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武丁王怀旧寻故地 豪华宫初次作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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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母戊在于的家中过了些日子,深践了平民百姓的生活。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确实过的令人惬意。夫妇出双入对,没有猜忌,没有争斗,司母戊真想与于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可是,既是夫妻就要怀孕生育,在这平静如水的日子中司母戊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是在别墅中最后的wWw.一夜武丁给自己下的种,还是来于这里后于的种,她怎么也搞不清楚。她在反复思想后决定离开于的家,她要另僻蹊境,重新回王宫。于是她就买了一头毛驴,带上简单的家什重新回到了隆虑山中。

    隆虑山中的山洞距离王宫并不近,但司母戊却有一种直觉,觉得那里就是王宫的一角,住在那里要比住在京畿于的家中离王宫的近的多。于是她弄来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开始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冥冥的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当物质转为动物时灵长类就有了思想。而有了思想就有了信息,这种信息就在冥冥的天宇间运行,从此处传到彼处。当司母戊在武丁身边时他认为她是个阴谋家,时时提防着她,怕她给自己社稷,给自己的后妃带麻烦,就有意的疏远她,排斥她。可当她真的从自己身边消失了的时候他又感到了一种难挨的空寂。时不时地呆在原地想着她的去向,想着她的温柔。可随即又是一种自我解嘲的笑:嘿嘿,我既已把人家贬了,还想人家干什么?

    日子在平坦中过去,平坦的生活却使人生出无限的忧愁。武丁看够了宫中那几百粉面,挨个地在她们身上索求心目中的需求,可一个个地过去了却如食用无盐的饭,记不起什么味道,得不到什么满足。终于在一天他厌烦了灯火不夜般的王宫,与随从们一道走向山乡,要去到大自然中散心。

    武丁与人们一道信马游缰,不一日来到了说的家乡沃圩。他要看看自己作国王后这里变了样子没有。可当他又站在沃圩的街头时看到的仍是那些草屋,仍是那些百姓,远处的山上传来了奴隶们挑山的号子,近处的村民有在采桑,有在钓鱼,有的在山坡捋几穗谷物。武丁看了几眼无论如何再没了过去的感觉,转目又看娇的屋子。娇死后雷也走了,那个小院,那个小屋就没人管了,几年风雨的侵蚀已是屋顶残破,门窗破败,荒草萋萋,仿佛一个荒冢了。睹物生情,武丁看到这破屋,立刻想起那死去的娇,眼前立刻浮再出她那姣好的面容,浮现出她那娇健的身影,阿娜多姿的舞蹈,以及那灿烂的笑容。于是,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奔向了山坡上那个荒冢。

    在那沟头堰下有一个不显眼的土坟,坟上长满了野草,旁边倒是有一堆草灰,好象是鬼节时有人来这里祭典她。但那野草却长得非常的茂盛,用不了多少年就会将坟内坟外的营养吸光的。武丁站在坟冢前垂下了头,想把它的主人拉起来说几句话,可是,那也只能是臆想了。如果人有来生,也许他们会在来生相会。如果还有地府,那么他们也许会在那里走向九九轮回,来世再作伴侣的。可今生是没戏了。武丁怕下人们看到自己的泪花,赶紧迈步走向山阿,走向水边,让那流动的风儿吹去不断上涌的泪水了。

    武丁含着一腔遗憾离开了静静的山村,又顺着当年的小道走进山中,在那里寻找过去与祖己一道狩猎的场所,寻找自己与祖己走过的道,以及祖己那编作卜卦屋顶的小屋所在地。可岁有去了,人去了,大自然很快就消除了过去的踪迹,让人不识旧途了。那些地方都似曾相识,可那些地方又都显得陌生。那些山水都显得那么亲切,好象都亲吻过自己的脚步,却又仿佛在异域它乡。他们只好举动着脚步不断地前行,看那大自然的鬼爷神功般的造化。这一夜,他们饱览了山中的风景后到了一个小塘边宿营,蓦然间发现了山中射出了一丝灯光,武丁不由得称奇,可当他再看时不由得晃然大悟:“那里不是我与妇婐曾经住过的山洞吗,这搭帐蓬的地方不是我曾经耕耘过的土地吗?今日的灯光莫不是妇婐点燃的吗?好奇心催动了他的脚步,使他奔向那见证了他们的情仇交替的山洞。

