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珠来势虽然疾快,但软剑的气力绵延,怎奈得住?嗡的一响,铁珠失了准头,射进了一名御林军的“太阳穴”,一声惨呼,那名御林军自是死了。青袍老者冷笑道:“郑道长果然厉害,剑术却是了得,再接老夫一指试试。”说着双足一动,驱身奔去。与之同时,铁珠弹出,破空有声,疾飞而去。一指甫毕,一指又起,“嗖”的一声,又再弹出一指。两指迸发,一前一后,恍若流星,快得匪夷所思。
郑川结暗呼不妙,心头大惊,紧咬牙关,软剑再抖,曲折似湾,闪烁剑气,斜刺而上。铁珠触及软剑,发出一阵嗡响,失了去势,坠落在地。紧接着,另一粒铁珠殊无稍怠慢,紧蹑而至,裹满劲势,呼呼而来。
郑川结早已是疲惫之身,再兼药性发作,功力骤减,剑术虽是厉害,却挡不住这粒铁珠,只因这粒铁珠是青袍老者携十成劲力所发,劲势颇大。铁珠以脱兔之捷,嵌入了郑川结的左腰。郑川结蓦感剧痛袭身,直入心肺,身子颤抖,好不难受。
转眼间,青袍老者已然奔近,郑川结心头惊凛,奈住剧疼,大吼一声,软剑陡起,荡起一股剑气,绵延至极,刺向青袍老者的胸膛。青袍老者冷笑一声,说道:“强弩之末,还欲再逞能吗?”说着两指一合,挟起一粒铁珠,弹向软剑。
软剑被铁珠弹中,“嗤”的一响,向外脱出。郑川结倏然一慌,手腕发劲,使命拽住软剑,方未让软剑脱走。青袍老者趁此之际,忽地欺身而近,嘿笑一声,袖子一闪,已然将一粒绿色药丸,弹进了郑川结嘴里。
郑川结正自运劲拽剑,甫抵消青袍老者施在剑上的力道,还未来得及闪避,再兼青袍老者来的太快,方让药丸迫进了自己的嘴里。郑川结只觉药丸一如喉咙,苦涩难言,阵阵剧痛,钻进心腹,百脉更痛,仿被蛇啃。郑川结大怒道:“阁下给贫道吃了什么毒药?”只因药丸一经下肚,剧痛更炽,郑川结方说是毒药。
青袍老者冷笑一声,淡淡道:“郑道长此时觉得是毒药,待会便会对老夫感激不尽了。”说罢,扫视三人一眼,神色淡然,缓缓道:“老夫即使不说,想必你们也已猜到自己中了药物,此时那药物的药效正自发作,再过得半会,你们的功力便会消散的丝毫也无。”
本边怒道:“看施主打扮,料来也是汉人无疑,为何要相助鞑子,与我等为难。”青袍老者淡淡嘿笑,不置可否。本无大怒道:“听施主口气,必是知贫僧等人中了药物,说不定施主便是我等的凶手。”青袍老者阴冷一笑,淡淡道:“何止你们三人中了药物,与你们同来的什么十二大高手,也尽皆中了药物,只不过有十人早先死了,未有受那药物的折磨。嘿嘿,你们素来敬重的‘武林双君’,现在正自在殿里负隅顽抗,再过得些许时光,待他们功力尽失时,以往武功盖世的二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说罢,袖子一拂,身子飘然,跃回了神英殿。
郑川结等三人大惊,互望了一眼,忖道:“我等即已中毒,料来艾大侠与狄大侠已然中了毒,正自在神英殿里哭命厮杀。我等三人虽杀不了努尔哈赤,可若一同奔进殿里去,好歹也能相_4460.htm助狄大侠与艾大侠一臂之力,以他们二人武功,或许还能突破重围,待日后再图后计。”三人念及此处,打定主意,发起余威,恨攻击招,齐齐奔向神英殿里去。
此时间,狄艾二人已然汇合,紧靠着背,立于大殿中央。十余名未死的武将与三百名剽悍的御林军,将二人层层围住,严正以待。青袍老者兀自立在玉阶上,神色淡淡,冷冷看着殿下的一切。本边等三人边斗边走,奔进了大殿,周身又再受了三四处伤,气喘如牛,身子似晃,好像随时都要瘫倒。
本无等三人奔进了甫进神英殿,便有两百余名健勇的御林军,紧蹑而入,刀枪烁光,叱咤迭连,正欲扑杀本无等三人。忽听青袍老者大声道:“放那三人过来,让他们五人临死前,叙叙话别。”御林军见青袍老者立于努尔哈赤身侧,料想青袍老者应是努尔哈赤的心腹无疑,再见努尔哈赤点了点头,俨然默许,便停住了兵刃,立在当地。
