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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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一掌不中,跳上床去,左手变钩,跟上去扣住那人的喉咙,顺势一发力,将他扯到地上。那人一声惨叫,头一歪,眼一斜,便不动弹了。龙啸以为他已死,点燃烛,只见小桃全身裸露,双乳被揉得发红,身下一滩殷红的血还冒着热气。她的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陶醉的睡得正熟。龙啸不敢想像她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骂道:“你真是个混蛋,混蛋。”苦涩的泪水流进嘴里,他咽了下去。

    龙啸正黯然神伤,忽然感觉一股凉风袭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掌。这一掌力道十足,震得龙啸支腾腾的撞倒到小桃怀里。幸亏是龙啸,要是换了别人挨这一掌,不死恐怕也要终身残废。

    待龙啸回过头来,屋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龙啸施展“行云流水”踏风追去。追得十余丈远,他猛的一转身,惊出一身冷汗来,暗道:“不好,又上当了。”

    龙啸返回屋中,那人早以穿好了衣服,欲要离去。见龙啸回来,那人也是一惊,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这么厉害的轻功,他还是头一回领教。他乃天下第一采花大盗陈冠奇,自命轻功天下第一。采花十余年,从来没有失过手,皆因没有追得上他,也没有人识得破他的诡计。今日撞到龙啸手里,他自知危险已然来临,从未有过的恐惧使得他全身冒冷汗。

    龙啸堵在门口,怒道:“看你往何处逃?”陈冠奇退得几步,紧张之下碰翻了身后的椅子。他突然猛一转身,破窗而出。

    陈冠奇双脚还没有落地,一只手已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后颈,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龙啸冷笑几声,喝道:“你是何人,竟如此色胆包天?”

    陈冠奇颤抖着道:“老子本来就是天下第一采花大盗,若如不色胆包天,岂不坏了名声?老子采花十余年从未失过手,不想今日栽在你手里。你报上名来,好叫老子死个瞑目。”说得理直气壮,竟没有丝毫羞愧之意。

    龙啸气得七窍生烟,肺都快炸了,欲要一掌击碎他的脑袋。就在此时,一个念头闪过:“就这么杀了他岂不太便宜了。”随即将陈冠奇提起,一脚朝他裆下狠踢过去。

    陈冠奇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飞了丈余高才重重的摔回地面。龙啸用力一脚将他踢翻过来,他的裆下已是一片血红。龙啸还不解气,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扯,一条胳膊活生生的被他扯了下来,血溅得他全身都是。

    龙啸返回屋时,小桃已经穿好了衣服,扶着床哭得死去活来。龙啸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阵一阵的揪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骂自己、恨自己,可是不管他怎么自责都弥补不了小桃所遭受的伤害。

    小桃哭了一阵,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仿佛随时都会窒息。她突然狠命的往墙上撞去,龙啸惊叫一声,挡在墙前。她这一撞可是拼了全力,撞得龙啸直打颤。幸亏龙啸反应敏捷,再晚半步就无力回天了。

    龙啸紧紧的抱着她,轻声道:“不要这样,小桃。婆婆还等着你回去呢!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永远都不离开你。”小桃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放声大哭出来。龙啸知道她这一放声大哭,心中的郁结反解了,这才松了口气。

    江南李家乃名门之后,书香门第。龙啸与小桃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李员外听家仆来报,喜出望外的迎了出去。见到龙啸手中的龙形剑,他一把抱着龙啸,如孩子般哭着喊道:“外孙,好外孙,外公终于见到你了。”这时,一个老妇人跑着出来,身后一群丫鬟拼命的追赶,口中焦急的喊道:“夫人当心,当心。”乱成了一锅粥。