    山洞中果然坐着司母戊,一身布衣依旧,一盏油灯闪烁,火塘中还燃着留作火种的木炭,草铺上堆放着简单的被褥。司母戊呆呆地坐着,面容虽说饱含忧伤却充满对未来的憧憬。武丁来了,站在小洞口偷偷地往里边看,可那轻轻的脚步却惊动了司母戊,她惊觉地转过身来。当她看到面前是那朝思暮想的武丁王时她呆了,可也只是片刻她就跳了起来,飞快地奔了过去,伸开双手抱住了他,嘴里不停地道:“君王,君王,你可来了,可来了。”

    武丁站在那里任由司母戊抱着,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嘶啃。可司母戊却没有满足,拖着他就倒向了卧榻,在那松软的草铺上把他拉的倒了下来。于是,以前的岁月又仿佛回流,他们又成了当年的初恋。于是你紧紧地抱着我,我紧紧地抱着你,仿佛只有对方才是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于是,他们成为了一体,写出了一个千秋万代分不开的“好”字。

    暴风雨过去了,他们躺在过去热恋过的地方谁也没有动。他们在回味过去的岁月,品味今日的恋情。过去,他们是纯洁的一对,今日他们是热恋的双方,如果没有王宫中那难以启齿的作为,那么今日岂不到了花好月圆时嘛。可谁都知道,这样的时节对他们来讲是不复存在了,今日的媾欢也许只是最后一次。于是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怕一句话驱散这难得的时光。漫漫的夜就在这无言的表白中渡过,当对面山头上锦鸡唱鸣,他们只好结束这无言的生活。

    武丁起来了,司母戊却随即跳了起来,上前扑入了他的怀中,道:“君王,你难道真的要让我在这里呆上一生吗?”

    武丁见到了早上的太阳,马了记起了司母戊的所作所为,他的心一下子变冷了,变铁了,道:“有什么困难让人给我捎个信儿,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的。那王宫吗你就不要回了,那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武丁说过轻轻地推开司母戊走了,他越过小丘经过水塘,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到了这个时候司母戊才伤心地留下泪来。世间的人多如牛毛,可你如果伤透了一个人的心,你就是再把美丽的胴体献给他也换不来他的怜悯了。她飞快地转身回洞,倒在那散发着他俩体味的草铺上伤心的恸哭起来。

    生活呀生活,就是这样的充满玄机。有的东西轻易可以得到,有的东西却追求不到。有的东西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可当真的失去了时你才知道它的珍贵。

    武丁王自从见到司母戊后游山的兴趣索然了,就带领着侍从们回到了王宫。不过,这一次出游使他明白了许多事,凡是丢掉的东西是再不可拣回的。因为,既是失去了,丢掉了就说明它与自己无缘了。只有善待身边的一切才能过得幸福些。当她再入司母辛的宫闱时他的心是那样的热烈,仿佛是初婚之夜。他伏在她那九月的大肚上久久地听着晚辈的声音,看儿女在怎样的呼唤未来。妇好拍拍他的脑袋,笑道:“哈,你真是小孩子啊,这么好奇。等着吧,用不了几日你的儿子就会出来给你说话了。他会面对着殷商的山河大声地呼唤:我来了,江山是我的,我要让它们都披上锦绣。

    武丁知道自己的儿子快来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抱住了司母辛一阵狂吻。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自己今生的伴侣,她会伴自己平稳地走过今生的路的。