本边等三人稍稍吁了口气,向大殿中央奔去。围着狄艾二人的数百御林军不待下命,已然让开一条路来。本边等三人拽紧兵刃,奔至了殿中央,只见艾狄二人,周身狼狈,大汗如雨,身子瑟颤,互相依傍,兀自立在当地。
狄雷眼见郑川结二人奔来,心下一痛,哽声道:“宜闲与欣静两位师太殒身了吗?”本边含泪道:“两位师太挡不住鞑子的疯狂攻势,已然死了。”狄雷正声道:“与我等同来的三位师太皆是巾帼女英雄,丝毫不比我们男儿差。”郑川结肃声道:“狄大侠说的不错,三位师太却是巾帼英雄,巾帼英雄总是让人钦佩的。”狄雷黯然一叹,两滴清泪倏然滴下。
艾金觉目视郑川结等三人,缓缓道:“三位前辈,不知如今身体可有异样?”本无叹道:“我等三人的内力正自消散,再过片刻,只怕丝毫武功也无了。”郑川结恨声道:“也不知那些贼子何时给我等下了化功之类的药物,忒也卑鄙,不敢真刀真枪的来,却在暗地使这种龌龊手段,实是叫人恨极。”
艾金觉微微一叹,忖道:“此次我等十五人是密议聚商,这次行动出了少林与武当两大门派的首脑人物,其余一概不知,又是何人向我等十五人下了药物?若真的下了药物,那自是在歃血酒了暗做了手脚。如此想来自是出了内奸,不知这内奸又是何人?”
却听本无道:“狄大侠,想来你们也中了化功药物,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狄雷恨声道:“咱们即便只余一口气,也势必要与鞑子周旋到底,能杀一个鞑子,便算一个,也好为死去十位道友报仇。”郑川结恨声道:“鞑子侵我汉氏河山,掳我汉氏百姓,可恶至极,直恨不得将所有鞑子杀个干净。”其余人纷纷称是。唯独艾金觉默然不语,忖道:“我今晚杀了如此多的御林军,已是罪人。虽然十八年前,我便发了誓,再也不会回后金,永居中原,可如今我却违背了誓言,又再见到了他,我到底还恨不恨他了?”
五人静立在大殿中央,除了郑川结外,尽皆是大汗淋漓,好似沱雨,剧痛缠身,直入心肺,百脉收缩,内力渐散,浑身酸软,越发无力。郑川结只觉自己真气未消反复,剧痛稍减,越感有力,百脉舒张,不禁又惊又奇,暗道:“怎会如此,我的功力却未消散,内力兀自残存在体内,到底是怎么回事?”狄雷等四人仍自耐着痛楚,忍着蚁附之疼,汗流浃背,身子摇颤,似欲瘫倒。
数百御林军未得命令,自是未上前攻杀,只是静立在周遭,紧拽兵刃,刀枪耀光,寒意森森,蓄势待发,随时扑杀而上。青袍老者冷眼看着,神态淡然,只因蒙着黑巾,瞧不见他的面色。努尔哈赤稳坐龙椅上,虎目迸光,瞅着殿下,忽地起身,下了玉阶,走了过来。围住soudu.org狄雷等人的御林军,瞧见努尔哈赤行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神色恭敬无比。青袍老者心下一惊,不知努尔哈赤此举何意,忙蹑足跟了上来。
努尔哈赤行至狄雷面前,肃声道:“狄英雄武功盖世,朕对狄英雄佩服不已。只要狄英雄肯归附朕的后金王朝,助朕打天下,朕便赦免狄英雄行刺之罪,不知狄英雄意下如何?”努尔哈赤先前便以言相邀,欲收狄雷于麾下,怎奈被狄雷断然回绝,此时努尔哈赤惜才之意,又是大动,是故方有此言。
狄雷以刀驻身,长笑一声,朗声道:“狄某先前闯进皇宫时,遇到一名汉子,狄某甚是佩服那汉子的豪情,可自古胡汉不两立,狄某唯有杀了他。如今狄某又再遇见一条汉子,那便是后金可汗,如若阁下是汉人,狄某必要结识一番,只可惜阁下贵为后金可汗,乃我明朝强敌,狄某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取了阁下的性命。”
努尔哈赤神色一黯,忖道:“他所说的汉子想必是瓦刚和与格尔黑中的一位了,嗨,他们二人料来是丧命在他的刀下了。可惜他不肯归附朕,替朕效命,实是一大憾事。”念及此处,又是一叹。
努尔哈赤目视着艾金觉,正声道:“艾英雄武功也是了得,可否取下面巾,让朕一睹艾英雄的英容?”