    那妇人一见龙啸,围着他转了几圈,抱着龙啸失声大哭,哭完了还不停的抹眼泪。

    进屋还未坐稳,李员外拉着龙啸的手,激动的道:“你娘呢?你娘好吗?”龙啸一听这话,心凉到了极点。爹娘不但不在这里。连外公、外婆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龙啸叹了口气,道:“我就是寻找爹娘才找到这里来的,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李员外夫妇听了,抱着龙啸哭得痛不欲生。李如秋是他们的唯一的女儿,自从跟了龙紫霞两年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老老口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牵挂。见了龙啸本以为等到了希望,没想到结果却令他们更加失望,连思念与牵挂都成了奢侈。

    龙啸把知道的都说了一遍,老两口听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她不来探望我们,原来是遇了大难。”李员外道。

    “我还以为她是狠心呢!却不料.....”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了。

    老两口没了女儿在身边,便把外孙龙啸当宝贝般疼着,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他的身上。龙啸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可他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想到有很多人衣食没有找落,无家可归,他开始厌恶这样的生活。又想爹娘还没有找到,是不是也在受苦?想着这些,他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泣。

    龙啸忽有一天想到对小桃的承诺,便跟外公、外婆商议要娶小桃为妻。李员外夫妇对龙啸是有求必应,加上小桃懂事乖巧,对龙啸也是痴心一片,他们更是欢喜。于是挑了黄道吉日,让龙啸和小桃喜接连里。

    眼看就要嫁给龙啸为妻,小桃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告诉奶奶。她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真是美,仿佛也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每到傍晚,她都要到后院的小河里放一只船,把幸福传给远方的奶奶。

    明天就要成亲了,龙啸禁不住将幸福时时显在脸上。这天,从小跟着外公、外婆的堂舅舅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少女。他自从三年前离家后,一直杳无音讯。李员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他突然没了音讯,老两口悲痛之余,近乎绝望。如今,他突然归来,真是喜从天降,又恰逢龙啸婚期,可谓双喜临门,老两口笑得合不咙嘴。

    李员外立摔全家老小到祠堂拜谢天地祖宗,他虔诚的道:“李家双喜临门,感谢上苍,感谢列祖列宗庇佑。”又买了一尊佛像,烧香膜拜。还施粥一日,以示对佛主的感激。

    李员外与侄子李壁久别重逢,千言万语总是诉不尽的彼此挂念。李壁此次带回的那少女是他十几年前与心上人的私生女。他们本来青梅竹马,却不知为何那女子突然离他而去。三年前,他离家出走就是去找那女子下落。这一寻找才知道那女子早已嫁给一个朝廷官员做了小妾。李壁找到那女子,让她回心转意,可她不肯,一气之下就杀死了她,抢回女儿,改名李薇薇。

    李员外添了个孙女,心中很是乐意。李壁家里虽有老妻有妾,却都没有给他生得一男半女,他出去寻花问柳,李员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小桃又叠了纸船,独自来到后院的小河边。她将小船放进小河里,轻声祈祷:“小船儿啊!你游啊游啊!游到奶奶的身边,告诉她我明天就要做新娘了好不好?你还要告诉她,我很想念她,我很快就会回去看她。”停了一会儿,又撒着娇道:“就算你游不到奶奶的身边,你也要游到她的梦里,把我幸福告诉她,让她分享我的幸福,为我祈祷。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理你了。哼!”说完,转身赌气似的走了。

    旦日,李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只等吉时一到,新娘新郎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小桃打扮了一个上午,本来姿色就不错,稍微一打扮,竟不亚于江南的美女。柳眉之下一双凤眼顾盼神飞、神采奕奕,圆滑的脸蛋小巧玲珑,嫣然一笑定能倾国倾城。穿上新娘妆的女子是最美的,这话一点不假,这一刻,她是最美的女子,一脸的陶醉更显得迷人。深山的俊鸟飞出丛林,闯入美女如云的江南,一点也不显逊色。

    妆罢,羞得窗外的花儿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鸟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也在嫉妒小桃的美貌。红头盖子盖上的一刹那,她轻轻地笑了笑,很舒心,很满足,也略带些得意。

