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抬起头来,见是司母戊就说:“啊,妇婐啊,你来了?”
司母戊见武丁问候自己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抚摸着他道:“君王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你的身体就是殷商的根本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受损失的只能是我们殷商啊。”
武丁从司母戊的话中已经听出了她的哀怨,就说:“妇婐呀,你在我心中可是个豁达大度的人啊,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劝我到妇妌宫中,怎么只才数月你就变了呢?竟然拐弯磨角地让我远离妇好呢?”
司母戊赶紧说:“君王啊,你错解我了,我可没说你在妇好妹那里多呀,我只是说你不论何时都要注意身体。你可不要多心,我对好妹可是情有独钟的。不然,我会设计让她断了对说的思念之情,心甘情愿地嫁你吗。”
武丁听了心中也释然了,抒一口气说:“啊,我只想让你们姐妹友好相处。没有别的意思。”
司母戊道:“那好,那好,好妹是我们中间的姣姣者,你可要多爱护她。她每不亮就到军营练武,挺累的,你也要让她休息休息。当一个司母吗,不仅要有武功,会打仗,还要知天文地理,懂祭祀算筹。对了,咱们宫西不是有个斗兽场吗,你带她也去看场人兽斗,让她开阔一下视界,让她知道王家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司母戊的话讲得那么委婉动听,让武丁王听了觉得热乎乎的。就说:“是啊,我即位以来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当然,你们也都没有看。那么,明天咱们大家都去看一看。”
次日凌晨,与武丁王同床共寐的司母辛又早早地起了床,穿上衣服就要到军营练剑,武丁没容她穿好衣服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妇好,你既作了殷商的司母就不用操那么大的心了,打仗吗自有下面的战将运筹,你就陪我再歇一会儿吧。”
司母辛在武丁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君王啊,忘了你封我当司母时我的要求吗?我要做天下人的楷模,要让天下人从心里佩服我。所以,我现在必须学好武功,必须掌握战争的韬略,这样我才能为国立功。君王,你放手,让我去吧。”
武丁仍抱着她不放:“我会让你去的,不然,我也不会送你到军营。可是,你今天却不能去”
司母辛不解地问:“啊,为什么?”
武丁诡秘地一笑:“妇好,我们今天放松放松,我带你去寻个乐子。”
司母辛也陪着他一笑:“君王,我最大的乐子就是当将军,看着敌人跪倒在我的脚下。君王,你让我去军营吧。”
武丁道:“不,今天你必须去看一看这个乐子,这是咱们王家少有的。”
司母辛问:“啊,这乐子是什么?”
武丁道:“斗兽”
司母辛听说斗兽以为是将动物关在笼子里让它们互相争斗,就象农家的斗鸡斗狗。就欣然应允:“好,那今天我就陪君王取个乐子去。”
武丁与司母辛吃过饭就乘车去了斗兽场,当然,圣旨也随即下了,呼朝中臣佐后妃都到wWw.斗兽场看热闹。朝中臣佐后妃们听说今天要看斗兽,一个个就兴奋起来,于是乘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还有的步行的,匆匆地奔斗兽场而来。
殷商的斗兽场只有王家才有,武丁时期的斗兽场就在殷王宫的西北,护城河的西面。这里,紧邻着洹河,靠河边开了一条通道,有三四尺宽,进深有两丈,而后挖了个圆形的坑,坑深也有丈余。坑壁非常光滑,动物是不容易爬上去的。看客们来了后就在坑上面的平地上往坑中看。
武丁王与司母辛来了,将车赶到了正面的看台上。这时,就见随后奔来一队士兵,在坑沿上放哨,一防止有人来刺杀君臣后妃,一防止斗兽时野兽爬上看台伤人。这时,就见王公大臣,后妃司母们陆续乘车来了。司母戊是王后,下车后就来到了武丁身边,坐在侍卫们放置好的锦墩上。随后司母癸就来了,紧挨着司母戊坐下。她瞟一眼坐在武丁身边的司母辛,一股怒火就在心中燃烧。但她又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场合,就默不作声地坐下。
一会儿甘盘来了,下车后与武丁王及三位司母见过礼就坐在了司母癸一侧。这时,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开始搅动,要博得人们的好感了。只见他双手一揖道:“武丁王英明啊,你看,你要将天下的美女全囊括到你的麾下呀。你看,妇婐司母端庄娴淑,倾尽心机帮你登上王位;妇妌司母武艺超群,只身可以捉个豹子;妇好司母年轻漂亮,可以说是百里挑一。武丁王有这么优秀的三个后妃一定会幸福无疆,万寿无疆的。”
司母戊笑笑说:“甘盘卿士啊,你不要再夸什么了,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过人之处。”
甘盘连忙说:“妇婐司母过谦,过谦,你是才貌双全哪,殷商有你保证国家兴旺,雄风千里啊。”
这时,祖己乘着大车来了,在一旁下了车走到了武丁王面前,双手一揖道:“武丁王安好,三位司母安好。”
武丁道:“啊,祖己呀,你来了好,坐下来看看斗兽吧。这些年咱们王家可一直没有搞这样的乐子了。”
祖己道:“我长这么大也没有看过,只听说首都在奄邑时大家经常看。”说着走到司母辛旁边的锦墩上坐下。
司母癸知道祖己是武丁的宠臣,讨好了他也就等于讨好了武丁王,就道:“啊,祖己冢宰呀,你入朝后可辛苦了,听说你每天运筹帷幄,为殷商的大业呕心呖血,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祖己对司母癸一揖道:“妇妌司母,不才既承蒙武丁王厚爱入宫作相,就要倾尽心机,为国鞠躬尽粹。谢谢您的关怀。”
司母癸又道:“祖己冢宰,听说当初武丁王作王子时你就给他算过一卦,说他有帝王之命。如今他果然作了国王。那么你也来给我爻上一卦,看我的命运怎么样?”
