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惊心动魄


本站公告

    如果非要看眼前的景象,龙啸宁愿没有长眼睛。这边几个官军从屋内拖出一个已经被剥得精光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就往上扑。兽性发作起来,满脸涨得通红,挡下都顶得老高。那边几个官军挥刀砍下死死抱着粮食的村民的脑袋,夺过粮食还不罢休,把那手无寸铁、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孩垛成两截,踹开那掉光了牙的老人。

    年轻的男子都被绑了双手往外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女人被官军蹂躏得死去活来,老人孩子惨死刀下。官军进进出出,衣服、被子、器具,什么都不放过。牛、羊、鸡、犬,只要能带走,绝不会留下。没有了鸡飞,也不见了狗跳。

    惨叫声、呻吟声、喊叫声、哭闹声、喧嚣不绝。龙啸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手中长剑如狂风骤雨般杀如人群,只片刻,十余官军已然命丧剑下。有的至死还趴在女人身上,有的怀里紧抱着刚抢来的东西,还舍不得放手。

    村庄静了下来,所以人都望着龙啸。官军有的慌忙提裤子,有的从老人孩子身上拔出染满血的尖刀,面面相觑的移近龙啸。龙啸冷笑几声,喝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那气势如波涛澎湃,几个胆小的官军吓得尿了裤子,瘫在地上。龙啸也不顾许多,快步上前,挥剑边砍,溅得满来年的鲜血。

    官军们都是欺软怕硬、狐假虎威,没有什么本事的奴才。见龙啸神勇,纷纷磕头求饶。龙啸见他们如此,更是怒不可遏。堂堂官军竟这般无能,不去守戍边疆,倒来欺辱百姓。手中长剑不由自主的挥动,一阵惨叫声过后,所以官军赴黄泉。

    龙啸将手中长剑朝天一指,道:“大家不要怕,在下龙啸,若官军再来,定杀他鸡犬不留。”风吹着他那已经破烂的衣服,如旌旗般飘动,显得威风凛凛。

    先前那老妇人走到龙啸身边,道:“年轻人,多谢你救了我们村。唉!只可惜官军太多,杀了一拔又会来来一拔,是杀不尽的,你还是快走吧。”龙啸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又能去哪呢?倒不如跟着你们同生死,共患难。爹娘身在何方尚且不知,天下这样乱,何处能安生啊!”他已经害怕了孤独,他害怕离开后,再见不到人烟,又要一个人四处漂泊,无依无靠。

    那老妇人将龙啸拉入屋内,叹息道:“好孩子,你有一身的本事,怎么不去争个功名,做个好官,也让我们老百姓过几天安稳日子。”龙啸无奈的笑了笑,道:“当官?说不定我当了官会更坏。天下没有一个好官,没有当官之前,他们也许也是好人呢!”

    老妇人难得的笑了笑,道:“你说得倒也不错。你是从哪来,又要到哪去?幸亏今天遇到你,不然,唉!”龙啸想了想,把自己的事都说了一遍。老妇人听了,道:“那你该去找爹娘去,可别耽误了。离了爹娘,可有得苦头吃了。”

    龙啸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若走了,你们可怎么办呢!要走也要先把你们安顿好,不然我也不安心。如果我走了,官军再来,你们可不又要遭殃了吗?”老妇人道:“不要紧,我们到山上躲起来就是了。你也总不能一辈子守着我们吧?再说了,官军那么多,你一个人也不成呐!”

