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之自小居住在大理,常听父亲提起南朝风情,现在虽是乱世,这咸阳城里边天朝上国之气却依然不减,不觉心旷神怡,信步而游。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段羽之忽感肚中饥肠辘辘,他平日在大理贵为皇子,将钱财看的极其淡然,这次出门也就没带什么银两,看着前边一楼,颇是气派,上边写着“怡仙阁”三个大字,门前则是两个两丈有余的大红柱子,右边的镀着南来北往,君行且止八个金色大字,左边则为夜宿晓行,宾客如归。“好对”段羽之不觉里赞叹一句,忽听旁边穿了一声熟悉的马鸣,段羽之回头一看,不觉喜道:“胭脂!”,却见那马给人用好几条绳子绑在那里,有的绑住马腿,有的绑住马肚,那马用头摩擦着昔日主人,甚是畅快。段羽之高兴片刻,念头一转,又哀叹道“胭脂,我可不能放了你,我答应那个婆婆,把你送给别人的,爹爹常教导说男儿要言之有信,我可不能成了小人!不过你放心,我日后定会用重金将你赎回的”然后转身进了客栈。恰想寻访胭脂的现任主人。
上了二楼,只见靠窗户边上的桌子上三个人正在高谈阔论,左手是一个留着小山羊胡子的老者,中间则是一中年汉子,个头甚高,胸脯横阔。最右边的却是一女子,脸上已有些许皱纹,过了少女韶华的年纪,却穿的花枝招展的,媚态横生。那中年汉子猛喝了一碗酒,高声对那老者说道:“真想不到,这趟咸阳之行居然有幸收获了一匹如此良驹,张兄,这回可让你奶奶的赚发了!”
那老者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罗云龙,你那点小算盘可别再我跟前卖弄啊!咱俩刚可是说好了,谁先杀了在五里之外同时追赶,谁先杀了那老妇就算谁赢,这马也就归谁,你可要愿赌服输啊!更何况如此良驹,性格如此桀骜不驯,刚才我四次都未征服它为我所用,只能困住磨磨它的性子,它的主人想必也是非常之人,我们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罗云龙给那老者道破心事,脸上却毫不流露羞愧之色,又大声道“呵呵,管它的主人是谁,到了刘爷您的手里,呵呵,哪怕他是天王老子,只怕也,嘿嘿!”
那妇人柔柔的说道:“你俩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铁胳膊罗云龙和追魂退刘爷您的名声呢”那女子说话之时眼神在俩人身上不停地打量着,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甚是撩人。
那老者听后右手慢慢的捋着自己不多的几根山羊胡,甚是骄傲!那汉子在那女子屁股上摸了一把:“就你会说话,你小心哪天晚上王爷把你当成了这匹枣红色的马,也来一个五花大绑,扒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你这马原本是纯白的,莫不是掉进了染缸”
那女子笑的更加花枝灿烂,不再苗条的腰部不停地扭动着。
段羽之在听到那婆婆居然因为自己的一番好意而横尸荒野,心里甚是过意不去,一天之内身边居然出了两条命案,心里才对父亲段誉时常教导自己说战争对于百姓就是最大的苦难开始信服,再听到自己的胭脂给他们如此侮辱,更是按捺不住,起身怒道:“只怕这匹马你们是带不走了!”
那罗文龙也站起了身子:“呦,这还真有不怕死的,你是哪家的孩子,我可要替你父亲管教管教你!”他站起来的身子居然约莫有十尺左右,整整比段羽之高出一个头,双手不停的活动着十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羽之注意到他上身肌肉横生,很明显似乎练过铁布衫之类的横连功夫,段羽之一声:“你们把那个卖马的婆婆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呵呵,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瞧你长得粉面油头的,不会连这么老的也看得上?”那汉子笑的甚是狂妄。段羽之从小习武,却没大在江湖上走过,于江湖阅历很是粗浅,身边竟是一群儒雅之人,从没听到过这种粗话,不禁给他言语气的满脸通红,旁边楼梯口挤满了看热闹的客人,却又缩头缩脑,不敢上前,听到汉子的话,也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段羽之甚怒,知道和他斗嘴有输无赢,便不答话,双掌一错,攻了过去,正是一招“古木暝寒”,这是段羽之从朱丹臣朱四叔那里学来的,那汉子不渝段羽之身手居然如此之快,吃了一惊,仗着自己的胳膊长出段羽之很多,右拳攻段羽之门面,让他不得不收回攻势,右手却准备了三路掌法预备封住了段羽之的退路,这招称为假途伐虢,乃是攻敌之不救的妙招,哪知段羽之头一低避过右拳,身子下蹲,右腿迅速踢出,正式一招弯弓射雕,那汉子准备的三路掌法全然没了下文,欲待变招,脚裸已给段羽之勾住,铁塔般的身子轰然一响,倒了下去。
原来,段羽之一上来就看出这罗文龙的下盘坚实有余,灵活却是不及,这一脚里边更是夹杂了小时后从伯父虚竹子那里学来的一点小无相功的内劲,虽然甚是粗浅,这却已然奏功。
这罗文龙一摔之后一个“鲤鱼打挺”欲待翻身而起,岂料这小无相功的后劲甚是绵绵不绝,刚翻到半空,又摔了下来,不禁满脸愧色。
那姓刘的老者“咦”了一声,站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