艾金觉自努尔哈赤行至时,便目不转瞬地盯着努尔哈赤,恍若失神,暗道:“十八年不见了,他也奈不住岁月的煎熬,如今已是满目沧桑。本以为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来见他了,可如今一见到他,我自己真不知是喜是悲。”此时却听努尔哈赤说,欲见自己的相貌,不禁啼笑皆非,暗道:“在十八年前,你还没看够吗?那时候,我在你眼中恍若无物,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一下,谁料十八年后,你竟佩服起我来?”
努尔哈赤见艾金觉神色数变,不答己话,怒道:“艾英雄好大的面子,看来朕是不能一睹艾英雄的英容了。”艾金觉微微一笑,缓声道:“你要看我的面目,又有何难,我让你见便是。”说罢,扯下了面巾。
努尔哈赤放眼看去,只见艾金觉面目逼人,剑眉轩耸,星目炯炯,鼻梁挺峻,双鬓微霜,颇有虎姿。青袍老者兀自立在努尔哈赤身旁,忖道:“大哥有十八年未见金觉了,金觉出走那时,唯有十五岁,此时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面貌大变,大哥是认不出金觉了。”艾金觉目视着努尔哈赤,心道:“他有十八年未见我了,此时还认得出我吗?”
努尔哈赤蓦地正声道:“艾英雄与狄英雄皆是勇猛之人,不知艾英雄可否助朕一臂之力,屈尊朕的麾下。”艾金觉暗叹一声,缓声道:“我在十八年前,便已发下了誓言,今生不相助后金,我焉能自食其言呢?”努尔哈赤神色一变,忖道:“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朕十八年前做了件错事,现今每每想起,便是痛心不已。”
忽听狄雷大声道:“阁下离狄某如此之近,狄某只要飞刀一挥,便能取了阁下的性命。”努尔哈赤哈哈一笑,朗声道:“狄英雄乃磊落汉子,焉会使此等卑劣手段?”
狄雷正色道:“狄某虽然不耻此等行为,不过狄某为了大义,奈不住性子时,也只好用这等卑劣法子,是以阁下还是走远些为好。”青袍老者忖道:“狄雷有万夫之勇,此时虽然药性发作,可仍难保他没有余力袭杀大哥。”念及此处,说道:“圣上乃万金之躯,涉不得险,还是先回殿上为紧。”努尔哈赤虽是盖世霸主,却也为狄雷英威动容,不敢大意,暗自摇了摇头,兀自回到了殿上。
此时间,本无与本边蓦感周身酸麻,剧痛钻心,软绵不尽,再也支撑不住,只听“通通”两声,二人齐齐瘫倒于地,两人相视苦笑,勉力爬了起来,盘腿而坐。郑川结周身除了伤痛之外,浑无不适之处,仍自稳身而立。狄艾二人内功稍强,还能支撑下去,瞧见郑川结稳立在旁,心下一惊,忖道:“不料郑道长武功却这般高深,我兄弟二人尚且欲支撑不住,他仍能气定神闲,忒也不简单。”本边与本无相视一笑,又惊又奇,忖道:“原来郑道长内力如此深厚,枉自我等二人练了四十余年的武功,实是让我们汗颜。”郑川结心里也是惊疑不定,稍有怔忡,忖道:“我的武功与两位大师均在伯仲之间,如今他们二人内力散尽,而我却无异样,到底是何道理?”
