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其其格来了,端着酒肉进了洞内。后边的侍从赶紧走到她的前面,举着火把为她照亮。祖庚见来了人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白云其其格。
白云其其格看到了祖庚,道:“祖庚王子,你饿了吧,我是来给你送吃的来了。”
祖庚道:“啊,给我送吃的,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给我送吃的。”
白云其其格把食盘往他的面前一放道:“祖庚王子,我叫白云其其格,我是木格王的女儿。我在王宫中看你那么果敢很是钦佩,就来给你送食物来了。”
祖庚看白云其其格是个姑娘,也就没产生多少敌意,何况经过这么一番的扎腾他也的确饿了,就坐下来吃肉饮酒。白云其其格见祖庚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就挥手让侍卫走了,自己陪着祖庚说话。
祖庚吃饱了喝足了一下子躺在了草铺上,道:“白云其其格公主,我也吃饱了,喝足了,你也该走了吧。”
白云其其格道:“啊,你这个人好没道理呀。我看你可怜就给你送酒食来了。你吃饱了喝足了就要赶我走啊。”
祖庚道:“哎呀wWw.,我哪敢对羌国的公主说个不字呀。我是阶下囚,任何人说一句话都可以置我于死地的,我又哪敢触怒白云其其格公主呀。”
白云其其格听到他的话中还充满了敌意就说:“祖庚王子,打仗是两国间的事,可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哪。你不该这样讥讽我吧。”
祖庚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道:“啊,你长得这样美丽当然说出话来也好听了。可你也说得是啊,两国虽然在打仗,但两国的王子与公主间是没有宿仇的。说吧,你能帮我点什么?帮我逃出野狼谷呢,还是就是这样每日给我送饭直到有人向我开刀。”
白云其其格道:“祖庚王子,放不放你我作不了主。可是,我却可以来陪你玩。等战场结束了我还想随你到殷商去,看看你们中国的风物人情。”
祖庚叹口气道:“是啊,要不是两国间的战争,殷商的王子又为何不能与羌国的公主结成朋友,云游天下呢。可是,这话咱们只能在这里说说了。这里是囚我的牢房啊白云其其格。”
白云其其格道:“祖庚,不要悲伤,从此我就在这里陪你。哎,你一定寂寞了。来,我给你吹段曲子听。”说过取过身上的羌笛吹了起来。
羌笛是羌人拿手的乐器。那是用鹰骨做成的,也有用苇竹做成的。羌人在放牧时大都带着笛子,一边跟随着羊群走动一边吹笛子。那里的山川连绵,绿草茵茵,空旷的天地给人以无限的暇想。他们都幻想着山那边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前边就是天堂。所以他们都用笛声用歌声倾诉自己美好的向往。久而久之他们创作出许多优美的曲子,表达自己的心境,赞美自己的生活。作为羌国公主的白云其其格当然熟悉这些曲子,吹奏起来也就十分娴熟了。
祖庚认真地听着她吹得曲子,在那悠美的旋律中他的灵魂仿佛飞出了肉体的躯壳,飞向广袤的草原,飞向广阔的天空,飞向那鲜花盛开的地方。他仿佛到了人间仙境,与那些美丽的仙女们共舞。当一曲终了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白云其其格就是那意境中的仙女,他情不自禁的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白云其其格被他这么一抱一下子不知所措。但她是为履行父王的使命来的,她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怕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就闭上了美丽的眼睛,任由那俊俏的王子在自己脸上印下一个个热吻。
祖庚在她身上疯狂够了,才想起她是异国的公主。一下子黯然了。呆呆地坐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白云其其格躺在他的怀中仍然闭着眼睛,当她感觉到了祖庚的异态再看他时,问道:“祖庚,你怎么了。”
祖庚长叹一声道:“唉,白云其其格呀,你是这样的美丽,又是这样的温柔,如果能作了我的妃子我此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是敌国的公主,我的父王司母,你的父王会让咱们成为一家人吗?怀中美丽的姑娘竟然不属于自己,这滋味又将是多么的苦涩呀。”
白云其其格伸手抱住了他,道:“祖庚,你真得觉得我好吗?”
祖庚道:“你好,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到了我的身边,给我这么多温柔,我不会忘记,我今生今世决不会忘记。”
白云其其格听他如些说伸过嘴去吻他的脸,吻他的嘴唇。吻过后道:“祖庚,如果羌商两方的战争因咱们两个结束了,你愿留在这里陪我生活吗?”
祖庚道:“唉,羌方经常骚边,商军又大兵压境,两国难有和睦的日子啊。咱们就是相互喜欢,能走到一起吗?”