    妇好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为武丁生了一个接班人。武丁初为人父兴奋不已,在大殿中摆了几十桌酒席宴请朝中的大臣们。于是,宫女们穿梭在大臣之间,歌舞伎在他们中间翩翩起舞,那悠雅的音乐响起来,鼓动的人人不能自己。于是,武丁微带醉意离开了龙位,走入场中且舞且歌。还不时点着场上臣佐们的名,呼他们一wWw.块与自己舞之蹈之。殷商得了王子,是人间的大喜事,国王都忘乎所以,臣佐们也就忘了许多忌讳,将面前的美酒一口饮下,奔入场中与宫女对舞,一时间呼呼喝喝,扭扭趔趔,人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武丁高兴致极,与宫女们狂舞一阵突然异想天开,伸手喝住了大家:“停下!”大家不知道这兴奋中的武丁王又要出什么奇迹,只好归位静听,武丁却宣布了这么样的一条圣旨:“封妇好为殷商的王后,统领殷商后宫!”

    司母辛妇好来王宫一年有余,她的美貌令人眼馋,她的行为令人赞叹,她来作殷商的王后大家当然愿意,武丁圣旨一下,大殿内就歪歪倒倒跪下了一大片,一声声呼喊:“武丁王英明,武丁王万岁!”

    酒宴散了,武丁醉了,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要回寝宫了,可到了司母辛的宫前他却着意到里边看一看,宫女们拗不过他只好把他送司母辛的宫中。司母辛正在喂小王子奶,他一把从司母辛怀中夺过来,举在了空中。小孩子没奶吃了不由得大哭,武丁却大叫:“我的王子,叫得好,叫得好,你在呼唤你的万民,你在对人寰发号施令啊。你叫吧,叫吧,你要叫得象滚地的春雷,让夷蛮闻风丧胆!”

    司母辛见他这样,把孩子从他手中夺回来:“哎呀,孩子正在吃奶呢,你却这样,不怕孩子受惊吗。”

    司母辛一夺孩子,武丁生气了,倒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来了:“好,给你,你守着吧,你霸着吧,小王子归你一人吧。你生的吗,你养的吗,咱有什么份呀!”

    司母辛见他这样不由得笑了,用指头点着他的脑袋说:“你呀,还是当今堂堂的国王呢,看刚才的举止倒象是三生顽童。”

    武丁听司母辛提到国王之事,酒立刻醒了不少,立刻敛了笑容,正色道:“妇好啊,我给你说,刚才我在酒宴上可对你册封了啊?”

    司母辛知道他酒醉了,也就没当成一回事,随口说道:“啊,封我什么?”

    武丁道:“我封你作我的王后了,统领殷商的后宫。”

    “啊?!”司母辛听此呆了,她透过那宽阔的门扉注目户外,望着那湛蓝的天空许久没有说话。是啊,作一个美丽的女人谁不想作国家的王后呢?何况自己已经为国取得了胜利的一仗,在君臣百姓面前也显示了自己大无畏的精神。今天,自己也是殷商的王妃,也为武丁生了王子,作王后那是责无旁贷的。可是,当这一时刻到来时她却没有思想准备,一个念头久久地在心中翻腾:我能作好殷商的王后吗?我真得能母仪天下吗?”

    武丁道:“能,殷商的王后只有你能做好,只有你才能使殷商的社稷熠熠生辉!”

    司母辛抱着小王子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走向外面的阳光中,在那蓝天白云笼罩的宫闱间久久地徘徊。武丁追了过来,从她怀中抱过那熟睡了的小王子亲着,用那张满胡须的嘴亲他的小嘴,亲他的小脸。司母辛看了他许久开了口:“君王,你真的封我作了王后了吗?”

    武丁:“这还能有假?”

    司母辛:“我作王后可与人家作王后截然不同啊。我是要以自己的榜样影响天下人的。”

    武丁:“我就是需要这样的王后的吗。”

    司母辛:“那么,我作了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放妇妌出冷宫,让她回来与我们一道生活?”

    武丁听了大惊,连小王子也差点掉在地上,叫道:“什么?你要放妇妌?上次可是她立主要杀你的的呀。难道你忘了她亲驱刑车,把你往断头台上送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