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清香的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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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被马猛带的一仰,不自觉抱住了西一欧的腰,心里咚咚直跳,从来没这么和陌生男人亲近过。

    雪飘飘洒洒、倾缸而下,地上积了快半尺,众人的马术差别很大,一夜狂奔,队伍拉开了十几里。反正大雪封山、天寒地冻,西一欧并不担心有人袭击。

    天色微明,跑了约五六十里地,山路不直,一会儿拐、一会儿弯,走的一半是冤枉路,真个是看山跑死马。西一欧带着清香、山南带着福海、石头五个人率先到达中条山西侧。石头感激西一欧帮他结识柳小姐,虽说还没有结果,但近朱着赤、近墨着黑,给人方便这一招已学得像模像样,自觉地到远处探路。福海、山南早看出花花肠子的大哥不甘寂寞,不等西一欧招呼,已主动返回去收拢队伍。

    西一欧把斗蓬衬在地上,和清香两人紧挨着相坐,雪花飘、北风吹,也不觉得冷。清香撕扯着衣角,不吭声,想着刚才一路抱着西一欧,神态扭捏的不行。西一欧对清香一路的温存极为得意,大大咧咧拿出一块干粮递上去:“多少吃点,垫巴垫巴。”

    两人就着雪吃的津津有味,西一欧没话找话:“你骑着马,按说早就应该找到我啦,咋来的这么晚?”清香听了咬着干粮不动了,很难言的样子。

    西一欧见四下无人,嗬呀嗬呀坏笑:“是不是怕俺吃了你?”清香挥起小拳头:“打死你,打死你!谁怕你?”小拳头打在西一欧背上,柔而无力,明明就是一个可爱女孩的撒娇。西一欧攥着清香的右手:“往这儿打,往这儿打,往这里打疼!”指着自己的胸口,清香羞不可耐,干粮也扔了,另一只手照着西一欧的胸口捶过来。西一欧被打的舒服,毫不还手,伸出右手直挠清香的腋窝,清香被逗弄的咯咯娇笑,在山中远远的传出去,西一欧怕引来土匪,赶紧见好就收,不过清香的腋下摸着很柔软的。

    “还不老实交待?”西一欧眼直直的盯着清香的美目,清香根本不敢对视,侧转身抚mo着长发:“俺说了,你可别后悔。”

    “哈哈哈哈,俺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俩字咋写尼?”吹牛不报税,西一欧又吹上了。

    清香平息了呼吸:“你听好了。那天,咱们从山神庙下来一分手,大姐对我说:看那小子色迷迷的样子、就不是啥好鸟!”

    扑,西一欧一口雪吐到地上:“靠!大嫂厉害呀,这都看出来咧!”

    “嘻嘻!大姐能着哩!她还说让俺离你远点,以后不要再见面!”清香歪着脖子把头发缠成一卷儿一卷儿。

    “为啥?俺是个好好的大好人,为啥不让俺见你?”西一欧很窝火,大嫂坏啦坏啦嘀干活。

    “她说、她说----”清香又扭捏起来。

    西一欧拍拍她肩膀:“无非说俺花心大萝卜呗!”

    清香惊讶的看着西一欧:“这你也知道?”

    “靠!”西一欧快吐血了,他信口一诈无非是试探试探,谁知真试到了实话。

    说着说着,马蹄声响,大胡子金刚风尘朴朴而来,他不善骑马,路上摔了两跤,还好雪厚、地软,没事,不过牢骚大了:“奶奶的,啥鬼天气?有盆火烤着就美气了!”

