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板被刺鲜血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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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的夏天,老天爷毫不抠门,雨水十分旺盛。下雨天,在场地里奔波着干农活,泥水便会从布鞋底板的破洞眼里拥挤着注满鞋子,透心冰凉的泥水肆意浸泡着我黑瘦的脚丫子,走起路来“噗嗤噗嗤”作响。从小没有洗过澡的我,在倾泼的雨天里闪动着匆忙的身躯,任由泥水夹杂着污物灌入到鞋子里头,我拼命做着手里的活,未曾抱怨艰辛的生活,却感激地想:“老天爷真长眼,乖乖地给我乌黑的脚丫子泡起澡来啦。”

    在野外放驴或者拾柴的时候,经常要经过一片又一片的荒野草地,穿着破鞋子的我,总是心惊胆战,随时都有被破碎玻璃和杂草茬子的恶毒攻击。担心什么,它偏偏就来什么,我可怜的脚丫子,从鞋底的破洞眼里光秃秃地裸露在外面,不论我在心里如何祈祷上苍开眼,保佑它不要受到来自外界“敌人”的伤害,却始终也逃脱不了尖锐的杂草茬子猛刺。

    破碎的玻璃渣子与锋利的杂草尖子,从脚板中文首发上刺进肉里,我被刺得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虚汗,阵阵钻心的疼痛感久久难以消去,也数不清遭遇了多少回这样的折磨了,只记得每次脚底上被尖锐的杂草茬子刺伤后,我便会火速蹲在地上脱掉鞋子,咬着牙齿用手指拔掉刺进肉里的杂草头,习惯性地往流着鲜血的伤口上撒点黄土后继续前进。

    寒冬的狂风不停地吼叫,漫天雪花飘洒飞扬的季节里,身处贫苦吾囵的农村人,连上街花几块钱买双旧棉鞋,穿在脚上保暖都舍不得。为了节省手工钱,伯父从街上买来棉花和布料,交给伯母亲自制作棉鞋。一双自各儿制作的棉鞋,至少穿三个冬季。能够拥有一双新棉鞋,对于儿时的我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奢侈和再也快乐不过的美事了。

    我深知一针一线的来之不易,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便在我童年的骨子里深深地扎下了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