祖己道:“禀妇妌司母,不才才疏学贱,实在说不好。请妇妌司母见谅!”
司母癸道:“哎,祖己冢宰呀,你都能给武丁王说准,我们又算什么。算吧,说错了我们也不会记怪你的。”
祖己摇摇头:“不才着实不敢哪。要是为臣的说错了,那么今后在殷商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司母癸道:“祖己冢宰,你只管讲。就是你说我明日要死,我也不责怪你。”
司母癸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不容祖己再谦虚什么了,他只好说:“那微臣就献丑了。”说着走了过去。
祖己来到了司母癸的面前,先是让她伸过手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纹略,又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面相,问了一下生辰八字,说道:“妇妌司母啊,你命中五层金,三层火,缺水缺土缺木。命中注定你生于福地,长于福地,死于福地。但是,你火旺金盛,为人处事心肠坚硬,点屈不受,容易口舌伤人。也由于你生就一副利舌,那么将祸从口出。金盛伤身,火旺溶己,也就是说你死时将四肢不全,死于非命。”
司母癸听祖己如此说自己的命运,不由得火了,真想跳起来当着众人骂娘。但有言在先,说过祖己不论如何算自己都不发火,也就不好说难听的话了。但她要报复祖己,要人人都对他产生反感,就说:“祖己冢宰,你能不能给妇婐司母也爻上一卦呀。让我们姐妹们都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祖己连连推托:“不敢不敢,司母戊乃堂堂的国母,我怎敢胡说呀。”
司母戊心中有许多不可告人之处,当然是怕别人将自己的心机给点破的,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中有个司母癸在一旁敲边鼓,她也不能不装作豁达大度的样子,就说:“祖己冢宰不妨给我爻上一卦。如实地讲。”
祖己真不想给司母戊爻什么。因为从自己作了冢宰时起就看到这司母戊是个饱含阴谋的后妃。所以怕触动她,怕她遇到机会给自己小鞋穿。可司母戊当着众多的人让他给自己算卦,不说显得自己没学问,说了又怕点到她的痛处。只好畏畏喏喏,在那里徘徊。这时武丁王开口对他说:“祖己冢宰,你不妨讲来。人的命运在手纹面相中就可看到,如实说谁也不能埋怨。”
祖己对武丁作了一揖:“是”走过去看了看司母戊的手相,又看了看他的面相,说道:“妇婐司母,你与武丁王的命运有许多相似之处啊。根据你的生辰八字,你此生出于西,落于西,败于西,和于西。但你的鼻峰有点尖削,眉毛有点过挑,说明你一生命运坎坷。不过,你耳廓肥大,准头有成,颧骨凸起,说明你命大福大,遇事可以化险为夷,最终将随己愿。但愿既已随,运也就终,天下有一角将让你与君王共渡晚岁。”
司母戊听祖己如此给自己解卦不由得呆了。她不由得自问:“我现在就是王后,可以讲已经事随心愿,可祖己却说我最终随得己愿,难道我生命途程中还有什么厄运吗?”就说,“祖己冢宰呀,看来你的卜论十分深遂呀,可否赐教一二,让我择时也把自己的命运推论一番哪。”
祖己双手一揖道:“妇婐司母,微臣才疏学浅,学术不精,刚才的推论也只是信口掂来。妇婐司母切不可学微臣夸夸其谈。”
司母戊见祖己不愿与自己多说,就说:“哪好吧,今天大家主要是来wWw.看热闹,将来有了时间再向你求教。”
祖己道:“那微臣就告退了。”说着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司母戊说:“好妹呀,这祖己冢宰可是才华横溢呀,你如果能跟他学学占卜,那么将来带兵打仗将无往而不胜啊。”
司母辛见司母戊与自己搭腔赶紧回应:“是啊,祖己冢宰是饱学之士,我一定向他学习。”
司母戊又道:“好妹呀,你进宫来姐姐照顾的不周,请你多包涵哪,今后有何需求只管向姐姐开口,我保证有求必应,当你的好姐姐。”
司母辛道:“那就谢谢婐姐了。婐姐比我入宫早,我一定以你为师,谨慎行事,当好天下人的司母。”
司母癸见他们二人如此互相吹捧,套着近乎,不由得来了气,就将目光指向远方,装作没看见。司母戊见状赶紧说:“妌妹,咱们姐妹间如今又增加了好妹,你以后可要多关照呀!”