此时间,青袍老者阴笑一声,森然道:“你们五人犯了滔天大罪,罪不容赦。”说罢,向数百御林军扫视一眼,示意他们攻杀狄雷等人。御林军会意,喝叱连连,齐舞兵刃,携起浪卷怒涛之力,荡起阵阵疾风四溢,扑杀殿中央的五人。
狄雷大吼一声,聚起余劲,灌注右臂,直透掌心,抡舞涌湃铁血刀,裹波澜之威,疯狂杀去。艾金觉黯然一叹,强提了口真气,身子飘飞,笛若翩鸿,潇洒不羁,任意游走,竭力厮杀。本无与本边互望一眼,瞧见御林军攻势如潮,焉肯坐以待毙?奈着剧痛,提气兵刃,聚起体内的丝丝气力,苦命抵挡御林军。郑川结功力尚在,心喜之余,提起软剑,施出“太极剑”剑术,剑若银蛇,轻灵疾捷,潇潇洒洒,涌起周身全劲,尽力厮杀。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神英大殿,又再波澜蓦起,杀伐大作,惨嚎不止。众御林军经大半夜的厮杀,大多数人已然精疲力竭,可一想至数千余名御林军惨死,便悲恸莫名,再兼生恐努尔哈赤受害,尽皆振奋,拼命扑攻。
过得半刻,本无功力丧失,所余无几,挡不住御林军的猛攻,身中五刀六矛,慨然殒身。过了些许,本边内力枯竭,功力消散,即使豁命狠斗,也是不遂人意,腹中四矛六枪,桀然死了。
狄雷眼见又死了两位道友,悲愤莫名,浑然忘我,疯狂拼杀。艾金觉眼里含泪,悲恸不已,执笛潇潇,猛点疾戳。狄雷又再受了四处伤,周身涌血,浑似一血人。艾金觉也不好受,受了无处伤,鲜血汩潺。
青袍老者立身在三丈之地,冷眼看着,浑无出手之意,似乎狄雷等人已是待宰鱼肉。努尔哈赤正襟危坐于龙椅上,注视着殿下厮杀,忽地大声傲:“他们既不能相助朕,朕也决不能留着他们祸害朕。”顿了顿,接道:“你们谁能杀了他们三人,朕便赐给给他黄金万两。”
众御林军闻得此言,更是心动,暴吼连连,兵刃似电,发疯攻去。狄雷愤怒不已,抡着涌湃铁血刀,使命狂杀,渐渐向玉阶靠去。艾金觉见狄雷举动,忖道:“莫非二弟欲行进前去,在三丈内,挥出涌湃飞刀,袭杀那人。”念及此处,心下一惊,奋起余劲,紧蹑跟上。郑川结眼见狄艾二人先前杀去,揣度之下,便知二人心意,心道:“我上去帮他们二人,抵挡住鞑子一阵,也好为他们分担几分危势。”想到这里,毫不怠慢,蹑足跟上。御林军自是他们三人此举何意,既惊且凛,怒叱迭连,发疯攻去。
青袍老者心下一惊,忖道:“狄雷正受药性折磨,内力大减,武功却仍能这般高深,实是让人惊惧,不愧为‘武林双君’之一。”想至此处,殊无怠慢,拇指与中指一合,弹出一粒铁珠,袭向狄雷。
狄雷忽闻疾风袭来,细眼看去,却是一粒细若豆丸的铁珠,疾飞而来。当下长笑一声,施出一招“惊涛拍岸穿天际”,化于宝刀中,蓄满劲势,劈向铁珠。铁珠倏然掠近,触及涌湃铁血刀,顿时失了去势,坠落在地。狄雷直冲而上,劈翻十余名御林军,豪吼一声,涌湃铁血刀一晃,斜向劈出,荡起嗡嗡飚劲,正是一招“浪遏飞舟逐层峦”,斩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不料狄雷来得如此之快,觑其刀势凌厉,直有开山裂地之力,周遭的气流不住回旋。心头惊骇,弹出一指,破空而去,风声呼呼。与之同时,身子后跃,欲避闪狄雷的汹涌刀法。