白云其其格道:“只要你喜欢我,不论到什么地方我都愿终身相随。”
祖庚听白云其其格如此表白,一下子被她的话感动了。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上了她,深情地说:“白云其其格,你如此对待我我永世不忘。”
夜深了,洞中更暗,白云其其格就象这暗中的一盏明灯点燃了祖庚的心灵,使他那近乎失望的心中充满了光明。他紧紧地抱着这生命之光,渡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次日的太阳照旧升起来了,群山有了阳光的照耀都披wWw.上了一层新装,那黛色的,青色的,紫色的山仿佛一个个身着霓裳的仙女,在蓝天下展示自己的舞姿。那大山的怀抱中那些商兵就开始蠕动,等待着锲机扑向谷中消灭自己的对手。
付说从自己的帐中出来,伸一下懒腰,打一个呵欠,对姬炉说道:“姬炉,牵来咱们的驴儿,咱们回殷商去。”
姬炉昨夜到野狼谷中抓白云其其格累坏了,躺在付说的帐中在睡大觉。听到了付说的喊声揉揉眼坐了起来,道:“宰相,这里的仗还没打完,现在就回商都不是违背了咱们的初衷了吗?”
付说道:“姬炉,不要说那么多,初衷不初衷那是将来的事,现在咱必须离开这里。”
姬炉虽然不明白付说的意思,但他却知道付说的一举一动都功于心计,就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牵上了驴儿走了过去。
军营中的将士们都在注视着大帐的举动,当看到了付说要走了都投过来了疑惑的目光。但是,他们知道将领们的走是机密,留也是机密,所以也就没有问津。不过,从他们的心愿来说是不想让付说走的。他们知道司母戊不懂军事,跟着她打仗只能有很大的牺牲。可是,愿望只是愿望,除了投去眼巴巴的目光再也不敢说个不字。于是,付说就在大家的目光中走下山峰,走向通往殷商的路。
野狼谷的谷口又进入了视界之中,那高大的闸门紧紧地关着,好象把这里的世界与彼此的世界隔开了一样。在那厚重的闸门外边,站着个单人独身的司母戊。她没有带一个侍卫,也没有带那护身的长剑,只是呆呆地看着野狼谷。
付说与姬炉从山上下来了,到了这个谷口。付说看一眼司母戊仍然骑着驴而往前走。司母戊站着没动,却在对付说讲话:“妹夫,难道你就这样与我分道扬镳了吗?”
付说听到了司母戊的话,让驴儿停下来,继而跳下驴来,站到了她的面前,道:“司母戊,你说我王命在身能在这里陪着你与羌人对峙吗?”
司母戊转身面对付说,又说:“妹夫,既然你和武丁还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你还来帮助我打羌方的这一仗,那么你们是想让我换一个样儿在这世界上生活了。”
付说道:“啊,你看到了这一点。那好,今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司母戊道:“是啊,经过这么一场战争,我也明白我今后该怎么做人了。对于如何打羌方我也有了自己考虑。可是妹夫,你就不能呆一两天帮我了结了这里的事情吗?”
付说道:“妇婐司母,我倒想听听你怎样进行下面的战役。”
司母戊道:“硬拼不是办法,即便不要祖庚了打进野狼谷,也不能把羌人从这世界上赶尽杀绝的。换回来的只能是更残酷的战争。所以,我想与羌人议和。”
付说听此笑了:“司母戊,你终于明白了人为的战争是换不来胜利的。好哇,你就敲响木格的门,与他们议和吧。我理解你。”
司母戊道:“可是妹夫,我毕竟与羌人接触甚少啊,与那羌王更未谈过一句话。我怕进入野狼谷后有些事呢办的不地道,得不到我们的目的。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
付说问道:“啊,我真得能起到你想象中的作用吗?”