    龙啸穿上新郎妆,配上英俊不凡的长相、与生俱来的气质,虽然比不上潘安,也足以让无数少女痴迷。

    吉时到时,主婚人长呼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喽!”两个侍女扶着小桃慢慢走近,虽看不到她的脸,宾朋只看她那灵动的身段已然惊羡龙啸的艳福。

    龙啸与小桃牵着大红花,渐渐靠近。众人已是一片欢呼,李员外夫妇更是喜笑颜开。

    “一拜天地。”话音未落,一群人突然闯进来,见人就杀。转眼之间已有十余人惨死刀下了,喜庆的场面突然变得混乱不堪。龙啸已然怒不可遏,转身欲要出招时,只觉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上,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

    又有数十弓箭手冲进来,堵住出口。龙啸挣扎了几下,还是摇摇欲坠。小桃掀开红头盖,扶着龙啸,急切的道:“龙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龙啸摆摆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忽然想到早上李壁给他送来参汤,说是成亲喝参汤吉利。虽然感觉味道有点怪,他也没有多想,接过来就一饮而尽了。现在想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惊出一身冷汗。

    龙啸转身望着李壁,恨恨的道:“是你?”李壁冷笑几声,道:“是又怎样?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我如今是旋风堡风舵的舵主。”旋风堡,龙啸虽然没有听说过,听到这三个字却觉得很刺耳,就好像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

    屋内的宾朋已被杀得精光,血流了一地。李员外气得吐血,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恶狠狠的指着李壁,嘴巴直哆嗦。李夫人气得七窍流血,已经不醒人事了。

    一个脸带疤痕的老者走上来,李壁迎上去拱手拜道:“总舵主。”那老者却是薛武光。原来他办完公事,到处听说龙啸的威名,便暗中追踪而来。又派李壁潜入李宅,打听消息。确认之后,又让他给龙啸下了药。

    薛武光也不搭理,走到龙啸身边,道:“你就是龙大将军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龙啸道。

    “龙形剑是在你手里喽!”

    龙啸听到他说出龙形剑,心中一惊,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何人?”

    李壁笑道:“自然是我向总舵主禀报的了。”一脸的得意洋洋。薛武光回过头去,道:“谁让你插醉了,来人,割掉他的舌头。”

    “总舵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李壁“扑通”的跪到地上,苦苦哀求。薛武光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早有两三个人将李壁按住,割掉了他的舌头。痛得他满地打滚。吓得小桃“啊”的一声,紧紧的抱着龙啸。

    “在下薛武光,龙大将军若把那龙形剑和剑谱交出来,今日我们就算是交个朋友,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薛武光盯着小桃,眼放淫光。他要逼龙啸乖乖的交出剑和剑谱,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或许更管用。

    见龙啸没有动静,薛武光一步一步逼近小桃。小桃惨叫几声,往后退得几步。忽然想到小桃被陈冠奇糟蹋的画面,龙啸的心又是一阵揪痛。小桃似乎失去了理智,泪水疯狂的滚落,惨叫不绝。龙啸知道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打定主意后,道:“好,剑和剑谱我都给你。”

    薛武光看着看着,觉得小桃欲发迷人、可爱,听了龙啸的话,没有停丝毫下来的意思。龙啸又喊道:“别碰她,剑和奸谱我都给你。”薛武光哪里还听得进去,跑过去一把抱住小桃就要亲吻。小桃拼命躲开,奋力往墙上撞去,血溅红了一片墙壁。

    龙啸惨叫一声:“不!”也不知哪来了力气,扑上去抱住小桃,哭得伤心欲绝。小桃微微张开眼,忽然奋力翻转过来,挡在龙啸身后,一柄尖刀从她后背穿胸而过。她颤了一下,微微的道:“龙...大...哥,我们...来...来世...再...再...再见。”说完,眼睛一瞪,气绝身亡。