    话刚说完,有人在外面喊道:“土匪来了,土匪来了。”龙啸跳到门外,只见一行百余人风风火火的走来。龙啸苦笑道:“还真有不怕死的,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看来又要大开杀戒了。”那行人走到离龙啸丈余远处,忽然齐刷刷的跪下,高呼:“请少侠上山,我们甘愿听少侠调遣。请少侠上山,我们甘愿听少侠调遣。”

    龙啸冷笑道:“想让我做土匪?想都别想。哈哈,知道怕了吧!少来唬我,你们的小命都是我的啦!”当头一个土匪拱手道:“实在不敢欺骗少侠,我们都是被逼无奈才上山做的土匪。不当土匪真的没有活路啊!今天看到少侠神勇,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能跟了少侠,做牛做马全凭少侠一句话。”

    龙啸朗笑几声,道:“很会说乖巧话嘛,倒不知本事如何。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亮家伙吧!”说完,拔剑就要杀过去。那老妇人拉住龙啸,轻声道:“少侠切莫动手,他们都附近的村民,被官军逼得走投无路才做的土匪。每次下山,他们都只抢些粮草,倒也没有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有时还帮着乡邻通风报信,逃出官军的魔爪呢!”

    龙啸听得云里雾里,喃喃的道:“天下还有这样的土匪?”苦笑几下,又道:“想来也不奇怪,有那样的官军,自然有这样的土匪。”皱眉思索了片刻,一拍脑门,道:“有了。”遂快步上前,扶起刚才时候的那土匪,笑道:“倒是我误会你们了,都起来吧。”

    土匪欢呼着站起来,龙啸走到老妇人身边,道:“我有办法了。”顿了顿,又道:“我们把年轻的男子组织起来,也当一回‘土匪’,不过,我们这土匪不偷不抢,专门打官军。”想了想,接着道:“我们把附近村庄的人都组织起来,就会成一支很大的队伍。大家相互照应,遇到官军,我们也不用怕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脸上添了久违的笑容。那帮土匪更是喜上眉梢,有人道:“少侠就是来救我们出苦海的活神仙。”又有人道:“如果少侠教我们些武功,保证打得官军魂飞胆颤。”一席话引得众人笑个不止,随声附和的声音一浪高个一浪。龙啸笑道:“只要大家不怕吃苦,龙啸定不吝啬。”众人个个喜笑颜开,巴不得快快学些本领,狠狠的打一回官军。

    当夜,龙啸让人到各个村庄说了,一下子来了好几百人。龙啸将那几百号人造了册,一共是六百九十一人。又详细问了各人的技艺,以便人尽其才。其中,有农民、铁匠、梁上君子、地痞流氓、卖艺耍杂的戏子,也有读过几本圣贤书的秀才。三教九流中,有一技之长的倒还不少。有的善舞抢弄棍耍刀,有的精通琴棋书画,有的颇得谋略之道,有的巧舍如簧,有的天生神力。

    龙啸看着这份名册,奇思怪想蜂拥而至。虽然刚入江湖,他的霸气与统治力已然显露无余。他就像一个天才统帅,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一条又一条决策未经酝酿已经跃然纸上。

    当夜,他将那几百号人编了号,分为十拔,各选一人作为队长。让熟悉地理的赵秀才画了地图,作上标记。他拿过地图,在上面圈了要塞、路口设哨卡。立命第一拔三五人一组分分前去值守,并约定:若遇敌人来犯,以吹响牛角为号。又定下十条戒律:一不得滥杀无辜;二不得叛逆;三不得以下犯上;四不得扰民;五不得奸淫妇女;六不得偷盗;七不得擅自行动;八不得聚众赌博;九不得喝酒误事;十不得抗命。如有违反者严惩不待。

    旦日,但听牛角声起,龙啸立刻召集人马,飞奔而去。远远望见大旗上的“王”字威风凛凛,后面数千人浩浩荡荡的开过来。龙啸大喝一声:“来得好!”立马发号施令:第二、第三拔前面冲锋,四五拔右翼依托,六七拔左翼跟进。余下的守住要塞,等候命令。

    施令完毕,龙啸施展开“行云流水”,杀入敌方阵营。第二、第三拔迅速冲向前去,却有不少人停在原地观望。四五六七拔很快跟进,与官军杀成一片。

    龙啸如入无人之境,只消片刻,已把官军将领统统斩于马下。官军顿时大乱,哪还有心思再战,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片刻之间,龙啸已大获全胜。