司母癸听了头她没转一下,仍然直直地坐着,冷冷地说:“嘿,我还不知道要谁关照呢?”
司母戊本来想充好人,可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就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妹呀,妌妹子就这脾气,直爽的很,实际上心眼不坏。”
司母辛早已领教了司母癸的手段,是不想与她共什么事的。但同为一朝司母,又不得不作出点姿态来,就说:“婐姐,咱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各自阅历不同,性格也就各异。不过,既被君王选作了左右,就应携手同心,共同奋斗,才能不负武丁王的所望啊。”
大家知道司母癸找她的茬的事,见司母辛如此豁达大度,都打心眼里头佩服,一时间都将信任的目光转向了她。司母癸见了却不以为然,冷冷地说:“哼,架上的鹦鹉叫得甚是好听,人人夸它叫得好。可是,它叫得再好拉出来的也不是人屎。”
司母癸如此说不啻是平静的湖水中扔入了一块大石,一下子使人们的心漪涟涟。人们都对这脾气挚傲的司母癸产生了反感。但碍于武丁王在身边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场上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武丁王见司母癸这样不识时务不由得喝道:“妇妌,你就不能讲几句好听的话?”
司母癸与武丁王上了趟相邑狩猎,才在武丁王心中有了点好感,她知道得罪了武丁王将会受到怎样的冷落,也就将头低下不再言语。可这个时候却见斗兽场的木栅栏门被打开了,人们推着一只豹子进了场。她一看那些豹子就是那天自己猎得那只金钱豹,不由得又兴奋起来,高声叫道:“君王,你看,那豹子就是我在相地活捉的那只豹子啊,你看,它长得多漂亮啊!”
大家听司母癸这样一叫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斗兽场上。这时就见侍从们将装豹子的笼子推到了斗兽场口,将笼子打开,那只凶猛的金钱豹就从笼中跳了出来。侍从们就将笼子拖出了场,关上了闸门。不一会,一个带着木枷的犯人被推到了闸门前,有人给了他除掉了枷锁,送给他一柄铜刀,打开了闸门让他进去。那犯人走进去后身后的闸门就被关上了,犯人只好与豹子相斗了。
殷商时期的犯人与今日的犯人有许多不同,他们也许是饿极了偷吃了主人的一点锅巴,或者是在干活时不小心毁坏了一只木耒,还可能他们是夷方的战俘,不堪忍受残无人道的折磨逃跑过,总之,只要他们被列入了作鬼之列那么就躲不掉一死的命运。不过,这人兽斗是在显示奴隶主的仁慈,在他临死前给了他一柄刀,让他与野兽斗。胜了,释他无罪,败了,让野兽吃了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可一个犯人能否胜过饿极了的野兽那还得靠他的造化。
司母辛在看台上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惊呆了:“啊,人兽斗?”
司母癸见面司母辛如此惊叫,不由得说:“哼,少见多怪。人兽相斗是王家的常事,看着斗个乐儿。在场的可都不是庶民庸夫,踩死个蚂蚁也心疼。”
司母辛此刻根本没注意到司母癸的存在,呆呆地看着斗兽场上。她看到那犯人站在那里,一颗同情心搅得她无论如何不能平静。
祖己见司母辛的脸色如此难看,劝道:“妇好司母啊,家有家规,王有王法,这兽场斗兽是咱们商国多少年的规矩了,你千万不要见外。你平时不是立志要当将军吗,当将军吗是要有铁打的心肠的,又如何可畏惧那血淋淋的场面呢?”
司母辛强抑制住心中的痛苦,说道:“冢宰,不必为我担心。我心里很清楚,王法是要靠奴隶的血维持的。”
这时,豹子在斗兽场上转动着,对着看台上的人们咆哮着。甘盘为了讨好司母癸,称赞道:“好漂亮的豹子啊,妇妌司母,你是怎样弄到手的呢?”
