蛇毒,那毒蛇把田园当成同类没攻击她,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所以田园躲过了一劫。

    可尤银已动了杀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在×年×月×日借看望其父之名,偷偷潜入田园的车库,去下了固定刹车片的螺丝,致使第二日田园去海岛时因刹车失灵葬身大海。”

    “不是,没有,我没有动刹车,我也没进车库。这是无中生有。”尤银尖叫着站起来,被两名女法警按住了。

    “我抗议,这是无端推论,无事实依据。”尤银的律师也站起来抗议。

    啪!审判长一拍惊堂木:“抗议无效,公诉人继续宣读起诉书。”

    “后来在公安机关调查其母西门一金制造的鲨鱼事件时,无意中从尤银家搜出了巫毒娃娃与去蛇场买毒蛇时穿的男士装,当时她怕事发把这两样证物埋在了绿化带的泥士里。事已败露,她十分惊恐,于是就用消灭证据的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她又租了一辆车,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老妇人,在蛇场问清了当时卖她毒蛇的蛇场看门人的家,于是在与蛇场看门人刘老根交谈中趁其不备,把麻醉剂注入刘老根体内,趁刘老根失去反抗能力时把安眠药灌入刘老根胃内,制造出一个刘老根自杀的现场。

    “但这还不够,尤银在听到她指使的放毒蛇谋杀田园的植物人司机小徐有可能治好恢复健康之时。于是就收买黑社会专业从事杀人的公司谋杀植物人小徐,不过这次公安机关早有防备,她没得成。”

    控方起诉书宣读完了,控辩双方开始了唇枪舌箭。

    尤银的主辩律师开始辩护。

    “尊敬的审判长,各位陪审员。

    “女士们,先生们。

    “辩方认为控方的检控是建立在无充分事实依据,不负责任的推论基础上的,以推论认定我的当事人有罪,是与法律不符的,对我的当事人也是不公平的。

    “对控方所提一系列案件,我的当事人确实有很多疑点,这些疑点的产生是因为她与被害人田园是利益相关者,所以就从被害人处引伸出一系列相关案件。但我的当事人什么也没做!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当事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因此,我请求法庭判决我的当事人罪名不成立。”

    “这么说——”控方律师铁乌夫站了起来。看着审判长。

    “请讲!”审判长向铁乌夫示意了一下。

    “这么说尤银买凶杀人也是子虚乌有了?”铁乌夫冷冷地问。

    “这个我不否认,但这是事出有因的。”刘律师继续说:“植物人小徐是我当事人父亲的司机,与我的当事人有些接触也是合理的,但徐是个有着性心理障碍的人,他曾数次对我的当事人实行性骚扰,以致差点强奸成为事实。我的当事人对他有些仇恨也是合理的。是的,我的当事人曾想报复他,但她是个未婚女子,她即要顾全面子,又无力在徐住院前实施报复行为,所以才在徐无反抗能力时找人帮她出口气。我的当事人并不知道找的人是个杀手组织。”

    “那么杀手使用的致幻药剂又如何解释呢?”铁乌夫问。

    “那是杀手曲解了我当事人的意图,使用暴力过当。”刘律师回答。

    “那你说徐某对你的当事人多次性骚扰,你有证据吗?”铁乌夫又问。

    “有!”刘律师从文件中取出了一叠照片。“这是我的当事人在徐试图强奸她时偷拍的。”说着,交给了一名法警,法警又把照片传给审判长,审判长向铁乌夫点点头,认定照片是事实。这些照片确实是尤银与司机小徐在她车内调情时用手机偷拍的,她只选取了似强奸的几张。

    “如此说来,用毒蛇试图杀人也不是你的当事人所为。”铁乌夫又问。

    “可以这么说。”

    “准确点。”

    “不是!”

    “请允许我问一下你的当事人几个问题!”铁乌夫看着审判长。

    “准许!”审判长说。

    “尤银小姐,请问你——”铁乌夫转向尤银,“你去过蛇场吗?”

    “没,没有!”尤银眼神有些呆滞,看了刘律师一眼。

    “准确点。”

    “没有!”

    “你说你没去过蛇场,那么我问你,×年×月×日你到光明正大租赁公司租牌号为浙C7474741的大众车干什么去了。”

    “我没租!”尤银还在否认。

    “那好,我请求传呼我的证人。”铁乌夫看着审判长。

    “带证人!”审判长说。

    证人进来了。

    “我问你,×年×月×日租你公司浙C7474741号大众车的是否那个人。”铁乌夫指着尤银。

    证人在犹豫,又点头又摇头,不敢肯定。

    “你不能确定?”铁乌夫又问。

    “是的!”证人回答。

    “审判长,由于尤银是化妆租车的,当时的工作人员当然认不出了。一旦穿上当时的衣服,我想这位证人先生的记忆立即会恢复。为此,我想请另外一位证人。”铁乌夫很自信地看着审判长。

    “准许!”审判长道。

    警官毕节进来了,手中捧着一包透明白色塑料袋包着的衣物。

    “这位尊敬的警官先生就是当晚搜查尤银家时发现埋在绿化带中衣物的见证人。他手中的衣物就是犯罪嫌疑人化妆成男性时穿的衣物。我请求让尤银小姐再次穿上这身衣物。”

    “准许!”审判长发话。

    尤银大叫一声,“不!”但已由不得她,两位女法警把她拉了下去,稍倾,当她换好衣服回到法庭侧门时,那位租赁公司的证人眼睛似乎一亮,指着门口的尤银叫道:

    “就是她!”

    “带下去换回原来的衣服。”审判长一敲惊木堂说。

    旁听席上一片骚动,有人叽叽喳喳在交头接耳。

    “肃静肃静!”审判长叫了两声。

    旁听席上静了下来。尤银换回原来的衣服回到被告席。

    “审判长。尤银扮成一位男士租好车后,又扮成一老妪开车到了蛇场,当时蛇场看门人已被蛇场开除,所以她问清地址,随后找到了蛇场看门人,余下的可想而知了,蛇场看门人中毒死亡。”

    “不,不是我!”尤银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那是你的母亲西门一金,你们俩配合作案?”铁乌夫用快速的语句问。

    “不是!”尤银已经声音发软了。

    “那是你母亲自己?”

    “不是!”

    “是谁?”

    “是,是我——”尤银有气无力地低下了头。

    “我抗议,我抗议辩方律师用这种方式询问我的当事人。”刘律师站了起来。

    “抗议无效!”审判长道。

    “你是怎么把毒蛇放入田园卧室的。”铁乌夫再次急速逼问,他不能给对方思考的余地。

    “是,不是,是——”尤银已经精神失控了。

    “是什么?”

    “是我爸的司机徐放的。”

    “审判长,我的话暂时问完了。”铁乌夫说着坐了下来。

    审判长站了起来,陪审员也都起立:“暂时休庭,明天同一时间在此继续审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