    龙啸只觉天昏地暗,失声喊道:“小桃,小桃...”一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此时,李员外手一垂,也闭了眼。

    龙啸轻轻的放下小桃,转过身来,奋力一掌拍向薛武光。薛武光举掌来挡,却哪里挡得住。胸口一闷,喷出一口血,被撞飞到后面的墙上。爪牙立即挡在他身前,护住他,有人道:“保护总舵主。”

    龙啸惨笑几声,突然一声狂吼,飞扑过去。原来他吞了百年蟒蛇的胆,本来是百毒不侵的,只因他一时心急,忘了提气。霎时,一双肉掌纷飞,十余爪牙被劈得粉碎。乱箭突然射来,龙啸运气护体,抢步上前,双掌一阵猛击,数十爪牙又是横肉纷飞。

    只片刻,爪牙尽数毙命,却早没了薛武光的影子。龙啸回头看时,外婆身上已插满了箭。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了,此刻他心如死灰。

    李壁还在地上打着滚,龙啸没有心情去杀他,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还有个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双手捂着头,头发披散着。见没有了动静,她缓缓地站起来,惊恐的望着龙啸。

    望着遍地的尸首,想哭都没有了眼泪。他把那些爪牙搬到屋外,一把火烧了李宅,提剑便走。此刻他真不知去哪,回去找婆婆他是万万没有勇气的,因为小桃已经没了。

    他的身后总跟着一个人,是他的表妹,可是他不愿承认。她爹的罪恶实在太大了,以致龙啸不愿理她。她总是跟着,不说一句话,不喊累也不怕苦。

    龙啸不去搭理她,自顾自的走着。到了一处面馆,龙啸正好饥饿,便走了进去。她等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好像也饿了。片刻,她被店家赶到了街上,还是眼巴巴的看着龙啸,依然一语不发。

    龙啸吃好面,继续赶路,全然不顾身后的李薇薇。他虽然不知要往何处,可他铁了心要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走着,走着,已经渐渐步入荒郊。当他回过头看时,李薇薇已不再跟来,他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埋着头继续往前走。片刻之后,他又回过头来,她还是没有跟来。

    龙啸忽然感到莫名的自责,心中隐隐作痛。他并不讨厌她,只是因为他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让他不得不跟她保持距离。只要看到她,他就会想起小桃,还有外公外婆一家的惨死来。他恨李壁,刻骨铭心的恨。而李薇薇是李壁的女儿,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他的内心在挣扎,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没有跟来,他无心再走,漫不经心的边走边回头。时间过得远长,他的恨意越淡,渐渐地却开始为她担心。“他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想到这,他的心在发毛,不敢再往下想。小桃就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才遭到致命的伤害的。

    他毫不犹豫沿原路返回,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他不回去,李薇薇就必死无疑了。还是没有看到李薇薇,他开始自责,变得万分焦急。额上渗出的汗珠不住的滚落到地上,无论如何他必须找到她,他告诉自己。

    夕阳的余辉就要散尽,暮色渐渐来临。想到小桃,他的心还在揪痛,他再不忍心她的表妹遭到像小桃一样的伤害。

    终于,他发现了她。她软绵绵的躺在路旁一动也不动,气若游丝,生命就要终结。他抱起她,不顾一切的往回飞奔。

    到了城中,他找了一家医馆将她安顿下来。郎中告诉他她只是饥饿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服些药,进点食很快就会好起来,他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刚才只顾自己吃面,把她抛在脑后了,他多少有些自责。

    她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龙啸坐在床边,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声来。龙啸冷冷的道:“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他本来要说你就是个害人精,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不恨她,说出的话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去伤害她。

    她愣愣的不哭了,一双泪眼无助的望着他,显得楚楚可怜。龙啸心里也不是滋味,轻声道:“昨天是我不好。”她哭喊着:“表哥。”扑到龙啸怀中,龙啸没有推开她,只说了句:“好了,别哭了,我们上路吧!”说完,轻轻的退了几步,转身走了出去。