    “靠!老金,你说话咋和马在前一个味儿?”西一欧边打招呼边问。

    “咦!大掌柜,你也认识马在前?宣铁令认识不?”金刚脸上充满好奇。

    “可不是咋嘀!俺这一手炮都是马连长教出来的,俺的前进、撤退、排兵布阵都是跟宣铁令学嘀。”

    “嗳呀!俺说嫩的打炮技术咋真准哩!第一战区首席神炮手的徒弟,真不是白给嘀!嘿嘿,他俩和俺是一个村的老乡。”

    两人越说越投机,互相一交流,才知都是**出身,被逼当流氓,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陆陆续续,人马集结完毕,清香出场,怯生生的说:“各位大哥,小女子清香有礼了。前面就是中条山主峰。确切的说,中条山分为东西两大块,东边叫历山,是红帆船的老巢。西边才叫中条山,中条山中间是飞云渡、波浪王的地盘,最西边是我们的山寨----冥王岭。山势是北面陡、南面缓。但北面是山的正门所在,易守难攻,南面虽然缓,但背靠黄河,陷阱、机关极多、没人带路是上不去的。一会儿咱们把马藏到前面的山谷里,从南面山谷进去,上山三十里,大家踩着俺的脚印走。”

    说是三十里,七绕八拐,好在雪没化,不算滑,走了快整整一天。金刚走在最后,拖着枯枝扫平了足迹。众流氓都暗赞金大胡子外粗里细,不愧是当官的料。

    中条山白雪皑皑、起伏巍峨、落差极大,等众人来到冥王岭后山脚下,累得浑身是泥、快已虚脱。清香找了一会儿,指着一棵大树旁说:“挖开这儿,里面是暗道!这头是封死的,另一头是开口的。”石头一马当先,用树枝戳、用手刨,仅仅挖了两尺,露出一个洞穴,大家想着马上就要登上名震百里的冥王岭时,又兴奋又忐忑。

    众人集木成火把,三四个人一个,很顺利的进入暗道。随着山势的抬高,暗道也越来越陡,不过里面干燥、比外面好走多了,走了半个多小时,远方出现了亮光,西一欧让队伍停下,和石头走到前面一看,果然是洞口。借着微弱的光,西一欧掏出从张管家身上搜来的怀表:“靠!才三点半。咱们人少,不能硬拼,天黑了行动。石头你辛苦些,守在洞口放哨,我让弟兄们填填肚子、休息一会儿。”石头应是,找个干燥的地方,拿斗蓬挡住风,刚一坐下眼皮发困呼呼睡去。

    暗道里的火把接二连三熄灭,有人在吃东西,有人在打盹,甚至有人打起了呼噜,山洞拐来拐去,声音倒传不远。

    清香坐西一欧身边,两人又是紧紧挨着,不是清香愿意,而是西一欧厚着脸皮主动蹭上去。关键时候,就得男人主动出击。

    “清香妹子,累了,靠在哥哥肩上睡吧!”西一欧很体贴。

    清香作为女流之辈,骑马又走路,累得实在不行,依言偎在西一欧肩上,反正不是第一次,况且黑呼呼一片,没人看见。

    西一欧感受着清香的呼气,心里麻痒痒地,几天没碰女人,心里有些憋不住,悄悄说:“清香妹子?睡了吗?”

    “咋了?俺比嫩大,嫩应该叫俺姐才对!”清香很疲倦,但很认真。

    西一欧才不管这个:“嘿嘿,叫姐把你叫老喽!像你这样好看的女人,活到100岁也得叫妹子。”

    清香吃吃的笑起来,声音极小,生怕人听见,西一欧听着就像是喘粗气。

    “谁能活到100岁呀?俺真的好看吗?很多兄弟说俺发起火来像母夜叉!”

    “当然好看,母夜叉哪有不好看的?”

    “坏死啦!说人家是母夜叉!”清香被逗得去掐西一欧的胳膊,西一欧借机毫不客气的大挠清香的腋下,可怜清香身体扭曲,活活憋着不敢发一声。

    西一欧大喜,不出声就好干活,顺手搂住了清香的细腰,清香大惊:“哥,你要干啥?”

    西一欧呼吸急促起来:“叫的真甜,哥想说一句话,哥喜欢你,嫁给哥吧!”

    嗡,清香觉得天眩地转,一身的疲倦一扫而光,没想到西一欧这么直接、这么快就表白,自己对这个大男孩颇有好感,虽说十五六岁当爹当娘的遍地都是,但是男婚女嫁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头皮都发麻。正要坐起,被西一欧使劲摁到了怀里,不等说话,一张热呼呼的嘴狠狠的han住了清香的唇。

    西一欧只是感觉清香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双手在推、在反抗,而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弱,心中狂喜,发qing的小妮子好对付着呢!

