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甲此时倒十分坦然,直直地站在司母戊的面前,道:“司母戊,我是把白云其其格给放了,可是,如果不放她你们真的可以用她来换回祖庚王兄吗?”
司母戊心中着急,根本也未把祖甲的话作任何分析,就说:“为什么不能。”
祖甲道:“司母戊,孝己王兄现在几乎成了废人了,那么将来即位作商王的首先应该是祖庚王兄。而祖庚王兄又是您最宠爱的王子,可以说你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木格在殷商那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殷商的根底吗?他会在商军大兵压时用祖庚换回白云其其格吗?难道他不知道放回祖庚后接下来就是商军进攻野狼谷吗?”
“这……”司母戊听祖甲这样说也不由得愣了。
祖甲又说:“付说的愿望是好的,他在你心情焦虑的时候让人把白云其其格给抓来,可以说是安慰了你那颗破碎的心。但是,付说宰相决不会把战争的赌注押在白云其其格身上。”
司母戊听此沉思着,眼睛呆呆地瞪着祖甲。祖甲却又说:“司母戊,你是这次征战的统帅。我破坏了你的战略布署是有罪的。要杀要刮全由你了。你喊士兵来吧。”
司母戊见祖甲这样说了不由得抬头看着他。这时的她看到祖甲十分坦然,好象被敌人抓到了一样。祖甲虽非是她亲生,但也是她带大的。那份母子情无伦如何也割不断。她将剑往地上一扔,道:“祖甲呀,司母多少年来疼你爱你,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莽撞。如果白云其其格在我们的手中,木格无论如何是不敢向祖庚下杀手的。可是,如今白云其其格回去了,我们连与敌人对等的条件都没有了。你说,我们怎么打下面的仗啊。”
祖甲上前挽住了司母戊,把她扶到了卧榻上坐下来,道:“司母戊,不要着急嘛。付说宰相既然尾随你来到了羌方疆场,会让你进退两难吗?我敢说,现在他在想着解决羌人的办法,一个不流血但十分有效的办法。”
司母戊听此又站了起来,自语道:“啊,付说会这样吗?”
祖甲道:“会的会的。不信你就等着。”
司母戊听此不由得走向了帐外,站那里久久地看着付说的帐房,好象救星在那里,解决羌方战争的计谋正在那里出台。可是,付说的帐房内却悄然无声,连站在那里的岗哨都呵欠连连,昏昏欲睡。司母戊摇摇头,只好又回到自己的帐中。
祖甲问:“司母戊,我怎么办?我是睡在这儿等你明天处置呢,还是先回自己的帐房听候处理呢。”
司母戊摇摇头:“甲儿,我的好孩子,你让司母进退两难哪。好了,你去吧,我不忍心看着你受屈。”
祖甲听她如此说,赶紧说道:“司母戊,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地歇着,我明天再来伺候你。”
司母戊点点头:“好,好。”
祖甲退出了司母戊的帐房,刚要转身走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祖甲的视线出现了一匹快马,到了司母戊的帐前止步。士兵扔下马匹就奔入了司母戊的大帐。到了帐前喊道:“报妇婐司母,武丁王有旨,呼付说宰相速速回朝料理朝政。”
司母戊听到士兵的呼喊走了过来,道:“什么,武丁王要付说宰相回宫。那么武丁王呢。”
士兵报道:“禀妇婐司母,武丁王已经带人前去征鬼方了打仗了。朝中无人料理。”
司母戊听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士兵施了一礼:“禀司母戊,我还得回朝禀报。”
司母戊摆摆手:“你去吧。”
士兵得令,转身骑上快马就朝来路奔去了。司母戊望着士兵远去的影子呆呆地站着。
祖甲又走了过来,问道:“司母戊,怎么办。”
司母戊叹口气:“唉,我能怎么办?儿子被人抓了,野狼谷成了一只刺猬,付说宰相又要回朝。我是到了十字路口呀,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道了。”
祖甲听此也沉默了,站在那里不时看看司母戊,又看看脚下。
司母戊想了想说:“这圣旨付说还不知道,我先把它压下,让付说帮我打了这一仗再说。”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这时,付说帐中却亮起了灯火,祖甲转身看时却见付说大步走来,到了司母戊面前又手一揖道:“妇婐司母,武丁王的圣旨我已经听到了,我现在要回朝理政了。特来向您告辞。”
司母戊听付说这样说不由得急了,上前一把拉住他:“宰相,现在对羌的战争正急,你怎么能走了呢。”
付说:“司母戊呀,王命可畏呀。圣旨既下我怎么可以不遵呢。”
司母戊道:“不不不,付说宰相,你千万不能走。我们面临着野狼谷的战事。我们的王子祖庚也在敌人手中,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我只好舍了祖庚号令三军向野狼谷进攻了。”
付说道:“妇婐司母,难道除了与敌人硬拼就没有好的制敌方法了吗?”