    快到中午,毒辣的太阳无情的摧残着他们弱小的身子,饥渴也发出了最后的总攻。在这荒郊野岭,想找到一家酒馆还真是难。龙啸看着已经走不动的李薇薇,同情之余也怪自己粗心,没带上干粮就赶路了。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飘着一个大大的“酒”字,龙啸提起精神,扶着李薇薇走了过去。

    酒馆里人还真不少,它的前面有很多路,南来北往的人都从这里经过,怪不得它会如此生意兴隆。龙啸扶着李薇薇走进酒馆,小二迎上来,满脸带笑的道:“客官里面请。”他把龙啸和李薇薇引到一张已坐了两个人的桌前,道:“对不了,客官,小店客人太多,只好将就一下了。”

    “无妨,你这有什么吃的?”龙啸扶着李薇薇坐好,舒了一口气,四下张望着问道。小二道:“酒、菜、饭、面一应俱全,客官您要点什么?”

    龙啸擦着额上的汗,抱怨道:“这该死鬼天气。”停了有下,道:“炒几个小菜,上点米饭就行了。”小二wWw.机灵的一转身,道:“得勒。”向后面去了。

    同桌的那两人不怀好意的看着龙啸和李薇薇,似乎不太友善。龙啸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搅了!”那两人充耳不闻,龙啸自讨了没趣,苦笑了几声。

    “你们听说没有?龙大侠重出江湖了,那天下第一采花大盗陈冠奇就是被他打残的,命根子和一双手都被割了去呢!惨啊!”有人道。

    “我也听说了,就不知是不是真有此事。不过,那陈冠奇倒是再没有未出现过了,他一贯三天就要作一次案,这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听说他在什么地方作下案子。”又有人道。

    “假不了,你想想,这天下能治得了陈冠奇的能有几个?除了龙大侠还能有谁?难道会是那无恶不作的司马鹤?”坐在龙啸身后的那人道。

    “司马鹤,何许人也?想来武功不弱,不然也不会有人拿他来跟爹比。”龙啸暗想。他一言不发,明明是他做的,为何偏偏说是他爹呢!看来龙紫霞当年的声望实在太高了,只要有人做了好事就会毫不怀疑的想到他。

    “听说是个少年呢!龙大侠不会是返老还童了吧?”

    “可不就是吗?他练了一种神功,越练越年轻呢!”

    “那他会不会变成小孩啊?”

    他们说得越来越离谱,龙啸暗自好笑。细细一想,不觉悲伤起来,心想:“照他们这样说来,爹还是没有出现过,不然凭他的名声肯定有人知道他在哪!”这样一想,他无心再吃饭,只坐着发呆。

    坐在他对面的那男子突然站起来,道:“龙紫霞早就死了,你们这帮无知的笨蛋还在这里念叨什么。”显得很是生气。

    “谁说龙大侠死了,你亲眼看到?”有人不服气,站起来指着那男子道。那男子一拍桌子,随手拿起放在桌旁的钢刀,喝道:“我说死了就死了,敢跟我叫板是不是?”额上滚落着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已是很不耐烦了。

    龙啸站起来,道:“兄台息怒,你知道龙大侠的事?”那男子斜视龙啸一眼,满不在乎的道:“怎么,你想知道?”

    “承蒙相告,感激不尽。”龙啸拱手道。那男子突然大笑几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是”还没有说出口,一支飞镖“嗖”的一声插在他的脑门上,他晃了几下,栽倒在地上。他旁边的那男子惊慌失措的往窗户扑去,却突然“扑通”的掉在地上,血缓缓的从他身体里溢出来,流到地上。让人奇怪的是好端端的两个人死在店里,竟没有人大呼小叫,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龙啸惊呼一声:“好快的飞镖!”追了出去。

    他纵身跃到屋外,却见屋外一片空旷,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懊悔的回到屋中,埋着头吃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