    清香的唇,柔软滑腻、后味带着甜,品到后来甜中带着香,西一欧灵巧的舌头在清香唇里穿行,两只舌尖不停的碰撞,又似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清香浑身酸酥酥的,神志恍惚起来,大姐说的臭男人居然令自己这么开心。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正如干柴碰烈火,两人脸颊滚烫,亲热的磨蹭,西一欧毛绒绒的胡子刮得清香心里又痒又燥,呼出的气息把两人带入了忘我的境地,西一欧的手绝对不会放过一丝机会,如蛇般在清香怀里拨弄起来。清香仅仅略作挣扎就放弃抵抗,两只小樱桃坚挺而饱满,越往下越有弹性……

    山洞地方不适合剧烈活动,西一欧懂得适可而止,真把小妮子弄得发起情来,让弟兄们听见了可不好办,反正已经得手,这美女迟早是自己嘀。

    嗬呀嗬呀嗬呀嗬呀----西一欧心里得意的笑。

    “大掌柜,天黑了。”石头摸索着过来,声音不大,浇醒了神魂颠倒的西一欧。

    靠,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中场休息都不给机会!两人慌忙坐好,各整衣衫。

    火把又亮了几支,清香连忙躲到西一欧身后,黑影憧憧,没人注意她脸上的红晕。西一欧久经“战场”,瞬间恢复正常,轻咳两声:“让清香给大家说说山里的地形,大家马上出发!”

    ……

    爬出山洞,西一欧发觉所处的位置是山的后腰,洞口密布着陷阱、机关、树木,不敢点火把,清香领着众人绕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出小树林。

    可能是天冷的缘故,后山没有一个人。

    “人都到哪了?”不只是西一欧的疑问,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走着,刚转过山坡,就听见有人说话:“靠他大爷,不动冥王仓库里啥都木有,占他的山干球?”另一个声音说:“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等撬开了那老小子的嘴,啥都知道了。”

    西一欧、清香都是一喜,说明不动冥王没死。金刚示意大家趴下,自己以白色斗蓬作掩护,悄悄摸向声音的出处。金刚踩雪的声音小但还是能听到,一个声音警惕的问:“谁啊?”

    “是我!换岗的!”金刚答着,脚下不停。

    “是你啊!”另一个声音回话,“咦,你说话的口音咋不对?”刚说到这儿,金刚身形暴起,蹿到跟前,两拳击出,两人的喉头裂断,气绝身亡。

    “靠!咋不留个活口!”石头跑过来,不过对金刚的身手还是敬佩有加。

    “嗨!又忘了!”金刚后悔起来,话音未落,呯呯呯呯四声枪响,前山几百号人的叫骂声清晰可闻。

    吱呀!前方一个大屋子大开,跑出几个人,探视一番,骂骂咧咧又回屋里。

    西一欧他们的白色斗蓬起了很大作用,天色已黑,不到近前看,分不出是人还是树。

    清香听到枪声,大急:“枪声是前面操场传来的,估计人都在那里。”

    “前头屋子里是不是你们的人?”西一欧问。

    “不是!这是把守后山的哨卡,以前这里能住个五六十人,现在估计里面不会少到哪儿。”

    “好吧!周勇(拿机关枪的晋绥军)你带两个人封住这个小屋,只封不冲,中不中?”西一欧询问,随手把自己的钢盔摘下扣到周勇的头上。

    “木问题!机枪加手榴弹封一个小木门真是小儿科!”周勇很感动的回答。

    “冥王岭主寨只有一座大山,现在咱们在后山快到山顶的位置。操场在前山山脚下,我带一半人到南边埋伏,金刚带一半人到北边埋伏,你举火为号,我开炮,然后大家一起开火,明白没有。”

    “明白!”