狄雷气势遒天,涌湃铁血刀恍若巨鲸饮水,直驱而去,拂浪卷涛。铁珠来势虽然疾急,可狄雷已然奋起了雄威,觑准铁珠前来,劈出涌湃铁血刀,铁珠那挡得住宝刀的锋锐,碎成粉末。狄雷依旧去势如虹,晃眼间,奔进了青袍老者身前。
青袍老者虽然在疾速后纵,仍自被狄雷赶上,直感冽风刺面,斫肌啃骨,寒意袭身,急忙提了口真气,足下一动,使了招“燕子穿柳”,向旁掠出,堪堪避过这招。
狄雷未伤到那青袍老者,却也未在意,反而心头一喜。只因狄雷此举大有图谋,只见他豪吼一声,澎出瀚海真气,两柄涌湃飞刀脱袖而出,蓦地雄飞刀挥出,晃人眼目,呼啸荡空,拂起阵阵强飙,正是一招“天骄铁胆推碧血”,使得正是推字诀,蓄满滔涛劲力,疾飞向努尔哈赤。雌飞刀挥出,夺人心魂,嗡嗡骤响,激起股股狂飚,正是一招“文景盛治挑日月”,使得正是挑字诀,藏满裂石力道,疾掠向青袍老者。原来狄雷早有预计,先以“涌湃惊刀斩”的威匹刀法,震开青袍老者,再借“涌湃挥刀诀”的霸道刀气,分击努尔哈赤与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此时方知上当,正自恨得咬牙切齿,忽见雄飞刀袭向了努尔哈赤,惊骇无比,欲驱身前去救援,怎奈雌飞刀倏然来至,阻了自己的去势。青袍老者无可奈何,两指一合,蓦地弹出一指,铁珠飞出,哮声掠去。
狄雷欲以一击之力,夺了努尔哈赤的性命,是故将全身的大部分力道,皆蓄于雄风刀中,而雌飞刀唯有少许劲力。雌飞刀使得虽是挑字诀,却是徒有其招,只听“嗤”的声响,雌飞刀已然被铁珠震偏了去势。狄雷早以料到会有此幕,瀚海真气牵引,收回了雌飞刀。
努尔哈赤正自稳坐龙椅上,忽见雄飞刀掠来,媲迅雷之捷,胜狂风之驰,快得不可思议,大是骇然。可努尔哈赤征战疆场数十年,什么惊心动魄的危境都遇过,慌而不乱,可要闪避已然不及,忙揽起龙椅旁的王者枪,手腕一抖,枪影叠叠,使了一招“君彪史册”,搠向疾来的雄飞刀。王者枪为浑金与精钢百炼铸成,而雄飞刀为玄铁所铸,锋利无比。是以雄飞刀要折断王者枪却是不能,可雄飞刀用的却是一招推字诀,王者枪怎挡得住其锋,顿时从努尔哈赤手中脱飞而出,掉落在玉阶下。
努尔哈赤见王者枪脱离了己手,惊骇无比,唯有怔愣,还未来得及缓过神,雄飞刀已然疾掠而来。只听“哧哧”细响,雄飞刀嵌入了努尔哈赤的左腰。努尔哈赤惨呼一声,奈不住剧痛袭身,一不经意,滚下了玉阶。
其实狄雷本是想取努尔哈赤的性命,雄飞刀原来的去势是向努尔哈赤胸口袭去,可被王者枪一阻,威偏了去势,方让努尔哈赤拣了性命回来。即是如此,也让努尔哈赤伤的不轻,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青袍老者既惊且骇,忙抢身而前,欲扶起努尔哈赤。甫行至努尔哈赤身前时,狄雷也以赶来,涌湃铁血刀一晃,刀影朦胧,刀气纵横,卷翻疾风,一招“乘风破浪未曾休”,蓄劲于宝刀,斩向青袍老者。青袍老者心头一惊,忙闪身跃开,与之同时,左掌拍出,掌势强冽,一招“碎石开山”,击向狄雷背心58xs8.com