司母戊道:“妹夫,在隆虑的深山中你就算尽天机,料想到了殷商的未来。所以野狼谷的仗你也早就想好打法。只是,你碍于我是征羌的元帅不好意思讲罢了,也还有试探我的意图。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就把心里话都掏给你吧。你随我进去,咱们把与羌方的恩怨来一个了结。”
付说道:“好,好啊。你放弃了个人的图谋,果然会善待一切。好吧,我随你进谷。不过,与木格谈判是要有先决条件的。你忘了让人把通向谷中的水道堵上啊。敌人的水不是源源不断地供应着。要知道,与对手谈判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呀。”
司母戊听了,道:“我已经让人从上游把通往谷中的溪流给切断了啊。”
付说道:“你不知道,在那野狼谷的北峰后还有一股水流从暗道流进谷中,你得让人再把那股水堵上才能彻底断了谷中的水源哪。”
司母戊道:“好,我马上让人到谷外去堵那条通往野狼谷的水道。”
司母戊说着要走,付说却站在那里未动。姬炉见他答应了司母戊的要求,不由得问道:“宰相,野狼谷的谈判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还难以预料。可武丁王却带队去征鬼方了。这鬼方可是天下大帮,我感到凭武丁的王的本事拿下鬼方会费很大的劲的。所以我想武丁王让你回宫料理朝政只是推托之词。其实想让你到鬼方帮他打仗。你如果在这里帮司母戊,那么武丁王那里怎么办?你刚作宰相不久,可千万不能给武丁王留下坏的印象啊。”
付说听此不由得低下了头,好久才说:“姬炉啊,这事的确费思量啊。如果我不及时赶到鬼方帮武丁王,那么武丁王必然要耿耿于怀。如果我要是现在就回去,司母戊独身进野狼谷又有说不尽的磨难。我必须帮她把这里的战事解决了。我看,现在只有这样了,姬炉,你马上到鬼方去,设计拖住鬼方的人。就说武丁王不愿与鬼方为敌了,想献美女和美酒议和。你单人独骑路上走得快,一定会在武丁王前头赶到鬼方的。等我把这里的事办完了,我也赶到鬼方去。如果鬼人愿意议和也就罢了,如果鬼方人觉得自己不可一世,那么咱们就用计把他们消灭。”
姬炉想了想道:“宰相啊,我可是奴隶出身的人啊,所思所想与人家武丁王可是截然不同啊。我们想办的事人家不见得能够理解。万一我的计谋不合武丁王意,且不说我们的谋划将会前功尽弃,就是我的命能保住了吗?”
付说听姬炉这样说脑子也不能不转个圈了。姬炉的确是武丁王在斗兽场差点把他喂了豹子的人,今日他的计谋会为武丁王所用吗?可是,他现在是殷商的宰相了,所作所为必须为殷商的利益着想。就说:“姬炉啊,你在斗兽场斗兽时就等于已经死去了,之所以大难不死那是苍天对你的保佑。所以,你今日到鬼方用谋也会得到苍天的保佑的。你尽可以去,我相信你会为殷商立下显赫的战功的。”
姬炉听到了付说的话点了点头:“是啊,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如何在乎再死一次呢?好,为了殷商,我豁出去了。”说过翻身上驴,看一眼付说打驴走向未来。
司母戊让将士把野狼谷的水道堵上后又回到了付说的身边。这时的付说却显得心事沉沉,呆呆得望着远方的天空。那里,乌云在翻卷,侵吞着殷商的蓝天,一场风雨象是随之而来。天空中虽然有几只雨燕在翻飞,但他们能否战胜未来的风雨还难以说清。
司母戊看付说在沉思,问道:“宰相,咱们走吧。”
付说转过身来看了看她,问道:“妇婐司母,你没有带士兵来呀。”
司母戊随口道:“带士兵来干什么?我们是主动与人家谈判的,难道还用军队相胁吗?”
付说道:“好,那咱们就去敲羌人的门,看看那木格王起来了没有。”说着走向前去,叩响了野狼谷的门。
野狼谷内的士兵时常瞪着警惕的眼睛,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很自然地打开了上面的小窗。当看到谷外只有两个商人时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司母戊道:“我们是殷商的将帅,要找你们的木格王谈判。”
羌兵道:“我们的大王还在睡觉,没有时间见客。”
付说随即道:“我也知道你们的木格王还在睡觉。但是我却要请你告诉他,殷商的元帅司母戊与宰相付说来见他了,问他见还是不见。”
士兵听付说这样说,赶紧道:“好,我马上去禀报,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地将那闸门上的小门关上了,在里头上了拴。
付说转身看司母戊,司母戊道:“宰相,这木格会不会拒绝见我们哪?他会不会吊我们的胃口。”
付说道:“木格是聪明人,他决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有利于羌方的机会的。如今我们找上他的门来,他就知道我们的来意了。等着吧,待那士兵回来时就是这个闸门打开之时。”
羌王宫离这个闸门的确有很多的路,羌兵报信去了好久没有消息,这可使司母戊暗自着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更加焦燥。开始还能稳稳地站在那里,继而就晃动着身体,再而就在那里徘徊。好久,好久,她脚下的道儿都踏出一圈白印来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对付说道:“宰相,我看敌人是没有诚意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回去后就下令将士攻打野狼谷。双方的事不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那么咱们就用战争的方法解决。”
付说此刻一直在想着如何与木格谈判,没想到司母戊却对谈判失去了信心。就说:“妇婐司母,放心,木格除了与我们谈判没有更好的路子可途。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说话间就听到野狼谷中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歇下来时野狼谷的闸门开了,里边站着好几个牵马的侍从。那个报信回来的士兵向付说施了一礼,道:“付说宰相,大王请你们乘马入谷。”
司母戊见士兵只提付说而不说自己,心头马上流过了一丝不快。但面对人家羌兵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任由人家安排骑上了人家的马,走入那深深的峡谷中。
野狼谷此刻仍是壁垒森严,那些士兵并不以付说他们的到来而放松任何警惕。巡罗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他们面前走过,口号喊得山响。付说多见不怪,暗道:“不用示威,不是为了两国的和睦,我们不会屈驾你们野狼谷。”
羌王宫来到了,付说与司母戊下了马,侍从就从宫内走出来,躬身道:“付说宰相请!”