    龙啸命人押了投降的官军回村,关了起来后。召集全部人马,愤愤的道:“今日虽大获全胜,但只有罚,没有赏。”遂命人押上刚才没有冲锋的那些人,喝道:“他们上了战场却不听号令,本该斩首,念在初犯,每人四十棍。将令不明,我也有过,也受四十棍。”说完,扑到木凳上,大声道:“行刑。”众人都望着他,有人道:“龙少侠就免了吧,你又没有过错。”那些被罚的人纷纷哀求道:“我们甘愿受罚,龙少侠快快起来。”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那数十人都各自挨了四十棍,哼都没有哼一声,却没有人打龙啸一棍。龙啸厉声道:“再不行刑,龙啸立刻自尽。”这才有四五个人含着泪上去打完四十棍,刚开始还不舍用力,被龙啸骂了几次才狠了命的打。

    受完四十棍,龙啸只觉屁股开了花,痛得他直咬牙。他强忍剧痛,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日谁要敢犯那十条中的一条,定要严惩不待。”其中很多人都当过土匪,见龙啸如此义薄云天,心中暗暗下了狠劲,一定要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那老妇人扶着龙啸回到屋内,轻声道:“少侠真是好人啊!有你在我这心里就踏实了。”那少女早已哭成了泪人,眼巴巴的望着龙啸。龙啸轻轻地坐到凳子上,道:“婆婆,以后我就叫你婆婆好吗?”那妇人抱着龙啸,道:“好,好,好孩子。”激动得老泪纵横。龙啸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他抬起头,缓缓的道:“以后婆婆就叫我啸儿吧,爹娘都是这样叫我的。”那妇人点了点头,浑浊的眼泪流到龙啸的头上、身上,她的双手不停的抚摩着龙啸,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她的亲孙子。口中喃喃的道:“啸儿,啸儿.....”龙啸静静的靠在她的怀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这样靠着。刚才还很神气,现在却是那么的脆弱。

    那少女递过来一个小陶瓶,轻声道:“这个给你。”又怕龙啸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所以把头扭到一边,三分羞涩,七分娇美。龙啸接在手里,问道:“这是什么?”那少女转身小跑进了里屋,老妇人笑了笑,道:“这是我们这常用的药酒,不管蛇咬虫盯、刀伤棒伤都管用。你要敷上,保管明天就不疼了。”龙啸“哦”的一声,摇头笑了笑。

    那妇人道:“她是我孙女,叫小桃,人很好,就是害羞。”龙啸道:“看出来了。”想了想又道:“婆婆,她怎么看我的那眼神怪怪的啊?”那妇人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龙啸“哦”了一声,还是想不明白。

    次日,龙啸怎么弄,屁股都不疼了,他兴奋的跑出屋来,喊道:“婆婆,婆婆,还真管用呢!”却见小桃端了水,站在他面前,轻声道:“你,你洗脸。”龙啸接过盆时碰到她的手,感觉光滑、细腻、柔软,她迅速抽回手,转身跑进屋去了。龙啸愣了愣,才慢条斯理的洗了脸。闻到怕子上残留的余香,他又愣了一回。

    饭后,龙啸把人召集到一起,教了他们些武功,让他们有空没空好好练习。并约定好:以后每日午饭后,都集中起来练武。又留下些人商讨如何处理那些俘虏。龙啸道:“把他们杀了倒也容易,不过却可惜了。若能把他们约束住,为我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大家都同意,也都照办了。

    第二日午饭后,所有人都来了。他们见了龙啸,跪下高呼:“龙将军,龙将军,龙将军。”龙啸也不推辞,道:“大家都起来,既然如此称呼,以后就得按军令行事了。”说完,整顿人马,编了番号,数起大旗,称“民军”,与官军区分开来。又选几人,封了官衔。赵秀才做了军师,马天懿为督军,唐笑、刘月升、张问天为参谋,齐虎任参军。龙啸听从军师赵秀才的建议,把民军分为十部,各部称司,各选一个统领称督统。