司母戊道:“啊,还有更好的路可走?你说,你快说来给我听。”
付说道:“司母戊,你说,将商军全部压向野狼谷,战争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司母戊道:“我们这么多人,当然战争的结果是我们胜利敌人灭亡了。”
付说淡淡一笑道:“是啊,我们有近一万人的队伍,而且都是些训练有素的队伍。可是,当我们进入野狼谷中后我们的队伍素质再高也挡不住敌人的箭矢呀。”
司母戊问:“啊,为什么。”
付说道:“妇婐司母,这野狼谷是我建的。在峡wWw.谷两侧的山壁上到处都是山洞。如果我军进入谷内后敌人躲在暗处向我们射箭,我们又要作多少牺牲啊?那些山洞中有粮有水,易守难攻,我们能呆在那里与敌人一直对峙下去吗?”
司母戊听此不由得低下了头。
付说又道:“我昨日在峰岭上仔细地看了野狼谷。我也仔细地切算了敌人的数量。我看到野狼谷中的羌兵最多也只能是羌军的半数。哪半数到哪里去了呢?那只有一个答案,木格把他们藏到远方去了。等我们进入野狼谷后战争毫无进展时木格就会派人把他的兵找来,在野狼谷外对我们实施反包围。这样,我们呆在谷中不能出去,他们的人在那些洞穴之中用暗箭伤我们。我们呆些日子又将弹尽粮绝,我们商军的最后结局又会是什么。”
“啊。”司母戊听此倒抽一口冷气,暗道:“要不是付说这样分析,自己一定会冒然冲入野狼谷中的。到哪时自己又将遭遇什么样的困难哪。
付说道:“妇婐司母,羌人是消灭不完的。但你只要退回去,他们没粮了还会来骚扰边疆的。所以,与羌人只能议和来解决今后的争端。妇婐司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母戊听此不由得抬起头来:“付说宰相,你既然知道与羌方的仗会有这么样的结局,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与祖庚来打这个仗。咱们都是亲戚,你为什么还要出我的窝囊啊。”
付说听此笑了:“妇婐司母,你不是自恃有能力颠倒殷商吗?你不是认为自己不可一世吗?你不是认为司母癸与羌人议过和就对人家嗤之以鼻吗?我就是要把你推到这战争的风口浪尖上,让你体践一下妇好、止只、妇妌、雪将军他们的难处,让你知道他们是怎样为国家披风沥血,奋力争战的。妇婐司母,我的话说完了。作何感想是你的事。我王命在身我要走了啊,这仗你看着办吧。”
付说说过转身就走。走到祖甲的身边站下来看了他几眼,哼一声走了。
祖甲虽然与付说没供过什么事,但也知道付说的为人,见他哼自己一声,知道那哼声是带着不满和睥睨。可是,自己办错了事,人家没有责怪就是好的了,还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呢,只好低下头转身走开。
帐内只剩下了司母戊,她再也无法入睡了,对着那明亮的灯火发呆。付说刚才那番话对她有了很大的触动,她再也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和严酷的现实了。她必须换一个方式思维,换一个方式作人,用智慧去面对今后的战事与政事。但这种脱胎换骨的改变是困难的,是痛苦的,她不能不在心中倒海翻江,让思想的风暴扫去过去的沉淀。
野狼谷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公主回来了而陷入平静。木格望着祖甲送回来的女儿久久地在王宫中徘徊。白云其其格不知道他的心思,与母后一道站在那里盯着他看着。木格徘徊了好久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到了女儿面前。问道:“白云其其格,你成了殷商战俘了,那祖甲又怎么会把你放了呢?他们商营中可有那智谋深邃的付说宰相啊,还有哪时时护犊子的司母戊,祖甲即便是想给你自由殷商的将帅们也不会允许呀。”
白云其其格知道父王的每一句话都在想着羌方的前途,对祖甲放归自己的事更是想探个所以然来。对自己的父王自己不能有任何一点隐瞒,不然就会给羌国带来说不清灾难,就会让父王失去很重要的战机。就说:“父王,我在羌商边境见到祖甲后就对祖甲有了很深的感情。我们曾相拥着坐在草原的星空下畅想未来。所以,他很爱我。在商营中见到了我他发誓不当王子了也要与我相伴到天涯。所以,他就把我放了,把我送到了谷口的闸门前。”
木格听此话又在徘徊,徘徊了好久再一次站在了白云其其格的面前。问道:“白云其其格,你也很爱祖甲吗?”