    “走!”西一欧挥手,各自上路。

    有清香带路,西一欧一行行进很快,路上碰到三个巡山的土匪,被石头轻易干掉。十多分钟后,二十几个人来到操场南面半山坡上的灌木丛里伏下。

    操场很大,可以容纳五六百人,偏偏挤了约五百人左右,满满噔噔。

    点将台上火把大亮,西一欧从暗处看的清楚,台上立了三个柱子,各绑一个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左边的女人,那正是西一欧想见不敢见的大嫂,正中的大汉比大嫂高了一头,虎背熊腰,身上的孝服单薄却遮掩不住健壮的肌肉,右边的西一欧也认识,是南北通游胡老二。一比较,正中的必是不动冥王无疑。台上有两个人在慢慢踱步,前面的是个矮胖子,后边的一看就是个跟班。台下绑了三百多人,都穿麻衣带孝,或坐或卧,周围站着一百多个高举火把、持枪拿棒的土匪。

    “清香,你看台上躺的四个人是谁?”西一欧眼尖。

    清香突然捂住了嘴,眼泪流了下来:“是冥王的二老婆、三老婆和他们的孩子。”

    “卧槽泥马,狗日的混蛋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西一欧和石头同时嘟囔:“那个矮胖子是谁?”

    “红帆船!”

    “靠!他就是红帆船。狗杂碎站到人堆里跟放到猪圈里木啥不一样。张青山那货去哪儿咧?”

    “山上和寨门那里都有不少房子,都可以住人,不好说他在哪里!”清香答道。

    突然听见胡老二大骂起来:“红帆船,我日你姥姥,有种把老子崩了!”

    红帆船不紧不慢:“胡老二,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嘀,再问你一遍,降不降?”

    “降你大那蛋!”

    红帆躺二话不说,拔出手枪,照着胡老二的左腿就是三枪。胡老二大声惨叫,他的右腿中过谢胖子的匕首不久,这下两只腿都站立不住,从柱子上滑下来。

    大嫂闭着双眼,对此无动于衷。不动冥王破口大骂:“草你姥姥的姥姥。爷爷董四海在此,是爷们儿对着老子来,别他娘的尽拿虾兵蟹将开涮!”

    红帆船笑笑:“海哥,何苦呢?和气生财嘛!咱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降了张团长,我做营长,你也做营长,还是逍遥快活。”

    “快活个球?妈勒隔壁嘀!老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咋能和你这个无耻小人平起平坐?弟兄们,是爷们儿的都给老子站起来,死也死的硬正!”

    董四海的话果然有力,三百多个土匪呼啦呼啦,从地上站起来,有的腿脚都打晃。红帆船拿起手枪,对着台下躁动的土匪就是两枪,打倒两个土匪:“蹲下!蹲下!老子要看看谁他娘的不识抬举!”

    他的手下挺起枪、棒一顿敲打,董四海的五六十人坐了下来,其他的人还在硬抗。

    “马黑子!带着你人站起来,冥王岭有掉头的好汉,没有怕死的孬种。”

    一个黑壮的大汉想站又不敢站,在红帆船枪口的威逼下低下头,坐下不语。

    “马黑子!你他娘的孬种,以后别叫老子看到你!”董四海大叫,被红帆船的跟班用破布堵住了嘴,呜里呜啦喊个不停。

    西一欧焦急,都快半个钟头了,金刚咋还不到位。他不知道,金刚在另一面路不熟,一路又发现了两个住有不少土匪的屋子,把剩余的两挺机关枪都安排过去。他自己带了十几个人拿着步枪往北山赶。

    红帆船很高兴:“马黑子,算你识相,把你的人都带到东边,老子重重有赏。”双手一拍,两个土匪捧着两个装满银元的盘子走过来。

    “马黑子,你拉过来一个兄弟,奖你两块大洋!老子当场兑现。”

    马黑子走到台前,对着董四海磕头:“大哥,俺是被逼无奈,不想让兄弟们送死,不过,俺绝对不做对不起大哥的事。”

    董四海愤怒已极,双脚乱踢,根本不领情。

    马黑子低着头,五六十个人都跟过去,都是默默的站着,被解开绳子,每人发了两块大洋。冥王岭剩下的二百多个土匪骂声不断。

    红帆船大怒,换个新弹匣,打倒三四个叫骂的土匪,清香忍不住拉着西一欧的胳膊:“哥,求你了,打吧,快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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