    赵秀才,四十余岁,短小精悍,瘦骨嶙峋,双眼外凸,面如黄花,留着小山羊胡子,身着灰色长袍,显得形影孤单。他通天文,晓地理,很有些真才实学。屡试不第令他心灰意冷,官场腐败让他厌恶,又因养活不了自己,才上山做了土匪。那帮土匪之所以没有胡作非为,皆因他循循劝导。此次下上投靠龙啸,也是他的主意。他祖上本是名门,只因祖父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权贵。后来遭人陷害,被贬到此地后,才逐渐没落了。

    马天懿本是官军统帅,他天性耿直,敢做敢为。因为不满上司克扣军饷,他上书朝廷,却被诬为诽谤,一气之下,拉了些兄弟逃到此地,落山为王。他长得高大魁梧,说起话来,脸上横肉纷飞,甚是吓人。他虽然才三十余岁,却显得成熟老道,做事很有魄力。他甘居龙啸之下,只因龙啸武功卓绝、英勇无比,也因赵秀才极力劝建。

    唐笑、刘月升、张问天都是马天懿以前的部下,追随于他只因一个“义”字。这三人长得倒斯文,都各有一技之长。唐笑虽然矮小,一柄单刀却使得神出鬼没,难遇对手;刘月升看似无用书生,手中判官笔却杀人无数;张问天武功虽然稀松平常,计谋策略却是信手拈来,遇事沉着冷静,一人可退千军。

    龙啸让马天懿领军操练,自己亲自将那些俘虏放了。军师赵秀才读完那十条军律后,把他们分编入各部。至此,军中已有千于人。

    过得几日,龙啸让军师赵秀才重修了军律,增了军令。将督军、参谋、参军、督统召集起来商议。龙啸道:“坐等官军,不如主动出击。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扩充自己的实力,兵力、粮草都要扩充。用兵就要养兵,我们现在不但兵力不足,wWw.粮草更是堪忧。方圆几十里内各个山头都有土匪,粮草大多被他们抢上了山,我们若能把他们召来,兵力得到扩充,粮草也得到了解决,不失为一件好事。等到实力强大了,便可攻打县郡,大家意下如何?”

    军师赵秀才道:“这样倒也不错,只是各个山头占据地利,易守难攻,一时半会可能难奏效。”

    马天懿道:“这也不怕,可让毛猴等人潜到山上,给他们下些良药,保证他们不攻自破。”

    “好主意!”张问天道:“毛候等人轻攻不凡,身手敏捷,又是出了名的惯偷,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山上易如反掌。”

    龙啸一拍桌子,道:“好!把毛猴等人叫来!”显得异常兴奋。片刻,几个瘦小如猴的人走进帐中。听说要上山办事,竟是一片欢呼。原来他们碍于军律,都闲得不耐烦了,手脚直痒痒。

    当夜商议完毕,龙啸下令明日就行动,免得日久生变。

    旦日,天还没有全亮,几处哨卡响起牛角声。龙啸急召各部人马,一番商议之后,就要分兵去援,却有快马来报,原来有三各上头的土匪远了粮草,挂了白旗,前来投诚。龙啸朗声一笑,道:“传令下去,让他们进来。”想了想又道:“正要前去征讨,他们却自己送送上门来了,当真是天助我也。”又传令设宴纳降。

    那几帮土匪宿有仇怨,投入龙啸帐下后,龙啸便让他们将前帐一笔勾销,大家以兄弟相称。那些土匪倒也不敢有异议,他们闻得龙啸力挫官军,对他早就心悦诚服。此次前来便是要依靠龙啸闯出一番大业来。他们又将平日抢来的金银珠宝尽数交了出来,充了军饷。