白云其其格走到父王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父王,你说,女儿难道不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吗?祖甲这样不要命地护着我,难道我不该嫁给他吗?”
木格又将脸转向了转向了扎尔罕:“扎尔罕,你的女儿想嫁殷商的王子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哪。”
扎尔罕也走过去挽住了女儿,说:“白云其其格哪,你是羌国的公主,嫁一个羌族的男儿好为羌国打仗啊,如果嫁给殷商的王子,岂不要受人家的挟持吗?你在羌方娇生惯养这么多年,能受得了殷商的礼教约束吗?”
白云其其格道:“我只想嫁我心爱的人,不问他是殷商的王子还是什么平头百姓。”
木格见女儿的态度这样坚决信步走到了羌王的宝座上,白云其其格也就随他到了那里,站在了他的身边。木格道:”白云其其格哪,你想嫁殷商的王子是个好主意。殷商与羌方打了好多年的仗,结下了好多的冤仇,是该有个了断了。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我也看到了解决两方争端的办法不是战争。你打来我打去国家只能越来越穷,而人民也只能流离失所。所以,我们不得不想用另一个办法来结束战争了。”
白云其其格一下子坐在了父亲的身旁,抱着父王的肩膀说:“父王,我嫁祖甲就是有这么一层意思。我到了殷商一定会说服武丁王不再打仗,与我们永修和好的。”
木格道:“嗯,女儿的主意不错。可是,你不能嫁祖甲。”
白云其其格一听父王这样说马上跳了起来,直直地问:“为什么。”
木格道:“祖甲固然是殷商的王子,你们也在边境约会了,这次他又不顾一切地放了你,按说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是该嫁给他。可是,你是羌国的公主,你的婚姻必须是以保卫羌国的利益为基础。你想,当你成了殷商的战俘时司母戊可以把你作为交换条件与我们讨价还价,也可以押着你要挟我们不敢杀祖庚,你这个筹码对殷商是多么重要的一着啊。可是,祖甲作为殷商的王子却不顾一切地把你给放了。他记得他是殷商的王子吗?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应该服从于殷商的大局吗?殷商的国王宰相会把他当作未来的国王捧为王储吗?如果我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子,那他的妃子又能在两国关系上起到什么作用啊。白云其其格,你是羌国的未来,我不能让你只为爱情活着。我要把你的婚姻,你的一切,作为羌国的筹码使用。”
白云其其格听此急了,道:“父王,你刚才还说要我嫁殷商的王子,为两国关系奔走呼号。可转眼你却不让我嫁祖甲了。你这不是拿刀子剜女儿的心吗?”
木格诡秘地一笑道:“我可没有说不让我的女儿嫁殷商的王子啊。”
白云其其格听此一愣,继而脸上绽现出了美丽的笑容,上前又挽住了父王的胳膊,坐在了他的身边:“父王,你让我嫁祖甲了。”
木格道:“不是祖甲,而是祖庚。”
白云其其格听此又跳了起来:“啊,祖庚?谁是祖庚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呀,你让我嫁他……”
木格站起来,走到了扎尔罕的身边,对她也对自己的女儿说:“祖庚是司母戊的儿子,司母戊一心想着把他捧上王位。他是殷商的二王子,聪明好学,对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你应该嫁他。”
白云其其格听他这么说不高兴了,喃喃地说:“他只是殷商的二王子,我嫁他他能成为未来的国王吗?”