司母癸听到甘盘对他奉称更加兴奋了,说道:“我的这只大花猫啊乖着呢。见了我就乖乖地给我跪那儿了,我给它蒙上件衣服就把它给弄到手了,士兵们就把它弄到这儿了。甘盘卿士啊,你别看这豹子见了我乖,可它绝对能把那犯人给撕着吃了。不信你看。”
甘盘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看也能,那犯人本就瘦气麻杆,肯定斗不了三个回合就会让豹子扑到身下。”
斗兽场上,豹子朝看台上的人吼了半天见人们坐着巍然不动,也没了辙,就朝场上看去。当它转过身来时就见到了手持铜刀的犯人走到了场上。这犯人不是别人,就是前边在奴隶市上出现过的姬炉。这姬炉十分聪明确,只可惜是奴隶。他被人卖到另一家后就在人家家中挥耒耕作。可他正值年轻时,生性好动,饭也就吃的多了些。有一次他回来的晚了厨中没有了他的饭,就到外去找,看到院中的石台上有个盆子,盆中放着几块骨头拿起来就啃,却被主人看到了,上前来就挨了棍子。原来,这骨头是人家给爱犬留的。姬炉被打急了,夺过棍了就还击了奴隶主几下,这就犯了大忌,于是奴隶主就唤来了一帮子人,把姬炉捆上打了一顿,然后送入牢中准备惩处。这奴隶主是朝中的一员战将,听说王家要斗兽,就把姬炉送到了斗兽场。
姬炉心怀一腔愤懑,手持铜刀走入了场内,就见那豹子张牙舞地朝他咆哮。他立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那豹子已经饿了一天,而姬炉呢己经饿了三天了。此时,谁都想吃了对方,好将当前的事儿一了百了,豹子慢慢地朝姬炉这边走来,速度由慢到快,最后竟然奔跑起来。它要象捕获小动物一样将姬炉扑到在地,压在身下,然后让他成为自己的这顿早餐。可姬炉是用生命在作最后的一搏。况且,他生性聪明,许多时候都在研究卜论,都在研究人的心理,又如何会不知道这豹子的心态。就将那把锋利的铜刀指向前方,准备在豹子扑来时一下将利刃刺入它的腹中。
这豹子没与人斗过,只是在见到司母癸他们后就被抓来了。今天见这阔大的场子上只有姬炉一人,也就少了许多畏惧,况且,解决早餐问题又是它一生的追求,就竭尽全力腾身一跃扑向了姬炉。
姬炉见豹子扑到了身边,向右跨了一步躲过了,又转身面对豹子。这豹子一扑不中,又转身来面对姬炉。姬炉知道,面对这凶猛的豹子直接进攻是不容易将它杀死的。就紧紧地盯着它,准备等它的再次腾跃。如果瞅得准切,用刀及时,那么这柄刀就可在瞬间刺入豹子肚子中,那么胜利者就该是自己了。
豹子在一扑未中时就又吼叫几声,随即又扑了上来。姬炉瞅得豹子到了身边侧身又躲过,挥刀就朝豹子身上刺。可是,由于他转身太急,用刀太猛,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当豹子又转过身来时看到了地上的姬炉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看台上的人看到豹子扑向了姬炉,一下子都惊呆了。他们是贵族,是与姬炉属于不同阶层的人,正是这种阶级的差异姬炉他们就成了草芥,被杀被戮也没人可惜。所以,王族的人才把他送到斗兽场要他与野兽为伍。可是,姬炉尽管出低贱但他毕竟是人类,与那些穿着华丽的贵族们一样有血有肉。当他要作豹子的早餐时看台上的那些同类们也一时惊呆了。只见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好象遇到了天塌地倾。但是,他们中许多人都没有一点同情心,好象奴隶喂豹子倒是天经地义的。
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在贵族们中间为他们的安全站岗的士兵倒颇有同情心。一个士兵张弓搭箭在注视着场上的豹子,当他看到豹子扑向了姬炉,那颗慈善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好象有人在指使他:“放箭,放箭,不能让场上的奴隶给豹子吃了。”于是他就机械地将箭放了出去。这箭也是鬼使神差,直直地射穿了豹子的天灵盖,豹子在倾刻间跳了起来,蹦达了几下就倒地而亡。姬炉死里逃生,从那里站起来,又拣起了那柄铜刀。
场上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这是绝无仅有的。尽管那些贵族们看到同类没被吃掉也长舒了一口气,可却惹恼了场上的司母癸,只见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放箭的士兵的衣服,叫道:“你为什么放箭,你破坏了大家的好心情。来人,给我把他杀了”
听到了喊声扑过来几个虎狼般的侍卫,上前扭住了那个射箭的士兵就走。司母辛可再也忍不住了,她也一下跳了起来,叫到:“住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