司母戊见羌人又给付说这样的礼遇而不说自己,心中的酸味又一次奔涌。要不是付说是自己请来与羌人议和的,那么她真得会怀疑付说与羌人是不是有什么默契。
付说与司母戊被人领进了羌王宫中,看到这充作王宫的只是巨大的山洞司母戊不由得暗自发笑。自忖道:“哼,这也算是王宫吗?如果这是王宫那么我当年住得山洞也该称作王宫了。就这么个条件木格还要枉自称王,看来这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木格这时从外面进来了,见到付说与司母戊上前一揖:“啊,付说宰相,妇婐司母,你们好哇。”
付说见了木格心中很自然地产生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真想上去拉住他的手叙一叙旧。可当他看到旁边站着的司母戊时又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就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回了一礼:“啊,木格王,你也好吗?”
木格示意司母戊与付说坐下来道:“唉,说什么好哇,我的野狼谷已经被你们殷商的大军给围上了,羌人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还用考虑呀。”
付说道:“可是,我却佩服木格王的肚量啊。敌人大军压境,大王倒还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大军压境,恐怕大王会睡到天黑吧。”
木格道:“啊,付说宰相,这野狼谷的宫殿洞穴都是你亲手建的。你要打进来灭羌方还不易若反掌吗?我就是催动三军浴血奋战,又能有多少胜算哪。”
付说道:“这么说木格王对未来的战争是胸有城府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仅抓了我殷商的一个王子就高枕无忧了呢。”
木格听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说付说宰相啊,你真会开玩笑啊,殷商多么强大,我羌方又有几多兵丁?别说我们是抓了祖庚一个人,就是把宰相与妇婐司母都扣下了又能保证羌人不进行一场严酷的战争吗?”
付说听木格如此坦率地分析战局知道他也想议和,就故意将话题引开,道:“啊,大王,你既然知道下面要有一场恶战,为什么不再扣下我与司母戊两个做人质呢?这样,你的手上不就多了一个与殷商抗衡的筹码吗?”
木格道:“付说宰相,强者在弱者面前再慎重的话题也都是调侃哪。我佩服你的风趣,我佩服你的智谋。但我却想问一问宰相与司母,你们既然作好了打仗的准备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司母戊抢先一步答话:“我想看看祖庚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把他饿得走不动了。”
木格道:“妇婐司母啊,你既能把我的女儿放回来,我怎么能虐待你的王子呢。”
司母戊听此也放下了一股子的心,随道口:“哪他在哪里,让我看看他。”
木格道:“好啊,妇婐司母想看王子还不容易吗?来人,把祖庚王子请来给妇婐司母看。”
侍从听木格下了令,赶紧应一声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关押祖庚的山洞中。当他打开了洞门时却看到祖庚与白云其其格相拥着睡着了。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倒在草铺上,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仿佛一对困境中的恋人。侍从身负王命,只好叫醒了他们:“白云其其格公主,大王让你带上祖庚王子到前面去呢。”
白云其其格的梦被惊醒了,听到了父王的召唤,她马上知道该怎么做,赶紧推醒了仍在沉睡的祖庚,让他与自己一道到前边王宫中去。祖庚见白云其其格对自己这么好,也就明白了羌王的用心,当然不再耽心生命有什么危险了。就揉揉眼睛站了起来,随白云其其格走出山洞。
祖庚与白云其其格来到了王宫内,双双向木格施礼:“见过父王。”“见过大王!”
木格道:“啊,你们来了,那好,你们就坐那里吧。”
祖庚应声与白云其其格坐到了旁边的坐位上,却看到了坐在木格身旁的司母戊,赶紧站起身来:“司母,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