    龙啸大喜过望,,端起碗来,高声道:“倒酒,今晚要一醉方休。”说完,连饮三碗,道:“先干为敬,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今日谁要不开怀畅饮就要罚。“众人一片喝彩,纷纷举起酒来回敬龙啸。

    龙啸从未喝过酒,这三碗酒下肚已觉头昏目眩,飘飘然如腾云驾雾。他应付得片刻,实在撑不住,便退回房中休息去了。众人难得欢聚,至二更才渐渐散去。

    军师赵秀才连夜让人建起营房,将前来投诚的土匪分编入各部,安顿下来之后,又申明军律,才去歇息。

    旦日,龙啸醒来,但见小桃靠在床头,睡得正熟,均匀的呼吸仿佛在倾诉一夜的疲劳。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一束一束错落有致,屋内显得格外迷人。龙啸不忍吵醒小桃,轻轻地将被子披到她身上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外。头还微微泛疼,看到桌上碗中残留的醒酒汤,脑中掠过小桃忙碌的身影、焦急的表情、关切的目光,他笑了笑。从未有过的温馨与幸福铺天卷地的袭来,占据了他整个心灵,他无力反抗,也不舍反抗。

    三个月内,陆续前来投诚的土匪近万人,民军队伍一下子壮大起来。又因为有严格的军律约束和残酷的操练,民军个个英勇无畏,本领非凡。龙啸对他们的要求近乎苛刻。忙时,早晨、傍晚下地耕作,午后操练四个时辰,晚上操练四个时辰;闲时,全天操练。风雨无阻,从未间断。民军严然成了一支威武之师。

    半年之后,民军发展到三万余人,直打得官军魂飞魄散、闻风扇丧胆。他们攻下几座城池,称雄一方。在龙啸的治理下,民军军纪严明,深受百姓爱戴,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龙啸常常想起爹娘,每每潇然泪下。如今民军势力渐强,官军再不敢来犯,他已无挂念,便卸下将军一职,由马天懿接任,决意下江南。马天懿等人虽然苦苦相留,然龙啸去意已决,自然留他不住,只得设宴为他送行。

    临别之际,马天懿等十里相送,久久不肯回头。龙啸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必再送,就此别过,回会有期。”说完,扬鞭纵马飞奔而去。奔得数丈远,却听见后面有人追来,高声呼喊:“等等我,等等我。”龙啸回头看时,小桃已追到身旁。

    “龙大哥,我随你去找爹娘。”小桃道。脸上的红晕不知骑马发热所致,还是羞涩所致。

    “正好,路上有你说话解闷倒还不错。只是你走了,婆婆谁来照顾。”龙啸道。

    “是她让我来的呢!”

    两人一前一后向前飞奔。

    一路上,所见所闻尽是触目惊心,龙啸和小桃时时叹息。小桃每到一处,虽然看到不少新鲜事,却总是愁眉不展。总跟龙啸说:“龙大哥,等你找到了爹娘,你还回去做将军吧!把那些坏人都打死了,让穷人过上好日子。”

    十余日后,江南已在眼前。都说江南的女人是水做的,还真不假。刚进江南,只见来来往往的女人都是水灵灵的如画上的仙女,身上散发着幽幽的清香。羡慕得小桃无地自容。

    龙啸带着小桃投入客栈时,天已快黑了。他们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开始等天亮。江南已到,龙啸却便得更加迫切,仿佛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小桃好生安慰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龙啸好不容易朦朦脓脓刚要睡去,隐隐约约听到窗外有响动。便假装睡熟,耳朵却在仔细的听,不放过蛛丝马迹。

    响动声渐渐微弱,须臾之后就没有了动静。龙啸也没有多想,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忽然,他惊叫一声,“不好”,衣服也顾不得穿,撞开门直奔小桃的房间。小桃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右侧。

    龙啸冲进屋去,只见一条人影在小桃身上起伏跌宕,发出微微的颤音。龙啸大叫一声,一掌直拍过去。那人向床里一滚,站起身来,竟是一丝不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