木格抚摸着女儿的头说:“白云其其格哪,你可能一门心思只在祖甲身上,看到他英俊,看到他义气就想把终身托付给他。可是,你却绝少想殷商的许多事情。殷商作为我们的敌国,我不得不时时地注视着他们,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个为什么。司母戊当时只是一个民女时就设法把小乙王送死了,让只是殷商四王子的武丁王登上了王位。她为了使祖庚继位把妇好生的王子孝己都灌傻了,这样祖庚从二王子的地位上就跃上了一层。司母戊现在不受武丁王的宠爱,祖庚就是她此生的唯一希望。她有那么高操的手段,不论她作如何努力她都将会把自己的儿子推上王位的。所以,未来的殷国国王只能是祖庚。我的女儿要嫁也只能嫁给他。”
白云其其格听此不由得呆了。
木格道:“白云其其格呀,人的感情都是靠相互恩爱建立的,不是一面之交就可以定终身的。祖甲那样不顾大局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所以,你不能嫁他。”
白云其其格听父王这么说不由得低下头来,但却没有明确的说不。木格看到了女儿的心思,又道:“好了,我的女儿不知祖庚是个什么样子,那么我就把祖庚叫来给你看。”对外面喊,“来人,把祖庚给我带来。”
白云其其格这么快就喊带人,知道父王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嫁祖庚了。就拉母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战时的野狼谷人们时时瞪着警惕的眼睛,听说国王要带祖庚,手下人立刻奔到祖庚所在的山洞中去带祖庚。羌兵匆匆的脚步声就惊动了祖庚。
祖庚自从被羌人抓来后就关在了野狼谷的一个山洞内,每日除了有人给他送一块肉一碗水外再也没有人来看他。这洞很黑,从里边根本看不到外边的动静。祖庚就在这暗中数着时间,等着决断自己命运的时刻的到来。
羌兵来了,一条铜链套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身上顺便缠了一缠拖起来就走。祖庚就成了被人送往屠宰场的羔羊任人驱使了。
白云其其格与父王母后正坐在那里,祖庚就被拖了进来。祖庚见到了木格,昂首挺胸地站着,连看他一眼也不看。木格喝道:“祖庚,到了什么地方你还不下跪。”
祖庚哼一声道:“哼,木格,你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我们殷商的一个大臣,倒要我来跪你。妄想。”
木格听wWw.祖庚这么讲不仅没有发怒而是更加喜欢了。他从祖庚身上看到了这王子的骨气。就说:“祖庚,你未免也猖狂了些,我不知你有什么本事来我面前逞能。来,给我把祖庚拖在马后让他看看我们的野狼谷。”
士兵上来抓他,没想到祖庚在羌兵到了自己身旁的一瞬间舞动了铜链竟然把羌兵捆上了,而自己却脱出了界外。好在羌王身边站了一群侍从祖庚才没有飞身扑向木格,用武功要挟他。
木格见祖庚这么机灵,心中又是一阵高兴。他转目向白云其其格,无声地问道:“怎么样。”
白云其其格看到了父亲的目光,但却没作任何表示,只是呆呆地看着祖庚。
祖庚站在人群间,叫道:“羌王,我们殷商来了多少人打你你是知道的。你用这不齿之法把我抓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哼,待你向我开刀之时就是你和你的臣民灭亡之时。如果你识相点,你就把我放了,我出去后念在这点情份上可饶你不死,否则,哼!”
木格接上他的话说:“否则你就会带兵打来吗?否则你的司母与付说宰相就会带兵打来吗?否则吃败仗的就是我们吗?祖庚,你是殷商有为的王子,你就没有想想如果我不能与你们抗衡我会让大部队躲到这野狼谷中吗?”
祖庚听木格这么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啊,付说宰相也来了。”
木格道:“对,付说也来了,他也不想让你死,所以围上了我的王宫后也没有进攻。你对他们进攻野狼谷也不要抱很大的希望。你此时倒应该想想的是你都成了羌人的战俘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祖庚道:“我不怕死,能在为国征战中牺牲是我的荣耀。”
木格道:“可你一仗没打就成了战俘,没为殷商争什么光就成了囚徒。不仅丢光了自己的面子,给你妇婐司母也把脸丢光了。你还逞什么英雄啊。”
祖庚道:“我是到了你们的手中,也到了生死的紧要关头。可是,死得刚强也是一种人气,他总比跪倒在你的面前哭诉称臣强吧。”
木格听此不由得叫好:“好,好,有种。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不杀你了。把他送回去,让他好好长长志气。”
祖庚又被侍卫们送回了那昏暗的山洞中去了,木格将脸又转向了自己的女儿,道:“白云其其格,你看殷商的这位王子怎么样啊。”
白云其其格刚才看到了祖庚的那一幕,确实感到他长得高大英俊,也的确看到他有志气,有头脑。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爱不上他。父王征求自己的意见时她既不愿说伤父王心的话,也不愿说违心的话,就那样深深地将头低下。
木格看到了女儿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可是,在他的脑海中也形成了一种思想,他要把女儿嫁给祖庚,要让祖甲失望的心中滴血。这样,殷商的二位王子就会为一个女人争来斗去,而自己的女儿只要在他们之中虚以周旋,那么他们就不会对羌方发动什么战争。如果真得能实现自己的图谋,那么羌方就可以充分地达到休生养息,不久的将来,一个富饶的羌国又将屹立在殷商的西边。于是他就说:“白云其其格呀,你是父王的心肝宝贝,你是羌国的公主。你的一切都得服务羌国利益。所以,你必须嫁给祖庚,忘掉祖甲。”
白云其其格听此流下了泪来,在那泪花中点点了头:“父王,我懂。”
木格道:“那就快去吧,到祖庚住的山洞中陪他。他此刻象一头困兽,特别需要人安慰。”
白云其其格抹去了泪水,道:“父王,我去。”站起来走出了王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